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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初夏蔷薇涩-第14部分

小说: 初夏蔷薇涩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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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先走一步。”香绍谨对众人说。

“师父,我和你一起走。”朱梦淮有点醉了,挣扎着起来。

“梦淮喝醉了,今天就留在这里。”香爸爸按住朱梦淮,又过来拉香绍谨,豪气十足地说:“绍谨,初夏,你们也留下来。今晚我开心,谁也不许走。”

香绍谨的脸上露出一个古怪的笑:“爸,既然开心,那就好好照顾梦淮。”

说完,他拉起初夏转身就走。

香妈妈追上来,她站得远远地对初夏说:“初夏,好好照顾绍谨。”

初夏转过头去,那些人渐渐朦胧模糊,餐厅里的画面陈旧而明亮,一个一个人物做着她所不能理解的动作。那好像是一幕戏,而她和香绍谨既是戏中人,又是看戏人。

20 孤男寡女

初夏仗着自己生病,一上车就软蹋蹋地靠在香绍谨身上,她半是虚弱半是故意,矫揉造作地叫:“啊,我好难受。”

然后又是一阵乱咳。

香绍谨说:“再咳下去嗓子可能发炎,也许该去医院挂几瓶消炎水。”

什么,要去医院?

初夏连忙坐直身子,再也不装咳。

不过坐不了几分钟,她身子又软下去,半虚半实地靠在香绍谨身上说:“师父啊,我们好像忘了做一件事。”

“什么事?”

“忘了偷你爷爷的菊花。”

……

车子驶到小别墅,上车下车,冷热交替,初夏又开始咳起来。

香绍谨一进屋就找来一条大毯子裹在初夏身上。

初夏抗议:“我只是被风呛到而已,又没着凉感冒。”

香绍谨声音严厉:“真要受了风寒可比感冒严重地多。”

初夏只得乖乖地裹着毯子。

香绍谨说先给她煮了个药茶喝,明天早上要是还没好,再上医院。他走进厨房去煮药茶,初夏裹着毯子坐在小客厅里看电视。

电视里在放着初夏最喜欢看的昆虫世界,她从小就喜欢看屎壳郎滚粪球的画面,不知为什么,总觉得很好笑。

初夏抱着抱枕一会儿咯咯笑,一会儿咳嗽,在沙发上不停地打滚。

厨房传来阵阵香气,有种酸酸的气息。

香绍谨煮的这锅药茶闻上去不是很难喝嘛。

昆虫世界放完了,她扔了毯子,轻手轻脚跑到厨房门口去看。

厨房很大,吊顶很高,灯光明亮通透,他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无形之中却使厨房变得逼仄了不少。

关了燃气,把药茶倒出来,香绍谨头也不抬地说:“可以进来了。”

他老早就知道她站在门口了。

初夏走进去,没好气地说:“师父,我发现和你生活在一起,真的很恐怖。”

“为什么?”

“别人无论做什么你都知道,躲都没处躲!”

香绍谨扬起嘴角:“难道你想瞒着我做什么坏事?”

“才不是!”初夏低头看那碗药,黄黄的,很混浊,看上去很难看。唉,师父的鼻子很厉害,所以煮出来的药茶味道不错,至于这颜色嘛,好像不在他的考虑范围了……。

“这东西能喝吗?”初夏迟疑地说。

“你怀疑我?”香绍谨沉下脸。

“不是,不是,我怎么敢怀疑师父你呢。”初夏连忙端起药碗说:“师父煮的东西肯定最好喝。”说着,仰头喝下……

嗷!这个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难喝的东西。

中药都没这么刺激。

初夏抓住香绍谨的衣服直想踹他。

香绍谨笑起来。

“你还笑!”她抓住他的手臂,真想咬他一口。

“是不是有发汗的感觉?”

“嗯。”

“现在好好去睡一觉,明天起来就没事。”他拍拍她的头说。

师父居然现在叫她去睡觉!

可是现在她浑身热乎乎的,再加上……再加上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处一室,这整幢房子只有她和他两个人哎。

这叫她怎么睡得着!

初夏抱着他的手臂说:“师父,我睡不着。”

“再折腾一宿明天可真得上医院。”他恐吓她。

“那你陪我……”

“嗯?”

初夏差点就要把那个“睡”字说出来,连忙改口说:“师父,要不你就给我讲个睡前故事吧。”

“睡前故事!”香绍谨额角跳动:“你几岁了?”

“哎,不是啊,反正也没事干,咱们找点事干嘛是不是?你随便讲一点好啦,你不讲,我肯定睡不着,我睡不着病肯定好不了,我病好不了明天又得上医院,又要叫车,又要挂号,又要排队,又要……”

“行了。”香绍谨打断她:“你要听什么故事?”

让盲人念故事给她听,确实是很不厚道。可是……如果这是他们单独相处的唯一一次机会呢?

初夏厚着脸皮将香绍谨拉到她的房间。

她安安稳稳地躺在床上,轻软的蚕丝被压在胸口,床头,一盏台灯亮起昏黄的灯光。

她侧过身子,看着香绍谨。他手指在书上轻轻滑动,缓慢地给她读安徒生童话:

“柜台上放着两块姜饼。有一块是一个男子的形状,戴一顶礼帽;另一块是一个小姑娘,没有戴帽子,但是戴着一片金叶子……他们在那上面呆了很久,最后他们两个人发生了爱情,但是谁也不说出口来。”

“‘他是一个男子,他应该先开口。’姜饼姑娘想。不过她仍然感到很满意,因为她知道他是同样地爱她。”

“他的想法却是有点过分——男子一般都是这样。他梦想着自己是一个真正有生命的街头孩子,身边带着四枚铜板,把这姑娘买过来,一口吃掉。他们就这样在柜台上躺了许多天和许多星期,终于变得干了。她的思想却越变得越来温柔和女子气。‘我能跟他在柜台上躺在一起,已经很满意了!’她想。于是——砰——她裂为两半。

初夏侧身躺在床上,她听着香绍谨温柔的声音响在耳边,她的一颗心也变得越来越柔软。

“那个姜饼姑娘死了吗?男姜饼喜欢她,为什么不说出来?”

“因为这是一个悲剧。”

“是不是爱情不说出来,都会变成悲剧?”

“也许吧。”

初夏垂下眼,在那边静静地想了好一会儿,后来她又叫他:“师父。”

“嗯?”

“你姐姐要给你介绍女朋友呢?”

香绍谨笑了笑说:“她们介绍的女孩子我都认识,有可能的话也不会等到现在。”

“是吗?”初夏也没有特别的欣喜或雀跃,只觉得这个回答理所当然。

但是心里的大石头总算是落了地,疲倦很快袭上来。

很长时间没有声音,香绍谨合起书,床上,初夏咕哝着又叫了他一声:“师父,下次我念书给你听好吗?”

“当然好。”

“你想听什么书 ?'…'”

“你喜欢什么书就念什么书。”

“我最喜欢看昆虫记了,我就念那个……”初夏说着声音渐渐低下去,她终于睡着了。

香绍谨合上书,替她拉上被子。她的手垂在被子外面,柔软地,带着潮热,他握住他们,那么潮湿而又躁动,像只初生的小鸟在他手心抖动。不管怎么样,她都是个孩子,一切都是那样地浮躁而又不确定,连感情都是那样的天真幼稚。

她的人生还有无数种可能和选择……至于他,呵,现在可不是好时机。香绍谨握着她的手,在她床边坐了片刻,最后将她的手放进被子里,关上灯离去。

第二天,初夏一觉睡到自然醒。拉开窗帘,看到窗子都结了霜,草地上白莹莹一片,降霜了。

喝了药,睡了一觉之后,感觉果然好了很多。仿佛浑身又有使不完的精力。她一边穿袜子一边跑,一边往楼下跑一边大叫:“师父,降霜了,降霜了!”

香绍谨早上灵感大发,铺了纸正准备画一幅墨菊,听到初夏的声音忍不住头痛。又不是下雪,怎么降个霜都能让她兴奋成这样。

初夏今天确实精力旺盛过了头,像个花蝴蝶一样在他身边乱转,一会儿探头看看说:“哇,墨都快结冰了,我来替你磨墨。”

“哇,师父你画菊花啊,我也画一幅。我们两幅画提相同的款怎么样?”

看到香绍谨的脸色沉下来,她马上又说:“嘿嘿,师父,我替你倒杯热茶。”

热腾腾地茶杯端过来,放在他的手边。

她泡茶可是很厉害的哦,初夏满心期待,希望他会夸她几句。

哪想到,香绍谨放下笔,深吸了一口气说:“初夏,茶不能放在书桌上。”

“为什么。”

“因为我在这里写字作画,一旦打翻,我桌上的作品全部会泡汤。”

哦,也对,师父的眼睛看不到嘛,一不注意就会碰到,初夏问:“那我应该放在哪?”

“短榻旁的小几上。”

“这样啊……可是你人在这里写字,茶放在那边,那你口渴了,要喝茶了,跑来跑去不是很累吗?”

“所以我现在不需要喝茶。”香绍谨强忍怒意说。

初夏马屁拍在马腿上,郁闷地要死,气得脚一蹬,咚咚咚地跑开。

她抱起香绍谨的拉布拉多犬躺在他常坐的矮榻上,对着它发牢骚。

“你的主人是个大坏蛋。”

“他天天欺负我,我真后悔做他的徒弟。”

“可是不做他的徒弟我会更后悔。唉,我怎么会喜欢上他?可我就是喜欢他,有什么办法呢。”

“你知道他喜欢什么样的女孩子吗?”

“就算我知道也没用,我可能永远都变不成他喜欢的那种女孩子。”初夏沮丧地说。

小布卧在初夏身边,它已经很大了,却总是那么静,和香绍谨一样,静静的,像一弯湖水。可是在澄静的湖面下,她却不知道他在想什么。

初夏有一下没一下地摸着小布的毛,门外传来一阵汽车喇叭声。初夏透过落地长窗,看到一个年轻女郎拎着大包小包从车上下来。

“薛衡姐!”初夏大叫起来。

21 前女友找上门来了

初夏每次来都在周末,而每个周末薛衡都休息,所以乡下一别后,他们两个一直没碰面。

没想到,一碰面,薛衡就给初夏买了很多东西。

“这是棉拖鞋,这是睡衣,还有这些,都是开司米羊绒制品,帽子,围巾,手套……”

薛衡说着把围巾围在初夏脖子上。哇,这围巾果然暖和得要死,像围了个火炉一样。

“薛衡姐,你真好。”初夏扑上去,抱住薛衡的脖子,狠狠亲了她一口。

“不是我对你好,是你师父,你说我哪有钱买这个送人。”

“真的?”初夏不敢置信。

薛衡说:“难道我还骗你?前几天,天还没降温他就交待我了,我想今天你应该在,特地拿过来给你。”

师父这么早就什么都替她考虑到了……

初夏摸着柔软的围巾,言不由衷地说:“他好无聊,还管这种事。”

薛衡说:“我还希望有个人为了我做这种无聊事呢。”

初夏咬着唇,看了薛衡半天,终于忍不住问:“那他以前有没有给其它女孩子这么用心买过东西?”

薛衡看了初夏一眼,眼珠子一转:“有。”

“什么!”初夏跳起来。

“他叫我给他的小侄女买过礼物,婴幼儿用品难买多了,不但要质软柔软舒适,更要讲究安全性,初夏,你是不是在吃他小侄女的醋?”

“才不是,不和你说了。”初夏打了薛衡一下,红着脸跑开。

她围着围巾跑到书房去找香绍谨,香绍谨正在打电话。

“可以,今天我有空……你沿着那条路一直开过来就行,我会在路边等你。”

挂了电话,香绍谨站在那边像有心事,根本没有注意到初夏的存在。站了一会儿,他迈开大步,直接从初夏身边走过,去卧室穿了件大衣,拄了手杖走出来。

初夏追上去挽住他的手说:“师父,你去哪,我陪你去。”

香绍谨说:“出去见个老朋友,你留在家里和薛衡学着下下棋。”

他拿开初夏的手走出去,外面的的石板路上水渍都结成薄冰。天冻路滑,熟悉的一段路,香绍谨却走得很慢。

初夏站在窗边看,直到他的身影消失在树丛尽头。

初夏一边和薛衡下棋,一边不停地看着外面,师父出去那么久了,怎么还没回来?他会不会在外面发生什么意外。路这么滑,要是摔个跤怎么办?师父那么要强,肯定不会呼喊。

心里越想,越觉得可怕的事情已经发生。

那一局棋,初夏下得是坐立不安。

半个小时过去了,香绍谨没有回来,一个小时快过去了,他还是没有回来……

初夏终于忍不住,把棋盘一推,站起来说:“我去找他。”

她抓起围巾往外跑,她长手长腿,一口气跑过别墅前面的小路,大路上树木高大,投下大片的阴影,前面的影物被遮得影影绰绰,看不分明。

她快跑到尽头时才发现有一男一女站在路的尽头。初夏连忙刹住脚步,伸手勾住路边的一棵树,躲在大树后面。

香绍谨单手拄着拐杖笔直地站在一棵树下,他身姿一向挺拔,犹如一棵高大魁梧的中国梧桐树,面色也是一如既往的平静,但是平静下面藏着一丝不易查觉的傲慢。

一个年轻女子站在他对面,一头微卷的长发高高绑在脑后,露出美丽光洁的额头,她穿着质地柔软的羊毛衫外套,衣服很长,勾勒出窈窕的曲线。

初夏躲在树丛背后,悄悄地往前走,走过几棵树后,终于清晰地听到他们两个的说话声。

那个女人说:“……你是不是还在怪我?”

“我从没怪过你。”香绍谨平静地说。

“是我先对不起你。”

香绍谨淡淡说:“不,我应该感谢你才对,在我最困难的时候,是你陪伴在我身边。”

“可是……”

“那些都已经过去了,你快结婚了,就别老想着过去的事。”香绍谨说得很平静。

美女的声音里有淡淡的失落:“我的婚礼你会去参加吗?”

“瞎子不适合参加婚礼。”

“你别这么说。”

“晓晓,不管怎么样,我总是希望你过得好。”

晓晓,这个名字好耳熟……初夏灵光一闪,想起来了,是邬晓晓!那是香绍谨十七岁照片上,站在他身边的那个女孩子,她的名字就写在照片背后。

隔了十几年,以前的女朋友居然还会找上门来。

初夏连忙拨开垂下的树叶往外看,正看到香绍谨低下头去,身子微微前倾,天,他居然要吻她?

初夏几乎要大叫:不许接吻!

幸好香绍谨只是低头贴了下邬晓晓的额头:“祝福你。”

还好,还好,初夏拍拍胸口长吁一口气。

可是紧接着……

初夏瞪大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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