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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部分

瑶落春光无数(女尊)-第23部分

小说: 瑶落春光无数(女尊)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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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初瑶低头喝茶,掩下嘴角的讥讽,心里暗想:若是这会子许诺决定的人是甘初情,她还会这么问么?她虽表面上待自己好了,可心里怕是还是偏向甘初情的吧!虽说从许诺那里听到她替自己派了个暗卫,但到底是来监视她还是担心她再被人害了,恐怕前者居多吧!老狐狸的心思埋的还真是深呢!

    放下茶盏,甘初瑶抬头直视着上首的甘岑道:“明日我是直接上任,还是先去督卫府拜会一下萧统领?”

    “唔。。。明日你且在府内等我,我下朝后陪你一同前去。”甘岑略作沉吟的说道。

    甘初瑶立即起身向着上首处的甘岑俯身辑礼道:“如此便多谢母亲大人了,女儿不曾为官过,有很多事情不太清楚,却也知道官场事无大小甚是烦锁,女儿又向来不精此道,便请母亲明日与那萧大人说道说道,给女儿指派个清闲点的,女儿可不想整日的在外巡视不着家。”

    许诺摇摇头笑道:“以你现在的身份,就是想派个事多的差事也没人敢派,闲差倒是一大把,大小姐大可放心!”

    “如此便借先生吉言了,母亲大人劳累,女儿便先告辞了,两日未曾探过父亲,现在还是去绕一回,免得他担心。先生宽坐,初瑶便不陪了!”甘初瑶见话已说透,那人也已经完全领悟,便也不愈多呆,借口抽身而出。

    看着甘初瑶步出房门离开的身影,甘岑这才转头看向正襟危坐表情严肃的小女儿甘初情,淡淡问道:“你可听明白个中意思了?”

    甘初情其实一直在用心听着,可无奈只听其音,却不闻其意,正自皱眉想着,耳边传来母亲的问话声,只得起身垂头讷讷道:“女儿。。。不解。。。”

    “唉!这不怪你,你虽看着老成,可那心性也确实比不上你大姐,日后自己多用些心思揣摩身边人等,天长日久的自然会明白了,你先下去吧!嗯。。。回去好好安慰安慰你父亲,娘今晚就不过去了!”接着挥手示意让她离开。

    “是,那女儿告退了!”甘初情自也感觉到母亲的失望之情,不由也开始怀疑,自己当真比不上那人么,可明明自己才是母亲一手教出来的呀!

    甘岑看着一脸挫败的甘初情走远后,陷入沉思,沉默了半晌,转头看向许诺道:“言儿当真不再考虑考虑?言儿若在初情身边似乎更加有用武之地,初瑶。。。怕是与言儿不惶多让。”

    许诺起身走至书架旁抽出初瑶先前多盯了两眼的一册书,见竟是一本标志着各国风土人情的综合地理人物书册,不由心思一动,盯着书册不答反问道:“将军,此册书可否借给许诺看看?”复又似察觉什么突然回头愣道:“将军刚叫我什么?”脸色不由阴沉。

    甘岑无视许诺阴沉的脸色,手自书案下一抽屉内拿出一封书信,递给许诺,再不言语。

    许诺则是快速的接过书信,打开,一目十行的看过后,一挥手那书信便化成了粉末,撒落于书房内那铺陈着打磨光亮的地板之上。

    “将军不必多言,许诺决定之事再无更改,况且大小姐乃将军嫡女,将军这样偏爱,却不是要将大小姐那颗本就受伤的心给推至更远?再者,以许诺的观察,大小姐对四小姐还是有手足之情的,不然不会在那么提防谢侍君的情况下,硬将四小姐留下,将军难道当真没想到么?”

    因着那封信的冲击让许诺有些控制不住,说着说着便有些上火,待要想压抑话却已经出口,怔愣了片刻又接道:“将军难到要以此为要胁么?”

    甘岑看着那张柔和了师妹和那人的五官特点的脸庞,不由感叹道:“我原不过一试,你却自己露了底气。你怎么不问我,这样机密的事情我怎么弄来的呢?”

    一语惊醒脑内乱成一团的许诺,忙抬眼看去,却见甘岑正拿出一副画,小心翼翼的展开,那副视若珍宝的样子当真是从未在她身上看见过,不由举步上前探看。

    一丛茂密的树林内搭建而成的简陋小屋,一排开着五颜六色的梅花傲然于纸上,棋盘香案前端坐着一老者捏棋而笑,直视着院内正相互切磋的两名女子,而小屋内的门里正缓缓走出一位衣着简朴手持托盘的男子,长发随意挽起,步履嫣然含笑而来。

    许诺,应该叫许言,眨着眼睛盯着上面几人看了又看,半晌方才回过神来,指着那上面一男两女道:“这。。。这是。。。”

    甘岑抚摸着画面缓缓开口:“这是我年轻时学艺住的地方,上面的人是我的师母和师妹师弟,这是我后来凭着记忆寻人画的,虽不十成像,却也像了六七成,偶尔想念了便拿出来看看,聊作安慰了!”

    “我母亲和父亲却从未提起过啊!你。。。”许是太过震惊,竟让一向处变不惊的许诺不知如何说话,只喃喃低语道。

    可甘岑却似未在意,依旧陷在回忆里,半晌方才有声传来,“是么?她们竟从未提起过我么?竟,当真不肯原谅我了么?唉!”叹息着收起画轴,竟不预备再开口,这让许诺不由有些失望,愣愣的看着她将画又收好,细细的放入一长檀木作成的匣子内拴好。

    屋内复又沉寂下来,就在许诺以为她不准备再开口,预备告辞离开时,那沉默了良久的人又开口道:“我在边城遇见你时便开始怀疑了,你姐姐许诺少时出事时曾被我所救,因此有过一面之缘,后来送回去后我专门写信问过你父亲,方得知那孩子竟被吓的傻了,为此我还专门派人送了只雪莲过去,时隔一年后,你母亲方来信,言语中竟是斥责与悔恨之意,再后来便是那许诺名满天下的美名,我。。。从此后我便再未得到过你母亲或你父亲的只言片语,直到遇见你,可是又觉得你与小时太不一样,虽有怀疑,却一直没有实据,这次便一并派人去了岳麓国向你母亲亲自打听,好在你母亲也实在担心你,竟然回了我长长一封书信,将你姐弟二人身份互换之事详细的说了,我这才知道,你父亲原是生了双胎。”

    “现在呢?将军是不是要将我是男子的身份公布出去?或者,将此消息卖给我国中人,相信引起的轩然大/波必定不小,再或者,将军以为这样我就能改变主意?”许言听到此便知自己再没有装的必要了,但却不甘心就这样被掀底,于是不得不用这种态度来掩饰那复杂的心情。

    甘岑摇了摇头,起身转出书案,拍了拍许言的肩头,“我自知道你母亲的用心,她不像我,我至少有两个女儿,而她,还有你父亲,却只得你姐一个。我就算再。。。呵呵,你放心,你继续当你的许诺,平原许家只有许诺能承载得下去,许言,就让她如外面传的那样一直是个傻子吧!”

    “我姐不傻,她只是太过单纯。”许言看着甘岑有心想解释,却又觉得无此必要,只要他足够强,便没人能伤害大姐,她可以一直那样无忧无虑的活下去,自己不正是因为这个才甘愿披上一身红妆,从此以女身示人么。

    想到此,那方才纠结于心的不快一消而散,复又恢复了一惯的笑颜,握着那册书嘻嘻道:“既然你与家母家父是熟人,那许诺在此也不客套了,不过话说前头,我许诺一向说一不二,既做了选择,便不会轻易更改,但看在将军如此爱护四小姐的份上,许诺答应您,必要时许诺会从旁提点一二的,绝不失言。”

    似是被往事所累,甘岑竟真觉得自己一下子苍老了许多,特别是对着眼前那张酷似那人的笑颜,心里更加憋闷的慌,遂也不再说话,挥手示意许诺可以出去了。

    等到许诺一出房门,她便一下子倒进了身后的靠椅,身上似一下子失了所有力道,只余那浓浓的悲凉与思念,刚许诺那喃喃低语,看似是不在意,其实还是记在了心里,那人,竟从未在人前提过自己。心,一下子纠痛不已。 


正文 瑶落三十三回

    甘初瑶站在父亲的藕花院外,看着内里灯光晦暗,人声不显,心中滋味又酸又苦,这样的日子他竟也过了这许多年,不曾报怨不曾愤怼,虽然他嘴上不说,但她又怎会看不出,自那人回来后父亲的眼神形态竟一下轻松明朗了许多,一如前世的她,这怎不叫人愈发心酸悲凉。

    “大小姐?”梁氏提着灯笼走近前才肯定站在此处的真是自家大小姐,忙拉住甘初瑶的手往院里带,一边走一边说道:“大小姐来了为什么不进来,若不是守门的来福看到,难不成还要再站下去?进来吧!老爷还未歇呢!”

    甘初瑶踏进父亲房里时,正看到父亲自桌边站起,脸上是来不及掩饰的失望,桌上摆满了精致的菜肴,不由一愣,望向扶她进来的梁公。

    梁氏觑见大小姐骤变的脸色,讷讷不敢多言,林青铭见女儿来了虽有些失望但总体而言还是高兴的,自女儿娶夫后便不曾再这么晚的时候踏入过这里。忙上前拉着初瑶的手坐到桌边,“你怎么来了?刚好,还没用饭呢吧?呵呵。。。一起用吧!”

    看着父亲那带着勉强尴尬的笑容,初瑶忍住愈脱口的话,重整了下面色,微笑着看着桌子上的菜肴,高兴的说道:“就知道爹爹疼女儿,知道女儿这两天都没吃过热呼饭,竟弄了这么多,以后女儿可要常来了,爹爹可不要嫌女儿烦哟!”

    “这孩子,说的哪里话,你什么时候来都有你吃的,爹爹这里可是随时都盼着你的。”林青铭见女儿不愈多问,自也不提,上前招呼着梁氏摆碗筷。

    无视桌上那满目都和刚刚那边桌上相同的菜色,拿起筷子便吃了起来,眼角扫过父亲那眼睛微红却显是欣慰的神色,甘初瑶食不知味的往嘴里塞东西,低头借着喝汤之迹抬手揩了眼角边的湿润。

    屋内一时陷入沉默,只余碗筷哗啦声,“慢点儿,一下子吃多了对胃不好,要真喜欢那点心,一会叫梁公给装了带回去,爹爹这里很多的。”林青铭看着甘初瑶猛盯着那盘点缀着玉兰花的花糕吃,便轻声提醒道。

    殊不知甘初瑶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嘴里吃的是什么,听见声音反而愣愣的一时不知道反应,等回过味来时,肚子里已经塞满了东西,尤以这花糕为最。眼见父亲仍一脸关心的看着自己,生怕自己吃坏胃的样子,忙丢下筷子装作不好意思道:“瞧我,一到爹爹这里就忘了规矩,爹爹也没用饭呢吧?来,您也吃吧,再不吃就要被女儿全部吃光了。”

    林青铭摸摸甘初瑶的头,轻声叹道:“是有什么事么?瞧你吃饭都能走神,爹爹虽然帮不了你,可听你说说还是可以的。”

    甘初瑶微笑着摇头道:“没事,我能有什么事呢?现在谁还能慢待我么?都上赶着巴结我呢!爹爹不用担心,我,就是最近睡不太好。”

    “啊!我用完了,爹爹也快用吧,这都快凉了呢!”甘初瑶不愈接着那个话题说下去,忙转移话题道。

    “爹爹刚刚也用过了,唔。。。听说你那屋里有人自戕?没。。。。。。”林青铭本不想多问女儿院里的事,可奈何还是放心不下,又见初瑶这般疲累,终是出声寻问。

    甘初瑶心里的憋闷似要破体而出,见父亲根本就用不下晚饭,却还要在自己面前故做平和,甚至还来关心自己院内之事,一时差点没暴发出来,忍了又忍,终还是压了下来,平静而淡漠道:“没事,不过一个男伶,死了又何防,我于他无心,他自戕于我而言谈不上任何损失,也不能在我心中留下痕迹,我自过的舒心逍遥,像这种不自爱的人纵是死了也得不到旁人的半点怜惜。”

    林青铭的脸色瞬间苍白,定定的看着甘初瑶,颤危危的一时竟开不了口,只那指甲却深深的陷进了桌面,个个崩断,看的一旁的梁公呼声乍起,却已为时以晚,那双白玉怱似的手指已经布满鲜血,淋漓一桌。

    甘初瑶见状忙上前拉开林青铭的手指,接过梁公递来的湿布,细细的擦试,口中自责道:“爹爹这是为何,女儿不过就事论事随口一说,爹爹这是想到哪去了,爹爹是我甘家正夫,无人能替代,女儿自也不能放任任何人慢待爹爹,纵是那人也不能。”说到后来终是再也忍不下去,摔了手中的温巾子转身就走,不顾身后林青铭的慌乱叫唤,直想往那人院中而去,替这悲苦的父亲讨一个说法。

    其实甘初瑶的那番话确实是借红芍的事件隐喻给林青铭知道,目的不过是要劝他放开,要他懂得先爱自己再爱别人,可却想不到他的反应竟是这样激烈,终是打破了甘初瑶一晚的苦心经营,令甘初瑶的内心再不能将此事视若无堵的跳过去。

    “咦?这么晚了你怎么还在此?呵呵。。。来寻你父亲说话直到现在?”甘初瑶刚冲出正房大门,便与刚进院子的甘岑打了个直面,因着天色昏暗,墙角灯光不明,倒正好掩了初瑶那悲愤恼恨的脸色。

    清了清嗓子,转声对正追出来的林青铭道:“爹爹不用送了,瑶儿已经是大人了,这点路程又是在自己家中,不会出事的,爹爹放心吧!而且,母亲大人来了,爹爹还是招呼她吧!对了,你那手。。。要不要把王太医找来?”

    林青铭乍见甘初瑶转了脸色,尚不知发生何事,便见她说那人来了,一时眼里的喜悦竟点点渗透而出,忙摇手道:“不用,上点药就好了。”说着便出了房门,自然也见到了那迎着月光而来的甘岑,脸色不由泛红,一脸欣喜道:“你来啦!额。。。想必是用过饭了,那,再用点你最喜爱的血燕粥?”

    甘岑自许诺离开之后便又在书房独自坐了会,见已月上中天,想着先前用餐时甘初瑶说是要去探看她父亲,便突然想到,今日一早那藕花院里的梁氏便来转述了林青铭的邀请,掐指一算,今日竟是月中,按着从前的规矩,今日确应该到他那里去的,只是自己不在多年倒是给忘了。

    这样想着便起身往藕花院里来,这才遇见了正想找她讨说法的甘初瑶,只是甘初瑶掩饰的够快,没叫她看出来罢了,可林青铭手上的伤却是真真实实的映入眼帘。

    “这手是怎么回事?怎么伤成这样了?”甘岑上前一步拉着林青铭的手关切的问道,叫林青铭的脸一下子红如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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