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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梦花缘-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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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梦眼里闪过—丝落寞:“过一阵子再说,怎么也得等京城的事告一段落。明天你和云鹏先去拜访王丞相,让他同意向三殿下引见我!”

龙文天咬了一下唇,沉吟着说:“欲扭转乾坤,则必先进入那能左右乾坤的殿堂,不知会主……”

微一摆手,云天梦似早已胸有成竹:“此事关系重大,我当然要亲涉其中。别忘了,用不了多久,便是三年一度的文武会考之期,我正好趁此机会,晋身庙堂,把权摄政!”说着,他的眼中又露出了森锐若剑的寒光。

龙七猛一击掌:“好呀!又可以看会主大展雄风,扬威京都了。”

一撇唇,云天梦似笑非笑:“我可以保证以后会更精彩,你们且拭目以待吧!”
第三章

羽衣霓裳,艳舞清歌,流泻出那玉轩琼楼。飞花弄月,夜影飘香,这“城外之城”——隆天苑囊括了人间众多的绮丽与奢华。

在九曲回廊之后,纱帐隐隐之间,云天梦据案而坐。他白衣白袍,黑发披散,斜倚在铺着白熊皮的靠椅上。一边半眯着眼睛欣赏歌舞,一边浅啜着身旁佳人献上的美酒。

那是一个柔美似水的女人,任何人见了都会升起怜爱之心,尤其是那盈然的眼波,似有千种风情,万般温柔。此时她正看向云天梦,抿着樱唇轻轻地笑,又平添了几分妩媚。这个如水的女人有个好听的名字——水仙。

重新斟满一杯酒,水仙将酒杯递到云天梦唇边。简单的几个动作,由她做来却分外魅惑人心。眼神所透出的绵绵情意,似千万缕丝线,欲将眼前的男人紧紧缠绕。

云天梦形态懒散,眼睛半闭,几绺头发垂落在颊前,看上去有种说不出的帅气和洒脱。但这回他却没饮那杯酒,反而轻轻地勾起水仙的下颏,吃吃—笑:“想不到两年不见,你却越发俊俏了!也更让男人心动了!”

顿时晕生双颊,水仙的眼睛愈加水汪汪的了,她垂下头,声音似有些发颤:“少爷,您……”

豁然而笑,云天梦一使力,便将她带入怀中。水仙轻喘了一声,便顺从地伏在云天梦的胸膛上,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不由得有些迷醉。她微仰起头,气息急促地说:“少爷,仙儿每晚都梦见在江南初见少爷的情景。那时您临水而立,神采超然,像是天外神龙降落人间,仙儿……仙儿永远也忘不了!”

笑了笑,云天梦有些轻佻地捏捏她羞红的面颊:“好个柔情似水的妙人儿.文天确是有眼力,‘水仙’二字,你是名副其实!”

将头埋进云天梦怀中,水仙低声说:“若非文少爷成全,仙儿恐怕终生也无缘见到少爷,更别说长伴身侧了!”

云天梦揽着水仙的纤腰,在她雪白的颈项间烙下一吻,不置可否地说:“唔,你能来到我这儿确是不易。这其间,必要经过三次严格筛选。”

妩媚一笑,水仙剥了一片蜜桔送入云天梦的口中。这才带着好奇地问:“少爷,那位怜儿姑娘又是哪个院里的?”

云天梦在中原的许多别院中,都有像水仙这样的女人,所以水仙才会以为怜儿是云天梦从其他别院带来的。

云天梦听到这话,不由得脸色一变,皱皱眉,他冷声道:“我最讨厌多事的女人,希望你不是!”

水仙闻声一颤,赶忙低下头,畏怯地说:“少爷,仙儿知错了!”

倏然一笑,云天梦的俊脸似冰雪逢阳,又恢复了刚才的温暖:“只要你记得就行了!”

对这位喜怒无常的主人,水仙纵然有着莫名的惧意,却也有着满腔的爱意。这时不由得松了一口气,脸上又漾起了那醉死人的温柔:“少爷,仙儿为您歌舞—曲,如何?”

星眸微闭,云天梦懒懒地应了一声。

水仙盈然一笑,随着音乐,旋身扬袖,翩翩起舞。只见她衣带飘飞,无限风流,眼波流转之际,歌声也是异常的委婉动人。

“红口已高三丈透,金炉次第添香兽,红锦地衣随步邹。佳人舞点金钗溜,酒恶时捻花蕊嗅,别殿遥闻箫鼓奏。”

这首李煜的《浣溪沙》原是描绘宫廷之中日以继夜酣歌狂舞的生活,但此时此刻唱在这隆天苑中倒也不为过。

“好,好!”云天梦以掌击案,拿起一盏酒,一饮而尽。向着水仙笑道:“佳人舞点金钗溜,别殿遥闻箫鼓奏,这南朝君王之乐,云某人亦是毫不稍让!”

重新扑入云天梦怀中,水仙娇面如花,语声若梦:“少爷错了。李煜那亡国之君又怎能与您相提并论?少爷雄才大略,傲视天下,自当享君主之乐。能伺候少爷,仙儿此生无撼了!”

不由得纵声大笑,云大梦坐拥美人,一甩衣袖:“说得好,即使不能执掌江山,我亦可赏玩人间,笑点千秋!”

“好气魄!”随着一声赞叹,云鹏偕问龙文天和怜儿从回廊之后转了出来。

龙文天急走几步,恭身说:“云少谷主要见少爷,怜儿姑娘也……”

一摆手,云天梦道:“我知道了!”转向云鹏,微微一笑,“云兄,请坐吧!”

云鹏也不客气,撩开纱帐,走进亭台,坐在一个织锦软垫上。

见他坐下,云天梦目注还在一旁呆立的怜儿,忍不住伸出右手,温柔地说:“来呀,怜儿,到云哥哥这儿来!”

咬了一下唇,怜儿磨磨蹭蹭地挨到云天梦身边,眼睛却一直狐疑地盯着犹赖在云天梦怀中的水仙。

笑了笑,云天梦一把拉过怜儿,将她带入怀中,吻了吻她的额头,宠溺万分地说:“怎么了?小东西,谁惹你生气了,告诉云哥哥!”

水仙眼神一转,看着一直盯住自己的怜儿,突有所悟,然后娇媚一笑,将头埋入云天梦的颈项,柔柔地说:“少爷,仙儿知道!”

面色一整,云天梦疑惑地问:“你?知道什么?”

水仙笑意更浓,她抬起头,嘴唇几乎贴上了云天梦的耳朵,身子也紧紧偎向他:“少爷,您是聪明一世,糊涂一时……”

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怜儿气得一噘嘴,忍不住伸出小手,冲着水仙使劲—推,一下子便将她推离了云天梦的身,差点儿扑倒在地。

水仙“呀”的一声,赶忙伸手稳住身子.拍了拍胸口,她回过头,愤愤地质问怜儿:“你做什么?少爷又不是你一个人的!”

怜儿气得双颊鼓鼓地:“我偏不许你碰云哥哥,怎么样?!”

本自疑惑的云天梦,听到这里蓦地神志一醒,有些好笑地看着怜儿,摇摇头,连忙将余怒未消的怜儿搂进怀里,点了点她小巧的鼻尖:“想不到我的小怜儿竟也学会吃醋了呢!”

很生气地扭过头,怜儿说:“不理你!”

云天梦好脾气地笑了笑,轻声哄她:“乖,怜儿,别生气好不好?云哥哥给你剥荔枝吃!”说完,立即剥开一个荔枝,送到怜儿的唇边。

怜儿虽然很想很想继续生气,但一看眼前那白嫩飘香的果肉,便身不由己地张开嘴,任由它下了肚。

云鹏和龙文天心照不宣地相视一笑,水仙却似明白了什么,黯然地退后几步,不再多话。

被云天梦喂了几颗荔枝,怜儿早将刚才的事忘到九霄云外了:“云哥哥,这里好美呀!到处都是好看的花,好看的树,好看的石头呢!而且那么大,怜儿头都快晕了呢!”

不由得一皱眉,云天梦语带不悦:“怜儿,云哥哥不是说让你好好休息吗?你怎么又乱跑?园子这么大,万一迷路了怎么办?”

“唔”了一声,怜儿辩解说:“我才丢不了呢!有文大哥陪着我呢!”

龙文天苦笑道:“真是个磨人精,现在又来拖我下水!”

云天梦看了看他,轻哼了一声,并没说什么。毕竟,龙文天是他最宠信的人。

好奇地四处看了看,怜儿拉扯着云天梦的衣袖:“云哥哥,刚才这边有人唱歌跳舞是吗?我也要看!”

“好!好!”云天梦笑拥着怜儿,语气更是充满着纵容,“你喜欢做什么便做什么,好不好?”转头向旁边侍立的仙儿,“快去准备!”

水仙一愣,随即顺从地点点头,在转身的时候,她迅速地瞥了一眼怜儿,眼神很复杂,有疑惑,有羡慕,有嫉妒,尚有一丝幽怨。不多时,乐声响起,水仙轻启歌喉,这次唱的却是冯延己的《鹊踏枝》。

“谁道闲情抛掷久?每到春来,惆怅还依旧。日日花前常病酒,不辞镜里朱颜瘦。河畔青苔堤上柳,为问新愁,何事年年有?独立小桥风满袖,平林新月人归后。”

“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百草千花寒食路,香车系在谁家树?泪眼倚楼频独语,双燕飞来,陌上相逢否?撩乱春愁如柳絮,悠悠梦里无寻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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歌声婉转却是无限的凄凉.尤其那句“几日行云何处去?忘了归来,不道春将暮。”似有所指,更显哀怨。

本来正兴高采烈地等着听曲的怜儿,这时的小嘴儿却不满地噘起来:“一点也不好玩儿,怎么让人听着很伤心呀?”仰头对云天梦说:“云哥哥,怜儿不想听歌了,再听,怜儿就要哭了呢!我才不要哭!”

将怜儿拥紧一些,云天梦亲亲她的脸颊:“好!不听便不听!”转头看水仙,他的眼神一冷,“下去!”

水仙惶恐地低下头,心里异常的酸涩,轻轻应了一声:“是!”

突然,云天梦又唤住她:“慢!”水仙停下身,还没回头,云天梦的声音又在这时响起,有种说不出的冷涩,“记住,云行天涯,偶尔驻足,但绝不会因你而归!”

身形一颤,水仙没再回头,只幽幽地说:“少爷,仙儿明白,仙儿……仙儿只求驻足之时!”话一落,她匆匆走下舞榭而去。

见此情景,龙文天声色不露,云鹏却微微摇头,似有惋惜。怜儿不明所以地看着云天梦:“云哥哥,你们在说什么呀?云彩吗?”嘻嘻一笑,“怜儿最喜欢白云了,有的时候,怜儿都会跟着云彩走呢!你说好不好玩儿?”

心中一动.云天梦霎时间似有所觉,开怀一笑:“是呀,怜儿跟着云走,所以云儿也丢不下怜儿。云儿纵有千变万化,仍归是天之所梦。而梦中最难舍的便是那一朵叫人倍加怜惜的莲(怜)花了!”

眉毛皱紧,怜儿奇怪地看着眼前的云哥哥:“总是说一堆怪话,真是的,让人都听不懂!”

宠爱地揉了揉她的头,云天梦笑道:“你呀!总这样。”突然想起什么,云天梦又转向云鹏,“云兄,你今天去相府,结果怎样?”

云鹏眨眨眼,笑了起来:“你终于想到问我了,我还以为你只要见到怜儿,就会将别人都忘了!”经过几天的相处,两人已经非常熟悉,甚至已像老朋友—样互开玩笑了。

云天梦哑然失笑,毫不介意地继续问:“王丞相怎么说?”

云鹏看看龙文天,才说:“王丞相听了我的介绍,立即答应了。不过,你以布衣之身要见三皇子赵承寰,却不太方便。他向我透露,三皇子每月初五都要去法华寺听经,倒可以利用这个机会。”

云天梦略一思索,点了点头:“钱运那里怎么样了?”

龙文天笑了:“少爷,您放心,钱运接到我们的威胁信,吓得面如土色。我们手里有他那么多的罪证,谅他也不敢轻举妄动!”

云天梦饮下一杯酒:“那就好,王丞相替我们引见了赵承寰,我们替他摆平这件案子,正好两不相欠。”

云鹏忙说:“云兄,王丞相早闻隆天苑主之名,对你很是钦佩,并非只是为了……”

龙文天打断他的话,笑着说:“你别解释了,少爷的脾气你还不知道吗?”

猛地醒悟,云鹏无奈地说:“我倒忘了,他这个人呀,一向目中无人,得理不让!”

似笑非笑地,云天梦道:“你们是在说我吗?”

云鹏也笑了:“不说你说谁?我的‘云大少爷’!”

蓦然大笑起来,云天梦竟然也眨了眨眼:“我大人大量不与你们计较!今天咱们来个一醉方休,如何!”

龙文天,云鹏齐声称妙,怜儿也忙说了个“好”,却被云天梦刮了一下鼻头,只得无辜地瞪眼睛了。

三月初五,法华寺。

法华寺是汴京第一寺院,这里平时香火鼎盛,拜佛的善男信女可说是络绎不绝。因为今日是三皇子赵承寰来寺听经之日,所以平常百姓都被阻隔在寺门之外。

庄严的诵经声在寺院内回荡着,三十名僧人整齐地分坐在佛殿两侧。赵承寰也随众僧,双手合十跪在蒲团上,他面白如玉眉宇间透着一种说不出的高华之气。这时的他双目紧闭,一脸虔诚地聆听着佛祖的教诲。他旁边坐着的是寺院的住持虚宏大师。

可是,就在这神圣肃穆的殿堂上,在这让人心神涤净的诵经声中,却出现了一副很不调和的画面。右侧僧侣中一个年青和尚突然睁开了本应紧闭的双眼。只见他漆黑的眉毛高高挑着,一双灵气四溢的眼睛更是骨碌碌乱转,四处张望,那副神采飞扬的模样……天!那是龙七。

用如坐针毡形容此时的龙七可说是毫不为过!虽然他的屁股仍然落在坐垫上,可手脚全不由自主地微微蠕动了。也的确是难为他了,从早晨到现在,他已经在这里坐了两个时辰,这对于好动的龙七来讲无异于是一种“酷刑”。

这时他见别的僧人都在认真诵经,便想趁机松松筋骨,但仍是很小心地怕被别人发现。毕竟,揪出他这个假和尚事小,误了少爷的计划就是大事了。

让龙七叫苦不迭的是,诵经终于告一段落,却又轮到住持虚宏大师讲经了。我的妈呀!那老和尚在唠叨什么呀?说了半天,也不见他有半点疲劳的样子,那样的滔滔不绝,他都替他口干舌燥了。

龙七越来越难以忍耐,他那样子不知道的人还以为是他招了跳蚤呢。

反观赵承寰,却是一副如聆圣喻的恭谨模样,时而点头,时而微笑,偶尔还会提出疑问,虚宏大师都一一作答。

赵承寰的表情由迷惑到了悟,眼神也自然愈来愈清豁出去了,反正这帮家伙不就是喜欢听根本没人懂的话吗?我就给他们说,想到这里,龙七变得一派轻松了,他首先装模作样地“嗯”了一声,才缓缓地说:“这个菩提与佛吗?就是一片绿呀……的,那个天空晴朗,竹子开花,饱食终日,蚂蚁搬家……这个巨浪滔天,狗急跳墙……咳!咳!冷面九弟,淘气怜儿,都一样的,嘿!嘿!都一样的!”

大殿中一片寂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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