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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梦花缘-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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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天梦没有移动,只是不自然地说:“我上午上山砍柴时摔了,不过,没关系的!”

容容自动走到他跟前:“看你连站都站不稳,怎么会没关系呢?”

云天梦装出强忍疼痛的样子,拿起一件衣服:“我真的没关系,你看我还能洗衣服呢!”说完,就要把衣服浸到水里去洗。

容容赶忙拦住他,抢过衣服,并强行扶他坐下:“你的衣服我来洗,先歇—会儿。”

云天梦心里松了口气,但表面却着急了:“这怎么行?我怎能让你受累呢?”

“我早就习惯了!”容容不容分说地就洗起衣服来。

云天梦嘴角露出一丝笑容:“容容妹妹,你心真好!”

低着头洗衣的容容脸上泛起—阵红晕,甜甜地笑了笑,没说什么。

过了一会儿,云天梦感觉到有脚步声往这边来,他双眼微眯,应该是关人杰。他赶忙对容容说:“容容妹妹,我好渴,可是腿又不方便,你替我倒杯水好吗?”

容容答应一声,跑去给他倒水了。容容一走,云天梦就学着她的样子,拿着那个“大棒子”开始装模作样地对着衣服敲敲打打,还蛮像回事。

躲在树后的关人杰笑了,于是,转身走开了。感觉到关人杰走了,云天梦立即扔开棒子,坐在原地等容容回来继续洗衣服

为了让叶秋枫和关人杰充分认识到自己“吃苦耐劳”的品质,云天梦干脆“重金礼聘”了两个万剑山庄的小斯。这两个人原本就是干杂活重活的,云天梦刚来的时候,他俩确实感觉轻松不少。但是当云天梦以每天二十两银子的价格要求两人为其服务时,他俩简直以为碰上财神爷了,争抢着为云天梦干原本属于他的活计。当然,他们必须紧守秘密,决不泄露半句。

每次他们为云天梦劈柴、挑水或扛物件时,云天梦必在—旁监督,当然。他监督的不是干活的人,而是随时可能来到的叶秋枫和关人杰。只要一有“风吹草动”,云天梦立即代替两人的位置,卖力地“演出”,直到“旁观者”满意地离开,他也便开始继续品他的茶或看他的书,日子过得还算舒适,可即使这样,云天梦也觉得不耐烦了,简直是浪费时间呢!

这一天,阴云密布,眼见山雨欲来,关人杰竟又支使云天梦上山砍柴,是谁说的来着--嫩苗在风雨中才能长成参大大树。

云天梦岂会不知叶秋枫和关人杰的心思,但他也不会甘于经受这种雷雨交加的“考验”,又不是自己找罪受!也不知道他从哪儿找来的一间小屋,瞧!房子虽小,但却舒适之极。里面灯烛高举,珠帘半垂,将阴冷阻隔在外。

穿着一件宽松的大衣,云天梦半躺在—张柔软舒服的大床上,床边的桌子上菜肴果点茶酒俱全。慢饮了一杯酒,云天梦随意地抬头望望窗外,雨似断了线的珠子

沿屋檐流下。云天梦笑了,这雨越大越好!

“呀”的一声,门被推开了。穿着蓑衣,戴着斗笠的龙七走了进来,边脱雨具边说:“少爷,柴我已经替你买好了,你什么时候下山?”

云天梦不慌不忙地拿起—块酥糕,放在嘴里咀嚼着:“急什么?我越晚回去,不是越显我不畏风雨、顽强坚毅的性格吗?这次叶秋枫一定会被我不屈不挠的精神所感动!”亏他说得出口。

龙七忍不住咧嘴笑了,似是非常开心,他的笑容在这阴沉的天气中更显明亮生动:“少爷,我也真服了你,整日游来荡去,这叫不屈不挠?你也好意思!”

咽下最后一口点心,云天梦以手垫脑,躺在卧枕上,眼睛也闭上了:“难道你真的让我给叶秋枫做苫力去不成?我又不是犯贱。”

龙七摇摇头,径自拿了一张薄被展开,给云天梦轻轻地盖上:“你先睡会儿吧,申时我再叫你!”

雨越下越大,像瓢泼一样。万剑山庄中,不但关人杰,就连叶秋枫也负手立在檐下,担心地往山上看。可是,视线早被雨水遮盖,连山影都模糊不清了。

关人杰不断地搓手,云霄怎么还不回来?可千万别出事,否则这辈子他也别想安心了!

金冲天撑着把伞,从院里走过来,即使如此,大半衣服也已经湿透了。合上伞后,他有些埋怨地说:“叶老弟,你也是,考验也不能用这等考验法,人家孩子白小娇生惯养的,纵使再坚强,恐怕身体也受不了如此折腾呀!”

叶秋枫其实早有悔意。他也没想到云霄竟然一去不回了!从早到晚,都已经近五六个时辰了,这近秋的季节,再加上暴雨洗刷,天气越发寒冷得入骨,他现在怎么样了?怎么派去找他的人也不回来了?

就在他心急如焚时,突然—个下人跑了过来,喊着:“庄主,他回来了!”

众人—喜,就见—个人从门外现出身影。那人全身早已湿透,头发—绺—绺地贴在—起,俊美的面容如今却是青中透白,身上还背着几捆早已浸湿的木柴,那些柴似是非常沉重,压得他连路都走不稳。提起满是泥泞的双脚,他一步—步艰难地走向叶秋枫。不用问,这个可怜兮兮的人正是云天梦。

就在他走近叶秋枫时,不知怎么,突然双膝一曲,身体缓缓地倒向地面——云天梦昏倒了。

叶秋枫吓了一跳,忙和关人杰跑过去扶起了云天梦。就连金冲天也是不由自主心腔一缩,竟然忘记了云天梦一直都是在演戏:“快来人呀!”

闭着眼睛,云天梦身边一直萦绕着纷乱的脚步声,还夹杂着低低的人语。过了很久,他感觉到一股清香。嗯!那是怜儿的体香。同时还闻到了一阵阵的药香,看来他戏演得太成功了。哎!—会儿,等着喝苦药吧!

“怜儿,你看你,像落汤鸡似的,你先去把衣服换了,我来熬药吧!”容容的声音响起。

落汤鸡?云天梦心里疑惑,怜儿莫非出去过?

“容容姐,没关系的!等我把药熬好了再去换!你不知道这种治湿寒的药火候是很重要的……啊——啊嚏!”话没说完,怜儿就忍不住打了个喷嚏。

“手巾给你。快擦擦头发上的水。怜儿,真是辛苦你了,这么风雨交加的天气,你还要上给他采药!”

一只温暖的小手摸上了云天梦的额头,还有些湿呢!“还好,云哥哥不发烧,真要把我吓坏了!也难怪他生病,外面那么大的雨,而且好冷呢!”

夜色如画,波光点点似闪闪银星,映漾出岸边杨柳若梦。晚风轻拂,吹皱了秋水,泛起层层波澜。星光是梦,粼光是情,飘飘洒洒中幻出那曲天地之魂。

湖水之畔,一个年轻人静静地站在那里。他的黑发随意披散着,白色的衣裳衬得他的身形有些孤寂。若光看此时的他,任谁也不会想到这人就是权倾江湖、威临五岳的天龙会主云天梦。

在床上躺了几天,一自被人小心伺候着,尤其是有怜儿的精心照料,现在的他看上去似乎精神了许多。这时的他很平静,似有所待,一个小小的身影悄悄走到他身后,静静地看着他的背影。

云天梦没有转身:“怜儿,为什么不说话?”

怜儿的小脸上满是疑惑,声音小小的:“云哥哥,你会是他吗?”

云天梦心内一动,转过头面向她,夜色中,他的笑容异常温柔:“你见过我吗?”其实,他早有所觉,只是不愿去证实,反正怜儿已经回到了身边,比什么都来得重要。

怜儿眼神奇怪:“我也不知道。”

云天梦轻轻拉起她的手,与她一同坐在地。才真心地说:“怜儿,有些事不知道比知道更好,明白吗?”

“不明白。”怜儿回答得很干脆。

云天梦扬眉笑了,轻抚她嫩滑的脸颊:“不知道还有幻想的余地,若是肯定了一切,那便真会有人生如梦的感觉。况且,人心多变,沧海桑田,如今已非昔日,事如此,人亦如此。”

怜儿—脸糊涂:“我怎么还是不明白?”

云天梦喃喃自浯:“江湖倾轧,又岂是你能明白的!”

怜儿皱皱轻细的眉:“对了,云哥哥你有亲人吗?”

“没有,我只有一个师傅。”云天梦的语气带着冷漠

“有师傅疼爱也很好呀。”怜儿突然想到了大哥哥也有一个师傅,但那是个坏师傅。

“疼爱?”云天梦显然愣了下,然后就突然狂笑起来,那笑声中包含了多少愤恨与冷酷,“好—句疼爱!他的确非常‘疼爱’我,你知道吗?就为练玄冥功,他把我关在万年玄冰窟中,受尽了饥寒之苦;为补充赤阳掌力,他揪我到火山口,受烈火烘烤,直到身体焦黑溃烂;更别说宛如家常便饭的鞭打;因为他,我才遍体鳞伤。这种疼爱,若是给你,你要还是不要?”他越说越恨,右手猛地扬起来,袍袖发泄似的一甩,一股劲气以锐不可挡之势击向湖水,顿时,几条水柱起于湖水,并向空中散去。水花四溅飞射。

怜儿惊叫了一声,叫醒了正处在极度愤恨中的云天梦。

云天梦袍袖一收,不由懊恼起来:云天梦,你是怎么了,怎全不似平日镇定的你?

怜儿心中震动,他怎么和大哥哥的遭遇那么相似?怜惜地用于指去触摸他的脸庞:“云哥哥,你别伤心了,怜儿现在已经大了,我很厉害的。等我遇见你那狠心的师傅,我会向他讨回公道,替你报仇。”

云天梦顿时忘了自责,他好奇地笑:“你——报仇?你想怎么报仇呀?”

“我会在他的饭里下许多泻药,让他天天拉肚子!还会在他床上放许多水蛇、蜘蛛和蚂蚁,吓死他!你说好不好?”怜儿得意地说出她惯用的“高招”。

云天梦豁然笑了,宠爱地抚摸着她的秀发:“小东西,亏你想得出,我师傅是何等人,又岂能是你这些小儿伎俩所能算计的?”

“什么!”怜儿气得小脸鼓鼓的,“我在想办法替你出气呀,你还笑我,那我以后都不管你了!”

云天梦忙拉住她:“好了,我向你道歉,给你讲个故事,怎么样?”

“真的?讲什么故事?”怜儿兴奋地问。

云天梦轻柔地揽住怜儿的腰,缓缓地说:“一个人自幼便被父母抛弃了,随着师傅长大。但不知为什么,他的师傅对他竟有种莫名其妙的仇恨,于是,鞭打,斥骂各种折磨成了他习以为常的事。若是别人,也许会把这—切归罪于命运,并任它摆布。但他不是,他绝不甘心—生受人压制。所以,他—边百般讨师傅的欢心,假装忠诚;一边暗中行走江湖,培植自己的势力。在千挑万选下,他看中了十二个资质绝佳的少年,传给他们武功兵法,苦心栽培。令人欣慰的是,他们没有辜负这个人的期望,非们担智技超人,而且各有专长,最重要的是,他们忠心耿耿,一心为成就这个人的霸业不辞劳苦地奔波在江湖中……”

“后来呢?”怜儿很关心那个人的命运,“他还受人欺负吗?”

“欺负?”云天梦大声狂笑,笑声有种目空—切的睥睨,“如今的他,手中掌据着千万人的生杀大权,统领黑道,傲视四海。他师傅固然功高绝顶,但面对他的强大势力也是无可奈何……”

“太好了!他这么厉害,应该给他的坏师傅一点教训!”

云天梦的笑容奇特:“身世未明之前,他绝不会轻举妄动,一旦时机成熟,哼!……”他没说完,但脸色却变得冷煞惊人,—种似已成了形的残酷映在他的双眸中,

血淋淋的。

这时的云天梦已完全恢复了本来面目,在他身上已找不到一丝一毫的温柔多情。怜儿触及到他那异常陌生的神态,心头一紧,害怕地把头紧缩在他怀中,惊悸地问:“云哥哥,你怎么了?别这个样子,我怕。”

云天梦缓缓低—下头,感觉到怀中可人在轻轻颤抖她是怜儿呀,是他少年时的梦。满腔仇恨登时烟消云散,一缕柔情从心头升起,所有的恩怨成败,尘世纷扰似都已远去。此时此地,只有怀中这娇小柔弱的人儿才是最真实的。情不自禁地,他用唇轻触了下怜儿的秀发,那样的轻柔:“怜儿,别怕,我没事的。”

怜儿抬起头,声音怯怯地:“那个人就是云哥哥自己,对吗?”

“不错。”云天梦不想否认。

“可是,他……”

云天梦摇摇头:“真与假不必太认真!”

怜儿听话地点点头。心中却糊涂得很。

第二天上午

    走在林荫中,云天梦脸上上阴晴不定,以至于一侧的金冲天也忐忑不安:“会主,您……”

云天梦挥了挥手,自顾自走向—棵榕树,探手摘下—片榕树叶,放在鼻子前嗅闻着。

金冲天正奇怪一片叶子有什么可闻的,但很快明白这只是在沉思时的—种下意识动作。果然,云天梦虽面容沉静,看不出喜怒,但眼神却变换莫测。只不过每种意念的呈现都是稍纵即逝,难于捕捉。金冲天不敢惊动他。因为他知道会主沉思时最讨厌被人打扰,他只是奇怪能有什么事让会主如此困扰?

四周静静的,偶尔柯有—两片叶子落在身旁!终于,云天梦抛落叶子,微微皱起那双很好看的剑眉,眼神有些奇怪:“金东巡,我问你,一个善于伪装的人在什么情况下会对另—个人卸下的防备,去倾诉自己真正的经历,尤其还是在强敌环伺、危险重重之下?”

金冲天闻言一怔,思考了一下,小心地说:“这种情况倒很少见。一个善于伪装的人通常不会轻易暴露自己,更别说是在危机四伏中,除非……”

“除非什么?”。

“除非这个人在他心目中比所有的—切都重要,当然,如果是一男一女,也许就容易理解了。”

“什么意思?”

“会主,这可是义触及了那千古以来盛久不衰的话题——男女之情了!”

“男女之情?你说的可是……”云天梦竟有些难以启齿。

“是的,爱情!会主,这可是件异常奇妙的事情!”

本待再说的金冲天,目光突然触及云天梦迷迷茫茫、若有所思的表情,蓦然—醒,有些吃惊地问:“会主,该不是……”

云天梦尴尬地冷哼一声,不知该说什么。

金冲天尽管内心深处实在难以把喜怒无常、心狠手辣的会主与男女之爱连在一起。但一看到他那冷沉的面色,心思一转,有所领悟,忙解释说:“所谓‘英雄难过美人关’,自古以来便被江湖中人奉为佳话。会主固然是人中之杰,也当享人间情爱;也难怪,南宫婉儿清丽脱俗,人间绝色,又出身名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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