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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黑白双娇-第2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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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噼啪”声起,三人脸色剧变,三人汗水盈额,乃因麦无名施的是“菩提神掌”,威力无比,虽经竭力收敛,猛加遏制,三位殿主的右肩还是齐齐地脱出了臼!

这就轰动了所有的人、这就震撼了所有的人。

可怕的年轻人,骇人的少年人……

戒备之人,还戒个什么备!

只能说观战之人被波及扩大的战围、被汹涌似涛的掌风,早巳*退紧贴墙壁而站,他们个个张口结舌、呆若木鸡!

第二次的云板声音尚未响起,殿堂外面已匆匆地冲进一个人来,他先朝殿主们躬身为礼,然后开声说:“菩萨降旨,宣来宾禅房晋见。”

殿主中一个年岁最大,约莫六十有余的人也开了口:“文判,真是菩萨降下了佛旨?”他主第六殿。

这个被称为“文判”的人就是阴府中“文武双判”之一的“文判官”,文判官虽然委之以“文”,但他也身蕴相当程度的武功。

文判又一躬身说:“禀殿主,刚才尊人觐报,菩萨获悉了真相,就立即传下佛旨。”

六殿殿主眉头不由一扬,他再次看看眼前这个白衣少年人,然后长长地吐了一口气。

“那你们去吧!”

“谢殿主……”

文判的话声未落,麦无名突然出入意表的又飞了起来。

只见白影朝三位殴主身后略一盘旋,再听三声脆响起处,他还是若无共事地停在原来之地。

“我们走吧!”

在场之人个个大惊失色,待他们意会过来的时候,已经迟了,该死的早就死了,该伤的亦已伤了。

是麦无名拍上了殿主们的脱臼。

三位殿主,六只眼睛,目送着麦无名出了殿堂之门,他们的心中有感激、有惭愧、有惊奇,外带着衷心的钦佩……

第十二回 孤云大师

麦无名跟在文判的后面,踱过了绿草地,穿入了桃花林,他故意地放缓着脚步,这种景色,“人间”是难得几回见。

菌茵嫩绿迎金阳,朵朵桃花笑春风,该属“天堂”,却是“地狱”。

文判不由缓下步子,半回身、半转头地看看这个白衫年轻人,他们都已经悟出了这位姓麦的年轻人乃是谁了,心中有着惊奇、眼中露着羡幕,想启口询问,奈何限于门规,只有让它郁着吧!

麦无名舒气怡心的荡呀荡的、拖呀拖的尽量延宕着、趄越着,但是,不管他走得有多慢、有多缓,只要是脚下在动、脚下在迈,总有走不出、不想走出的地方,总会到达欲将到达的地方。

未几,他们已经停立在一间四周繁花似锦、屋旁清泉长流的禅房前面了。

文判回首微微一笑说:“麦少侠,请你暂等一下,我先进去禀报一声。”

这个文判身穿锦缎便装,年纪二十不到,长得斯斯文文、清清秀秀,童心却仍是未泯。

“好。”

麦无名含着笑意点着头,他落得能在户外多欣赏一下这地狱里的天堂、冷谷中的胜景,世外桃源。

好像没有经过多久的时间,文判又出现在禅房门口、麦无名的眼前了。

“菩萨传你进去,请!”他抬手肃客。

麦无名略整衣衫,举步而进,文判又在身后报门了。

“来客麦无名晋见菩萨。”

“请进。”

意外的,禅房中却透出了—个童音未脱的话声来。

禅房不小,它隔成二间,外间壁上挂有诗画,还有中堂对联,幅幅都是铁划银钩,件件皆布河岳奇景,格局淬砺浩瀚,气势磅薄浑雄,是精品,是圣品、是绝品!

正中临窗一副书桌、板凳,桌上左边经藉,右边簿册,文房四宝,无一或缺。

二旁各放太师座一对,座椅中间嵌着一方茶几,是接待厅、会客处,也是笔砚斋。

内间则是卧室,合之称为“禅房”。

这时左侧上首的一张太师椅上坐着一个面目清癯、肤色红润的老和尚。老和尚岁寿已登“耄耋”,但却精神矍铄、银髯垂晌。这叫童颜鹤发、仙佛中人,他就是地狱门中的“菩萨”!

殿主他们穿的都是福寿锦袍,就是文判、武判,服饰也是湖锦短袄,而老菩萨身上只披着一袭月白粗布僧衣,并非未见寒酸,淡泊中透仁慈、仁慈中带威严,麦无名一见心中不禁肃然起敬。

还有一个小沙弥。这个小沙弥露着炯炯的日光,站在老菩萨身边,他不大不小,十五六岁,最最尴尬的年纪,刚才沙哑的“鸭子叫”一定是由他喉咙中嘶喊出来的。

麦无名立即躬身一礼,口中喏喏说:“晚辈麦无名见过老菩萨。”

老菩萨眸子中顿时神光连闪,他看麦无名年仅弱冠,但骨骼清奇,却英华内敛,果然是武林中一个不可多得的上驷之材,难怪对方小小午纪,即已经在江湖道上声名斐然,即使是六位资深的殿主分斗合击仍不是对方之敌手。

文判低着头倒退了出去,守在禅房门口,那个小和尚也已经捧上了—杯香茗摆在茶几之上。

老菩萨脸色开霁,语声温和地说:“小施主不叫麦小云?”

“晚辈……晚辈……”麦无名心中犹豫不定,不知道在这里是否应该报上真实的姓名。

他唯呐,他嚅嗫,结果轻声地说:“麦无名。”

他还是不欲掠人之“美”,其实,这个“美”他已经也有一半之份了,加强麦小云不少的声誉。

老菩萨是何许人?观颜察色,他知道这个少年人必定就是两个麦小云中之一个,但对方却似有难处、似有隐情未吐。

“小施主请坐。”

“谢谢。”

麦无名带着些微的拘束在下位的一张椅子上坐了下来。

老菩萨微微一笑,他依旧追问了下去。

“小旌主真叫‘无名’?”他又加上了一句:“没有名字?”

这话说得多么赤露剖白,这话说得多么的明显透彻,麦无名不由怔忡了,麦无名不由心动了……

“晚辈本来是叫麦小云,但江湖上却出了另一个麦小云,而对方出道在晚辈之先,是以不得不叫为无名。”

“天下同名同姓的人也不在少数,但听说你们二人的面貌、年岁也很相近,是么?”

“是的。”

“又听说你们的艺业也是在伯仲之间?”

麦无名谦冲地说:“我们彼此并没有交过手。”

老菩萨感慨地说:“难得的是你们二人都能站在正义的一方,真是难能可贵,并且星月互辉,一时的瑜亮。”

“前辈夸奖了。”

“小施主的师门是……”

“家师上孤下木。”

老和尚听了一点也不感到惊奇,他反而面露笑容说;“果然不出老衲的意料,是孤木,也只有孤木等几个人才能培植出这样的奇葩,他如今可好?”

“托前辈之福,家师尚称粗安。”

“依旧驻锡‘普陀’?”

麦无名一听眼中不禁射出了狐疑的目光,他趄趑地说:“是的,前辈认识家师?”

老和尚按纳着不先示明自己的来历和身份,不答反问,他想弄清楚对方真正的目的和意向。

“小施主要探悉令尊的去向?”

“是的,家严麦文岳,二十年前居住太湖之南的一个‘桑头渚’小渔村里。”

“怎么样呢?”

“一天夜里为一柄翡翠玉如意而出了事。”

“那又怎会与地狱门有着关联?”

“晚辈在故居的桌子上发现有地狱门三个字。”

“哦!”

老菩萨沉吟了一会,他心中似有所动。

“传文判。”

“是。”

小沙弥合十一礼,他立即快步走了出去,须臾,两个人一前后回进禅房之中。小和尚归了他的本位站立,文判则在老和尚身前五尺处躬下了身子。

“菩萨有何圣谕?”

“你且查查‘因由果录’,看内中可有麦文岳其人的事故和记载。”

“是。”

文判探手入怀,摸出一本盈寸厚薄的书籍,略经翻阅,随即恭声地说:“禀菩萨,二十年前,麦文岳因一柄玉如意遭人觊觎围杀,本门武判等人恰好有事路过桑头渚,掠夺者见情况不妙而逸去,麦文岳因受伤过重,是以曾经带回了地府,疗养匝月,即已送出。”

“可知行凶者为谁?”

文判双目未离手中簿册,他继续说:“当地土地事后曾经查报,乃是太湖水寇卓大川和吴世武。”

“唔——你去吧!”

“是。”

文判覆册归帐,躬身而出。

凡是进入地狱门之犯人,不论江湖宵小或是巨恶大辈,晦养中老和尚均时予召见,晓以大义,授之以理,是以冷谷内之人,他多少都有一个印象。

老和尚说:“令尊麦文岳并无功果,只因受伤而入冷谷治疗,他曾经一再向谷内之人探听其妻的下落,却一无音讯,小施主该是他当时未出世的孩子?”

麦无名黠然地说:“是的。”

“令尊的文理很好,老衲与他接谈过几次,只是他受此波折,已经万念俱灰,听他语气,好像也要跳出红尘。”

麦无名长长地舒出下一口气,他干辛万苦摸进了地狱门,却仍然没有找着他的父亲,不过,聊胜于无,至少也获悉了父亲尚在人世的消息,也不无可喜,也聊慰心怀。

“多谢前辈,晚辈这就告辞了。”他站了起来。

“且慢且慢,阴曹地府,虽然是旨在救世,但却暗中进行,少施主岂能说走就走?”

麦无名惶恐地说:“那要怎么样才可以呢?”

“按照地府冥律,谁皆可投胎,谁都能还阳,但必须要喝碗‘孟婆畅’再行离去。”

“孟婆汤?”麦无名惊奇地说:“喝下孟婆汤会怎么样呢?”

“喝下孟婆汤会浑忘地狱中的一切。”

“对身体是否有害?”

“应演不会。”

“对以前的记忆可有影响?”

“或多或少。’

麦无名踌躇了,麦无名为难了……

“不喝盂婆汤也可以,就有另—条途径可行.”

麦无名精神一振,他衷心地追问了。

“哪一条?”

老和尚缓缓地说:“加入‘地狱门’行列,成为‘阴府’一员。”

麦无名还是感到为难,阴曹地府虽然宗旨堂正,虽然地在瑶池,的确是人们向往之仙境,只是自己的心愿未了,不然倒可接母亲一同来此……

“麦无名……”

暮鼓晨钟,震耳而惊心!

麦无名悻然而答:“晚辈在。”

他自一见到老和尚之面,心头即有一种异样的感觉,戚戚、惦惦,有敬畏、有孺摹;虽巨如廖不一,虽阴如龚天佑,他心中亦坦荡泰然,而这位老和尚……

“你道本座何人?”

“前辈乃是治理阴府的地藏王菩萨。”

“你知老衲法号?”

“法号?法号……”

麦无名茫然、麦无名迟疑,莫知所以……

“孤木可曾告诉过你,世上还有一个孤云和尚?”

老和尚终于要透露他的身份了。

麦无名二眼神光连闪,心头不由狂喜莫名,他知道了,他明白了,霍然匍匐在地,口里欢欣地说:“师伯您老人家万安。”

静立一旁的小沙弥倏然睁大了眼睛,展开笑脸甜甜然地凝望着麦无名久久又久久,他亦是家罹大难,父母双亡,为孤云大师所收养,幼小心灵饱受无情的打击,在十四岁那一年,毅然苫求孤云大师为之剃渡,终身皈依三宝佛门,虽然生性世故老成,但究竟还是—个孩子,他常听地府中之人谈起两个麦小云在江湖中的事迹。暗暗钦羡、仰慕在心,如今其中的一个也能算是同门师兄弟,怎不叫他高兴雀跃呢!

孤云大师慈颜展露,欣然地说:“好孩子,你起来,你起来。”他伸出双手,弯着腰肢把麦无名给扶了起来。

“师伯,您老人家不是远在天山清修吗?怎么会到这里来做起冥王来了呢?”

“唉!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做点有益‘人间’之事,总比长年青灯古佛要来得有意义,你不见近十年来江湖上消去了不少魔道戾气?”

“这倒也是,师伯不愧为地藏王菩萨。”

孤云大师笑笑说:“你也学会了捧人?孤木教的?”

麦无名儒意依依的也笑着说:“侄儿是实话实说嘛!”

“好个实话实说。”孤云大师半真半假地说:“那你也要加入地狱门了?”

“当然要的。”麦无名也是半真半假地说:“不过等侄儿找到了家严之后吧!”

老少相对,礼尚往来,这大概是他们这一门系的家教源传吧。

孤云大师笑意依旧:“这是你师弟清心。”他随即转向身旁的小和尚说:“见过你师兄麦小云,哦!麦无名。”

清心立即双手合十,并且微弯下身子。

“师兄好。”

麦无名不管三七二十一,什么和尚不和尚,喜滋滋的一把拉过了清心的臂膀,亲切地说:“清心,你也好。”

清心和尚的童心被引发了,他偷偷瞄了孤云大师一眼,见老禅师只是含着笑意闭着眼,胆子顿时就大了起来,也拉着麦无名的手依依地说:“师兄,你在江湖上的名气可真大呢!”

麦无名却是失意地说:“小兄虽然也在江湖中行走了一段时日,但人家都以为是另一个麦小云呢!”

“如今他们不是已经知道有两个麦小云了吗?”

孤云大师听了心中突然一动,他接口说:“小云,你们二人可有血亲关系?”

“应该不会,侄儿家中是数代单传。”

孤云大师不禁喟然叹息了一声。

“造物神奇,莫甚于此……”

“镗、镗、镗……”

是膳钟,膳钟响了,是用午膳的时刻到了。

孤云大师笑笑说:“走,我们用膳去。”

他站了起来,缓缓朝房门口行了过去。

清心心中不由慌了,他立即迈动了足步,惶恐地说:“师傅,徒儿这就去拿,徒儿这就去拿……”

孤云大师却是愉快地说:“今午不用拿了。”

清心听了怔了一怔,随即释然地说:“师傅,你也要去膳堂?”

“当然,有客自远方来,为师哪有不陪的道理?”

清心看了麦无名一眼说:“哦!原来如此。”

孤云大师往常都是单独在禅房中用膳的,一日三餐,早五分钟前即由专人用饭篮将斋饭给送来了,安放在禅房门旁的一个夹柜中,再由清心给提进来,今天因麦无名之故,小和尚却乐昏了头,竟然连吃饭也会忘记了。

禅房乃是孤云大师的小天地,平时他很少外出,打坐在此,读经在此,用膳在此,练功也是在此!

麦无名不安地说:“师伯……”

孤云大师慈祥地笑笑:“师伯是随意说说,你别放在心上。师伯只是出去替你介绍、介绍地府中、也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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