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如芳草:白头吟-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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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关，巫老板是存心要与丞相做对，驳了丞相的面子，让他难堪吗？”
“巫某不过一介商人，怎敢与丞相作对。何况这宇霆记也不过是一个供文人墨客畅谈诗书的地方，哪有与丞相作对的本钱。丞相家的公子太瞧得起巫某了。”
“呵呵，今儿这宇霆记似乎很热闹呀。”声音如莺婉转，悦耳动听，却带着一股豪爽之气，只是只闻其声而未见其人。就在众人寻觅着声音的来源地时候，一抹红色的身影飘入宇霆记一楼的大厅，来人正值豆蔻芳龄，眉间盛开着一朵娇艳的牡丹，玉肌如凝，乌黑的秀发绾成一个流云髻，没有丝毫的点缀，发丝随着她的走动而起舞，耳朵上是一对红水晶的耳坠，腰间挂着一串银色的铃铛，跟着她的步伐溢出清脆的声音。
“看样子我这宇霆记真的是很受欢迎呀，连夏姬小姐都大驾光临巫某这小地方呢！”巫臣不斜视，笑意直达眼底，视线牢牢地粘在夏姬的身上。虽然那视线是黏在夏姬身上，但是里面没有一点的不轨之意，很坦荡。
“那不是路过听到有人在巫臣的宇霆记闹场子嘛，正巧来赶个热闹。”夏姬杏眼一瞟，朝巫臣一瞪，然后往二楼的‘宇’阁望去，看到守在门口的侍卫不知在何时已经没了踪影，而二楼‘雨’‘露’‘风’‘雪’阁里的几位贵客都乘着巫臣无暇顾及二楼状况这疙瘩，缩脖子缩脚的朝‘宇’阁走去。
一个人的手在碰到‘宇’阁的那一刹那，‘宇’阁的大门忽的敞开了，一股带着蔷薇气息的气体扑门而出，在大厅里弥漫开来。闻到的人，眼里开始飘出幻觉，本性*，在宇霆记里鬼哭狼嚎。
那个丞相的公子在那里高嚎“巫臣你等着，二皇子有了我爹和沐离教主的帮助马上就能取得皇位，到时候我到要看看谁还能护着你这破茶馆。”*的手在空气中胡乱的抓着，朝着夏姬的方位扑去，可是很狼狈的摔了个狗吃屎，前面的门牙很不幸的掉了一颗。
当所有的客人的失去常性时，独独宇霆记的人和夏姬安然无事。掌柜很镇定的派人去将门关上，然后全都退了出去。夏姬红袖一甩，身子轻如鸿毛，就到了三楼。
“你来的挺及时。”巫臣斜倚着门框，长脚抵着另一边的门，阻止夏姬的进入。
“还不是没见到太子，可惜了。”夏姬毫不扭捏的往巫臣的身上靠去，手指在巫臣的胸前来回的滑动，美目含嗔“没想到呀，魔教教主竟然是沐离。”
“是又如何，计划不会变的。”巫臣一手揽住夏姬纤瘦的蛮腰，身子往后稍一用力气，身后的门就自动的打开了，两人的身影也就消失了。
宇霆记里满屋子的人在一阵的失常后全都乖乖的找了自己的位子，安安分分的坐了回去，趴在坐上呼呼的睡了去，嘴里还不时的飘出几句呓语。等到他们醒来的时候宇霆记的大门有奇迹的开了，屋内的人都莫名的看着和自己一样刚刚从梦中苏醒的人，完全的忘了刚才发生过的事。
在一阵的莫名之后，有的人付了钱回家了，有的人依旧吟诗作对，好不乐哉。
第33章 死神的第一个掠夺1
“姬儿，等我们帮姨血恨后我就带你去隐居，我都快受不了那些男人觊觎你的目光了。”巫臣将夏姬拥在腿上，将夏姬海藻般的秀发一圈一圈的绕到手指上，一只手在夏姬如玉般光洁的脸上来回的抚摸，一副慵懒的模样。
“哎，天下的男人都那么的无情呀。巫臣你会不会步那个让姨伤心的臭男人的后尘呢？”夏姬眉眼如丝，头枕在巫臣的胸口，纤细的玉指在巫臣的胸口一阵猛戳。
“姬儿，你看我是那种猪狗不如的男人吗？”
“男人心亦是海底针呀，谁知道呀。想当初如果不是我们正好在崖底的潭里嬉戏，姨就会沉入潭底，死不瞑目呀。”夏姬的眼底盛满了哀绪，轻轻倚在巫臣的身上“现在是不是该是我们出击的时候了。”
“还不到时候呢，是呀要是没遇见就不会有现在的姨了，也没了现在的我们了，那男人死不足惜。”
大内御书房前，一排排的锦衣卫严阵以待，像冻僵的尸体绷硬的站在那里，双目无神，只是呆呆的盯着一个地方。琉璃黄金屋虽繁华，却如同是一个活死人墓，住在里面的人没了心肝，被权力牵着鼻子走，没了呼吸，只要有了权势就忘了人性，失了人性，有无呼吸都不过是一个生活在活死人墓里的活死人而已。
没有了人格的衬托，再繁华的的地方都变的庸俗了。而皇宫不过是埋葬人性的墓场。亦不过是一个最大的烟花之地，皇帝就是这烟花之地唯一的嫖客。所有的花枝招展不过是为了他一人，一个统领一皇宫活死人的活死人王。亲情，爱情，还有那些走过生死边缘的兄弟之情都可以化作一缕青烟，瞬间就可以消失，不需留念。
只要动手毁灭一个人，连带着就可以毁灭一群人。毁灭一个人，得到的是一片森林。这就是所谓的不要为了一棵树，放弃一片森林。你一棵树在繁花似锦，始终都敌不过一片森林来的曼妙。
晓梵一身的白衣，*的樱唇，冰肌莹彻，杏眼明仁，看不出表情，她只是望着御书房，覆手而立。她在等待，等待一场游戏的开始，她是死神的使者，迎人堕进地狱，永无翻身之日。
这时御书房的大门开了，呆立着的木头人一致的低下头，一个黑白夹杂头发的太监，手挽拂尘，表情高傲的迈下阶梯。
看到陈公公从御书房里出来，她笑了，嘴角微微的拉起，眼角寒碜的凉意，发丝在风里舞动，手里的一根长鞭有了灵性的轻轻的扭动这，妖娆的在地上打着圈圈。
而站在阶梯上的陈公公也看到了站在那里朝着他笑的晓梵，忽然他觉得背上泛起了阵阵的凉意，直觉告诉他很多的事已经走到了尽头。
其实第一次见到晓梵，看到她不善的态度，冷艳如她，不为权势，冷眼看人，杀意在眼底必现，恨意如飞流而下的黄河水，汹涌澎湃。
第34章 死神的第一个掠夺2
“陈公公。”晓梵身影一摇，在空中画下一条飞舞的白色线条，人便来到了阶梯上，与陈公公对目而站。而原本呆立在两旁的活死人纷纷的拔出剑来，将晓梵团团的围住，剑尖齐齐的对准晓梵一人，将两人隔离。
而晓梵则是笑着，看着，，不曾因为锦衣卫的那些举动而变了脸色，正定依旧，只是脸上的笑意愈来愈浓，浓到化不开来，眼底的凉意不曾扩散，却不断的凝聚到一起，团成团。目光吝啬的不愿分给那些将她围住的活死人，定定的注视着陈公公。
“下去，太子殿下的人你们也敢动，活得不耐烦了是与不是？”只见陈公公拂尘一甩，眼目一瞪，便把晓梵身边的那群活死人给赶走了。
“不知陈公公可有空随小女走一趟。”虽说是用问的，可是语气一点也不委婉，谁都可以从那语气里听出不容回绝的气势，你别无选择，答应是唯一可以给出的答案。
“自然有空，姑娘前面带路。”其实若不是可恨之人，放在平时，陈公公的临危未乱却也该是为人所敬佩的，倒也能得到很多的赞赏，可惜了，一旦仇恨蒙蔽了双眼，很多人的好都会被掩藏在他们的罪恶下，难见天日。
一路上，能看见的血艳的牡丹很放肆的开放这，招摇着它的富丽。还是一池死水，微微的荡漾着碧波，少了遗世独立的点缀，它是那么的孤寂，缺少了清丽伴侣，在也不是那一池荡漾春波的春水了。多年的等待，以开始枯竭，等不到的伤痛发芽，时间都是多余的。
“不知道陈公公在夜间可有走过这条路？”似有若无的询问，仿佛是无心的问起，只是其间到底是什么目的，其实他们心里都跟明镜似地，非常清楚的知道，所有的目的。
夜色将近，夕阳以来，照的一汪池水金碧辉煌。岸边的杨柳，枝头低垂，舞起清雅哀婉的舞来。路上的人越来越少，虽是皇宫繁华之地也终免不了有荒芜的地方。
“这里，八年了，没走了。”是不敢走也罢，是没脸走也好，都是八年没踏上这条路了。还记得当年，说是完全是处于对凌祈的中心而去害那绝世的女子，他没脸承认。毕竟当年有人曾承诺于他高位的，想也是若不是玄月的帮助，在他手里的权势不会是那么多，充其量他也不过是一个太监，皇帝身边的太监。因为背叛了一些人，残害了一些人，他才走到了如今的地位，可以高傲的鄙夷那些随凌祈浴血沙场的老臣。
感觉到了吗？冷冷的风拂来，哀怨的声音鸣泣着在这条路上。看到了吗？干硬的小道上，画出一道妖娆抚媚的血河，不规则的，扭曲的，蜿蜒着前行，画出一世的凄凉。
“可曾发现它变了，少了一条艳媚的血痕。”晓梵的脚步未曾停下，脑海想起当年一群姐妹在出师后来到这里，看着一切的萧条，听着阁主讲当年发生在这里的一切，脑海里细细的描绘出一幅苍凉，血痕从路上流进她的脑海里。
第35章 死神的第一个掠夺3
“是呀，当年我亲眼看着娘娘狼狈的支撑着残破的身子，那鲜血从她的身上滴溅到地上，在地上开出一朵朵的血花。我还记得当年她嘴角那抹笑，凄哀而绝望。其实我不知道她是怎么支撑到那里的，那一掌是绝对的10层功力。”
“现在知道了吗？那是恨呀，不甘心呀。你和他一样都是忘恩负义的狗东西，当年若没有她，你们不会有今天的荣华富贵。八年，你们白白的踩在她的身体上安然的度过的风光的八年，现在我就由我来慢慢的回收那本就不属于你们的一切。”说着晓梵手里的长鞭有了灵性的向后一画，直直的插进陈公公的腰间，鞭子的顶端沾染着鲜血，*裸的暴露在夕阳里。然后鞭子又被狠狠的从陈公公的体内拔出来，血滴在地上，缓缓的晕出花开的图样。
陈公公的身子在承受了一鞭，在鞭子从他体内扭曲着拔出来之后，露出痛苦的表情，重重的摔在了地上。更多的血液顺着那开在他身上的洞口，源源不断的流泻下来，开出更大的血花。
“痛吗？”晓梵蹲下身子，手上的长鞭又是一甩，在陈公公的身上画下一条皮开肉绽触目惊心痕迹“这不过是当年她所受的万分之一而已，不要摆出那副嘴脸，这里没人会同情你，就如当年你们没人心疼她所受的疼痛一样。”话才说完，又是一鞭狠狠的抽在陈公公的身上。
长鞭忽然绕了一个弯，死死的抱着陈公公的脖子，死死的，脖子里开始留下血来，他的眼睛开始向外瞪出，就在他以为自己就要解脱的时候，绕在他脖子里的长鞭送了下来，转而绕上他的要，狠狠一击，是他痛的叫了出来。
“不能动了吗？那可不行，我们还没有到莫愁崖，你还没向她去祈求，怎么可以就死了。这是祭祀，知道不，用你的痛苦，去挽救她，挽救她沉入绝望的灵魂，换取她的重生。”
“会有重生吗？”
“会，但绝不会发生在你身上，你不配，我也不会。但是她可以，她是神，而你们毁灭了她。该死，永远的毁灭吧。我是死神，而你们都将会在我手里毁灭。”晓梵说话时语气很轻，很缓，像是在慢慢的陈述，又像是在梦呓，仿佛一点都不具杀伤力。可是又是那么的让人感觉心口一窒。
那血丝跳上了晓梵飘逸的白衣，在上面开的更加的妖艳夺目。她的衣袂随着风飘起，张扬的炫耀着的是一朵朵的艳丽的‘牡丹花’。
晓梵在前面走着，她手里的长鞭依旧绕着陈公公，他着在痛苦挣扎的他前进，在小路上留下一条浓墨重彩的血痕，绘出一条艳血的道路。
又是莫愁崖顶，还是那一片的凄凉。光秃秃的崖上，零落的长着即可凄草，草叶上泛着鲜血的颜色，在薄暮里闪着光辉。
“知道这里是那里吗？”晓梵手腕一动，绕在陈公公腰间的长鞭随之起舞，将陈公公狠狠的摔至崖边，就差那么一点点就会坠入那无底的深渊，就可以得到解脱，可是尺寸刚好，不近不远，就在边缘，可以看到那张开着的血盆大口里弥漫着云层，窥不见崖底的样貌。
“当年就是这里，我当然记得。娘娘就是站在这里朝着所有的人笑，然后在万箭齐发前跃入了这莫愁崖，我还记得当时崖谷里回荡的是‘与君长决绝，生死不相识。’”说话间，他嘴里的血液随着他嘴角都抖动，顺流而下，滴进和黄的泥土里。
“‘与君长决绝，生死不相识’那么的绝望，是不是就是如此，您连重生也放弃了。”
第36章 死神的第一个掠夺4
“她是一个奇女子呀。”陈公公望着崖谷见翻腾的云海，心跳加速，他想要是自己，估计是没那个胆子跳进去的吧，可是那个带领着众人开辟新江山的女子，居然可以笑着，从容着，亦绝望的跳下去，没有犹豫，有的只是恨。
“却被你们害死了。”说话间，长鞭不留情的朝着陈公公，化作一条恶毒的蛇，疯狂的撕咬去，瞬时，一张张流着红色唾液的的嘴张开来，在空气里招摇的显摆着它的妖艳。
“你是魔教的人？皇后还活着是不是？”陈公公知道江湖上魔教与朝廷为敌的势头越来越明显，他们不再掩饰，就这么光明正大的召集人，这么光明正大的与朝廷抗衡。还记得，魔教对朝廷的熟悉度，绝对不是一个刚出江湖，刚与朝廷为敌的江湖帮派所能做到了，他们了解每一个将领的善缺，特别是旧臣的。
而刚才晓梵的鞭子，劈身而去，看似无招，却都带着规律。但是一般人是看不出来的，若不是当年跟着凌祈东奔西跑，才见识倒的。这不是一般的人可以学会的，当年他还记得，潋晨就是要将这套鞭法授予玄月，可是不只是人笨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玄月学了一个月，却还是不会那套鞭法的招式。所以这套鞭法看似简单，却不是任何人都能学会的。因此他坚信潋晨还活着，那套精致的鞭法是潋晨亲自所交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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