恨如芳草:白头吟-第3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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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看，很丑。”婕陌伸手将墨皇的手从脸上挪开，遮住自己的脸，低着头，不敢再看墨皇。
“我不在乎的。”墨皇知道她心里的恐惧，他轻声的安抚着，他是真的不在乎，只想将她搂在怀里，捧在掌间，呵护着。
“皇上，太医来了。”小顺子一路拉着太医跑了进来，他从来不曾他的主子这么在意过一个女人，为了一个女人可以放弃他一直追求的美色，可以温声软语。
太医被拉着跑，年纪大了，早就已经气喘吁吁。可是他还来不及缓口气，就瞪足了眼，看着墨皇怀里的婕陌，一脸的伤竟然还能被墨皇呵护有加。
婕陌感觉到太医一副见鬼了眼神，她瑟缩的往墨皇的怀里窝了窝。
“陌儿，让太医帮你把脸上的伤治治可好。”墨皇拍拍婕陌的肩膀，温声安慰，有一记凌厉的眼神瞪像太医，示意他收敛一点神情，否则有他好受的。
“不要，不要，我不要。”听到要让太医医治她的脸，婕陌忽然惊叫，她使劲的推开墨皇，想要藏进床榻的深处，眼里惊恐的瞪着太医，好像太医要将她生吞活吃了。
“好，好，我们不让太医看，不要这样。”墨皇心疼的婕陌搂的更紧，并以眼神示意小顺子将太医带出去，以消除婕陌内心的不安。
这个女孩，是他要守护的。
一辈子。
不放手，呵护着。
陌儿在墨皇温柔的话语中渐渐入睡，她心里想的却是，明天便是除夕，晨姨过的可是，过了年，所有的宁静是不是就要远走他乡了。
耳边是谁的温声软语？
伴着我渐沉梦乡。
你的温柔，我承受不起。
更加还不起。
凌国皇宫里，今日热闹非凡，到处张灯结彩，笑声烂漫，炎妃一身的红衣，引颈而盼，所有人都来了，独独少了他们。
今日是除夕，她只想安安静静，开开心心的陪着潋晨渡过一个除夕。
愿望如此的简单。
袁帆一身的太监服，站在炎妃的身后。
很多人都以为炎妃等的是凌祈，但是袁帆知道炎妃等的是潋晨，那个她看的比谁都重要的女子，那个他名义上的师姐，却所见之面寥寥可数。
所有的笑声都停顿了，潋晨偎在凌祈的怀里，两人一起款步而来，而有人用或同情，或嘲笑的目光看向炎妃，只有炎妃排除了这些目光，开心的望着潋晨。
凌祈用着潋晨坐在上座，潋晨的手里有一朵凌祈为她攀折的梅花，洁白的花瓣，与她白洁的衣衫一样的颜色。
潋晨忽然想起了在浅庄的时候说的一句话‘都说你孤洁，怎么到了这里，你一样和它们争艳了呢？是不是这才是你的本质呢？’想到这里，潋晨笑了，雪地洁白，红梅妖娆，不用争，便是最艳丽的存在。
“在笑什么？”台下歌舞已起，凌祈看见潋晨似是嘲讽的笑意，挨过身子，嘴巴贴着潋晨的耳朵，轻声问道，两手还是若铁圈一样圈在潋晨的腰际，没有松开的意思。
“在笑纵然梅花在孤高也会争艳，就若兰花，人们称它为君子，却还是企图吸引人们的目光，只是换了一种方法，冬季百花全无，唯有梅花盛开，它不必争，就已经是冬季最美的艳遇。”潋晨侧头，对上凌祈的视线，笑着回答。
凌祈知道潋晨在间接的讽刺自己，但是他不恼，也不怒，只是包容的将潋晨拥的更加的紧密，无奈的笑着，将视线转向台上，状似认真的看着台上的舞蹈。
舞女，红袖殷勤，眉心一朵粉艳的莲花，舞姿妖娆。
忽然舞女御风而起，红袖长伸，朝着潋晨而去。
凌祈抱着潋晨急忙往边上闪躲，脸色难看，却还细心的观察潋晨的情况。
潋晨与凌祈不同，脸色若常，只是饶有兴趣的看着舞女。
原来是她错估了，真正战役今夜就打响了，而非年后，潋晨嘴角勾起了迷人的笑意。
站在凌宇身后的木寒云，携着剑，一个翻身，已经挡在了潋晨和凌祈的面前，他绝不容许，再有人在他的眼皮子底下伤害他誓要守护一辈子的人。
女子知道他是谁，却不曾知道木寒云到底有多少的功力，江湖上也不曾出现过这么一个人，魔教的情报系统里也只说他初涉江湖，武功平平，想也不是什么厉害角色。
因此，舞女轻蔑的看着木寒云，笑他的不自量力，却不知她才是那个不自量力的人。
舞女的红袖妖娆的朝着木寒云手里的剑而去，想要给他一个不自量力的教训。
可是她的红袖才一动，便被木寒云斩断了去路。
看不清他的剑是何时出鞘，不知大他是如何挥剑，她的红袖就这么刺目的落在了雪地上，讽刺她的自大。
可是她不信自己就这么失败了，原本藏在红袖中的长剑出鞘，剑鞘冲着木寒云而去，而她也执剑，在木寒云一剑劈开她的剑鞘的时候，刺向木寒云。
对于着突袭，木寒云只是浅笑以对。
不慌不忙，长剑在他的手里急速的旋转，舞女的剑遇见他的旋风，就只有“叮叮叮。”断裂的命运。
木寒云这时也不没有闲着，他的脚腾空，隔着长剑，一脚揣上舞女的腹部，顿时舞女被踹飞出去，他下脚很重，舞女一口气吐出了一团的血，不甘心的瞪着木寒云。
第103章 除夕夜，决斗始2
不甘心，不认输的舞女竟然还想要从地上站起来，却遇上了凌宇的脚。
凌宇一脚抵在舞女的脖子上，用力一碾，满意的听到了舞女的抽气声。
蹲在舞女的面前，凌宇眼里冷冽，嘴上笑展，声音温和中透着致命的危险“沐离派你来的还是墨皇。”明明一只脚还在舞女的脖子上，这个姿势，凌宇还是蹲的极有气势。
忽然，那个舞女笑了，她的脖子艰难的移动，看向炎妃，朝着她笑的得意，才转回脖子“太子这是在维护谁，维护炎妃还是挑起天下战乱。”她的声音已经粗噶，断断续续，可是却透着挑衅。
舞女的话把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到了炎妃的身上。
唯有炎妃还是一派自然，坐在自己的位子上，手里端着酒杯，正要饮酒。
感觉到所有人的目光，炎妃诧异的抬头“怎么，各位不饮酒作乐，倒是看起本宫来了。”酥媚的声音响起，却看见了许多人都厌恶的皱起了眉头。
木寒云站在潋晨的面前，以守护者的姿态站着，皱着剑眉看着舞女，又看了一眼炎妃。
舞女知道自己已经成功的把所有人的注意力集中到了炎妃的身上，手里不知何时多了一根及细小的针，准备一针扎进凌宇的脚心。
针上上有剧毒，毒素会随着血脉，快速的传向凌宇身体的各处，不消一眨眼的功夫，凌宇便可殒命于此，既是杀不了潋晨，无法安全的脱身，她也要拖着凌宇和炎妃给她垫底。
“想干什么？”在舞女手里的银针还未出手，本应把注意力放在炎妃身上的凌宇已经把视线收回，一手抓住她的手，手里的银针，也落入了凌祈的手中。
计划还是计划，在脑海里的时候就已经被打回了原形。
“娘娘你说过计划失败会保我活命。”舞女再一次的把所有人的目光引想炎妃，可怜的目光，乞求着救助。
“哦，那么你倒是说说，本宫是怎么让你刺杀皇后的？”炎妃放下手里的酒杯，踱步到舞女的面前，一手扣住舞女的下巴，然后看了凌祈的一眼，笑着问舞女。
“你不承认，娘娘您不可以抛下我不管的。”舞女顿时哭的声嘶力竭，一只手还揪着炎妃的裙角不放“既然娘娘不愿意就我，反正也是一死，我做鬼也不放放过你的。”话才说完，在凌宇和炎妃还来不及反应的时候，舞女咬舌自尽了，鲜血溢出嘴角，滴落在雪里，而她死的时候确是笑的，笑的极为的开心。
“来人，将炎妃关进天牢，明日午时处斩。”在所有人还沉浸在震惊中的时候，凌祈搂着潋晨，对着侍卫命令到。
炎妃只是淡淡的抬头，看了一眼凌祈。
她的眼神太过平静。
因为她知道，潋晨不会让她死的。
可是袁帆却急了。
他一个闪身，站到了炎妃的面前，瞪着捉炎妃的人，然后又瞪向潋晨。
“沈杰，今日之事就由你全权彻查，还一真相。”潋晨在袁帆的瞪视下，笑着对坐在前排的沈杰。
沈杰是这一次科举的状元，今天本来是借着除夕，要封与官职的，却出了这档子的事情。
“臣遵命。”沈杰从自己的座位前走出来，器宇轩昂。
“以后刑部就由你来接手可有异议？”潋晨转头看了一眼站在她身后的凌祈，看见了他脸上的不赞同，却还是以她自己的想法做了。
“谢娘娘厚爱，臣定不辱使命。”
就这样，沈杰就成了刑部尚书，容不得凌祈说不。
只能叹息的说是自己太宠潋晨，才养成了她这般无视他的威严。
“祈，今日这般不愉快，我也乏了，想回去休息了。”潋晨拉了拉凌祈的衣袖，看向凌祈，示意他她已经不想再多做停留，也不给凌祈法号司令的机会。
“好，我们回去，宇儿，其余人的任职就由你来定。”凌祈宠溺的看着潋晨，看着她脸上的倦容，叫他哪里还忍得迫使潋晨留下来。
即使是在和凌宇说话的时候，凌祈的目光还是停留在潋晨的脸上，不挪开一分。
奈何如此迷恋，即使知道她在算计自己，还是不能自拔的沉入，不愿醒来。
有她在身边，一切都是美好的若是一场梦。
凌宇抬头看了凌祈一眼，不说话，只是点头一下，表示他应允了。
一场除夕宴，一世混乱的开始。
凌祈拥着潋晨，留下满脸错愕的人，渐行渐远。
临走前，潋晨深深的看了炎妃一眼，那一眼，充满了力量，叫炎妃心里快活极了，这样的信任就够了，她已经不再奢求更多。
然后视线停留在袁帆身上，若有所思。
一切都被他说中了，他果真是需要一个人，激起他心中强大的保护欲，已而爆发出惊人的力量，若是知道今天这般境况，估计窝在深山野林里师父又要急的跳脚。
毕竟是去她的痛苦，曾使她的师傅痛不欲生，若是知道袁帆也卷进了这段爱恨情仇，恩恩怨怨里，不知道他要作何感想了。
潋晨在心里叹息。
看着他们离去，沈杰走到炎妃的面前，一手按住袁帆的肩膀“你相信我会还你清白？”他问的是炎妃，看的却是袁帆。
“若是不信你，你认为你们可以困的住我？”炎妃意有所指的看了袁帆一眼，笑的轻松。是的她信，信自己的清白也信潋晨不会让她无辜受累。
“那便好。”沈杰知道炎妃那一眼是什么意思，就如炎妃知道他的问话是什么意思一样。
“袁帆，让开，等我回来便是。”炎妃伸手，将袁帆推开，对着袁帆笑的温柔，连她都不知道自己竟然会为了袁帆，这么笑。
从什么时候开始，袁帆已经走进了她的生命，走进了她的心，带走了她的眷恋。
看着炎妃被侍卫押着走，袁帆顿觉自己无能，竟让她受此侮辱。
凌宇看着侍卫粗鲁的对待炎妃，眼角不觉抽搐。在他的心里，炎妃是他的亲人，他不容许自己的亲人被人这么对待。
所以他出声了“好生的照顾炎妃，若是炎妃那里伤着了，我想皇后定是不会饶过尔等。”
前方押着炎妃的侍卫脊背一僵，押着炎妃的手松开了，炎妃走在前边，而他们则是跟在后面。现在谁不知道皇上宠皇后，一切都是皇后说了算，他们可不想因为这点事丢了现在的官位，虽然小，但是回家的时候也可以抬起头来骄傲一番。
第104章 除夕夜，决斗始3
袁帆颜色复杂的看着凌宇，然后低下了头，他是那么的无能，什么都不行保护不了她，可是凌宇是太子，即使暂时不能保她出得天牢，但是却可以使她不受人伤害，不被人伤了尊严。
沈杰又拍拍袁帆的肩膀“你跟着我走吧。”
不等得袁帆的答案，沈杰已经手负在背后，大步的走了。
袁帆瞪着沈杰的背影，还在天人交战，应不应该跟着沈杰走呢？
“还不跟上去”墨儿这时候站在袁帆的背后，一推袁帆，示意这个反应慢半拍的袁帆跟着沈杰去，看着袁帆乖乖的跟着走了，她才安心的转身往清荷宫里去。
接受着别人挑衅的视线，墨儿不在意，依然还是以前的墨儿。
该走的人都走了，其他的人也就没有留下来的必要，欢欢喜喜的开场，冷冷清清的结束。
一年一度的除夕之夜，就这么结束了，还是真让人有点惋惜。
知道的都明白这是乱世的开始，不知道的人还以为这只是后宫的一场争宠戏，如此落幕，就是结局，只是结局往往会出人意料。
一夜未眠，袁帆站在沈杰的身后，眼里泛着血丝，抬头望着天空，深深的吸了一口气。
“你要保她无余？”沈杰负手立在梅花树下，休着花香。
“自然。”只是一眼就已经沦陷，怎能叫他看着她一人受苦，那样度日如年，叫他如何等待这些日子。
“你可见过她？”不知何时，昨夜死去的女子已经被人抬至袁帆的身后，沈杰转身，手指向袁帆的身后，一身的红衣，发丝已经凌乱，青紫的脸色。
怎么会不认识，袁帆愤恨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这张可恨的脸，即使烧成灰，他也不会忘记。若不是因为她，炎妃怎会身陷天牢。
“当然。”两手不自觉的捏紧，真想将她的尸体再哪去鞭尸。
“那么这样呢？”沈杰走到尸体的边上，蹲下身子，手里多了一张人皮面具，往尸体的脸上盖上一张面具，另一张脸就出现在了尸体的身上。
“是她。”袁帆瞪大了眼睛，死死的盯着眼前的尸体，竟然是她。第一次见到炎妃的时候，隔着枫叶，借着月光，隐隐约约的，就是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