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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紫瞳--君临天下-第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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平地一声响雷。
父皇病逝?!
迎我登基?!

不求名者

踏上高台,黑色的十二旒冕冠,稳稳地定在了我的头上,丝带系颔,允耳低垂,随着高台上的风力微微摆动,身披冕服,玄黑上衣、朱色下裳,其上绘有白虎的章纹,踏赤舄、着蔽膝、戴佩绶,当远方的黄钟大吕之声响彻九霄之际,我睁开了眼睛。
台下扬声高喝:“起驾!”
外墙上朱红色的大门映入眼帘。其内的钟鼓之音越发清晰,文武百官按官职爵位分列两侧,躬身迎驾。
乘舆落地,我站在汉白玉铺就的大道上,望向数丈高的朱门,默然等待。
各位臣工行礼叩拜,礼成。
九重朱门次第开!
背后的风吹动着我的冕服,十二条冕旒互击作响,允耳轻轻敲击着我的耳垂。
转过身来,面对着殿外广场上整齐的群臣,我的唇角勾起了一抹笑容。
这西陵国的皇位;我一直总觉得怎样都不会轮到我;虽然我曾经是太子;但从未有过实权;二皇兄为了皇位做了那么多;坐在这个位置上的人最后还是我,况且我还不是父皇亲生。
我觉得很多事情都很蹊跷,明明半年前见到他的时候他已经胜券在握,而且国师谷之轩还用摄魂大法控制了父皇的心神。
大红朱漆的窗,金漆的雕梁,淡黄色的纱被夜风吹起,香炉里点着郁郁的檀香。
夜深人静,我一个人坐在诺大的禁宫里,整理着纷乱的思绪。
有一个人进来见我,却是一个我未曾想到过的人,左思卿。
“陛下一直以为老臣是二皇子殿下的人,对吧?”左思卿看出了我的疑问。
“接着说。”
“其实我只忠于先皇,我是先皇十年前放在二皇子殿下身边的一颗棋子。”
我一直以为父皇是一个昏庸无能的人,现在我才明白很多事情都并不像我想象得那样简单。其实不然,原来心思简单的也许就只有我。
“先皇在临去之前下了传位遗旨,这道遗旨有两份,其中一份在监国大臣白慕风的手中,西陵国的遗旨一直都由监国大臣保管,他在明处,所以这份遗旨落到了二皇子殿下的手中,而另外一份在我手中,我一直按照先皇的旨意,藏而不露,在先皇驾崩之后,二皇子殿下篡改了遗旨,但他没有防备到我,再加上白慕风在旁佐证,所以才有陛下今日,这都是先皇的遗愿。”
父皇对我的宠爱,我一直都避之唯恐不及,但我从来没有想过他会为我做这么多,现在细细想来,那时候父皇赶我出京城原来是为了保护我,他在京城设了一个局,引二皇兄跳进来,而他最担心的就是二皇兄向我下手,所以他把我支开来保我性命无忧,他这样一心维护我,还把大好河山交到我的手上,而他临终弥留的时候,我竟然不再他的身边。
我一直都怕他,都在逃避他,可当他过世了,我的心里觉得好难受,酸楚。
第二天我去了安王府。
二皇兄曾受封安王,所以一直住在陵都北面的安王府。
他是一个很懂得享受的人,安王府极为雅致,亭台楼阁,水榭歌台,曲折的回廊,绿色琉璃瓦筑顶的白墙,过了一大片青翠欲滴的竹林,是一片莲塘,正是盛夏,浓绿的荷叶铺开在清波荡漾的水面,一朵朵红莲开得娇艳。
荷塘上建着曲曲折折的折桥,中间有一个亭子,二皇兄端着酒杯,立在荷塘上,凝视着那一池红莲。
他的样子还是同我第一次见到的一样,不曾改变,挺拔的身姿,清朗的眉眼,甚至比以往多了一份超然和洒脱的神情,他亭亭地立在那里,我突然发现他竟然是那样俊秀的一个人,而我从来都没有注意过,也许是我从来都没有仔细看过他。
而他今天没有向往日一样带着皇子金冠,而是将一头缎子似的黑发随意用一条普通的青巾扎着。
我呆立了半天他才看到我。
“绝欢,你来啦。”他对这着我,嘴角弯起淡淡的笑,我竟然觉得无比亲切。
我一直觉得我来看他,他会憎恨我,鄙视我,但这些我在他的脸上都看不到。他看起来那么平和,从来都没有的平和。
“这皇位不该我得,还是皇兄坐比较合适。”
我开门见山,我没有西陵的皇室血统,这我不能告诉他。
他又笑了,我从来都不知道他是这么爱笑的人。
“是父皇的遗愿,还是你坐的好。”
什么时候西陵皇位成了烫手山芋?
但我并不觉得他是假意推托,因为他看起来如此真挚。
“你临去北武对我说的那些话我想了很久,我真的做错了许多,在宫中这么多年,让我忽略忘记了许多原本真正该在乎的东西。”
他接着对我说:“也许古人说得对,不求名者得名,不求利者得利。”

边城血战

我在嘉宣元年推行了一系列新政,涵盖社会方方面面,朝廷中各部的官员也做了大的变化。
农业方面,大胆地推广了还耕地于农,大大加强了农民的生产积极性,鼓励垦荒种田,降低赋税和苛捐杂税。推广梯田,套种法,和嫁接新技术,我小时候去外婆家帮忙嫁接苹果,现在都用上了。
商业方面,鼓励工商贸易的发展,增进各国之间通商贸易,低税率与优惠政策吸引各国商人来边境各城市做买卖。
开设官营银号,将原本流通的银票变为可以记录存银取银的长卷,以各户主为农户,小买卖商人也开设存取银券,这样不仅可以低利息贷款给他们发展私营项目,还可以在饥荒之年直接由陵都官府银号拨款给农户,并且在每个孩子出生的时候,官府银号赠送每人一两作为银券垫底,这样又喜庆,又赢得民心,还加速了官府银号的推广。
政府方面,精简冗员,提倡廉洁之风,并在陵都城中放置了多个廉政策投诉信箱,采用匿名投诉方式,信箱的信由我心腹暗卫每天交还给我。
军事方面我最不擅长,没想到后来就栽在这上面,让我在后面悔恨终生。
我始终没有立后纳妃,虽然朝中大臣们多次催促,每次这样的时候我脑中就浮现了鹰的爽朗的笑脸。我一向都很讨厌政治婚姻,也绝对不会考虑用这个来巩固我的权利,娶一个不爱的女人,只是害了她一辈子,我做不到。
不过想来自……己还挺恶劣的,自己不考虑婚事,就把主意打在二皇兄身上,在朝廷里物色各官吏的女儿妹子,全把画像往他那里送。现在他看着我一来这套,就苦着一张脸。
他那表情跟逼他服砒霜似的。
“欢,你这么狠心,一点余地都不留给我,你就真得那么想看到娶妻生子吗?”
我装傻:“想呀,二哥呀,你是我们西陵皇族的希望呀,光荣艰巨的任务就全靠你了。”
“你呢?你有喜欢的人对不?上次去北武之前见过的那个对吧。”
一提起鹰,我就只有唏嘘,我跟他说起了我们在塞外那达慕第一次见到是他是怎样耀眼俊朗,一起在呼仑山看日落,一起奔腾在草原上的畅快,一起行走江湖的趣事。
我忘不了那夜在湖畔的竹屋里他唱给我缠绵的情歌。
到现在我都无法相信曾经那样疼我;那样宠我的鹰竟然决然离我而去;我总以为他会一直陪伴着我;不会离开我;如果有一天找到他;我一定放开这一切和他长相厮守;也许我真的爱美人不爱江山吧。
嘉宣二年,北武皇病逝,二皇子拓拔羽傲即位,北武和西陵交好,南朱国一向与我西陵和睦,我尚未去过南朱国,我的姨妈楚妍为南朱皇后,他的儿子,我的表哥是太子,我正考虑去南朱国拜访他们的时候,一场突如其来的战争打得我措手不及。
东青国突然发兵袭击边塞,在四国当中,北武最好战,但拓跋羽傲初登位,又有三皇子拓跋龙傲在平城谋反,他只顾不暇,所以这个时候他既不会同东青国合力打我,也不会帮我,南朱国态度暧昧,但隐约感觉到南朱国内部有一股危机在酝酿。
东青国一直以来虽然不好战却是四国中实力最强,面积最大。这次青皇来打西陵国也许只是他勃勃野心的第一步。
西陵国这些年内耗得很厉害,原本底子就很薄,我本不善于此,一年多也无甚建树,东青国的铁骑越战越猛,我西陵却溃不成军,已经夺了我们七个城池,再往西侵,过了陵河就快到陵都城了,我亲自带兵在陵河畔的易水城于东青国的军队殊死一搏,但却抵挡不了青帝几十万的铁骑强兵。
熊熊的火从东面的城墙边开始烧起来,映红了半边远天。
潮湿的风传来了城内妇孺撕心裂肺的哭声。
独自策马矗立在高高的山坡之上,看着下面曾经繁华的易水城变成了一座人间地狱。
那些支离破碎的血肉之躯都是我的子民,看着他们在东青铁骑的屠刀下一个个血淋淋地倒下,一个个哭喊逃命,心中悲愤。
一袭单衣,萧然而立。
狂风吹起我雪色的长发,飘扬在火海当中。

青帝之囚

我环视着周围那一张张熟悉的脸孔。东城门倒下的声响传过来的那个瞬间,他们停下了所有的动作,面如死灰。
我知道,我的脸色不比他们好到哪里。
困守了整整三个月之后,易水城终于还是被攻破了。
三十丈的城墙之下,还残留着昨天傍晚那场攻城战役中敌军留下的几千具尸体,没有收拾完毕的残破尸体横七竖八的倒伏在陵河边,河水到现在还是红色。
在城墙上放眼望去,远处是一片青色的云,仿佛是从天边一直铺到旷野上,再铺到陵河边。那是东青战旗的颜色。绣在血色战旗上的青色的龙,是东青帝国的象【炫|书|网】征。
突然的,一抹金色光芒闪过视线。
我眯起眼睛,仔细的望去,东青军队的中军方阵突然有一片的士兵潮水般的向后涌去,大队人马中簇拥出一个金色盔甲的男人,在金色的战旗下显得尤其耀眼。
那男人离城墙隔了大约几百步距离,带着獠牙的鬼面,看不到脸。穿着一身在阳光下闪闪发光的黄金铠甲,带着青龙纹饰的黄金冠,竟然是他,青帝!
今日城破,他这是走近点来看西陵是如何屈服在东青铁蹄之下的么?
我看着青帝的方向,大概青帝也看到了我。隔着按兵不动的中军方阵,我清晰的看见他拿起马上挂起的长枪,遥遥对着我的方向指了指。
这算是什么!
挑衅?胜利者对失败者的示威?
眼前是士兵英勇倒下的身影,耳边是妇孺尖利绝望的哭喊声。三个月来,每天都是持续不断的攻城,杀退,再攻城,再杀退。那些原本多么繁华的城邦,没想到仅仅三个月的时间,东青国的入侵竟让这一方乐土满是血与火的蹂躏痕迹,放眼望去宛若修罗地狱!
炽风大作,城墙头无数与大海同色的战旗猎猎作响。耳边时时刻刻听到无尽的厮杀哭喊声,其实距离东城门被攻破的时间应该没有过太久,但感觉上却好像过了无数静止的时刻。
又一波的攻城浪头潮水似的涌来,就在这段时间,我所在的南门城下又多出几千具尸体,鲜血像小河般汩汩在地面上流淌,混入早已浑浊不堪的陵河中。但和往日的攻城不同的是,这次的东青军得到了东城已破的消息,在巨大的胜利诱惑下拼杀更加凶悍,刚刚翻倒一部云梯,摔下的十几个东青士兵长长惨叫着还没有跌到地面,就有新的云梯就搭上城头。
我的手紧扒着城墙垛头,却只能咬牙看着局势一点点的恶化,无计可施。
激烈的箭矢交战就在眼前,身边的一个正在往下投掷火把的亲兵突然大叫一声,胸口不知什么时候插了支箭,翻身掉下城墙。
几乎与此同时,眼前同时出现了三部云梯,无数黑压压的黑影顺着云梯往城墙上面爬。而此刻的城墙垛头旁边,竟然没有人防御!
“平将军!你们的人呢?顶上这里的缺口!”
话音还没有落,背后突然传来了奇异的风声。我浑身一凛,立刻弓腰伏身向后面疾速跳去,堪堪避过迎面劈来的第二刀,同时反手拔刀出鞘,迅疾一刀斩倒面前那士兵。
是东青铁骑!他们竟然这么③üww。сōm快就从城东攻到城南了!
“陛下!南门守不住了,请您尽快撤退吧!”
思绪瞬间乱了起来,昨天受伤的额头有点疼。我恍了下神,再清醒的时候,已经被一群将领围住了。
“陛下!!”
“陛下!保重!”
我有些茫然的望着他们,道,“对不起各位,朕无能,无颜再苟活世上。今日却要各位陪着葬身此处了。”
杀!
战到中途,连挥刀的动作都已麻痹,满心只剩下杀意。
迎面对着东青士兵凶狠一刀劈下,用力拔了一下,却没能及时抽回来,身左右已经有两杆长枪同时刺到,我只能丢了刀狼狈的闪过去,劈手把其中一杆枪抢过来戳中对面的一个士兵。
就在几步之外,几把尖利的刀锋同时刺入人体的声音刺耳的传来。大片的鲜血猛地泼溅出来,激起的血花溅出半米多远。
“风萧萧兮易水寒,壮士一去兮不复还。”
胸膛碰到冰冷石头城墙的那个瞬间,背后几个地方同时一凉,想必有无数明晃晃的枪尖已经架在我的身上。
男儿战死沙场;马革裹尸;这不是很好吗?
想到这里,我也微微的笑起来,不理会顶在身后的枪尖,干脆连自己手上的长枪也丢下,手一撑便跳到了城墙上去。
我正要奋力跃起,拼死一击,一张金色的大网从天而降,将我牢牢套在其中。
居高临下的,我听到一个男子的声音从遥远的地方大喝道,“生擒他!”
远远的,我看见了那抹金色的光芒。穿着金色盔甲的将军连亲兵都甩在身后,三步并两步的从石梯大步迈上城头来。耀眼的金甲上,手里持的兵刃上,到处溅着城门士兵的累累鲜血。
青帝!

鬼面獠牙

头好晕,浑身都在痛。
吃力得睁开双眼,看到的竟然是四周淡金色的纱帐,发现自己躺在一张软绵绵的圆形大床大床上,那张床是我平生仅见最大的一个,躺在上面转圈圈都不成问题,身上铺的是质地最柔腻的金黄色丝缎,上面用细细的金线绣着龙,生灵活现,跟真的一样,淡金色的纱帐从上面高高地垂下来,拢住床的一周,而这淡金色的纱帐上面绣得也是龙。
龙?!
我突然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只有青帝才可能在自己的寝宫绣着金龙,我现在不是应该在牢狱里吗?
怎么会躺在他的床上!
我晃晃悠悠地想要爬起来;可是浑身软绵绵地;一点力气都没有;“砰!”地一声重重地跌回床上。他们不知道给我吃了什么药,丹田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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