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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部分

宠眷的稚齿情人 (真爱3)-第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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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是,年若若在进官家的第三年,急然被天上的金元宝给砸中,一跃飞上枝头成了官之砚的未婚妻。
  没有盛大的仪式,也没有登报庆祝,她被二太太带去见了见老太爷,将早该在两年前就要拿出来的那篇自我介绍说了一次后,老太爷的表情十分精彩且难以描述,然后给了丰厚的见面礼就摆摆手叫她下去了。
  从这天起,“吃若牛,做若龟”的年若若就戴上了世人羡慕的、官家未来少奶奶的头衔。
  那么身为官家少爷的未婚妻,该做些什么呢?
  首先第一条,她就被通知,砚少爷已经吩咐过了,要她当晚就搬到他房间去住。
  现在已经是二十一世纪了,还需要上演电视剧里如此八卦离谱的狗血剧情吗?


  答案是,如果在官家,那么是的!如果不进官家,年若若永远不知道大家族的守旧、偏执、坚定的固执信念有多么严重。这在如今充满反抗精神和标新立异的年代,某些规矩简直是匪夷所思的,更匪夷所思的是竟无人有半点微词。
  加上官之砚不晓得在二老爷面前说了什么,她再迟钝,也能察觉到好几道眼光,总是朝她肚子猛看。
  在这些包含深意的目光中,年若若打了个寒颤,拎着不多的行李从客房搬到了四楼官之砚的卧室。
  官之砚晚上有个应酬,没能回家吃饭,在荣升未婚妻之后还没跟他碰过面的年若若,到是先被送进他房间里来了。
  推开门,屋里装潢得很简洁,灰绿色的墙面清新自然,与其相呼应的是灰色的地毯和深绿色的落地窗帘,古铜色的大床上浅灰蓝色暗纹的床罩枕头,以及墨绿色的薄羊毛毯看起来十分男人味,床头柜上搁着的古董灯、墙上银色的抽像画像框,是整个房间不多的装饰品。
  干净整洁的同时,低调内敛又一丝不苟,很符合主人的个性,年若若看了看这间自己从来没有涉足过的房间,心里百般不是滋味。
  整个官家,唯一真心替她高兴的只有桂妈,“好啦,别多想,以后要好好伺候少爷,别惹少爷生气,知道吗?”桂妈一面帮她收拾着,一面小声嘱咐她:“如果能快点添个小小少爷,你的地位就稳了!”
  她才多大啊!已经沦落到需要母凭子贵的地步了吗?
  “别发呆了,去洗个澡吧,看这一头汗的……啊,二少爷回来了!”桂妈笑呵呵地提醒还在走神的年若若,很识趣地离开了。
  他脱下西装外套扔在沙发上,盯着正低垂着小脑袋,看不清面部表情的小丫头,若有所思,良久才轻咳嗽一声,问她在想什么。
  “我……”年若若惊了一下,飞快地抬起头瞄了他一眼,嚅嗫地说:“我不……”
  “不想跟我订婚?”他向她走过去,嘴里毫不客气地挑明。
  还没等她点头,他已然冷笑着打断,“你掂一下自己的份量再说话。”
  她傻愣愣地仰望他,大眼睛里全是犹豫不决的疑问。
  “你算什么?年若若。”官之砚站在她面前,慵懒地环起双臂,一脸不屑地说:“你不过是一个寄养在官家,无亲无故的小孤女,如果没有官家的庇护,你以为自己可以过这种衣食无忧的生活吗?别傻了你。”
  小脸上血色全失,樱花似的小嘴紧抿着,有些受伤的眸光,直直地瞅着他。
  “我要你,用不着你同意,就算你不愿意那又怎样?现在你就如同一只微不足道的小蚂蚁,在我手心里捏着,我高兴你就能好好活着,说难听点,你就是苟且偷生,如果你惹火了我,要捏死你,我有的是法子。”
  他眯眼,似笑非笑,眼底露出冷虐的眸光,一字一字地说:“小丫头,你最好搞明白自己有几斤几两,别想跟我玩花样,也少不自量力!”
  紧紧地握着拳,她因他的话语激动地用力呼吸,胸口起伏,脑子里混乱成一团,她真不懂,他为什么要这样对自己!
  “为什么?”她开口,才发现自己的声音颤抖得有多厉害:“我并没有把那晚你和表少爷说的话告诉别人……”她的守口如瓶,难道就换来这样的下场吗?
  “我知道,所以才给你奖赏。”
  奖赏?是指让她继续苟且偷生……还苟且得风光吗?她年若若何德何能,哪里消受得起如此殊荣?
  “我还未成年。”她提醒他。
  “我知道。”所以才遗憾没能直接给她冠上“官太太”的名号。
  “我……”还妄想着向他表明自己有意让贤的立场,可话还未说清楚,就被脸色越来越不好的男人用力扯进怀中!
  “我想我已经说得很明白了,年若若,我要不要你用不着你同意。”他箍住她纤细的腰,声色俱厉道:“你最好学乖一点,千万别挑战我的耐性。”
  看看、看看!这就是众人口中软弱的砚少爷,那些人的眼睛都被屎糊了吗?
  忍字头上一把刀,年若若觉得自己忍得好辛苦,可是话说回来,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她一个无依无靠,无权无势的小孤女,除了忍耐,还能怎样?
  夜静更深,一弯月牙儿挂在天际,四楼卧室里,宽大的床上,睡着同床异梦的两个男女。
  娇小的人儿紧张侧卧在颀长男人的身边,尽量将身子朝床沿边的位置挪移,生怕会触及到虎须,被啃得骨头渣都不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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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在此之前,她在浴室里躲了半天,听到他上床就寝的声响,才蹑手蹑脚地出来。
  小心翼翼地刚爬上床,就被毫无睡意地躺在枕上,正默然无言地注视自己的一举一动的男人吓得一头栽倒在厚厚的地毯上,发出沉闷的“呯”声。
  “唔。”她吓得一把捂住嘴巴,没发出一点声音,等再手忙脚乱、一脸惊魂未定的爬回床沿后,四目相对,男人的脸色似乎变得很奇怪。
  “睡觉!”扔出两个字,他翻过身不再理她,只有宽阔的肩膀在可疑地抖动。
  地毯虽然很厚实,但屁股还是跌得有点疼,年若若捂着臀部,畏畏缩缩地躺下。
  她想着官之砚应该对她没什么兴趣吧?跟她订婚,一方面是因为她知道了一点把柄,干脆丢个项圈套住她就近管理;另一方面,则是为了堵住悠悠众口。
  可是话说回来,像他这捉摸不透的两面人,万一兽性大发,干出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来也不是不可能的,这么说,她岂不是得天天都得提心吊胆,连个好觉也睡不成了?
  真是可恶!慢慢地折磨她不让她好过,还不如当初被他掐死算了!
  “干什么?”黑暗中,原本以为那己经睡熟的男人,骤然冷声冒出一句:“我这边有刺吗?你挪什么?”
  “没……”她只好哆嗦着又朝他那边一寸一寸地回移,打算意思意思。
  显然男人对此并不满意,长臂一伸,大掌抓住她的睡衣后领,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她娇小的身躯扯了过来。
  “啊!”她尖叫,被他突如其来的蛮横举动吓得魂飞魄散,难道真给她猜对了,他要对她不利?上帝呀!老大爷呀!谁来救救她?
  年若若犹如惊弓之鸟般叫得更大声了,在寂静的夜里,无比嘹亮刺耳。
  “闭嘴。”低醇的声音里夹杂着不悦,官之砚直接将她拖进自己的怀中,薄毯一掀,覆住两人紧紧相贴的身躯。
  “呜……”被他揽进怀里,只剩一张小脸蛋勉强露出外面喘气的年若若总算止住了尖叫,小小的身躯依偎在男性结实宽阔的胸膛上,耳朵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声,受到感染似的,瞬间心跳也快得如鼓锤,有点慌有点怕,还有点乱如麻……
  “睡觉!”他眉头舒展,将俊脸埋进她颈侧,占有性地搂抱着她,两只臂膀一条枕在她后颈,另一条胳膊横在她腰侧,除此之外,并没有其它动作。
  还好、还好,人家只是不想她扰他清梦,并无特别想法。
  年若若如获大赦,心里长长地出了口气,下一秒又无比头疼起来,这个睡觉的姿势……也太孩子气了吧?他把她当大抱枕似的抱着,叫她怎么睡得着?
  悄悄嘀咕着,又很俗辣地不敢挣脱那霸占欲明显的怀抱,只好僵着身子命令自己闭上眼。
  睡吧、睡吧!一觉醒了,也许会发现这只是个梦,她仍然只是个依靠官家吃饭的小孤女,而跟官之砚这个表里不一的男人没有任何关系……
  不知是不是因为今天受到惊吓太多,小人儿居然在这陌生的怀中迷迷糊糊的睡着了,还打起轻轻浅浅的小呼噜。
  窗外,月儿高挂,虫儿唧唧。
  娇小的少女安分乖巧地睡在男人怀中,如此契合,就像多年前遗失的一块拼图终于找到了它理应存在的位置。
  男人一向平静无求的俊颜却并不满足,多年来习惯在众人面前戴上的、防御性的伪装,老早就卸了下来,他轻轻地吻着少女洁白的额头,蝶翼似的长睫,俏挺的小鼻子,最后落在饱满红润的唇瓣上。
  他反复亲吻着,甚至伸出舌柔柔地舔弄,力道却放得极小,似乎生怕将沉睡的少女惊醒。待亲吻也解决不了他的饥渴时,大掌慢慢抚上娇小柔软的身子,解开粉红色前襟式睡衣上的钮扣,一粒一粒,露出曲线玲珑的酥胸。
  拨开款式保守的纯白色内衣,一见那细雪般娇弱的雪嫩凝|乳,便毫不迟疑地轻揉那两团雪丘上粉山樱般的|乳尖儿。
  体内的欲望在疯狂的叫嚣着,但官之砚却不再进一步,她还太小,白纸一般,甚至连恋爱的滋味都没有尝过,表面一派天真大条,骨子里也是胡涂;而他已经觊觎了好久。
  这样的情感,原本就不公平,他实在是不甘心就这样成了弱势的一方,可是又怎么办呢?他不能任由她这条无知的小鱼,没心没肺、慢腾腾地从他指缝间溜走,若是某天她真的跟阿骐或是任何一个路人甲乙丙丁日久生情,届时绝对会令他懊悔。
  所以,要趁她懵懵懂懂之际,要趁她分不清情爱之时,抢先一步,杜绝一切意外,将她先醒目地标注上自己的记号,再慢慢吃掉好了。
  瞧,现在她不是乖乖地躺在自己怀里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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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啊,急什么?来日方长,精打细算,这才是他官之砚的作风,无论是在家族里明争暗斗,还是商场中的精密算计,就算是对着心爱的女人,也从来不会急于一时。
  第五章
  从陌生舒适的大床上醒来,年若若先是发了会儿呆,有点分不清自己身处何地。
  微微侧头,身边的位置已经没有人了,只有凹陷的枕头显示昨天并不是梦,她颓然地扯起被子捂住头,深感无力。
  不一会儿,桂妈来敲门叫她起床。
  “若若……啊,不对,应该叫你若若小姐了。”桂妈笑容满面地说:“等过几年成大人了,就可以注册了,到时候就是二少奶奶了。”
  年若若苦着小脸:“桂妈,你别这样说话,我很别扭……”
  “别扭什么?傻丫头,二少爷虽说性子有点软弱,可是脾气很好,我在官家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听过他一句重话,将来也一定会对你好的。”
  年若若不说话,鼻子酸酸的,有点想哭。
  “你呀,只要乖乖的,官家不会亏待你的,昨天老爷还交待,从今天起你就跟少爷小姐们一起在大桌上吃饭了。”
  听了桂妈的话,年若若真是百般滋味在心头,梳洗完,穿好熨烫整齐的制服,她拎着书包下楼吃早餐。
  二老爷二太太还没下楼来,二房里的三位少爷是一向都不在家用早餐的,此时餐桌上只有官之钫的老婆于伶俐和官之橘两人。
  于伶俐是政界红人于议员的长女,家里也是旺族,嫁到官家好多年了,可惜一直没生孕,也不知道到底是官之舫的问题还是她的问题,总之这几年两口子关系越闹越僵,夫妻不合,已经不是什么新闻了。
  于伶俐一面慢慢吃粥,一面以一种颇为奇怪的眼神盯着正头喝牛奶的年若若看了半晌,突然低声说:“若若,昨天晚上,你叫得声音好大,未婚夫妻之间情趣再浓,也要收敛点才是,再说都那么晚了……”
  闻言,年若若嘴里的一口牛奶差点没喷出来。
  什么嘛!她昨晚上叫得跟看到鬼似的,还不是因为官之砚突然吓到她,才不是见鬼的未婚夫妻情趣哩!再说,房间的隔音效果有差成这样吗?三楼都听到?
  “不要脸!”同样一身高中制服的官之橘趁着桌上没大人,一脸轻蔑的插话:“年若若,一定是你勾引我二哥,要不然凭你也想当我嫂子?你也配!”
  官之橘是昨天最后一个得知年若若突然成了自己未来二嫂消息的,差点气得她七窍生烟。待冷静下来又转念一想,如此一来,年若若就没机会去勾引雨枫学长了,算了,能保住雨枫学长的清白,只好先牺牲一下二哥了。
  “我告诉你,你休想听到我叫你嫂子!”官之橘冷言冷语地讽刺道:“将来我二哥一定会再挑个更好的女人当太太,你到时就成了下堂妇了,可怜哦,哈哈……”
  “下堂妇”这三个字大概刺激到了于伶俐,她脸色变了变,又不好得罪小姑,放下吃到一半的早餐,起身上楼生闷气去了。
  年若若仍低着头继续喝杯子里的牛媃,官之橘说什么,她一个字也没打算反驳,心想如果未来真是官之橘说的那样,自己才要阿弥陀佛、谢天谢地呢!
  任性妄为惯了的官之橘才不管有没有得罪谁,还在笑,下一秒,那放肆的笑声猛然一窒,活像被坚硬的食物卡住了喉咙,恐慌地极速隐掉,四周空气莫名降了好几度。
  “之橘,二哥的事,用不着你关心。”等年若若身后陡然传来一个熟悉的、听不出任何思绪起伏的声音时,她才知道官之砚来了。
  有些奇怪他怎么会出现在从来不参与的早餐桌上,年若若两手捧着牛奶杯,讶异地转过头,看到一身黑色运动装的男人,脖子上挂着条白色的毛巾,显然刚在屋外运动玩。
  “快点吃,吃完我送你上学。”他丢下一句话后便朝楼梯拾级而上。
  官之橘一脸的尴尬和怒气,僵坐在那里,大眼又狠狠地白了一眼年若若,将这笔帐顺便算在年若若头上。
  说来也奇怪,二哥看起来就是个很好欺负的人,但官之橘从小到大,唯独怕这个比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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