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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假如再有个你-第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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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起喝。
  “我也喝醉了,那谁负责送你回家?”阮恩不依,她说一个人喝多没劲啊。顾任无可奈何,拿起身旁的酒瓶象征性地灌了一口,她才罢休。没一会儿却又开始古灵精怪。
  “我们来玩游戏,输的喝!”顾任问“什么游戏?”阮恩歪着头,半天过后才说“黑白配。”顾任不知该笑还是气,最后还是依着她。
  “黑白配,男生女生配!”
  “顾任你输了,快喝!”
  顾任是故意输的,喝酒多了毕竟伤身,他不想要她喝太多。谁知这大小姐还不满意,半响又叫输了的他唱歌。他黑着脸道“不会。“
  老陈却突然出声,“阮小姐,其实少爷的声音很好听。”顾任一个眼神过去,老陈却不与他直视。阮恩闻言更不肯罢休,一直吵吵嚷嚷要他唱,顾任也再崩不出吓人的脸色了。
  “我只会一首。”
  “那你还等什么?”
  阮恩甚至拿出手机来录像,顾任僵硬地撇开脸不去望镜头,可他还未开始唱,阮恩就很不给面子的醉倒下去。顾任算是松了一口气,这歌他要唱了,以后还能有什么威信。顾任凑过身抱起阮恩,盯着她的眉眼看了良久,然后声音充满确定。
  
  “我真的不准备放过你了,就算会放不过自己。”
  
  守着何亦舒吃完药,顾西凉送她回房间休息,这才发现阮恩还没有回家。他拿起手机拨过去,却是顾任接的电话。
  “喂。”
  他不说话,顾任继续道“阮阮喝醉了,你下楼接还是我送进来?”
  顾西凉走出门口,顾任正扶着歪歪斜斜的阮恩,她嘴里还在念念有词地大声质问。
  “为什么他有后备情人我没有?一点都不公平。。。”顾任讶异地挑眉,没想到这小女子思想还挺邪恶的啊。于是他对她开玩笑,“那你看我符合条件么?”阮恩闻言还真左左右右仔仔细细地打量了顾任,然后咬着指甲有些憨厚的笑。
  “绝色啊你。。。入选!”说完她还振臂高呼,顾任赶紧上前欲将她扶住,顾西凉却抢了先,对着顾任语气不善。
  “你带她去喝酒?你知不知道她不能碰酒精,否则全身过敏。”顾任的脸也沉下来,半响才道“你要是真在意她,就不会任她一个人在大街上没有方向的走。“顾西凉不想再与他多说,抱起挣扎中的阮恩进门。
  何亦舒也被嘈杂的声音闹醒,走出门就看见顾西凉横抱着阮恩上楼来。
  “怎么了?”
  “没事,喝了点酒。”
  “需要我帮忙么。”
  “不用了,我会照顾她。”
  
  阮恩一碰到绵软的大床整个人才安静下来,乖乖地任顾西凉脱掉自己的衣服,换上清爽的睡衣。顾西凉想着她半夜肯定会难受,也没有心思睡觉了,拿来维肤膏,然后坐在床头审阅顾氏最近的报表。还好这几天有陆成代替他出面稳住股价。
  不到一个小时,阮恩果然开始手舞足蹈地挠手臂,他无奈地叹口气,抓下她的手一点一点的往上面的红点涂抹药膏。阮恩感觉到一阵清凉,记忆潜意识地回到那一晚,不禁脱口而出。
  “顾西凉,你帮我挠痒好不好。“顾西凉便用指腹轻轻地抚上去,阮恩在睡梦中满足地弯起嘴角笑。可片刻又变了表情,皱着眉,一脸不安。
  “顾西凉,你不要喜http://。欢她好不好。”
  
  他动作的手就停了下来。
  
  是不是每个男人一生都有这样的两个女人?一个是心头的刺,它要你痛你就得痛。可只要你想,大不了狠心一下便能将之连根拔起,然后它顶多成为一个伤口,鲜血淋漓过后总会愈合。
  而另一个,是胸口的朱砂痣。它不会痛,你却永远无法将之磨灭,就像是一种可怕的习惯,陪着你同心而离居,忧伤以终老。
  




17

17、回家的路一个人也可以。 。。。 
 
 
  阮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才发觉头痛欲裂。顾西凉正洗漱准备去公司,见她醒过来便吩咐她把醒酒茶喝掉。得到有气无力的一个“好。”
  他看她无精打采的模样,才说“亦舒今天搬走。”
  阮恩以为自己听错了,“什么?”顾西凉不再重复,“没听见拉倒。”
  阮恩才接着问“为什么?”
  顾西凉的声音又从洗漱间传出,“还能为什么?某人的醋缸都要打翻了。我帮她找了公寓,也雇了几个人照顾她。“
  阮恩闻言,翻身从床上起来光着脚跑去洗漱间,顾西凉正在刮胡须,她一下就往他背上跳,笑逐颜开。顾西凉被吓一跳,差点在下巴处划一条口子,但同时也被她的动作感染了好心情。
  已经很久没有这样宁静温馨的时刻。
  他顺势背阮恩倒回床上,逼着她将茶喝掉,告诉她已经打电话去她们公司请假,要她再好生睡一觉,最后才拿了车钥匙准备出门。走了几步后又想起什么似的倒回来盯着她,语带警告。
  “再发现你喝酒,看我怎么收拾你。”
  阮恩便捂住被子偷笑。
  顾西凉刚走没多久,周子宁的电话就打过来。
  “丫头,有没有空陪我这个老头子喝茶?”
  她满口答应下来,现在就是让她去死,她估计也是含笑饮砒霜吧。
  
  有车子来接,到达顾宅花园的时候,阮恩却意外地发现顾任也在。周子宁朝她招手,她便几步走过去坐下,乖巧地叫“外公,大哥。”周子宁很意外,“哦?看来你们早就见面了。”顾任不动声色地微笑点头,“巧合。”
  周子宁从顾任的巧合中听出了一丝端倪,他在外摸爬滚打几十年,对阴谋的味道总是异常敏感,尤其对象还是自己从小看着长大,了解透彻的外孙。刚准备问什么,阮恩的手机铃声却突兀地响起来,是禾雪,她抱歉地点头接电话。
  “回来了?没有明信片就不要来见我。”阮恩有些俏皮地同禾雪开玩笑,却听见对方慌张的声音。
  “阮阮你快来,我在医院。。。”
  阮恩叫她不要慌,问清楚了才知道禾雪的外婆进了医院,她父母又正好出差,家里只有她一个人。挂掉电话,顾任问怎么了,阮恩来不及解释准备跑,却被人拉住手。
  周子宁望一眼顾任,开口道“究竟什么事?”阮恩才说清楚了缘由。周子宁又问“是不是上次同你一起那女孩?”阮恩点头。
  于是最后三人一起到了医院。
  
  禾雪到机场的时候还在与漠北赌气,她是真的被他之前的举动吓惨了。漠北也不哄,任她去气个够,女人不能对她太好,否则就会有恃无恐。她生气地独自回到家,刚进门便看见一群人围着躺在地上的老太太,不知如何是好。禾雪的记忆中,外婆身子一直很硬朗,这会却说倒下就倒下了,她丢下行李吩咐打医院电话。
  送进急诊室后,禾雪才开始无助起来。爸妈刚下飞机正在赶回来的路上,打漠北的电话却一直占线,最后给阮恩打了电话。
  一行人到达医院,禾雪正坐在急救室外的椅子上发呆,阮恩过去陪她坐下,拉着她的手说“会没事的小雪。”
  禾雪点头。”一定没事。”
  手术室的灯熄灭,禾雪立马迎上去。医生摘下口罩,“暂时稳定,只是情况不太乐观,癌细胞已经大幅度扩散。”禾雪傻了,“你说什么?”
  “老太太患的是肝癌,之前在我们医院检查过,当时还拒绝了我们做手术的建议。怎么你们一直不知道?”
  
  病患从手术室推出来,经过周子宁身边时,他往旁边退让,却一眼就盯着病人的左腕,突然失了神。那是一只墨绿复古花纹的翡翠玉镯,他曾经挑了好http://。久才找到的生日礼物,周子宁绝不会认错。拄拐仗的手颤抖起来,喃喃自语。
  “阿韵,是不是你。”
  顾任发觉到周子宁的不对,他扶着他,“外公,怎么了?”周子宁却不理他,上前几步拽住禾雪的手有些失控地问。
  “你外婆,你外婆叫什么名字?”禾雪不知所以然,她只觉得手上疼痛一片,几番挣扎不开才道“方韵。”
  周子宁见惯了许多的生离死别,此刻手里的拐杖却应声而落。
  
  该如何说起呢,他得将记忆仔仔细细地,一点一点去拼凑。
  绰绰悼悼的火光,人影在繁华中相互交错,唯独她走过,让他停下了脚步。
  “要不要陪我去赏灯?”
  “啊。”
  “不喜http://。欢?那我陪你吧。”
  那次我遇见你,是烟火,是盛世,是夜晚。你笑一笑,我摆摆手,爱情的路便辗转于同一个方向。
  翩翩公子,陌上佳人。
  两人交着握手,在庙前许下不同的愿。
  “愿自力更生,有所作为。愿现世安稳,岁月静好。愿有妻似玉,有女如花。”
  女生却只辗转握紧对方的指尖默念。
  “希望他所有的心愿,都能实现。”
  硝烟弥漫,烽火连天,周子宁注定不甘平凡,淡薄里三餐一宿,他宁愿铤而走险。毅然决然踏上战场的征途。周子宁瞒过了所有人,却瞒不过最了解自己的人。当方韵的脸出现眼前,他真的有了只要她开口,便丢盔卸甲的冲动。她却只是温婉一笑,将自己偷偷在寺庙求的护身符放进他的手心。
  “我等你。”
  “我知道。”
  
  每当冲锋陷阵,奄奄一息,痛得累得想要死掉,周子宁总会感受到紧贴在自己胸口上的三角,仿佛那就是她的体温。只是乱世中的稚嫩爱情,怎比得上终生的功成名就。他回去的时候,方家早已迁居败落。
  但如果有心,怎会找不到?
  那时的周子宁,已经有了体面的未婚妻。他只是还想着,能不能再见她一面。可一隔经年,当所有的人事已非,沧海桑田,那个影子却依然在心中永垂不朽。后来的他,也的确一件一件地实现了许下的所有愿望。
  有所作为,岁月静好,妻似玉女如花,却独独失了她。
  彼此都深知带走了对方生命中唯一的爱情,余下的不过是依赖取暖。
  
  周子宁走进病房,方韵正好迷迷糊糊睁开眼。看着眼前走近的人,氧气罩里呼出大量的白气,她吃力的拿下来,泪光闪烁。仿佛知道对方要问什么,周子宁几步过去握住那双手。
  
  “是我。”
  
  像当年两人最后一面的简短对话,不问曾经,不问对错,只是每个人,都有梦。
  
  “我知道。”
  
  然后像仿佛了却最后心愿,布满皱褶的手指在掌心缓缓滑落。周子宁的眼泪终于忍不住砸下来,声音哽咽。
  
  “我从未说出口的那三个字,你又知不知道。”
  
  记忆将在生命里被永远镌刻,从未言爱动情的瞬间,也凝固成霜。可是要怎么遗忘,那年那夜那月,他清冷着眼光,她便一生情殇。
  
  禾雪还未从方韵离开的讯息中消化过来,电话却响起。半分钟后,米白色的翻盖掉落地上,一分为二。
  不是真的,都是骗她的,她在做噩梦,禾雪快点醒来。
  所谓晴天霹雳,是不是如此?
  抛掉所有人走出医院,禾雪失控地在大马路上奔跑起来。
  
  漠北刚从车子驾驶座上下来,身体就被人一个巨大的冲力上来抱住。他看不见来人的脸,耳边只余下凌乱不堪的哭音。
  “我们不要吵架了好不好?我认输我认输我认输。。。”
  “我听你的话,要体贴要懂事,所以你不要丢下我。。”
  禾雪多么需要一个怀抱。而漠北此刻就是她的怀抱,她的避风港,她的稻草,她的一切。她说出这番话,失了所有的姿态。
  一个尖锐的女声却在背后响起。
  “merle。”
  这里并不空旷,可居然有回音,又或者是错觉。漠北清楚地感受到怀里的身躯瞬间僵硬下来,他欲伸手抱,却被禾雪挡下。
  她真傻,她自诩聪明,怎么就忽略了他身上不寻常的香水味。
  “到底怎么了?”漠北眯着眼问。
  禾雪看了一眼丰满艳丽的女人,然后侧过头,给了他有史以来最难看的笑脸。嗓音轻轻,语调缓缓。
  “没什么,只是从小疼我爱我的外婆刚刚离开了。而且很不巧地,我那匆匆赶回家的父母也在半路出车祸死掉了。”
  女生盯住漠北的眼睛,仿佛要将他的模样刻进心里,半响才接着道“不过你知道啊,任何人都有那一天,所以没关系,我很好。”
  “毕竟,我是无坚不摧的禾雪嘛。”
  
  漠北惊诧万分,他下意识地去拉禾雪的手,却被女生一次次后退避开。
  “我曾经说过,我们之间只有两种结果。要么好好在一起,要么同归于尽。可是现在,我们没有好好在一起,我也不想跟你同归于尽。”
  “你不是一直怪我不懂事,不成熟,不温柔吗?那么我放过你,这是我能给你的,最大温柔。”
  禾雪转身的时候还听见了女人的抱怨。
  “大晚上的跑来找什么晦气。”
  接着背后传来一阵闷响和女人的尖叫。
  她不知道那是什么声音,也许有东西掉了,也许是车子的关门声,又或者是什么,她早已不想去猜测。漠北的声音却又紧接着传进耳膜,居然有几丝莫名的紧张。
  
  “小雪我。。。送你。”
  
  禾雪的步子便停下来,半刻后才头也未回地挥手,未曾有过的坚定。
  
  “回家的路我一个人也可以。因为有你在,我更冷。”
  
  漠北只察觉有成群结队的蚂蚁汹涌而出,正一点一点啃噬着自己的心脏。
  风空空洞洞吹过,扬起她脸庞凌乱的发丝,他有预感,他真的有预感,他彻底失去了她。
  




18

18、死亡,是永不再回来 。 。。。 
 
 
  三个男人坐在“柏联”的包间谈笑。这幅画面在认识他们的人看来会很有些诡异,明明平常都是不言苟笑的三个人,却坐在一起谈笑风生。
  韩裔与顾西凉同时向对面的男人举杯,接着韩裔开了口。
  “秦总,大陆方面我与顾兄毕竟鞭长莫及,就劳你多费心。”
  俗话说物以类聚,这几人显然都是不可多得的极品。
  顾西凉属于干净的帅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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