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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4部分

暖暖不请狼自来-第34部分

小说: 暖暖不请狼自来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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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朔在她身旁坐下,笑道:“暖暖,偷窥我的话我还能忍受,这事儿不好常干。”

暖暖边看边伸出一只手指:“就一次,最后一次,看完韩清我就金盆洗手。”说罢把望远镜递给楚朔,“快看,可真浪漫啊。”

楚朔向对面望去,只见老虎滩的光线幽暗,餐桌上复古的烛台上闪着温暖光芒,韩清和小林坐在桌子的两端喝着红酒。

暖暖问:“你能看清楚他们吃的是啥不?韩清好像留了一手,平时光拿西红柿炒鸡蛋糊弄我们。”

楚朔笑道:“吃的什么倒是看不清,不过韩清今天怎么没穿套装?”



“啊?没注意,我再看看。”暖暖夺过望远镜,一看之下大笑数声。韩清穿了件白色小礼服,露出的肩头很是圆润,胸部尤显壮硕。暖暖摇头说道:“怪不得韩清这几天拼命减肥,原来是惦记这件礼服呢。她也太不厚道了,这是莫依然拿来的,一直在我衣柜里放着,她把自己塞进去我可怎么穿!”

楚朔干脆也在暖暖身边趴下,揽着她的肩享受着此刻。暖暖视线里是鸳鸯,他视线里是暖暖。

“楚楚,哈哈哈,他们俩跳上了。”

果然,小林很绅士地伸出手做了个邀请动作,韩清娇羞万状地站起,两个人在摇曳的烛光中靠近,然后翩翩起舞。

韩清一个转身,暖暖终于看见了韩清穿礼服的整体效果,笑得直捶地。怪不得韩清能穿进去,原来她在背后拉链处垫了快白毛巾,两边固定的别针清晰可见。这真是个不错的办法,难怪韩清弄了如此幽暗的灯光③üww。сōm。,暖暖断定,韩清今天一定不会背对小林!

即便如此,还是感觉那件礼服会马上爆炸啊。

“楚楚,我的电话呢,我得逗逗她。”

楚朔忍无可忍:“暖暖,他们在约会,那我们在做什么?”

“约会啊。”

“那——至少也不要在地板上吧?”

暖暖收起望远镜,不好意思地笑笑:“我只要一偷窥就兴奋,嘿嘿,我家楚楚真孤独。”

楚朔从地板上拉起她:“我要忙一会儿,暖暖陪着我吧。”

暖暖点点头,直接爬到工作室吊床上躺好,楚朔给她拿了酸奶,还给她盖了层薄被。

在吊床上荡来荡去,时不时偷看楚朔一眼,暖暖觉得好满足。不管是静静地相处,还是嬉闹,只想和他在一起,想永远这样在一起……

头越来越沉,意识也有些模糊,“楚楚。”她轻唤了一声想要坐起来,却发现浑身没了力气。

楚朔笑着走过来:“寂寞了?”

暖暖傻乎乎地笑:“有点儿想你。”

楚朔笑着刮了一下她的鼻子,慢慢俯下身,头渐渐靠近,暖暖抿着唇笑,楚朔的手探入她的发隙,从指尖传来的热度让他心头一紧。

她瞪着眼睛不解地望着楚朔,脸蛋红得有些不正常。楚朔将手探到她额头上,这么烫!

“暖暖,你好像发烧了。”他马上将她抱起,很快送到卧室的大床上,又找来体温计给她夹在腋窝,几分钟后取出,已经烧到了三十九度!

楚朔吓了一跳,把手掌放在暖暖的脸侧,柔声说道:“暖暖乖乖躺着,我找个大夫来。”

她软软地躺在那儿,无力地睁开眼睛,小声说道:“我没事儿,我可硬朗呢。”

楚朔虎着脸:“不许乱动。”

暖暖弱弱地问:“我难受,我能吃个冰激凌吗?”

楚朔站起身帮她掖好被角:“别说冰激凌,吃我也行。”

打了电话后没多久,出诊的医生到了,还应楚朔的要求捎来了冰激凌。暖暖已经烧到将近四十度,医生看了暖暖的症状,断定是感染了HINI亚型流感病毒。

打过退烧针,医生的意思是多喝水多休息,一般亚型甲流三天之后就可以退烧。

医生走了,楚朔赶忙扶着暖暖坐起来,给她倒了杯水,暖暧喝完后窝在他怀里撒娇:“我要吃冰激凌,我要吃冰激凌。”

楚朔便和她并排倚在床上,舀着冰激凌一勺一勺地喂她,冰凉的感觉顺着食道滑下,舒服极了。暖暖低低地嘟囔着:“有病真好,待遇真高。”

楚朔笑笑:“暖暖,还是快点儿好起来吧,我好带你出去玩儿。”

“不嘛,我就想让你照顾。”她勾着他的脖子撒娇,仿佛生病也是件幸运的事儿。

这时,暖暖的手机开始唱歌,按下接听键,韩清的声音显得好幸福好幸福:“暖暖,小林走了,你可以回来了。”

暖暖靠在楚朔怀里,浑身的力气好像被抽空了一般,她拿着电话小声说:“我可发烧了,回去以后你们要照顾我。”

“发烧!你不会是甲流吧?”韩清声线提高了两个八度。

暖暖道:“不严重,亚型的。”

韩清放了心,马上调侃:“你一天也没个正形,我看也就只能得个亚型的。这个这个……亚型的得上也很麻烦,我们就不跟你共享病菌了,你就在你楚楚家隔离吧。”

还好姐妹呢,一个亚型甲流就能吓成这样!楚楚怎么不怕?暖暖气得说:“韩清,我的衣柜没人动过吧?我的衣服要是被人偷穿,我可一眼就能看出来。”

电话挂断,韩清在老虎滩直纳闷,难道说暖暖知道衣服被穿的事?不可能,她还能长着千里眼啊!别说,今天真让那件礼服箍得浑身难受,连呼吸都不顺畅。

此时,暖暖身上疼得难已忍受,每一寸肌肤都像是被鞭笞过一般。她滑进被子里,带着哭腔说:“楚楚,我全身疼,疼死了。”

“那你趴着,我给你按按。”

暖暖费劲儿地翻了个身,楚朔轻轻按着她的后背,“疼……”暖暖呜咽出声,真的很疼,碰一下就疼。

“那我再轻点儿。”楚朔手上的力气又收敛了些,暖暖皱着眉头哭道:“不行,像针扎一样。”

楚朔干脆躺下,用被子将两个人严严实实盖住,让暖暖躺在自己臂弯里,手抚上她的背部,轻轻地抚摸着。这样果然舒服了好多,暖暖闭着眼睛,长长的睫毛垂下,呼吸声渐渐均匀。

她睡得很不踏实,总是皱着眉头,身上的疼痛即便是在梦里也感受得到。楚朔心疼地拥着她,这时候的暖暖,可怜得像一只小猫。

应该是退烧针起了作用,暖暖开始全身出汗。又过了一会儿,她的发际已被汗水浸透,额头和鼻梁上也渗出细密的汗珠。楚朔拿来毛巾帮她轻轻擦拭着,伸手摸摸她的背,衣服已经湿得透透的。

“暖暖,乖,换件衣服。”他轻声哄着她,她微微睁了睁眼,又慢慢地闭上。楚朔轻轻把她抱起,让她倚在自己怀中,把纯棉的T恤给她换上。暖暖大概是觉得舒服了,于是继续昏睡。

楚朔取出放在枕边的体温计,再一次测了体温,降到三十八度三了。

他略微放心了些,但还是不敢睡,每隔一会儿就要给暖暖测一次体温。暖暖只是一动不动地躺着,连翻身都没了力气。

一般来说,病情在夜里会比白天严重。凌晨三四点钟,暖暖的体温再度升高到三十九度,楚朔急了,扶起暖暖喂她吃了退烧药,然后把冰袋敷在暖暖额头上,接着又找来药用酒精,用脱脂棉蘸着涂在暖暖的背部替她降温。

暖暖难受极了,开始发脾气:“你就知道折腾我。”

楚朔轻声哄着她:“忍着点儿,烧退了就不难受了。”

暖暖小声呜呜着:“衣服什么换的?被你看光光了。”

楚朔柔声说道:“等你病好了我一定负责。”

暖暖不依不饶:“你趁我武功全废就乘人之危。”

楚朔笑出了声:“那你赶快康复,好对我为所欲为。”

酒精涂过后背,又涂在臂弯和脚踝毛细血管密集处,再一摸,果然没那么热了,楚朔这才松了口气,暖暖迷迷糊糊地睡,他就坐在一旁守着。她身上疼得受不了,他就温柔地和她说着话,抚摸着她的后背来帮她缓解疼痛。等到暖暖再一次退烧的时候,天已经蒙蒙亮了。

臂弯里的女孩子眼帘低垂着,白皙的肌肤微微发红,鼻尖上沁出细密的汗珠。楚朔笑着刮了一下暖暖的鼻子,喃喃地说:“快点儿好吧,还是生龙活虎的好。”

大概是睡得不舒服,暖暖皱了皱眉头,突然将手臂搭在他的腰间,一条腿横在他的腿上。

温香暖玉抱个满怀,那温热的呼吸尽数喷洒在他颈间,肌肤相亲处不难感觉到,她的皮肤滑腻非常……

奇异的感觉袭遍了全身,楚朔叹了口气,如果男的女的脱得差不多,躺在一张床上却什么都没发生,一般人都会认为是男的有病,楚朔低声说:“我还真是有病。”

暖暖微微睁开了眼,不解的问:“明明是我有病,这个你也要争啊?”

楚朔抽出手臂翻身下床,暖暖可怜巴巴地问:“你干什么去?”

   “我去别的房间睡。”

暖暖扁着嘴不说话,只是慢慢把被子蒙在脑袋上,小小的身体蜷作一团,楚朔问:“暖,你怎么了?”

“没事。”她的声音里带着浓重的鼻音。

楚朔拍拍她,她不动。掀开被子凑近一看,她鼻涕一把泪一把地哭成个花猫脸。“呜呜呜……你快去睡吧,我没事,别传染你。”

她可怜兮兮地缩在那儿,哭得格外憋屈。楚朔笑笑,重新上床挤进被子里,把热热的身体搂在怀中:“我冷得很,还是抱个火炉比较舒服。”

三天以来,暖暖几乎没下床,追了一回感冒的流行并充分享受着楚朔给她的生病福利。楚朔不眠不休地守着她,逼她吃东西,帮她换下汗湿的衣服,她难受了要抚摸,她醒了要说好多话哄着,每次她的体温降低后才敢小睡片刻,听见动静又马上警醒。

终于暖暖完全退烧了,楚朔这才真正放了心,看着床上香甜入睡的暖暖,不由得笑笑。他几天来的疲惫漫卷而来,拥着暖暖也进入了梦乡。

阳光透过窗帘,把房间内镀上一层金色,暖暖慢慢睁开眼睛,默默注视着在身旁睡意正酣的男子。他显得很疲惫,俊脸上带着浓浓的倦意,唇角微微向上勾起,是那种满足的笑容。

两个人的身体贴得很紧,他结实的臂膀牢牢圈着她。一条手臂被她枕着,手掌熨帖着她的背,像是随时准备着用抚摸来安慰平;另一只手搭在她的腰间,宣告着对她的所有权。

暖暖笑着伸出手,食指在他的鼻梁上缓缓滑过,感受着那完美的弧度。似乎是被这睡颜诱惑了,抑或是被这三天来的点点滴滴所感动,她慢慢凑过去,在他脸上偷偷一吻。

她窝在他怀里窃笑,用脚指头去挠他的脚心,他皱皱眉头,两条长腿夹住她的,让她不能再调皮。

暖暖吐了吐舌头,胳膊探到他的后背轻拍着,他的眉头舒展开来,呼吸依旧舒缓。暖暖偷偷地笑,只觉得每拍一下都充满了母爱。让他好好睡吧,这几天没少折腾他,累成这样让人心疼呢。

下意识地把他搂得更紧,窝在他怀里痴痴地想,想相识以来的每一个片段。真奇妙啊,前几个月还互相瞧着不顺眼的两个人,会变得这么亲密呢。他表现真好,真温柔,大概是可以以身相许的。

暖暖吃吃地笑,很为自己脸红。她想象着今后相处的样子:自己会躲在柜子里,在他怎么也找不到的时候打开柜门冲他做鬼脸,他会一把捉住了呵痒痒;也许在某一天,夏暖暖把楚楚捆了个结实,给他扎上满头的小辫然后画成加菲猫;又或许自己会照着菜谱刻苦练习,做了一大桌的菜,两个人在烛光里学韩清和小林跳舞,嗯,礼服后面也一定别一条毛巾;还有还有,在某一天早上楚楚醒来,发现自己脚上戴着两只手套……以后的每一天,夏暖暖都会为楚楚量身定做新鲜的小花样,一定要不停地折腾!



就这样一动不动地躺着,幻想着,在他的身畔幸福着,两个多小时过去竟浑然不觉。楚朔一觉醒来。一睁眼就看见那个丫头瞪着乌溜溜的大眼睛看着自己。他慵然倚在床头,揉了揉暖暖的短发,笑着问:“身上还疼吗?”

暖暧眨眨眼睛,天真无邪地笑着,突然勾着楚朔的脖子,用N个加号的甜度叫了声:“爸爸。”

楚朔心里惊,—骨碌坐起来,手掌贴上暖暖的额头,不烧了啊,难道说三天的高烧把脑子给烧坏了?

暧暧得意地坏笑,楚朔心中了然,他笑笑问道:“暖暖几岁了?”

暖暖很肯定地说:“三岁。”

楚朔点点头:“那比商商还要小,生活基本不能自理。”

他突然翻身下床,一把抱起暖暖:“宝贝儿,爸爸给你洗澡去。”

暖暖咯咯笑着捶他的肩膀:“臭楚楚,你就会欺负我。”

他笑:“那换你欺负我吧,你给我洗。”

暖暖咯咯笑着跑进浴室关上门,在里面欢呼:“亲爱的浴缸,我又来啦!”

洗过了澡,一身清爽的暖暖穿上楚朔为她新买的衣服,不由得开始脸红。他可真够细心的,连这些都想到了,一想到楚楚曾为自己宽衣,她的脸红得更加彻底。

“暖暖,不会是又烧了吧?”他担心地摸着她额头试体温。

暖暖还沉浸在自己的世界里,傻乎乎地说:“没烧,是恨嫁了。”

楚朔哈哈大笑,暖暖这才反应过来,大叫一声追着他满屋子跑。楚朔猛地停下,结结实实把她抱了个满怀。

暖暖害羞地笑,坐在沙发上赖在他身旁,倚个舒服的姿势,听着音响里的悠扬乐声,惬意地让他喂自己冰激凌,时不时相视一笑。暖暖突然明白了,为什么这种一直被自己鄙夷的行为会有那么多情侣乐此不彼,其中的甜蜜滋味只有恋爱的人才知道。好吧,一定要让楚楚当着韩清她们的面喂上几次,幸福不能放在家里,一定要拿出来晒晒,把她们雷出一身鸡皮疙瘩,让她们极尽讽刺之能还暗地里羡慕。

目光飘到酒柜里,那里并排摆放着两只水晶高脚杯,暖暖愣住,指着那个方向问:“楚楚,你又买了一套?”

楚朔把冰激凌放在茶几上,然后揽她入怀:“杯子不是碎了吗,凌凌第二天去找我,又送了一只。她说杯子应该是成双成对的,她要我们好好的。”

暖暖勾住他的脖子,小声说:“楚楚,我心里不安。”

“我也是。”

暖暖伸出一根小指:“我们以后一定要给她找个好老公,一般男人可配不上她,要找个比你还好的。”

楚朔笑出了声,伸出手和她拉钩。幸福,其实来得也很简单,只要都往前迈上一步,就可以拉住彼此的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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