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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0部分

天马霜衣-第80部分

小说: 天马霜衣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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玄皇教主接道:“纵然我等不提此请求,阁下只怕也会说个明白。”

梅花主人道:“不错,又被你说中,可惜你这般卓绝才华的人,今日也将葬身于此了。”

玄皇教主道:“只要用下能使我等死得心口俱服,那是死也无憾了。”

梅花主人回顾了那黄袍老者一眼,道:“先把鸟儿招回。”

那老者应了一声,仰脸一声怪啸,啸如鸟鸣,听来十分悦耳。两支灰色的怪鸟,应声飞了回来,落在铁架上。

梅花主人突然举手一挥,发出一声低啸。陡然间,乐声扬起,由远而近。

那乐声悲凄无比,听得人心弦震动。回头望去,只见四个素衣少女,手捧白烛,缓步而来。

那凄凉的乐声,愈来愈近,也更显得凄凉、哀伤,似乎那每个吹打乐器的人,都有着无比悲苦,吹打出人间最悲哀的乐声。

紧随那四个素衣少女身后的,是八个身着绿衣、绿裙、白带垂腰的少女,每四人排成一个方阵,抬着一个木案,案上白统掩盖,不知放着何物,紧随在四个素手捧烛的少女身后。

最后面是十六个青衣少女组成的弦管乐队,四琵琶、四三弦、四管长萧、四只笛,乐器虽然不多,但那些拨弦吹策的少女,一个个都是极善音律的好手,简简单单的两组乐器,吹弹出人世间最悲哀的乐声。二十八忖庄色不同的美丽少女,组成了一队庄严、肃穆、充满着诡奇、幽伤的行列,缓缓行来。

群豪似乎都受到这乐声强烈的感染,齐齐向两侧退去,让出一条路来。

那二十八个少女,行近了梅花主人身边,各自转动娇躯,迅快异常的布成了一个圆阵,八个绿衣少女,迅快的把抬着的两张木案并列起来,四个素衣少女立时把白烛奉供在那木案前面。

十六个青衣少女乐对,环绕在那两张木案四周,齐齐跪了下去。

梅花主人突然大步而行,走在那木案前面,跪了下去,拜了三拜。

四周群豪,心中都已有些明白,但却无人启口说话。

梅花主人拜罢起身,目光四下环扫了一眼,高声说道:“诸位想知今日之局,请看那木案白绫下的灵位。”

语声甫落,站在那木案旁的绿衣少女,应声揭去白绫。

群豪凝目望去,只见那两张木案上,各供着一个灵牌。

左面灵牌写伯是“显考梅花门第三代掌门西门奉公灵位。”

右面灵牌写的是“显嬨梅花门三代掌门西门奉夫人沈素玉灵位。”

四周群豪目睹这两个灵牌后,大部已了然这梅花主人,一定是那西门的子女。

这是数十年前,武林中一段悲惨的公案,牵涉了无数江湖高手。

只听那梅花主人高声说道:“诸位看到这两个灵牌后,想来定然已知今日之事的种因了。”

戒贪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往事历历,梅花门惨变往事,老纳记忆犹新……”

梅花主人沉声接道:“大师可是当时在场的证人之一么?”

戒贪大师道:“不错,由头至尾,老纳都亲身目睹……”

他环顾了四周一眼,道:“今日与会之人,还有那位在场,请出来和老纳共证其事。”

四周一阵沉寂,听不到一点声息。

梅花主人冷笑一声,道:“多夫访查了故年之久,始终找不出那日在场的人,有些虽经我查出当年在场的证据,但他们仍是不肯承认。”

戒贪大师长叹一声,道:“这也难怪别人,谁又愿承认自己做下了一次不可饶恕的错误呢?”

梅花主人突然失声,道:“老前辈……这些年来,我是第一次听到当年在场之人,说出我故世的双亲并无错误,我痛恨世人,并非只为了双亲惨死,而是很他们那等奸诈虚伪,知错不认的凶狡之气。”

戒贪大师道:“你函邀天下英雄,聚会于此,只是想问出当年经过的事么?”

梅花主人道:“不错,我要查明仙去的父母,生前犯了什么江湖大忌,致遭天下武林高手围攻?”

戒贪大师双目中神光闪动,凝注在梅花主人脸上,道:“在未谈西门夫妇惨事之前,老纳心中有一些不明之处,必得先问明白。”

梅花主人一反冷傲之态,抱拳说道:“老前辈尽管发问。”

第三十二章

戒贪大师凝目沉思了片刻,道:“这段惨事,屈指算来不过二十寒暑,如若那西门奉夫妇还在世间,也到不了你这年纪,你口口声声称那西门奉夫妇为仙去的父母,自然是他们的亲骨肉了?”梅花主人道:“眼下的梅花主人,确非晚辈本来面目,但世人多丑恶,晚辈不愿以真正面目和他们相见。”

戒贪大师慈眉耸动,严肃的说道:“这话就不对了,昔年那梅花门惨事哄传江湖后,甚多并无参与其事的人,为了抬高身份,自诩在场,反而是那些真正参与其事的人,不肯轻言承认。”

梅花主人道:“可是那些自知行错了事的人,有愧于心,不敢坦然说出?”

戒贪大师道:“话也不尽如此,只怪你没有找到敢说的人罢了!”声音微顿,接道:“你如早日找到老纳,或是那茅山连云庐天鹤道长、铁面昆仑活报应神判周簧、黄山世家二代东主……”

梅花主人接道;“在下亦曾去过黄山,可惜那黄山世家二代传人,早已故世……”

戒贪大师叹道:“老纳自目睹梅花门惨事后,二十年未履江湖一步,竟不知那黄山世家二代东主,故世而去。唉!如那李施主还活在世上,也许不会有今日的英雄大会了。”皇甫岚忽然忆起那封旧信来,清晰的记得那信封上,写的字奉西门大侠亲启,这证明父亲亦是早知内情的了。

但闻玄皇教主问道:“黄山世家二代东主,和此事何涉何关?为什么他活在世上,就不会有这一场英雄大会呢?”

戒贪大师道:“那黄山世家的二代东主,如还在人世,这位西门相公,找上黄山之时,必可得悉当年那梅花门惨案经过详情,自然是用不着再函邀天下英雄,举行这一场大会了。”玄皇教主道:“原来如此。”

梅花生人突然接口说道:“大师,在下有一桩不清之求,还望大师赐允。”口气顿然一变。

戒贪大师道:“只要是老纳能力所及,事情又在情理之中,老纳绝不推辞。”

梅花主人道;“说来也不是什么大事,只要大师能就当年梅花门惨事经过,据实而言,不用隐讳在下仙去的父母之错,也不用掩饰围攻先父母的那些人过失,在下就感激不尽了。”戒贪大师沉吟了一阵,道:“老纳也有一桩不情之请,还得西门施主答允。”

梅花主人一皱眉头,道:“大师清说。”

戒贪大师道:“施主查询往事,不惜这般的劳师动众,造成大劫,这内心中的亲仇之深,报复用心之切,定非小可。但今日与会之人,十之八九都和此事无关,因此老纳想请西门施主答允,先放走无关之人。”梅花主人道:“大师可能指出在场中人,哪些与此事无关?”

戒贪大师道:“甘年前,眼下之人,有一半都还未成名江湖,因此,四十岁以下的人,都该和此事无关。”

梅花主人道:“大师可敢担保他们父兄,也和此事无关么?”

戒贪大师道:“当年围攻梅花门,显然号称天下英雄,但就老纳记忆所及,只不过一十八人而已。”

梅花主人道:“难道还不够么?这些人子弟亲属,相互牵连,推算起来,那就不止百倍此数了!”

戒贪呆了一呆,道:“西门施主之意,可是要把令尊、令堂惨死一事,移恨于天下武林人物的身上么?”

梅花主人道:“如若我能一举之间,杀尽天下凶诈恶毒之人,此后武林岂不是可永保太平?此举有何不可?”

戒贪大师轻轻叹息一声,道:“如若以西门施主的算法,师徒相涉父兄关连,亲属族人,都该为令尊令堂抵命,岂不是天下人,皆都可杀了?”

梅花生人沉吟一阵,道:“大师之意呢?”

成贪大师道:“你积忿数十年,老纳也不谈什么上天有好生之德,就以武林中规矩而论,也该讲究冤有头、债有主,不能株连无辜,老纳之意,是希望西门施主,先行答允老纳,不可株连无辜之人。”

梅花主人接道;“我明白了,如我不答允,老前辈就不肯告诉我当年的惨事经过?”

戒贪大师肃然说道;“老纳如有能力救得千百条命,何乐不为?”

梅花主人目光缓缓扫凉了群豪一眼,沉声对戒贪大师道:“看在老禅师的份上,在下给他们再占一个便宜,此间事了,在下当各别接见这些与会群豪,但得能看破色戒名关之人,在下就让他们安然而去。”

戒货大师暗暗忖道:如若一个人明知事关生死,仍无法看破色戒名关,那也是死有余辜了。

心念一转,点头说道:“老纳相信西门施主,言出必践。”

梅花主人道:“老禅师但请放心,我既然答应了,决不反悔,届时还得请老禅师当场观查。”

戒货大师道:“好吧!咱们就此一言为定……”

语声微微一顿,又道:“关于梅花门惨变经过,就老纳记忆所及……”

梅花主人接道:“个中情形,在下经过数年查访,已经了然大半,不解的只是几处要点,老禅师也不用评述经过了。”

戒贪大师道:“西门施主有何不解之处,尽管访问,老纳自当据实相告。”

梅花主人道:“当时与会之人,除老禅师外,还有些什么人?”

此事乃二十年前哄动武林的大事,不但是梅花主人关心,与会英雄,人人都想知闻经过,个个凝神听去。

戒贪大师长长吁一口气,道:“除了老纳之外,首要的三人,就是那黄山世家二代东主、神判周簧以及茅山连云庐天鹤上人。”

这三人在江湖上,可算得快名卓著,代表正义的力量,不认是黑白两道,只要提起这三人,都不得不称赞一声大侠客、大英雄。

梅花主人接道:“除了这首要三人之外呢?”

戒贪大师道:“还有我们嵩山少林本院的普渡大师,武当派玄鹤天正子、毒剑白湘、苗疆一剑皇甫长风、北狱枫叶谷谷主陈正波、昆仑派金梯道长、天南二怪颓龙常剑、白发龙婆,和玄衣龙女……”

他一口气说出了十几个人,个个都是名震一时的人物,只听得群雄个个心中念转,暗自付道:“不知那梅花门西门奉夫妇,犯了什么江湖规矩,觉得这多高人联手问罪?”

梅花主人突然尖叫一声,打断戒贪大师之言,接道:“先父母犯了什么武林大忌之事,竟惹得武林高人联手寻仇?”

梅花门惨遭消灭一事,江湖上确实传播甚广,无人不知,但个中详情、因果,知道的人却是少之又少,那梅花主人询问之言,也正是四周群豪心中欲知的事。

戒贪大师道:“惨变肇因于几本武林先贤遗书,令等和令堂的任性自私,形成了水火不容之局,老纳虽然是亲自目睹,当时也有着是非难分之感。”

梅花主人道:“可是这些人要强索先父母寻得的奇书,先父母不肯答允,触犯了众怒……”

戒贪大师道:“黄山二代传人,和那神判周簧,是何等英雄人物,全无道理之事,岂能做得出来?”

梅花主人道:“那是为了什么?”

戒贪大师道;“令首、令堂得到的先贤奇书中,有一部是极为恶毒的邪门功夫,据说那门武功,学来极是容易简单,但成功之后,却是所向无敌,只是司统时酷惨无比,要伤害百条以上性命,周大侠和天鹤上人,力劝令尊、令堂,不可逆天行事,放弃习练那恶毒武功,但却为分尊、令堂拒绝,才形成僵局。”梅花主人沉吟了一阵,道:“那些存书,既为先父母所得,自然是有处理之权,习练不习练,乃先父母的事,别人用不着多管闲事。”

戒贪大师道:“话虽不错,但令尊和令堂,为习练那歹毒武功,掳来了四十余位童男童女,被那黄山世家中二代东主查出,黄山世家,向以行侠自任,既然知道此事,岂有不管之理!”

梅花主人道:“那周簧和天鹤上人,可也查出那四十余位童男女被掳之事,找上先父母的么?”

成贪大师道:“周簧和南疆一剑是为天龙八剑的真本,找上了令尊、令堂,毒剑白湘和玄衣龙女,却是向令尊、令堂讨取那先贤遗书……”

梅花主人怒道:“那些既是先父母所得,白湘和立衣龙女,凭什么去讨取?”

戒贪大师道:“说来话长了,令尊和毒剑白湘原是极好的朋友,那藏书之地,也是两人同时发觉,令尊为独吞那些奇书,把白湘推入了悬崖之中,但白湘命不该绝,遇上了玄衣龙女,帮他疗好伤势,追纵令尊、令堂,此事该是不该?”

梅花主人叹息一声,道:“果是如此,那倒是家父不对了。”

戒贪大师道:“令尊和令堂,得到了先贤奇书之后,一面气焰高张,但心中却又自知已成天下英雄之敌,故而极力的隐密行踪,天下之大,原本也不易寻找,但他习武心切,掳掠数十位童男女,才泄露了行纵,但那时令首和令堂的武功,已然大为精进,而且在隐居之地,埋伏下九道暗卡。”

梅花主人双目中,神光暴射,凝注在戒贪大师脸上,冷冷说道:“大师和那普渡高僧,可也具为那先贤奇书起去的么?”

戒贪大师道;“老纳和普渡师兄,是为了那‘达摩真解’而去,但却赶上这场惨剧。”

梅花主人道:“大师可曾参与了围攻先父母的恶战么?”

戒贪大师道:“老纳在越渡那暗卡时,曾经出手伤了两人,但却未参与围攻令尊、令堂之战。”

梅花主人突然长长叹息一声,道:“那一个先出手?”

戒贪大师道:“昆仑派金拂道长,当先出手,和令尊恶斗了三十余合,被令尊打了一掌,当场败退,由神判周簧扶下金拂道长,重和令尊谈判,希望令尊放弃成见,当场焚毁那本记载恶毒武功的秘本,发誓不习此技,释放掳来的童男童女,交出‘达摩真解’,由周簧和黄山世家二代东主担保,此后不再找他们夫妇麻烦。”梅花主人道:“先父答应没有?”

戒贪大师道:“令等虽没有立即答应,但看上去,颇有允准之意,因为令尊寻得的奇书,共有七种之多,除了医道、用毒、行略之外,专记武功的就有四种之多,再除了记载诛心魔功的秘本,和本门‘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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