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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7部分

有山有水有点田-第447部分

小说: 有山有水有点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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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平侯爷不动如山,任由汤家儿子骂。咸宁帝也没开口示下,两名金刀侍卫只能硬着头皮继续将他压着。
汤家儿子骂了好一阵子,忽然又软了语气,望着南平侯爷极近凄婉可怜地求道:“父亲,父亲可怜可怜儿子吧?儿子再抽一次,就一次!以后再也不抽了,再也不碰福寿膏了,父亲救救儿子,父亲救救儿子啊,祖母最喜欢儿子,儿子不能死,不能死……父亲救救儿子!儿子要是死了,祖母会跟父亲势不两立的……救救儿子……”
南平侯爷眼中寒光一闪,从地上捡起巾帕,捏着他儿子的下颌将巾帕又塞回了他嘴里。这一次南平侯爷用的力道十足,确保他儿子再也无法将巾帕给吐出。
咸宁帝看火候差不多了,开口道:“南平侯,朕看令公子委实难受,还是给他一点福寿膏,让他平静下来吧。”
南平侯爷拱手道:“臣领旨。”
咸宁帝便让人去端了旱烟杆和福寿膏来,一见福寿膏,汤家儿子就跟见到亲娘似的,愣是要扑过去。
没得皇帝示下,金刀侍卫不敢放人。所有大臣就眼睁睁看着汤家儿子像一条哈巴狗一样,嘴张着,眼睛瞪着,不断地往前够着托盘上的福寿膏。一时之间各位大臣面上五颜六色如调色盘。
虽然每人的表情多少都有些不同,但咸宁帝还是确定,他们的眼神中,“震惊”最多。
能震得住人,他们便不可能不信。
“放手吧。”
咸宁帝抬手一挥,金刀侍卫立刻松手。
汤家儿子朝着端着托盘的太监扑了过去,一把将旱烟杆和福寿膏抢了去,双手虽然仍旧是哆哆嗦嗦的,但却极其熟练地搁烟、点火,然后开始吞云吐雾起来。
随着他抽第一口福寿膏,他脸上的狰狞表情便再也没有了。
只见他闭着眼睛,一副心旷神怡的表情,看上去似乎极为愉悦和享受。
南平侯爷禀道:“皇上,此物即便是自己不抽用,但在一边闻着,对人许也会有些影响。臣担心会危害龙体,恳请皇上将他逐出大殿。”
“准。”
咸宁帝一挥手,金刀侍卫便将汤家儿子带出大殿。
汤家儿子出去,并不是主动跟着金刀侍卫出去的。他被两名金刀侍卫一人架了一边胳膊,却是被二人拖出去的。
他双脚脚尖放软,整个人身上恐怕只有端着旱烟杆的手是用了些力气的。
南平侯爷道:“犬子每每抽用福寿膏便是这般模样。抽用过后他精神的确要好一些,但发作时却是越来越糟糕。臣惶恐。”
咸宁帝心道这南平侯爷平日里虽不显山不露水,关键时候却是助了他一臂之力,是以对南平侯爷语气温和:“南平侯大义灭亲,将令公子带上殿来以警醒满朝文武,用心不可谓不良苦。汤家公子遭此厄运,朕也有两分过错。”
随后为了弥补“过错”,咸宁帝赏了南平侯府一堆东西。
诸位大臣不敢有意见,但还是有人道:“皇上,南平侯爷家的公子确实是个例证,但……他也并未死。”
“快了。”
南平侯爷接过话道:“这位大人要是愿意等,兴许不日之后,我南平侯府便要办丧事了。”
咸宁帝皱了皱眉,南平侯爷拱手道:“皇上,孽子深陷福寿膏之诱惑而不可自拔,臣无法断其抽食之心,其母怜他每每发作时受苦,是以每次都会给他福寿膏以用。臣眼睁睁看着他日渐消瘦,熬得越发像个人干,心里亦知,他若想康复,已是不可能了。咽气不过是早晚问题而已。”
人家当爹的这么说,大殿之上谁还敢拿他儿子说事?众人便都沉默了下来。
至此,大晋朝臣才算是真正相信了福寿膏的危害。
咸宁帝顺理成章地扣押了西岭使团手上所有的福寿膏,并大面积地收缴大臣、贵族老爷等人手中的福寿膏。所有的福寿膏汇聚在一起,交由禁烟大臣扈三弯处理。
“扈爷现在拿着数量庞大的福寿膏正愁呢,不知道这东西该怎么处理了好。”
秋兰给筱雨捏着腿,轻声地以感慨之句结束了之前的叙述。
筱雨一听便乐了:“这还不知道怎么处理?”
“没处理过此事,自然不知该如何处理。”楚彧笑了声,问筱雨道:“难道你有主意?”
筱雨点头:“很简单。将所有福寿膏聚在一起,付之一炬,烧个干净利落。”
楚彧挑了挑眉:“那这些东西烧起产生的烟雾可怎么办?秋兰刚才不是说了,南平侯爷也曾提过,这烟雾对人也是有影响的。”
筱雨道:“戴上口罩,阻挡烟雾进口鼻便行了。比起那些福寿膏来,即便是吸了点儿烟进去,也算不了什么。”

☆、649。第649章 怪异

扈三弯拿不定主意,几日后却是来京郊庄子寻筱雨想办法了。
他如今做了官儿,又得了皇帝的青眼,朝中人人都对他敬上三分。
但扈三弯在筱雨面前却还是老样子,一见到筱雨便赶紧道:“筱雨丫头,你就是我的救星,快帮我想想办法,我愁得都要掉头发了!”
筱雨好笑地看着他故意皱起眉头,摆摆手道:“三弯叔今儿来是谈正事还是说笑话呢,进屋坐。”
鸣翠也和扈三弯一起来了,她肚子比筱雨的要大一些,见到筱雨她便关心地询问道:“姑娘身体还好吗?你来庄子上住,也不说让我过来陪你……”
筱雨安抚地拍了拍她的手,道:“我一切都好。你也正是关键的时候,三弯叔可不会让你到处乱跑。你安安心心的,等你生了孩子坐完月子,再来陪我也不迟。”
说着筱雨便望向扈三弯,问他今日的来意。
扈三弯道:“这次福寿膏的事儿,托你的福,我在皇上面上是大大地得了脸,就连那南平侯爷也让我三分。”
扈三弯说到这儿,面色却有些古怪。
他继续道:“皇上将禁烟的事情交给我来办,这便是让我做收尾的工作了,要是事情搞砸了,我丢了面子不说,在皇上那儿也不好交差,恐怕今后在朝堂上也没我立足之地。我想过很多种方法,投到江里让它流到海里边儿去,或者是找地方把它给埋了,再或者烧掉,一了百了,但都觉得不是很恰当。毕竟这福寿膏是有害的东西,要是一个弄不好,它没能全都消失,那岂不是成了我的罪过?”
筱雨笑道:“三弯叔不用着急,你只管用火烧便是。”
“烧了?”扈三弯迟疑道:“那会产生很大的烟雾……”
“三弯叔要是怕这烟雾对人体有害,不妨找个空旷一些的地方烧了。”筱雨道:“烧毁的时候,你给旁边每个人发一个口罩,就是那种用棉布做成的,可以遮住口鼻的那种。这能阻止烟尘被人吸入口鼻。”
扈三弯眼睛一亮,击掌道:“这是个好办法,行,就照你说的做!”
筱雨笑了笑,秋兰奉上了茶水点心。
扈三弯和鸣翠难得来一趟,筱雨本是该留他们多待一阵的,但想到楚彧还在另一间屋子躲着,倒也不好一直与他们闲聊。
筱雨便问道:“三弯叔最近可还有什么事?”
扈三弯最近当然是忙着要处理那些福寿膏了,筱雨这话隐隐有下逐客令的意思。
但扈三弯却是没想到这点,思索了下,却是认真地答筱雨道:“筱雨丫头,不瞒你说,还真有件事,我觉得十分怪异。”
“哦?”筱雨忙问道:“何事?”
扈三弯迟疑了下,方才道:“你也知道我入朝堂为官,为的就是要向南平侯府报仇。南平侯府那老太太安安稳稳活了这么多年,说起来也是晚年幸福,可我偏不让她那么好过。所以这段时间因为福寿膏之事,我在朝堂上也算是名噪一时……”
筱雨暗暗觉得好笑,心里嘀咕三弯叔这成语用得也真的是“颇有品味”。
扈三弯道:“我有名气了,便有人来巴结,也有人酸言酸语的。这些都略过不提。单说有一人,给我感觉却十分怪异。”
“哦?”筱雨问道:“三弯叔聪明绝顶,什么样的人竟然会让三弯叔你也猜不透?”
扈三弯点头:“这个人就是南平侯爷。”
筱雨讶异地张了张口。
“从我起势起,对南平侯爷便是处处针对,眉毛不是眉毛,眼睛不是眼睛的。南平侯爷想来也知道我对他十分有意见,但他当然不知道是为什么。可奇怪的是,他每每都是付之一笑,似乎并不觉得我的言行举止有冒犯到他。我总觉得……他有些深藏不露。”
扈三弯挠了挠头,继续说道:“按理说来,南平侯爷是那毒妇的亲子,我应该十分痛恨他才是。可看到南平侯爷,我却生不出多少怨恨。我在朝中同僚那儿也试探性地问起过南平侯爷,他们都说这位侯爷除了养了几个不成才的儿女,其他的倒也没什么毛病,甚至这南平侯爷不近女色,清心寡欲的,还挺让人佩服的。我就矛盾了。筱雨,你说,南平侯府老太太那样的毒妇,能生出个好儿子?”
筱雨捏了捏下巴,扈三弯这么一说,她也觉得有些怪异了。
“当日南平侯爷挺身而出,揪了汤耀帮皇上佐证,我就觉得有哪儿不对。现在想想,就是这儿不对。”
筱雨凝眉道:“南平侯爷这能大义灭亲到不顾他儿子的死活,拽了他上大殿,让所有大臣看汤家的笑话?谁家出了这样的事情,不是死命地瞒着捂着,怎么可能却主动地告诉别人?而且——”
筱雨顿了顿,道:“三弯叔当时肯定是大殿之上,南平侯爷的一举一动,说的每一句话,你应当都有印象。听说南平侯夫人因为不忍眼睁睁看着汤耀痛苦,而每次他发作都会给他福寿膏抽,此话当真?”
扈三弯略想了想,点头道:“的确如此。”
筱雨皱眉:“那就说不通了。”
“如何说不通?”扈三弯反问道。
筱雨分析道:“南平侯爷是汤耀的父亲,他当然希望儿子能好好的。但是从他对福寿膏的认识上说,他也知道若是汤耀继续抽用福寿膏,他早晚都会落得一个死字。他是南平侯府的男主人,奇怪的是他明明知道福寿膏对儿子的危害,却不阻止南平侯夫人在汤耀每次发作的时候都给他福寿膏。这岂不是无作为地,纵容地让儿子走向死亡吗?”
扈三弯一想也觉得筱雨说得有理,但他思索了会儿又道:“也许南平侯爷是打算放弃了汤耀这个儿子吧。这他也是说过的。”
筱雨摇头:“放弃这个儿子,也用不着将他带上大殿。往好了说他是大义灭亲,是为天下苍生做了巨大的牺牲。但不可否认的是,汤耀的事情一出,南平侯爷可就要被置于风口浪尖了。这是家丑,家丑外扬,汤家哪里还能安宁?南平侯爷身为一府侯爷,不会不明白这个道理。”
筱雨定了定神:“这个南平侯爷,有问题。”

☆、650。第650章 后怕

筱雨这般一分析,扈三弯更觉得南平侯爷有点儿诡异。
但他们光是瞎猜,也猜不出个原因来,扈三弯只得道:“我瞧着他倒是没有针对我的意思,很多时候还让着我……他怪异他的,我暂且不招惹他不就行了?”
筱雨想了想道:“那三弯叔你也要注意,平常时候别露出什么短处让人给抓了。你也说他深藏不露,要是他想害你,你一放松,可不是给了他可乘之机?”
说到这儿筱雨也觉得有些荒唐:“想他堂堂一个侯爷,同你又没有深仇大恨,又何必害你……”
扈三弯叹笑一声:“你看,一入朝为官,这些个破事儿就不断地涌到你面前,逼着你去思去想。我现在还真怀念以前一人吃饱,全家不饿的时候……”
坐在一边的鸣翠顿时斜睨了他一眼,扈三弯忙好言告饶道:“夫人莫怪,我这人爱抽风你又不是不知……”
鸣翠冷哼一声,道:“你要是没事儿了,就避开,让我同姑娘说说话。”
扈三弯忙应了两声,将屋子让给筱雨和鸣翠。
“怎么了?”筱雨笑望着鸣翠:“不是跟你说了,我身体好好的,没什么大碍。”
“不是这事儿……”
鸣翠笑道:“我来是有件喜事儿要告诉姑娘。”
“什么喜事儿?”
鸣翠掩唇笑道:“昨日我去了药膳馆一趟,秦夫人陪我坐了一会儿,跟我说她小姑子一家捎了信来,不日就要来京城了。秦夫人说她也不好去楚国公府寻你说这件事,正好见着我,便让我转告你一声。”
秦夫人自然是秦乐的媳妇儿马红玉,她的小姑子则是筱雨在秦家村时的好友悦悦。
悦悦早就已为人妇,如今想必也早为人母。之前说北方大旱,随后那边又闹时疫,秦乐一直很担心家里人的情况,和马红玉拜托过筱雨帮忙打探。筱雨也借着包匀清回平州接包家一大家子人的时候,托包匀清帮忙打听,若是他们还被关在平州城外,看能不能帮忙将他们给偷偷放进城里,带他们来京城。
包匀清回来却是没提此事,也不知道是他忘记了,还是根本就没打听到什么。
若是在平州这道封锁两边地方的屏障处都打听不到秦乐家人的消息,那恐怕就凶多吉少了。
筱雨便也一直拖着,和包匀清不提这事,也没见秦乐。
秦乐大概也知道事情不乐观,所以也没上门来问。
如今乍然听到这好消息,饶是筱雨一向镇定自若,却也是高兴地双眼一亮:“真的?”
鸣翠点头,笑道:“姑娘这下总可以放心了。”
筱雨高兴了一会儿,又疑惑地问道:“之前怎么没有听说过这个消息呢?而且,他们又怎么会知道秦乐现在在什么地方?”
鸣翠迟疑了下,道:“这事儿我也问过秦夫人了。秦夫人说,是谢大夫帮忙联系的……”
“谢大夫……”
筱雨张了张口,轻声道:“谢明琛谢大哥?”
鸣翠点头。
“大概是谢大夫去了平州治时疫,机缘巧合碰到了他们。谢大夫认识秦悦悦,也知道京中药膳馆的掌柜的是秦悦悦的哥哥,便给透了个消息。”
鸣翠叹了一声:“谢大夫这个岁数还是孤身一人,想想还是有些可惜……”
说着,鸣翠便看了筱雨一眼:“谢大夫是个好人……”
筱雨对谢明琛的感情不可谓不深,但很奇怪,她却很清楚地明白,那不是男女之情。
筱雨苦笑一声:“这件事也要多谢谢大哥了。等他回来,我一定和楚彧亲自登门道谢。”
鸣翠转达了悦悦的消息,见筱雨高兴,她也替筱雨感到高兴。
两人又说了会儿话,扈三弯催鸣翠回家,他还要回去请京兆尹查下京城的地形图,好把适合销毁福寿膏的空旷地方给找出来。
鸣翠撇撇嘴,道:“你要是急就自个儿回去,我在这儿陪姑娘。”
筱雨心下顿时尴尬。她可不能留人在这儿。
楚彧的事情,在他没好起来之前,不宜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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