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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遇见你,不过是偶然-第21部分

小说: 遇见你,不过是偶然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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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她的脸上微微一红,嘴角扁了起来,他竟然上前来捏了捏她的脸颊,真的吓坏了她,“康正航,你是不是脑子烧坏掉了?”
  他有些茫然地转动着眼睛,“我不知道…只是知道自己肚子好饿…”她不由得笑了起来,“难道你是饿死鬼投胎?没见过象你这样的人,开口闭口都是‘我好饿’…”虽然这样说,却还是起身去盛了一碗粥过来,他却还是赖在床上,“董湘凝,我可是病人,还在发着高烧,哪有气力自己吃饭,你难道没有一点人道主义精神吗?”
  她简直无法相信靠在床头的那个男人,就是不久前还时不时地对自己咆哮的康正航,“你怎么这么赖皮?”他却毫不在意,向她手里的碗努了努嘴,“快点,我好饿…董湘凝…”她停滞了半晌,还是用勺子缓缓地搅动了一会儿,才舀了起来,又放到嘴边轻轻地吹了一吹才递给他,可是他的目光里仿佛如胶似漆地黏住了似的,再也不肯从她的脸上移开。
  几近艰难地喂他吃完了一碗粥,可他却是眉开眼笑的,仿佛遭遇了最最好笑…最最高兴的事情…
  也不知道是不是真的需要修养,他竟然连续在澄园住了三天,穿着卢咏怡带来的卢永远的衣服,逍遥自在地到处晃来晃去,跟在她身后指手画脚,甚至还一起去吉祥里吃饭。连卢永远都觉得厌烦了,“姐…湘凝姐…这个趾高气扬的家伙为什么还不离开?”
  他却振振有词,“小鬼,我比这位‘姐姐’更有学问,她教你们的解题方法都太陈旧太麻烦了,早就不流行了,我有更好更简便的方法…”
  倒真的很简便,但是很难让那六个只有中等水平的十六岁男生接受。大家在迟钝过后,集体爆发的反应是“切,什么鬼方法,根本是乱盖嘛!”
  他依然很执着,匆忙之中只拽着了卢永远的衣领,急道:“我再仔细地给你解释一遍,你要认真听嘛…你要学习用最简单最直接的方式来解决问题!
  卢永远一脸的无奈,“湘凝姐,这个啰里啰唆的家伙为什么还不离开?”
  卢张玉珠女士手里摇动着的苍蝇拍立刻飞了过来,“你这个臭小子,在这儿惹什么厌呀!有人肯教你,你就好好听着嘛!”转过头去,却指了指卢永远的脑袋,意味深长地对她道:“虽然…这里…是有些怪异,不过好歹还知道有错就改,虽然未必是棵好菜,但是已经下锅了,你也只能将就着咽下肚了。”
  她看着卢永远终于被他制服在桌面上,强作认真地听着那既简单又直接的解题方法,却在想着卢张玉珠女士话外之音,仿佛是有些会给人产生误解的,只是这种因为随心所欲所带来的表面上的和谐,却能维持多久?
  卢咏怡从后堂走出来,“妈,你不是对康家人没有好感吗?”
  卢张玉珠女士却望着正在光自己的儿子滔滔不绝的青年,突然低叹了一声,“他长地真的好象呀!”
  这样风花雪月般的幽幽一叹,竟然是从一向粗豪的卢张玉珠女士的嘴里发出来的,立刻引起了两个年轻的女孩的主意,异口同声地问道:“他长地象谁呀?”
  卢张玉珠女士立刻恢复了常态,拿起计算器“啪啪”地敲打着柜台,“你们两个是不是没事干了,怎么也变地象卢永远一样三八?哎,卢咏怡,人家康老头可是留了亿万家当给你,还慷慨地免除了吉祥在过去二十几年来欠下的债务,我虽然很不喜欢康家的人,但是表面功夫至少还是要做一做的。”
  不想,他竟然跑抛下了被折磨到再也没有半点脾气的卢永远,向这边望了过来,“你为什么不喜欢康家的人…其实,大婶,早在遗嘱宣布的那一天我就想说了,我怎么觉得你有些面熟呢?我们之前是不是见过面吗?”
  卢张玉珠女士突然象被霜打的茄子似的,将脸别到一边去,“你…你…瞎说什么?我们…怎么可能会见过面?卢咏怡,你为什么还在这里?你不是应当去送外卖的吗?你这个丫头真的是越来越不听话了…你还真的以为自己是亿万富豪…所以才想偷懒不工作的吗?”
  厅堂里的人面面相觑,大家都在瞪大了眼睛,看着那个突然又变地气势汹汹的女人,好象老母鸡站在鸡窝前,立着每一个神经与纤维,虎视眈眈地与外来的侵扰对抗着,生怕自己的小鸡被抢去了似的。
  阳光很好,笼在每一个人的身上,温暖而舒适,但也许维持不了多久,因为柜台上那部总是发着“沙沙啦啦”噪音的收录机里,正有一个女人在很娇媚地播放着天气预报,好象是台风要来了。
  
作者有话要说:今天的天气有些阴,仿佛也有些冷。
真应当看看天气预报的…可怜我竟然穿了黑色短裙,底下配着黑丝绒的“马歇”,中间露出一小截穿着透明丝袜的腿,真是傻到了极点。同事们奔走相看,我苦不堪言…
幸好打开网页,看到朋友们的支持,才长长地松了一口气。
在写这段话的时候,太阳出来了,好温暖地晒到我的身上…阳光可真好…
十六
  一团团的乌云,夹着雷霆万钧之势从山那边翻滚而来,将大地紧紧包围,密不透风。却有一道紫色的闪电横空出世,力劈华山,杀出一条血路,竟然在窗前露出狰狞的面孔,直刺人的神经,却来不及调整,那轰轰的雷声正在来的路上。不消片刻,在那一声又一声的闷雷之中,如柱的大雨,从天而泻。
  轻轻地推开窗子,风呼呼地刮进来,桌上的书本被立刻被翻起来,一页又一页,辟里啪啦,不一会儿便水淹金山,全身湿地尽透。风里呼啸着“吽吽”的吼声,整个世界仿佛被裹在浓浓的迷雾之中,一片模糊。
  世外桃源,无法久留,还是要回到这繁华红尘中来,回想起在过去的三天里发生的点点滴滴,真的好象是做了一场梦,一场有些不近情理的梦。
  Jacky悄悄地走进办公室,“老板,你还没有回家去吗?”
  康正航伸出手去,豆大的雨滴打在手掌上,才有了一些真实的感觉,真实地感觉到内心的不安。这样大的雨,不知道那个女人现在会在哪里呢?是不是老老实实地呆在屋里呢?可是那座象古董一样的旧屋,能不能经受地了这样暴风骤雨的侵害呢?该死,给她买了手机,为什么不开机呢?让他一个人在这边担心地要死…
  真的再也无法忍受这种身心分裂的折磨,他回身从椅背上抓起衣服,夺门而出。Jacky在后面狂轰乱炸,“老板,这么晚了,又下这么大的雨,你要去哪里呀?”
  他要去哪里?
  此时此刻,他恨不得能坐上火箭,到那个女人的身边去。
  街上已经几乎看不到行人与车辆了,仿佛正有成群结队的兵马在挥动着万千水鞭,狠狠地抽打着这个世界,打在车的顶蓬上,好象除夕夜里放的鞭炮声,地动山摇。前挡玻璃的雨刷在拼命尽力地工作着,似乎不过是徒劳,“哗”一下,雨又弥漫了上来,前方白茫茫的一团浓雾,除此之外,什么也看不见。可他还是不顾一切,开到了一百二十迈,不过是凭着腔子的一口气,“一定要去,不能留她一个人…”竟然就这样过五关斩六将,一路飞驰,平常得近两个小时的路程,他在如此艰难的条件里,只花费了一个小时就开到了。
  远远地看见,澄园里亮着一点微茫的橘光,也许不过是他的错觉,他的希望。停下了车跳了下去,连伞也顾不上撑就跑上台阶去,门竟然没有关,家里应该有人才对…
  董湘凝打开了客厅里所有的灯,温暖的灯光斜映在湘妃竹帘上,却让那米色的背景渐渐地隐去,惟显出帘上那一尾瘦竹,娇怯秀丽,盈盈的碧翠,几欲滴下绿油油的水来。帘后雨疾风骤,拍打着玻璃,咚咚做响。
  就象那一夜,她从来没有见过那么大的雨。
  也是,只有她一个人在家。
  董湘滢去了瑞士滑雪,董凯钧说出去一下很快就回来,没想到竟下起雨来,圣诞夜里的雨总是有些奇怪的,而且越下越大。她站在窗边向外望着,乌云躲在梧桐的后面,沉甸甸好象压着一座大山一般,慢慢地地覆盖了梧桐的庞大身躯,一道电光闪过,好象从梧桐里腾空而起的一条金龙,直向空中蹿去,披着金灿灿的光,耀武扬威。隆隆的雷声,响彻云霄,却催动着那风雨更加疯狂。
  屋里的光亮,就在电闪雷鸣里中,突然消失不见了。
  一个箭步逃回到床上,蒙住了被子,直到再也无法呼吸,方才露出头来,屋里漆黑一团,在那令人窒息的黑暗之中,隐隐藏着一种无法言喻的恐怖,令人惊慌畏惧。
  走廊上有轻微的脚步声,好象是董凯钧回来了…可是她却还是不敢动弹…有人在轻轻地扭动门的把手,她怔怔地望着门的方向,其实却什么也看不清。
  门开了,隐约有一个身影闪了进来,她怯怯地问:“哥,是你吗?”有隆隆的雷声,滚滚而过,她听见那个人影有很低的声音道:“小妹,你怎么还不睡?”她平常最最熟悉的剃须水的味道来到了床前,果然是董凯钧回来了,她的确有些困了,这会儿才觉得眼皮有些发沉,“哥,你怎么才回来?”有手在轻轻地抚摸着她的头发,动作非常的舒缓非常的温柔,她渐渐地在那温柔里完全地放松了自己,可对他临出门之前的话牢记心怀,“哥,你要跟我说什么事呀?我一直在等着,等着你回来跟我说…”
  却被突然涌上来的碰触,堵住了唇…
  又有隆隆的雷声在头顶碾过,她本能地沙发里缩了缩身子,不由得向门边望去,橘黄的灯光底下,一个全身湿漉漉的男人站在客厅的入口处…她仿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呆呆地保持着原有的姿势,半晌才道:“那个…那个…康正航…你怎么会来?”
  这样简单的问题,竟让他半天也没反应过来,好一会儿方道:“那个…那个…我在附近办事,天太晚了…雨又下地这么大,所以我想来避一避,你不会不欢迎吧?”分明是担心她,为什么却要左顾而言他?
  她却缓缓地流露出欣喜的笑容,站起身来,看着他满身都在下雨的狼狈,“上楼去洗个热水澡吧,别象上次一样再生病了…对了,你饿不饿?我下面给你吃…”
  他洗了澡出来,依旧换上了几天前穿过的卢永远的运动服,胳膊腿都短了半截,有些好笑。其实自己心里也很清楚,却虚张声势地道:“董湘凝,你不要随随便便地坏笑,好不好?”可还是老老实实地坐下来吃那一碗她特制的香菇青菜鸡蛋肉丝面,味道还是一如既往地美味。他和她住了几天之后,方才了解到她只会做这一样吃食,其他的烹饪技艺,一概不及格。
  “卢咏怡不在家吗?”
  她猛地拍了一下桌子,“都是你在捣乱…差一点儿忘了…把你手机借来用用…我的正在充电…卢咏怡去台北办事了,本来说晚上就会回来的,可到现在连点消息也没有…”
  他喝尽了最后一滴汤,“你有没有搞错,给你买了手机难道仅仅是装饰品吗?”
  不想,卢咏怡的手机总是打不通,他安慰她:“不用担心,她那么大的人了,会照顾自己的…她去什么地方办事…我让Jacky去找找她…”
  结果Jacky还是一如往常在十点准时关机了,想想只好给梁少杰打去,那个家伙的旁边大约正有美女在,所以声音格外地温和,“康正航,我们的关系很不错吗?我凭什么在这狂风暴雨的夜里去替你去办事?而且还是去找那个让人倒胃口的村姑?”尽管满口的不情愿,可倒底还是答应了,她才放下心来。
  两个人在客厅里有一搭无一搭地聊了一会儿,都觉得有些尴尬,过去的那三天里卢咏怡都在的,现在这房子里却只有他们两个人了…
  他去开了电视,她在一旁织着毛线衫,他偶然侧眼看着她,“你这是织给谁穿的?”她很自然地回答:“是织给杜滨的…”他突然引起了重视,向她靠了考,“为什么?”
  她依旧低头穿针引线,“因为他帮了奉元小学的忙,卢咏怡答应了要织一件毛线衫,可卢咏怡太忙了,没有时间,所以就由我来完成喽…”
  他长长的“噢”了一声,却穷追不舍:“那个卢咏怡为什么每天做那么多工作?把自己搞地团团转?以她目前的状况,有必要吗?”
  她停下了手里的活计,定定地望着他,半晌才道:“你真的不知道吗?又何必明知故问。”
  他想了一想,“我想我大概有些了解的…物以类聚嘛!可是董湘凝,你确认自己的手艺吗?你织出来的东西能给人穿吗?”
  也许是“物以类聚”这个词,她“噗哧”笑出声来,依旧低下头去织毛线衫,他却过来扳住她的肩头,“你笑什么?”于是她把“物以类聚”这个典故说给他听,想不到他竟然红了脸,好象一个小男生似的红了脸,她禁不住也怔住了,深邃的目光里,星海浩荡,只看见自己的身影,犹如春天的桃花灿烂。
  她立刻站起身来,举手无措,“那个…那个…时间太晚了…我要去休息了…那个…那个…你去我房间里…我到卢咏怡房间去睡…”可是他的目光里犹如焰火扑在身上,热哄哄的,好象要把人烤化了一般,连语无伦次也无法继续下去了,急匆匆地奔上楼去。
  站在卢咏怡的房间外,握住了门把手,稍稍地稳定了一下心神,眼睛的余光里却看到他缓缓地走上来了,隔着两米多宽的走廊,站在了那一边的门前…她动也不能动了,手搭在门把手上,好象僵住了一般。
  “董湘凝…”
  低沉的一唤,仿佛充满了奇异的诱惑,她忍不住回过头去,他却已经来到了身前。
  轻浅的呼吸,近在咫尺…
  她本能地向后退去,却被他一把拦住了,缓缓地靠近了…天花板上的一盏水晶吊灯却在那凝滞的空气里微漾起来,波光潋滟。连带着盛载在那动荡里的心,也起伏难安。他的脸在这么近的地方看上去,仿佛有一种说不出的怪异,然而那诧异却没有持续多久,他的吻便倾覆了上来,轻柔地试探着,在唇上去了又回。
  怀抱里温软的身体,竟然在奇怪地发着抖,他不知道一个轻吻,会给一个女人带来这样奇异的反应,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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