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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部分

无赖战神-第26部分

小说: 无赖战神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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谈宝儿喘了口气,慢慢来到山门之前。他举手正要敲门,忽然想起一个大问题——这大半夜的,自己一个青春貌美的翩翩少年跑到尼姑庵来,嚷着要进去找人,是个人都会认为自己不正常吧?

一念至此,他来到一处围墙边,四处瞧瞧无人,凌波术一展,飞身跃进墙去。

入鼻阵阵芳香,落脚的地方是一片花圃。花团似锦,万紫千红,如海如潮,谈宝儿被包围在群花之中,幽香直沁心脾,一时说不出的心旷神怡。

呼吸一阵花香,在谈宝儿决定要去找人“问问”若儿所在的房间。他四处观察一番,偌大一个尼姑庵里并无打更巡夜之人,看来这里的尼姑姿色都不怎样,并不惧怕江湖知名人士无花不采柳三采之流的光临。

本着不打扰师太们休息的大慈悲精神,谈宝儿决定找那些屋子里没有熄灯的人打听。但求人办事总得有点见面礼吧,四处瞅瞅,落到花圃上,想起老胡说但凡女人都爱花,尼姑也是女人,自然不会例外,当即就地采了一束。

一切准备停当,他瞅着最近的一间有昏黄灯火的房间,偷偷溜了过去。

蹑手蹑脚地走到屋墙之下,谈宝儿按老胡的说法,将花捧到和头顶相齐,一面轻轻敲着窗户,一面学着江湖好汉的腔调道:“屋子里的师太睡觉没有?毛驴派谈容求见,有要事相商!”

屋子里却没有回应。显然是嫌弃毛驴派的旗号并非很响亮。谈宝儿微微有些窝火,当即冷冷道:“里面的人听着,一等神威将军谈容在此,赶快放下武器出来迎接!”

屋子里依然没有人响应大将军的号召。正不知如何是好,那窗户却咯吱一声应手开了,却是这窗户根本未拴上,谈宝儿恼怒下用手用力一敲,自然打开了。

谈宝儿愣了一下,并不客气,理所当然地飞身进了屋子。

屋子里竟然空无一人,但谈宝儿却是又惊又喜——自己最近真是洪福齐天,无不随心所欲,误打误撞下,居然进了水月庵第一间房就找到了若儿的房间。

房间里本来无人,但在床边却挂着一套金甲和红色的衣袍,金甲边上却有一杆长枪,枪尖红樱无风自动,飘然如火腾,却正是若儿的燎原枪——此地自是若儿居所无疑。

屋子里灯火通明,在临窗的所在有一个梳妆台,台上有一个脸盆,脸盆里温水犹热,显然是若儿也回到水月庵不久,刚刚还在屋子里梳洗,只是暂时出去了而已。

谈宝儿想起即将见到若儿,一朝相思得偿,心中自是喜悦一片,但记起刚刚在楚府的表现,深怕若儿不听自己解释掉头就走,或是大声嚷嚷起来,众尼姑一起围攻自己,那可是不死也要脱层皮——被口水给腐蚀的。

患得患失间,谈宝儿忽然灵机一动,自己不是怕若儿不听自己解释掉头就走吗,师父我如果将她制住,她就想不听我解释也难啊!

想到这个妙计,谈宝儿得意至极,当即动手,手指在地上画圈,同时真气透入地面,在门口布好一个太极禁神大阵。

阵法刚刚布好,便听门外一阵脚步之声,谈宝儿忙躲到门侧藏好。

脚步声渐近,片刻后,门口闪过一个人影。随即门被推开,一人走了进来。紧随其后,来人双脚踏进门内,刚把门一关上,禁神大阵威力发动,顿时全身再也动弹不得。

谈宝儿看来人虽然身着青布尼装,但长发披肩,身材婀娜,高度与若儿一般无二,当即满意一笑,走到少女身后,笑嘻嘻道:“好若儿,你猜谁看你来了?”

若儿却没有搭腔。谈宝儿只道她还生自己的气,柔声道:“好老婆,你别生气了,你看我给你带什么礼物来了?”说时将刚刚在外面采的花束递到若儿面前,“怎么样,喜欢不喜欢?”

若儿却依旧没有回声,只是从脸颊到脖子都变得通红。谈宝儿微觉诧异,慢慢将头伸了过去,待看到若儿的脸,顿时大惊失色,情不自禁地向后退了两步——灯火下,那女子容色如仙,仿似不食人间烟火,使人一见忘俗,但除开脸颊一般洁如白玉、年纪相若外,并无一样像他朝思暮想的李若儿。

好半晌,谈宝儿才反应过来,揉揉眼睛,慢慢走到这带发修行的青衣女尼身前,发现眼前这女子果真不是若儿之后,忙鞠躬赔礼道:“对不住,对不住了姑娘,我认错人了!”说完抬起头,却见那女尼冷冷瞪着自己。谈宝儿吓了一跳,只道这女尼对刚才之事犹未释怀,正不知如何是好,却忽然发现她目光所落的地方竟然是自己手中之花,忙道,“姑娘千万不要误会,这……这些花呢,那个确实是你们庵里采的,不过我真不是采花贼,小子谈容,说起来也是蛮有信誉的神州知名人士,老实可靠,童叟无欺,真金白银,如假包换……”

青衣女尼听他胡言乱语,神情很是古怪,嘴角肌肉抽动一下,好似想说什么话,但话到嘴边却又咽了回去。谈宝儿不明所以,但见她眸光变得柔和,顿时大大地松了口气。

正在此时,门外忽又响起一阵细碎的脚步声。谈宝儿听这声音淡如叶落,轻如草伏,知是高手,他深怕来人找自己麻烦,忙止住废话,朝女子使个不要说话的眼色,自己再次躲到了门后。

不时那人来到门前,透过门上白纸,显现出一个光头人影,来者显然是一个受戒的尼姑。

出乎谈宝儿意料,那尼姑并未进房,而是在门外道:“观雨,为师知道你自幼厌恶尘世纷争,但《御物天书》里并非仅是争斗之术,其中牵扯许多修行之要,乃是鄙派修成正果之不二法门。你为何就不肯信呢?”

这带发女尼竟是京城四大美女之一的秦观雨?谈宝儿吓了一跳,随即却暗自点了点头,心说如此容貌不入四大美人之列,那是彻底没有天理了!

秦观雨却没有出声回应,谈宝儿见她面无表情,眸中却满是为难之色,显然是在考虑她师父的话,并没有叫她师父进来收拾自己这个采花贼的意思,顿时放心下来。

门外那女尼叹了口气,又道:“观雨啊,神州三大法术,阵法、符咒和精神术,世人都只知‘阵归蓬莱,符看天师,神在禅林’,却不知我寒山一派的精神御物之术比之禅林并不多让,只因本派最高心法的《御物天书》对传人资质要求太高,这百多年并无一人有能力继承本书,这才不显于世。如今难得遇到你这个百年不遇的术法奇才,最有机会继承《御物天书》,成就祖师寒山神尼的威名,但你偏偏就是不肯一试!真是冤孽!唉,就算你不愿意修成正果,也不看师父我的面子,但你难道就愿意看到你师祖她老人家郁郁而终,沉迷这术法之障?”

谈宝儿听不懂什么障啊蟑螂的,但却暗自好笑,什么鸟寒山派嘛,连自己这个见闻广博的客栈小二都没有听过,想来定是与我毛驴派差之不多,这样一个垃圾门派,还敢说和禅林比肩,要人家这样一个大美女继承你衣钵,不是黄金当粪使吗?再看秦观雨,脸色却是变了变,眸中露出挣扎之色,显然她对师父的话并非无动于衷,只是内心却很有坚持。

听屋内半天没有动静,门外女尼叹道:“罢了,罢了,一切皆是缘法,这是《御物天书》,为师现在正式传给你,是让宝典蒙尘还是让其发扬光大,一切都随你便了!”说着话,她随手一挥,门缝里陡然钻进来一道淡白光华,射到地上,发出一声轻响,细看时,却是一本薄薄的书册。门外女尼又等了片刻,看门内依旧没有反应,又叹了口气,转身去了。

听脚步声,知女尼去得远了,谈宝儿这才站了起来,笑道:“秦姑娘,你师父还真会吹牛,说你们的法术可以和禅林相比,你别听她的。不管怎样,我支持你,你不想学就不要学了,她再逼你你就说你要去跳井,她就不敢逼你了。老早以前我爹逼我读书时我就这么对付他,很管用的!”

秦观雨嘴角抽动了一下,似乎想说话,但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谈宝儿不明白她为何如此,但眼见她眸中隐有笑意,知她是笑自己没有出息,却也不以为意,笑道:“你可别因此看不起我,不分本身有没有出息,只分有用和无用!就好像这本书,对你师父和师祖有用,所以是宝贝,但对你无用,所以就是垃圾。好像封面这几个字稀松平常,我看里面估计也是马马虎虎……”

“不要碰那书!”眼见谈宝儿要去翻书打开,秦观雨忽然叫了起来。但她不叫还好,这一叫谈宝儿受惊之下手一抖,手指顿时碰到了天书封面,并顺手将书掀开了。

一道白光从书页中射出,直取谈宝儿,后者不及躲闪,白光自眉心射入。下一刻,他全身微微一凉,随即却一切复归于平常。

谈宝儿呆了一下,只以为是幻觉,翻开书册,却见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古怪文字,他看了半晌,抬头望向秦观雨,后者脸上一改刚才的淡雅神情,从眉毛到头发中都透着愕然:“你……你竟然把书打开了!”

“废话!”谈宝儿对这样白痴的对白很不满意,“你怎么回答问题驴嘴巴不对马嘴巴的!”

“我……我不是这个意思……那书上的文字我也不认得。不过,这可真是奇怪了!你知道吗,这本《御物天书》是我寒山派的圣物,书中留有历代祖师加持的念力。只有练有我寒山弟子的念力,才能接触这本书,否则便会被其中念力所伤,而要打开这本书,却只有它认你为主才行!”

“认……认我为主,这,这是什么意思?”

“意思是说现在开始,你就是寒山派的弟子,并且成为寒山派的圣……圣僧,以前的天书传人都是尼姑,被称做圣尼,你是男的,出家后该叫僧,所以是圣僧。”

谈宝儿愣了一下,随即将书朝地上一摔,怒道:“什么狗屁圣僧,说那么好听还不就是和尚?老子才不干呢!”

秦观雨笑道:“你不干也要干了,这东西择主之后,除非你死了,不然就会跟你一辈子!”似乎是为她的话作注解,天书被谈宝儿扔出之后,尚未触地便飞了回来,停在谈宝儿胸前三尺的地方,一动不动。

谈宝儿看了看那天书,朝左边一晃,天书立时也跟着左边一动,他向右,天书也跟着向右。试了几次,谈宝儿终于相信秦观雨说的是真的了,眼光望向很有幸灾乐祸嫌疑的某人,恶狠狠:“你个死丫头,还是出家人呢,你明明知道这书碰不得,为了自己不做圣尼,刚刚竟然不出言提醒我,让我帮你背黑锅!”

秦观雨叹了口气,道:“作为若儿的朋友,我本该提醒你的,不过谁叫你自己干的好事,没事在这屋子里布什么阵啊,害得人家连眨眼都不能够,何况说话?等我能说话了,就立时提醒你,但却已经迟了!这或者就叫因果报应吧!阿弥陀佛!”

“啊!”谈宝儿呆了一下,猛地一拍脑门,“果真是报应!”

原来太极禁神大阵威力大小,完全是根据施法者本身法力强弱和受法者的法力强弱而定,此强则彼弱,彼弱则此强。当日在卧龙镇和昆仑山下,谢轻眉和她的师兄天狼分别为阵所困,虽然不能动弹,但却都能在阵中说话,秦观雨连话也不能说,自是因为这月余时间谈宝儿自己功力大有增进,而她本身功力较两人浅薄许多的关系。此外阵法的威力随着真气的流逝也会慢慢减弱,这也是秦观雨现在忽然可以说话的原因。

谈宝儿看看那悬浮在身前的天书,郁闷一阵,忽然想起秦观雨刚才的话,喜道:“你说你是若儿的朋友?你知道她现在在哪里不?我要去找她!”

秦观雨道:“我也不知她去哪里了。刚才她来找我,急急忙忙的,说是要先离开这里一段时间,并将她最喜欢的枪和盔甲丢到我房间里让我帮她照管,我当时被师父缠着要我学《御物天书》,也没有细问,就任她去了。哦,对了,她有一封信,说如果你来找她,就交给你!”

“在哪里?”谈宝儿大急,伸手就去秦观雨身上摸,手伸了一半,才想起不妥,忙按玉壁文字里关于禁神大阵的破解之法,解去大阵。

秦观雨从怀里摸出信封递了过去,谈宝儿接过,急急忙忙打开,上面只写了一句话:臭师父,破师父,死师父,我等了半个多月,你却要娶你的楚家小姐,我明天就嫁别人去,我再也不要看到你!

纸上墨迹未干,除有好几处墨污外,整个信纸本身都有水渍,显然这封信刚写不久,而写信时若儿更是泪落如雨,伤心至极。

谈宝儿一时只觉身在冰窖,心如死灰。若儿刚才果然在楚府的房顶上,那一声冷哼果然是她发出,看来她已经认定自己会娶楚远兰,这才写下这么过激的话。

从葛尔草原到大风城,这几千里路下来,两人不自觉间已是情根深种,及至大风城外分别,此后谈宝儿处天牢半月,两地相思,情意更浓,牢中日月几乎都是在练功和思念若儿之中度过。等了半月,终于得到若儿消息,却万料不到竟是如此绝决的一封信。

秦观雨看他面色惨淡,问道:“怎么了?她写了什么?”

谈宝儿黯然道:“她说她要嫁人了,不过新郎不是我。”

秦观雨愕然道:“怎么可能?这些天,她天天在我耳边念叨你的名字,说是再也不会回家去了,这会怎么忽然想到要服从家里的安排嫁给别人?再说南疆那边湿热至极,她最是不喜,又怎么会忽然想去那边……”

“啊!”谈宝儿发出一声惊天动地的大叫,秦观雨只觉眼前人影一闪,窗户已开,而谈宝儿已是出了屋子,随即现身在对面屋子的房顶,那本天书如影随行一般跟了过去。

秦观雨呆一下,忙伸手朝地面一招,谈宝儿刚刚随手扔到地面那束鲜花上的花瓣纷纷脱离花枝朝她飞了过来。下一刻,成千上万的花瓣将她包围,拥着她破窗而出,朝谈宝儿消失的方向飞去——此时若是有术法中人见到必然大吃一惊,以念力御物本是寻常,但若一个人能同时驾驭如此多的花瓣,却实是非同小可。

秦观雨身法迅捷至极,但等她飞到对面屋顶时,谈宝儿的影子已落在了庵墙之外,而等她到庵墙的时候,前者已然远在十丈之外。

秦观雨忙催动念力,加快飞行之速,但却依旧难以追上前面的谈宝儿。过得片刻,平台到了尽头,前方已是悬崖,但谈宝儿到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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