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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5部分

岳小钗-第145部分

小说: 岳小钗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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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为道长接道:“小心一些,包老前辈很多疑,不可让他瞧出痕迹。”

展叶青道:“小弟记下了。”

无为道长回顾萧翎、百里冰和宇文寒涛一眼,道:“我们回房里谈吧!”

宇文寒涛道:“道长说在下遣人去办酒席……”

无为道长接道:“这个,贫道已然着人去办了,用不着宇文兄费心。”

缓步行到木椅旁,坐了下去。

宇文寒涛低声说道:“道兄似是有着很沉重的心事。”

无为道长道:“三位请坐,贫道三思之后,决定把心中一点隐秘,提早说出,虽然那长眉大师已然事先告诉过贫道,要贫道选择一个适当的时机说出,而此时,并非适当时机。”

宇文寒涛道:“先说出来,不妨事吗?”

无为道长道:“贫道觉得,以萧大侠和宇文先生的才慧,也许有助于早日解决此事。”

宇文寒涛道:“什么事,这等严重?”

无为道长道,“贫道想先简明他说出经过,或有助三位了解全盘内情。”

萧翎道:“我等洗耳恭听。”

无为道长道:“贫道离开马家庄,到七星潭来,就是奉了长眉大师谕召……”

宇文寒涛道:“道长在我等之前,可曾见过长眉大师吗?”无为道长道:“没有。我到此之后,长眉大师一直未召见我等师兄弟,贫道为了表示对他的敬重,也就一直居此等候。其间,自然也有等得不耐之处,但我们终于还是忍了下来,直到今日,见到长眉大师,才得他说明内情。”

宇文寒涛道:“那长眉大师为什么迟至今日,才和诸位相见呢?”

无为道长道:“唉,说起来,倒是一桩十分悲痛的事,那长眉大师受了很重的内伤,但他凭借着数十年精深的内功,勉强压着伤势,不让它发作,等到今日这场心愿得偿,才撒手而去。”

宇文寒涛道:“他从禁宫受伤,到现在,相隔了数十年,伤势才发作吗?”

无为道长摇头说道:“不是,就是他召请我等来此的第二个晚上,和人动手受伤。”

宇文寒涛吃了一惊,道:“这是近日中的事了?”

无为道长道:“不错,不足半月时光。”

萧翎道:“什么人知晓他在此地,又有什么人能和他对手呢?”

无为道长道:“听那长眉大师说,似是一位天竺高僧,在两人一场动手相搏中,对方被长眉大师击毙,但长眉大师也受了伤,而且伤得很重,他原准备召贫道等师兄弟在此,利用和包一天会面前的一段时日,指点我们剑术的计划,不得不改变了,因为,他要保留所有的精力,来设法延长自己的性命,以践今日之约。”

萧翎道:“原来如此。”

无为道长缓缓从衣袖中,取出一轴白绢,道:“萧大侠拿去瞧过。”

萧翎接在手中,却未即时打开,问道:“这是什么?”

无为道长道:“长眉大师留下的剑招,也就是准备传我们师兄弟的剑法!”

萧翎道:“这个在下如何能够瞧看。”

无为道长道:“萧大侠剑法精绝,也许能为我等讲解出不解之处。”

萧翎略一沉吟,打开绢轴,瞧了两眼,道:“只有三招剑法?”

无为道长道:“那就不错,长眉大师告诉贫道说,这上面记载的剑法,乃是武当太极慧剑中的三记绝学,他只是把我们的武当剑法,还于我门下。”

萧翎道:“这位长眉大师,果然是一位有心人了,不知他在何处找到贵门中的三剑绝学。”

无为道长道:“来自禁宫中,贫道师长之手。”

萧翎道:“这就是了。”

缓缓把白绢交还无为道长,道:“这个道长保存着吧!日后,道长如有不解之处,在下极愿和贵兄弟一同研究。”

无为道长接过白绢,藏入怀中,道:“据那长眉大师道,这三招剑法归入太极慧剑之后,当使那太极慧剑的威力增长数倍,因为这三剑,才是那套剑法中的精华。”

萧翎道:“在下向道长恭喜了。”

第五十八回 烟消云散

无为道长淡淡一笑,道:“但是,这就是和萧大侠有关的事了。”

萧翎吃了一惊,道:“和在下有关?”

无为道长道:“长眉大师提到了岳小钗,那不是和萧大侠有关吗?”

萧翎道:“岳小钗怎样了?”

无为道长道:“长眉大师虽然很少在江湖走动,却经常遣人打听江湖中事,所以,他知晓的事情不少……”

萧翎心中惦念岳姊姊,忍不住接道:“我那岳姊姊怎样了?她在何处?”

无为道长道:“那长眉大师提到岳小钗时,又提到洗心茅舍,但贫道费尽心智,想不出那洗心茅舍是一处什么所在。”

萧翎沉吟了一阵,道:“那长眉大师可是说找那岳姊姊在洗心茅舍?”

无为道长道:“是的,岳姑娘暂时寄居于洗心茅舍,那长眉大师并未说得很清楚,但贫道的推断所得,那长眉大师告诉我等的用心,似是说,如若咱们无法对付那包一天时,去求那洗心芽舍主人,长眉大师并赐我半截玉簪,告诉我说,如是那洗心茅舍主人,不肯答允时,就要贫道拿出这半截玉簪……”

宇文寒涛道:“拿出这半截玉簪,那洗心茅舍主人就一定会答应了?”

无为道长道:“大概如此吧!那长眉大师说得很清楚,贫道自然也不便追问。”

宇文寒涛道:“洗心茅舍,这地方倒是从未听人说过。”

萧翎口中喃喃自语道,“洗心茅舍,一点不会错了……”

抬头望了无为道长和宇文寒涛等一眼,道:“我知道。”

无为道长道:“萧大侠知道就好了,如若情势必要时,咱们只好去找那洗心茅舍的主人。”

萧翎脑际间浮现出,寄存岳云姑遗体时所见的老沤,心中暗道:难道那白发萧萧的老妪,也是一位息隐江湖中的奇人不成。

但闻无为道长接道:“那长眉大师告诉贫道,如若咱们能够对付了包一天,那就用不着去惊动洗心茅舍的主人。”

宇文寒涛道:“那半截断去的玉簪呢?”

无为道长道:“找一处隐秘之地,把它埋起来,或则弃投于水潭江河之中。”

宇文寒涛道:“这半截玉簪,能使那洗心茅舍的主人,答允出战强敌,自非平常之物了,岂可随意把它弃去。”

无为道长道:“贫道亦作此想,而且问过那长眉大师。”

宇文寒涛道:“大师如何解说?”

无为道长道:“他说这半截玉簪,本是普通之物,其价值在人,而且也只是局限于一二人的身上,岁月逐云,年华似水,甚至对一二人的价值,也将于若干年后消失。”

宇文寒涛道,“这是一件信物,而且和长眉大师及那洗心茅舍的主人有关。”

无为道长道:“大概是如此了。”

萧翎道:“道长,那沈木风的行踪,是否还在道长监视之下。”

无为道长摇头道:“那沈木风魔影一现之后,就未再露面。”萧翎道:“那是说他已经离开此地了。”

无为道长道:“照贫道的看法,他可能还在附近,并未离开。”

萧翎道,“这附近川高林密,如若咱门没有线索,总不能勘过所有的山林幽谷。”

无为道长道:“贫道推断,那沈木风在此经营有一处分舵,人数不会太少,长沙他们已不敢去,食用之物,大都在此采办,除非他们已发现贫道等行踪,但贫道相信他没有发现。”

萧翎接道:“沈木风乃是最擅布置暗桩的能手,道长怎知他在这七星潭附近未设暗桩,也许道长的行踪。早已落入那沈木风的眼中了。”

宇文寒涛默不作声,静静地看两人论辩。

萧翎道:“愿闻高见。”

无为道长道:“这七星潭,只不过是大山中,一处风景区,武林人物极少来此,沈木风虽然智计过人,但贫道也料他谋不及此,在此等之地,布上暗桩……”

语声微顿,接着道:“何况,贫道到此之后,已命我十名武当弟子,化装作行商、渔樵,分布在七星潭四周,监视着行迹可疑之人,据他们回报,一直未发现可疑的人物。”

萧翎沉思良久,道:“道长如此说,想必甚有把握了,但不知道长准备在几日时光中,找出那沈木风的下落。”

无为道长道:“很难说,贫道计算他们上次采办之物,己该用尽,三五日内,应该有迹象可寻,至迟不会超过十日。”

萧翎轻轻叹息一声,欲言又止。

无为道长道:“萧大侠似是有很多心事?”

宇文寒涛接道:“萧大侠可是希望赶往那洗心茅舍一行?”萧翎道:“是的,在下希望赶人洗心茅舍,一则会晤岳姊姊,二则拜拜云姨的遗体。”

无为道长道:“萧大侠是否计算过,由此赶往洗心茅舍,往返需得几日?”

萧翎道:“如若没有什么变故,七至十日,足可往返,但如遇上变故,时间就无法控制了。”

无为道长心中大感为难,目光转注到宇文寒涛的脸上,道:“宇文先生,对此事有何高见?”

宇文寒涛道:“在下心中有两事不明,故而无法作出主意。”无为道长道:“什么事?”

宇文寒涛道:“一是那包一天是否真的会遵从长眉大师之言,和沈木风、金光和尚动手,二是那包一天的武功,是否能和沈木风及金光和尚抗拒,这两件问题解决之后,就可决定那萧大侠的去留了。”

无为道长道:“如论那包一天的武功,乃数十年前武林中出类拔奉的高手之一,沈木风和那金光和尚,都受创不久,照贫道的看法,胜得两人,并非难事。”

宇文寒涛道:“如若那金光和尚和沈木风联手而攻呢?”

无为道长道:“这个贫道也曾想到,果真如此,贫道准备和两位师弟,合力出手接斗一人,待那包一天杀死一人之后,再回头对付另一人。”

宇文寒涛道:“包一天肯听从道长的安排吗?”

无为道长道:“贫道自然不会先行说明,临敌之际,有备无患,自然促成水到渠成之局。”

宇文寒涛道:“道长有此计略,如若那包一天再肯合作,萧大侠留此与否,似已无关紧要了。”

无为道长道:“照那长眉老前辈的说法,只要包一天不知他已圆寂归天,他答应伪亭,决然不致有变,但如他知晓了长眉大师已归西天,那就很难说了……”

手拂长髯,接道:“不过,长眉老前辈的圆寂,出人意外,量那包一天,在一月之内,也无法察觉。”

宇文寒涛道:“包一天多疑善嫉,又喜爱受人奉承,因此,他随时很可能因一个极微小的变化,一言一行而改变主意、这一点道长要特别小心才是,长眉大师说他不是坏人,那是实言,但一个善嫉多变的人,比坏人更为可怕,唉,如是那包一天是一位很坏的人,也未必能制造出禁宫惨局了。”

萧翎道,“宇文先生说得不错,如是那包一天恶迹卓著,在未入禁宫之前,人人都对他有了戒备,他千辛万苦筑造的禁宫,就未必能诱人上当。”

无为道长道:“贫道担心那包一天在搏杀沈木风和金光和尚之后,贫道了人之力,无法降服他。”

萧翎道:“为什么定要取他之命,何不劝他回归故居,终老林泉。”

宇文寒涛道:“如若长眉大师未死,他或可安分守己,重归林泉,但如知晓长眉大师已死,这位包老前辈就像脱缰野马,出栅猛虎,不知道他会做出什么怪事来,这种人,如果一步失错,将会误尽天下苍生。”

无为道长道:“长眉老前辈慎重交代,必是三思之后的决定,因此,不容贫道不信。”

宇文寒涛目光转注到萧翎的身上,道:“萧大侠心急似箭,必也急欲赶往那洗心茅舍一行了。”

萧翎道:“在下权衡了一下轻重,觉得应该赶往洗心茅舍一行才是。”

宇文寒涛道:“就目下情形而言,搏杀沈木风,似已暂不用萧大侠出手,对待包一天,斗智重过斗力,在下留此,萧大侠和百里姑娘,赶往洗心茅舍一行,不知道长的意下如何了?”

无为道长道:“宇文兄智略绝世,留此必有大助,萧大侠去意已决,贫道也不便强留了。”

萧翎起身一抱拳,道:“在下等就此别过,如是洗心茅舍没有变化,区区当尽快赶回此地。”

宇文寒涛道:“萧大侠不用重回此地了,不论此问有何变化,在下都将把消息送回马家庄去。”

萧翎道:“诸位珍重。”

带着百里冰转身而去。

无为道长,宇文寒涛,快步追出门外,萧翎和百里冰,已然行到两丈开外了。

无为道长望着萧翎的背影,低声对字文寒涛道:“希望那虬结的情网,不至于把一个武林中杰出的人才侠士毁去。”

宇文寒涛略一沉吟,道:“毁去倒还不会,但那等颠簸的情海风波,已经够他受了。”

且说萧翎和百里冰,兼程赶路,第二天日落时分,已到了洗心茅舍。

原来,那洗心茅舍也在湖南境内,距离七星潭不过二百余里。

这是一片很少人迹的荒凉所在,远山凝翠。峰岭起伏,不远处一丛修竹中,露出来一间茅舍。

萧翎六年前随着岳小钗来过此地,但那茅舍老抠的冷漠神态,却深印在他的脑际。

旧地重游,勾起了沉淀于脑际间的回忆,记得那老妪说过的一句话,洗心茅舍中,从没有三尺童子涉足。

心中念转,回头望了百里冰一眼,道:“冰儿,那洗心茅舍的女主人,不允男子入内,等一会,你进去替我办事。”

百里冰点点头,道:“什么事?”

萧翎道:“到了那洗心茅舍再说,如是那女主人想法变了,也许会答应我进去瞧瞧。”

百里冰道:“那茅舍女主人,是老妇,还是年轻的人?”

萧翎道:“又老又怪,而且对人冷漠,等会儿你要多忍耐。”百里冰嫣然一笑,道:“和大哥在一起,我几时不忍耐了。”萧翎不再多言,举步向前行去,绕过翠竹,到了那茅舍前面。

只见柴扉关闭,一片寂然,依旧是六年前一般模样。

落日余辉透过丛竹照射在柴扉之上,更增加不少荒凉之感。萧翎举手在柴扉上叩了三下,肃然而立。

足足过了盏茶工夫,才闻那茅舍中传出一个苍老低沉的声音,道:“什么人?”

萧翎轻轻咳了一声,道:“晚辈萧翎。”

茅舍中又传出那低沉苍老的声音,道:“洗心茅舍不见外客,阁下请去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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