浮尘-第4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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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哈哈哈，是门儿姐想做美女妖精了吧，”蒋玲笑着说道，

　　　　“对，我就是要做女妖精，把那些可恶的混蛋都变成癞蛤蟆，永世不得超生，怎么样？这个想法很好很解气是吧，”门儿说，

　　　　“是，哈哈哈，那我们三个都做女妖精，”蒋玲说，

　　　　“啊，哈哈哈，那天下岂不变成一片蛙叫了吗？想想很烦人呢，”门儿说，

　　　　“对呀，哈哈哈，”蒋玲看着门儿清澈的眼神觉得羡慕。

　　　　“门儿姐，谢谢你，”蒋玲说，很真诚的样子。

　　　　“怎么又要客气了呢，”门儿说着看着蒋玲苍白的脸庞有些心酸。

　　　　“姐不会安慰人，但有些事总是会过去的，有些事在我们看来很重，很重，但在别人只是茶余饭后的谈资，有时想想我们的人生也就是这样，你看的重了，它是这样的，你把它看的轻了，它也是这样的，奶奶说天塌下来地接着，就算是要砸也是个高的先倒下，哼，，我们还不算高吧，所以有什么好怕呢，”门儿说。

　　　　“门儿姐，我会没事的，你放心，但姐，这钱是怎么到你手里的呢，昨晚他说要还钱，今天你就把钱给我了，我……”蒋玲犹豫着说出心里的疑问，

　　　　“那个，”门儿感到为难，她也不知该如何解释。

　　　　“姐，我不希望你和菲儿在为了我的事惹到麻烦，那我就是罪人了，”将玲感到不安，毕竟都只是些普通女人，毕竟只是在这城市里的打工者。如风中的落叶，没有根的。

　　　　“不用担心，没事什么的，姐都多大了，还能分得出轻重，”门儿连忙解释道。

　　　　“真的？”将玲还是有些疑虑。

　　　　“是别人帮你要回来的，我只能告诉你这些，别的我也不是很清楚，你最好也不要多问，”门儿说，她不想告诉蒋玲关于程风的事，虽然说不上原因但心里还是有些顾及。

　　　　“不管是谁，门儿姐，代我谢谢他，给你这个，”蒋玲把自己的手机递给门儿。

　　　　“什么？”门儿问。

　　　　“姐，你看看吧，”将玲说。

　　　　蒋玲手机上有一段视频。

　　　　年轻人被打的血淋淋的脸也难以辨认，但蒋玲说他就是那个男人，视频里的男人，一直伏在地上在苦求着，说他错了，要她原谅他，他说什么都愿为她做。接着屏幕被遮，传来男人惨烈的哀号声，遮蔽的手拿开画面出现一条断腿。画面虽有些模糊，但门儿看了还是很震惊很害怕。

　　　　“谁发给你的，”门儿急切的问到。

　　　　“是用他自己的手机拍的，”蒋玲说，“

　　　　哦，那个，快点删掉吧，留着不好，怪吓人的，”门儿说，眼眸中闪着焦虑不安。她想到了程风。

　　　　“嗯，”看着蒋玲删除了视频，门儿心里总感觉恐慌不安，很不舒服。不管那个男人是不是罪有应得，但还是太过残忍了，门儿想起昨晚程风电话里说的话，“不会吧，这会和程风有关？”她有些无法想象，这样的一个人，一个‘可怕’的人是和自己同住一个屋檐下，朝夕相伴，“而且这个人还和段克宇有过节，”越想越觉得不安。

　　　　“门儿姐，你怎么了，”蒋玲问到，门儿脸苍白毫无血色显得很不安，

　　　　“哦？那个，没什么，那……”门儿说。

　　　　“哼哼哼是不是那个，把姐姐吓到了，”将笑着说，

　　　　“哦，你不怕吗？那个画面，你不觉得，，”门儿觉得蒋玲看上去很平静的样子，好像刚才她所看的只不过是一段‘电影’视频而已。

　　　　“有些人就该用这种方式，”蒋玲回答道。她表情漠然和年龄极不相称。这一切就如一根针在门儿心口刺了一下，疼痛且又悲伤。为了将玲业为自己。

　　　　门儿不会安慰别人也不会宽慰自己。菲儿回来后她就急着离开了。刚走到楼下，菲儿追了出来，

　　　　“怎么了，有什么事吗？”门儿问。

　　　　“姐，你现在住哪儿？”菲儿问显得有些担忧。

　　　　“啊，我，我住在，你问这个干嘛？”门儿说；她不想告诉菲尔。

　　　　“姐，我不会唠唠叨叨的，我什么也不问也不说，你，回来住吧，”菲儿说。

　　　　“哦，”门儿觉得什么也不必说也不用说，虽然不清楚是怎么回事，但菲儿好想什么都知道了。

　　　　“菲儿像个大人了呢，”门儿说，嘴角抿出淡淡笑。

　　　　“早就是大人了，可以依靠的大人了，你不知道吗，”菲儿说，一脸豪气。

　　　　“哦，现在知道了，哼哼，回去吧，姐没事的，”门儿说心里暖暖。

　　　　看着姐姐的背影，菲儿有种想哭的感觉的，“姐姐该多难过呀，”但又觉的太过软弱了，努力忍住了，“不可以，不能让他们小看了，我们可没那么脆弱，”她想。

　　　　菲儿想要知道不难，在门儿告知她‘突如其来’的旅游时，菲儿就感到有些不对头了，接着不久她又在大街上看到揽着别的女人逛街的段克宇，就什么都明白了。只是她忍着什么也没有做，其实她也没什么可做的，骂也好打也好自己根本靠不到人家的身边。“那些保镖可不是吃素的，”她想。

　　　　菲儿也没有安慰正在伤心的表姐，觉得他们是迟早的事。尽管那时的段克宇看上去爱的很真诚，但谁的爱最初不是真诚的呢，当然分手时也是真诚的。“不过，表姐看上去还是很好的，”菲儿想段克宇该不会很小气，分手费应该是有不少吧，“嘿嘿，俗了，怎么可以这样想呢？”菲儿因为想到‘钱’而感到不好意思。

　　　　不是自己的爱情总是会不痛不痒，想到钱也是没什么的。就象门儿看的爱情剧，总是觉得那些丢了爱情被伤的要死要活的女人像个白痴，“钱也不要”，她最讨厌的也就是那些背叛了爱的男人，“小气的连钱都舍不得给”，在她看来，“爱情既然比命都重要，拿点钱又算什么呢？为什么不拿，不拿白不拿，”可有一天真的发生在自己身上才明白为什么。当段克宇说家里会用钱来买断她的爱时，门儿的身心被巨大的悲伤恐惧侵蚀着，难以呼吸，这时她明白这世上只有段克宇，除了这个男人之外，她所拥有的一切都变得没有了意义。所以当离开时她已没有力气去想别的拿别的什么了。

　　　　女人是感性的，在自己的情感面前都是不堪一击脆弱无力。

　　　　门儿回到公寓，象什么事没发生一样。她想现在蒋玲的事更重要，别的都先要放下，以后在理会。

　　　　两天后的下午，门儿和蒋玲来到医院。

　　　　门儿焦急的等在手术室外，时间像是爬行着的蜗牛很慢。一会儿，一名护士和大夫从里面走出来，门儿向前，

　　　　“怎么样了？”门儿看着大夫急切地问，

　　　　“你是她的家人吗？”医生问，

　　　　“啊，对，出什么事了吗？她怎么了？”门儿问，医生严肃的表情让她感到不安。医生告诉她蒋玲的子宫因受到严重创伤已无法保留了。

　　　　“对不起，你最好快点做决定，其实留着对她也是没什么意义，”医生说，

　　　　“可她还没结婚，还没，她还想做妈妈的，医生，求您，她还小呢，不可以，”门儿忍着泪求着，“命都要没了，”医生冰冷的声音像是在宣判一个女人的无奈。

　　　　整个医院的回廊里都回荡着门儿低低凄厉啜泣声。她想大吼这世道的不公，想恨这世上的所有男人，但这也是无法挽回的。

　　　　蒋玲失去了女人身体里很宝贵的东西。门儿打算瞒着她，至少从她口里是说不出来的，她害怕。

　　　　“这会要了蒋玲的命，毁了她所有的希望，”门儿悲戚的忍不住痛哭。为了蒋玲为了自己。为了很多像她们这样努力活着的打工人。
74。…【2】回到公寓
　　　　【2】回到公寓

　　　　公寓里，

　　　　“怎么样？真的吗？真是个狠毒的女人；嗯”程风放下电话。表情凝重。

　　　　接下来的几天里门儿来往于公寓和医院之间，为了让蒋玲养好身体，门儿千方百计诱哄程风从饭店里订购各种补养的东西。她自己做不好，很难吃。

　　　　“你应该自己亲手做来表达你的善良和善举才对，而不是一再的用我的钱来给她买，”程风说，

　　　　“我也想啊，可我没钱，‘巧妇难为无米之炊’”门儿说。

　　　　“有钱你也不会做，对不对，”程风说。

　　　　“嘿嘿是啊，我做的她肯定吃不下的，”门儿说，

　　　　“是不是该让我们见个面，为了我的那些花出去的冤枉票子，她是不是也该对我说声谢谢呢？”程风说。

　　　　“你的票子没冤枉，现在她被养的白白胖胖的气色精神都好的没话说，见面就没必要了，我带她谢谢你，再说男人吗，不要那么小气，你说是不是，”门儿堆着一脸笑意看着他说。

　　　　“难得你如此费心讨好我，算了，”程风说。看着门儿欢快匆忙的样子。

　　　　“别人对你真的那么重要吗？这样费心费力还不亦乐乎，”程风说，

　　　　“哎，像你这种人是不可能理解的，“门儿一脸深意的表情说到，

　　　　“阿，是在夸耀自己高尚吗？不觉得脸红？”程风讥讽道。

　　　　“哼，……我恨自私得，这样可以暂时忘了自己；”门儿说着开门离开了。

　　　　“傻呼呼的；害了人家还当自己是恩人呢，哼哼，”程风轻笑着想。

　　　　几天后，蒋玲出院了。暂时和菲儿住在一起。

　　　　菲儿把自己新交的男朋友小齐的事告诉门儿，并且告诉她定了下月的火车票，准备新年带他回家，给父母看看。门儿思量着，却不知说什么好，菲儿离开这是非之地也好，在程风哪儿自己也少了一份顾虑，想着以后要拼命的讨好程风才可以；让他安心；可以让菲儿离开；“只是自己以后会很孤单了，”她想。

　　　　“好啊，有时间让我也见见，”门儿说，

　　　　“姐，你不回家吗？不如也订车票和我们一起回去吧，舅舅和舅妈该想你了，几天前还来电话，说你寄的钱收到了，很想你盼着你回家，还说以后钱留着自己用，家里什么也不缺，要你好好照顾自己，多写信回去。姐总是这么瞒着躲着也不是办法呀，”菲儿说，

　　　　“过两天我就去相亲，我们一起带一个回家，怎么样？”门儿说，

　　　　“姐这不是开玩笑的事，你好好想想吧；有些东西是勉强不来的，”菲儿说，

　　　　“姐没开玩笑，是真的这样想的，两条腿的男人不难找的，”门儿语气淡淡的说到。

　　　　路上，门儿一直在思考着菲儿刚才说的话。她也不是没有想过，抛开这儿的一切离开，但现在的状况是，不仅仅是段克宇的问题，还有程风，虽然不知道他和段克宇有着怎样的纠葛，但如果他不放手自己很难全身而退的。再是经历了蒋玲这件事后，她对程风的顾虑就更多了，“我可不想惹毛他，让自己断胳膊少腿的，成个残废，”

　　　　刚做了几站，门儿就下了公车，她被站台旁一家餐馆的广告牌吸引了。一进店，她就冲着走过来的服务生说要点广告牌上的那个。一份大盘鲜艳流汁的红烧肉很快就端了上来，在旁若无人的肆意下她吃的一点儿也没剩。只是在结账时变得有些手足无措，她发现自己的钱不够。门儿不得已，羞着脸说等一会儿再结，她要先打个电话。可电话的那头没人接，门儿有些着急，口里咒骂着程风。一会儿店里的老板走了过来，一个胖胖的中年男人整个人相识肉丸子，团团眼小小的眯着，五官怎么都像看不清楚。门儿想笑但强忍住了。

　　　　“您吃的还满意吗？”老板问道，

　　　　“当然了，很香，没见我吃的一点儿也没剩吗？”门儿说，

　　　　“那就好，这餐算我请您的，希望您能经常光顾我们小店，”老板礼貌的说，“啊，那个；那多不好意思啊，”门儿说，

　　　　“没什么，我还从没有看到过一位象您这样的女士，”老板说，

　　　　“啊？”门儿不解，

　　　　“能吃下整整一盘的红烧肉，”老板说，

　　　　“哦，哼哼哼是很少有我这样的，”门儿不好意思的说，

　　　　“我建议您去参加下周在欧帝商厦举行的食王争霸大赛，”老板热心的提议，

　　　　“哦，那个谢谢，我想；我我会考虑的，”门儿不知说什么好了。

　　　　门儿从餐馆走出来，忍不住想笑，“食王？哎呀，太好笑了，可是刚才他说欧帝商厦，那不是段克宇舅舅的吗，”想到这门儿就想到了段克宇，她已经很久没见到他了。自从那个宴会之后，虽然直到现在她还不能确定那晚吻着她的一定是段克宇，但她希望是他。“他也许已经忘了我了，或者我已成了他偶尔想起的女人中的一个，他有很多事要忙，有很多人围着他转，当然还有美女，我算什么呢，当程风发现守着我只是一个大笑话的时候不知他会做何感想。”门儿开始觉得自己对段克宇的那份执着变得很可怜，想要放弃但已经晚了，她曾经有过要恨他的念头，但发觉和爱他同样的痛，她想选择平淡，悄悄的慢慢的把他从心里抹去。只是这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对她来说。

　　　　来到欧帝商厦，门儿要了一份‘食王赛’的宣传单，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来这儿也不知道自己要做什么，门儿想自己的脑子里的‘零件’一定是乱套了。门儿无意识的在超市大厅逛着，她来到一个饰品专柜，她喜　欢＇炫。书。网＇上一款漂亮的脚链。

　　　　“戴上看效果会更好呢？”服务小姐微笑着题意道，

　　　　“是吗？”门儿将链子带到脚上，凉凉的，“嗯，，真的很好看，”门儿开心的说。这时厅门似乎有些异样，门儿望去，“啊，”明白自己为什么来这儿，明白来这儿要做什么了，“为了要看到他，”那个令自己心悸的男人，段克宇。

　　　　门儿心里为段克宇铸建的一切屏障在看到他的那一刹就开始慢慢四下坍塌了。砸在心里痛并快乐着。

　　　　痴痴的看着，他似乎在慢慢靠近，他没有变，还是自己思念中的样子。门儿不想让他看到，连忙向后退着躲藏起来。手按住胸口，“这颗心是认得人的，它要跳出来了，”

　　　　只是她没注意到服务小姐此时惊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