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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七日,魔鬼强强爱-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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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药师扫了眼上面的药名,问,“这可是给那女人开的药方?艾叶止痛,阿胶健血,为何还有白术,杜仲?这倒不像是补血益气,更像止血安胎的方子!”

“安胎?你说那女人已经怀了亚夫哥哥的孩子?”

一声尖戾的低喝响起,却立即被压了下去。

日色渐渐消褪,廊院下一片阴翳沉沉,凉风扫阶,枝上的花蕊终是不堪摇攥,跌进了黑泥中。

……

林雪忆刚下车,就被守门的小侍传话说,二伯林仲森已经待她之时。

她心下宛尔,知道林仲森这会儿心急的事,便将手中的食盒交给小侍,直接进了内院。

果然,堂屋里,林仲森正背着手来回踱步。

林雪忆心下更有几分得意,心知她这趟外出办的事定是非同小可,否则一向稳如泰山的二伯,在当初东晁刚刚行戒严令差点儿被当成亚国奸细杀掉都不曾皱下眉头,现在却如此焦急,情绪外露。

“二伯,我回来了。”

满脸焦色的林仲森一见林雪忆,瞬时舒展眉头,竟然忘了长幼礼数上前相迎,更急问道,“怎么样,这人还好吧?还有没有生命危险?那里医疗条件好不好?如果不好的话,我们马上找最好的大夫,我知道一家洋医馆的坐馆师傅非常了得。有没有什么困难,或需要却买不到的药,尽管告诉我。这就算是拼上我这条老命,也要把这向兰溪给救回来,好好生儿地送回亚国去!”

“二伯,你一口气问这么多,让我先回答哪个啊!”林雪忆接过了婆子送上的茶水,先喝了一口。

林仲森这才察觉自己有些失态,咳嗽了一声,才说让林雪忆先歇口气慢慢把情况说一遍。

林雪忆知道伯父心急,不敢拿捏姿态,立即将医学院的事俱巨糜遗地说了一遍,但就轩辕轻悠打电话到学校的事给瞒了下来。

话毕,林仲森松了口气,语口中已难掩兴奋之情:

“雪忆啊,你真是咱们林家的大福星。这回可帮咱们林家拣到了一个超级聚宝盆哪!”

“二伯,您一直不肯说这向兰溪到底是何人,现在能一揭其庐山真面止了吧?”林雪忆撒着娇,为林仲忆斟了杯茶。

林仲森喝过,笑得愈发得意,“雪忆,你有所不知。现今把持着华南十三省的姜家,与这向家自古便是焦不离孟孟不离焦的关系。他们两家,一个在明,一个在暗,共同把持金陵百年繁华。

向兰溪正是这一代向家家长最疼爱的幺子,也是姜家新上位的少主子最信赖的表弟。相信这国内因为丢失了这位向六少,两大家族早就急上了火。若是咱们能将人完璧归赵,这天大的救命恩情肯定跑不掉。向爷出身黑道世家,最讲究知恩图报。以其在华南十三省的地下霸主地位,给咱们林家让出一条道来,日后在夜上海最有名的十里洋场上,咱们锦笙织造坊也能有立锥之地了!”

林雪忆也是惊讶地低呼一声,万万没想到,她不甘心地夜候亲王宫,竟然拣到这么个大人物。不禁暗自窃喜,她林雪忆终于时来运转了!

正文 37。可惜,我做不到

轻悠再次醒来,感觉身上的酸疼已好了不少,气力也足了些。朝四下打量一圈,发现她又回到了织田亚夫的房间,连同她的梳妆台又搬回到原来的位置。

她长长地呼出一口气,觉得可笑,又悲凉,更深深地无可奈何。

不管怎样挣扎抗拒,好像到最都会回到原点。

自己于他来说,就像孙猴子逃不开佛主的五指山,不管她再怎么翻腾,最终只能是被死死压在山下的卑微命运。

好在这一次,向兰溪没事儿,她总算对得起自己的良心。

她突然忆起另一件事,浑身一震,就要爬起床来,刚刚端着汤药进门的女仆吓了一大跳,连声叫着要她躺着别动,一阵呼喝下就涌进来三五个人将她摁在被子里,动弹不得。

搞什么鬼啊!

这么久以来,女仆们如此紧张还是第一次。

又换了一个主事的女仆长,忙解释,“小姐,大夫说过您这两日必须静养,否则要是再拉开了伤口流血,恐怕未来就,就没法生小宝宝了。”

最后一句话,女仆长还是委婉了几分。

轻悠听得,动作也是一滞,足足愣了几秒,才反应过那话里深沉的意谓,凝重得教她直觉下身的刺痛感仿佛又剧烈了几分。

“真,真的?”

女仆长点头也不是,不点头也不是,只得安慰,“小姐不用害怕,只要小姐乖乖待在床上静养,不要乱动,更不要有任何剧烈的情绪起伏,情况会好起来,伤病也会全愈的。”

“你不会骗我,只是安慰我吧?”

女仆长一笑,为轻悠掖好被角,捋顺发丝,浑身散发着东晁女子特有的温柔体贴,格外能安慰人心,柔声道,“小姐放心,给您看病的是宫中药典司的大夫,亲王殿下都亲自过目了药单,一定不会有事儿的。您只要安心养病,就成了。”

轻悠难得听劝,乖顺地点了点头,任女仆扶着她,喝了汤药。

周人都大大松了口气。

到底已经是个大姑娘了,就算轻悠的心性还不够成熟,可是传统的家庭观念还是让她对于结婚生子拥有极大的期待。无论现实如何,她仍然渴望着有孕育宝宝的那一天,渴望感受身为母亲的喜悦,渴望像妈妈一样拥有一个完全属于自己的小宝贝,给它唱催眠曲,给它做可爱的小衣服,陪它玩,牵着它的小手陪它学走路……

几乎没有女孩能够抗拒这些美妙的憧憬,轻悠也不能。

虽然母亲在父亲的大院子里生活,并不怎么开心,可是母亲总是会抱着她说,悠悠是妈妈的帖心小棉袄,只要有悠悠陪着妈妈,给妈妈逗逗乐,陪妈妈说说话,妈妈就满足了。

孩子在她心中,是完整人生的代表,是自我生命的延续,是未来生活的一大坐标,更是身为女人的幸福。

她才十六岁,她无法想像自己要是变成“石女”,会是什么样!

想到此,她冷不丁地打了个寒颤,连苦涩的药汁似乎也没那么难以下咽了。

喝完药后,女仆们怕她无聊,便问她要否听听音乐,说亲王殿下为她准备了美国最新型的留声机,有好多张世界名曲以及歌剧可听。

轻悠心里却牵挂着刚才想起的那件事,“不,我想打电话。”

她的目光转向了那间小和室,由向兰溪一事,她忆起陈孟蝶和莫晓熏,她怕织田亚夫会迁怒他人,想马上询问一下那方的情况,也好有个应变的准备。

女仆们并不知道女孩这般利害心思,只记得主子在离开时,特别叮嘱要照顾好女孩,旦凡不过份的要求都必须全部满足。

打电话这都是完全不用通报的小事了,于是立即将电话移到了轻悠身边,帮她拨好号,且一再提醒她情绪不要太激动,有什么事情可慢慢商量解决,切忌大悲大喜。

好在电话接通后,就听到了陈孟蝶的声音,轻悠着实松了口气,了解到大家都没事儿,且听看守的人说隔日远征军一离开,他们很快也有机会回国了,倒有些惊讶。

“轻悠,托你的福,我们大家都很好。吃得好睡得也好,晓熏还说我长胖了呢!倒是你啊,高门大户,又是别国皇贵,比我们可难多了。你自己要多保重自个儿,凡事不要太死瞌,俗话说……”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

女孩们在电话里异口同声,都笑了起来。

忧心的事一放下,轻悠便觉得身心舒畅不矣,迷迷糊糊地又睡了过去。

……

歌舞伎町街

琴音糜糜,鼓声点点,身着华丽留袖和服的艺伎,踩着高齿小木屐,翩翩起舞,袖风轻拂间,传送阵阵香风,腰身低敛时,大敞的领口中绽放截截椿色,美不盛收。

坐下兴致高昂的观众里,不少人拿着店家专门准备的小鼓、响铃,跟着拍打助兴,唱合齐舞,玩得不亦乐乎。

席间尤有不少伴酒女郎,雪臂香腮,丰乳肥臀,依偎在客人怀中,浪一声盈语不断。

左拥右抱的男人玩得不亦乐呼,但见身旁男子尤似置身世外,借着酒性儿上来,便不满地斥嚷起来,“亚夫,好不容易出来玩玩,你怎么就只顾着喝酒听曲。”

织田亚夫睨了眼无限快乐的好友,哧笑,“这歌舞伎町,不就是让人喝酒听曲儿的地方。”

尚善御极一把推开蜷在怀里的女人,将旁边正给织田亚夫倒酒的女人一推,女人低讶一声,就撞进了男人怀中,酒也洒了少许在那玄黑的和服上。

尚善御极哈哈大笑,“你说的什么废话!到这地方,当然是来享受软玉温香随便抱,哪有像你这样只看不吃,装君子。”

他一边说着一边推攘那女子,“你就别装模作样了,明明早就起性儿了,还忍着干嘛,你以为你真是亚国传说中的柳下惠,坐怀不乱啊!”

织田亚夫眉峰一皱,吓得女人缩回了手。

尚善御极浑然不觉,脑袋从女人大敞的领口钻出来,一边抽气一边喝了口酒,看好友又推开了女人重整衣衫,怪叫道,“亚夫,今日有酒今朝醉,这女人一个月总有几天,你这样憋着不难受嘛!未来你还必须娶出云,难不成你也要为那亚国女人守身!”

织田亚夫喝了一口酒,转眸盯着面红耳赤已经有些神志不清的好友,道,“御极,你说你爱惠子,心里只有她一个,可是当真?”

尚善御极一听,哈哈大笑,“那当然,惠子是我要名媒正娶的妻子,我们从小就认识,感情自然非同寻常。”

似乎突然意识到好友的不同寻常,又正色道,“亚夫,你要知道,像我们这种身份地位的男人,都必须娶与自己门当户对的贵族女子为妻,能有多少真情真爱,很多人在外面都不只一个情人相好。而我也算运气好,娶的是自己情投意合的女子。很多人,嗝,就拿那个老匹夫左大将军来说吧,娶的根本就是个母夜叉,回家连点儿男人地位都没有,还得看妻子脸色说话,多可怜。

所以说,亚夫,有时候做人要知足,不要太较真儿。我已经很满足了,可咱出门在外总得应酬,随大流,大家都玩你不玩,那就是不合群的异数,容易遭人排挤。”

织田亚夫放下酒店,道,“你这是在提醒我,你要排挤我了?”

“你胡说什么!我的意思是,你该认清自己的身份地位,不要做与身份不相符的事,徒招人话柄。”

“那师兄您的意思是说,娶个喜欢的妻子放在心里,出门在外还是可以搂着别的女人调笑,顺应大流地养几个情人相好在外面生个私生子,都是时下咱们这种人最合理的生活方式?嘴里一边说着爱妻子的话,却又一边干着别的女人 ?'…'这就是师兄您所说的——男人的幸福?”

尚善御极开始还在点头,可听到后半截,动作就僵住了,一脸错愕地看着那满面嘲讽的好友,叫道,“靠,你说的也没错,可我怎么听着就觉得刺耳呢!”

“御极,你也觉得男人的身体和心,可以分开来给不同的女人用?”

“啊?什……什么分开给不同的女人 ?'…'亚夫,你到底在说什么?”

尚善御极更加不解,看着好友的模样已经成双成对了,可他心里隐隐觉得有哪里不对劲儿。

织田亚夫一仰头,狠狠呷下一杯酒,目光更加深凝,声音渐渐低沉,“她说得没错,这不过是男人为了满足自己肮脏下流的私欲,给自己的懦弱意志编派的冠冕堂皇的理由罢了。”

“亚夫……”尚善御极伸手想拉住好友。

“御极,可惜,我发现我做不到!”

砰地一声,小小的酒杯被重重蹬在木桌上,瞬间碎成片片。

在女人们的惊呼声和男人的呼吼声中,贵宾包厢的大门被哗地拉开,身量高大一身玄黑和服的俊美男子,大步走了出来,也不管好友的劝说,一路朝大门而去。

一边走,他一边举袖揩过面颊,冷峻绝艳的面容,让周人莫不惊退数步,愣神探看,赞叹不迭。

可只有他自己明白,四周充斥的浓重香气,熏得他直想作呕,刚才那些直往身上攀靠的女人,脸盘抹得比墙壁还白,额头上的两点眉就像两坨屎粒子,点画的所谓樱桃小嘴更难看得要死,简直一个比一个面目可憎。

他也无法理解自己为什么突然觉得这些早就看惯的女人,如此令他恶心,难以忍受了,在耳边塞满了那些鸭公般的怪叫声时,他突然忆起的全都是宫里那小家伙的嘤嘤哭泣声,都要比这些怪叫美上许多倍。

尚善御极的那些理论,以前他一直不予置评,也没觉得有何不妥。若他的生命里从来没有出现一个叫“轩辕轻悠”的女人,或许他最终也会跟御极一样,走上那样一条路。

事实上,遇到她,一切都变了。

不知不觉……

他不能忍受她对着别的男人笑,就算是唤一声别的男人的名字,前一个龙村治也,后一个向兰溪,让他越来越无法忍受。甚至,他发现自己竟然无法忍受去碰别的女人,光是闻到那些女人身上的味道,都让他恶心至极。

……

“宝贝儿,你住哪儿跑,哎哎哟,他马的——你这人怎么走路的,没长眼看到你大爷在这儿啊!”

林少穆被绊倒,一回头敞开喉咙就大骂,哪知道一把长刀就正抵上了他的喉咙口,对方唰地抽出一截刀刃,雪亮的光吓得他立即住了口。

就听跑来的妈嬷嬷嗲声嗲气地告饶,“殿下,亲王殿下,这客人喝醉了,惊扰了你,真是对不起,您千万别生气啊!我立即让人把他轰出去。”

林少穆只看到一张惊艳绝伦的面容从眼前一晃而过,就被人狠狠甩在了冰冷的石板地上。

直到那辆华丽的轿车喷得他一脸尾气,开得老远,才有相好的艺伎又回来挽他。

他问,“那人是哪个殿下?”

“少穆君,连那位您都不认识呀!他可是咱们东晁的天照大神之子,享有第一美男子之称的光德亲王殿下。”

是他!

那个救了轩辕轻悠,将人囚在自己宫中的东晁亲王。

呵,还以为轩辕轻悠有多受宠,也不过如此。就说嘛,这男人哪有不偷腥的。估计这快两个月,也玩腻了那野丫头,出来偿鲜了。

“不过,我听说亲王殿下就要娶出云公主为妻了,公主殿下也是咱们东晁的第一美人,听说和亲王殿下已故的母亲长得十分相似。他们算是金童玉女,郎才女貌的完美结合了。唉,可怜我们这些小女子,以后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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