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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1部分

假戏?真做!-第21部分

小说: 假戏?真做!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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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天晚上,江之安出院了,正如商未已所料的,他的身体并没有糟糕到必须住院的程度。

江之安一直就知道,商未已这人看起来对人疏远,其实心肠最软,以前,不管他做出多让她不开心的事,只要他摆出弱势的姿态,她总是会原谅他。

是的,他想要那张纸,却更想商未已能回到他的身边来。

他的未已,喜的、怒的、悲的、伤的……都是他的未已。呵呵,谁会相信,他一直不愿去做那个手术,不过是为了留着这病,赌一个获得原谅的机会。可惜现在看来,这病痛不过惩罚罢了。

褚妍见江之安一个人回来,大大松了一口气。她很聪明,自然不会去问情况怎么样了,她只在乎他身边的那个位置还是不是她的。

“之安,饿吗?要不要吃点儿东西?我帮你放好了水,先泡个澡……”褚妍迎上去,江之安却冷清清从她身边擦身而过,丢下木然无情的声音:“你回去吧。”

褚妍的笑僵硬在脸上,身后的门却已经“啪”的一声关上。霎时间,寂静的酒店走道里只留下她一个人的身影,可笑而又寂寥。

一种伤心事,多处伤心人。暂不论江之安和褚妍如何心神萧索,商未已又怎么可能如自己表现的那般,平静冷然。

从江之安的病房到医院的大门口,不过三四分钟的路程,她却好像已然走过了漫长的人生一般。站在马路边上,耳边旋即被喧嚣代替,呼啸的车辆,忙碌的小贩,匆匆的行人……大家都在自己的轨道上前进着,没有人在意身边走过的那个是幸福还是痛苦。

她或许是痛苦的,被她拼命压抑着的愤怒,夹杂着风沙刀枪在她的四肢百骸东跑西窜。此刻,疼痛却反而成了最让她舒服的感觉,至少那疼痛还能证明她是活着的,她还是正常的,她还是可以像过去的没一个日日夜夜一般,平平淡淡地走完剩余的人生。不知道的自然不知道,知道的也假装不知道,那样,是不是就可以人生圆满?

出了医院,路程却似乎变短了。一晃神,已经站在自家门口,触及那熟悉的铁门,商未已的神识才开始真实起来。一路上,她微笑着正常步行,可是遇见了谁,和谁说过了话,都恍若不是她自己做过的事了。

她终于回来了,说出那些,并没有要了她的命!

开门,关门,上锁,她的右手竟然能完成这许多的动作,却一点儿都没抖,这么多年来,无力的,到底是她的手,还是她的心呢?

宋蓉蓉不在,估计和邹驰在哪儿逍遥吧。这会儿商未已突然觉得,即便是宋蓉蓉所过的那种生活也是她渴望的,随心所欲地做事,即便伤害了别人,或者自己受了伤,都可以用一个“傻”字解释。有的时候,理智也是令人憎恶的东西。

把空调设置到16度,然后拔了电话线,锁好房门,拉上三层的遮光窗帘。商未已这才把自己裹进被子里,闭上眼开始睡觉。

一个人哪儿来那么多睡眠?商未已却偏偏是这样一个可以自动身体状态的人,也许,她的身体还清醒着,可是只要她想,她的意识就会熟睡下去。就像一个吸血鬼躲进了自己的棺材,这种类似昏迷的状态却正是她自我复原最佳方法。

商未已曾经觉得,弄不好上辈子的自己就是一只深山里的老虎,一辈子茕茕孑立形影相吊,在身边的都是食物,同类都是敌人。所以这辈子的她,才会命硬克亲,少情少友。

可,这到底是谁的错?

作者有话要说:每每有很认真地码字儿哦,而且所有超过25字的正分留言都有送积分啦~

明天更新时间还是晚上八点左右!

亲们,我爱你们~

人家这么努力,我要看看还有谁没给人家撒花……

30

30、怒其不争! 。。。

商未已并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她的房间像是一个被时间遗忘了的封闭盒子,在城市的喧嚣中静默。

祁苌楚站在商未已的房门外,房间里的冷气从门缝下面泄出来吹在他的脚踝处,和外面的热形成了鲜明的对比,竟让他于盛夏中生生感受到一股子阴寒。

宋蓉蓉说她“睡着”,眼前这种情况,怎么可能只是“睡着”!

他的脸木然如冰,紧抿的薄唇像是一把森然的利剑,举起手来敲门,可不知道为什么,当他的手接触到门板的时候,一种莫名的恐惧像是刮过的阴风一般,在他的心中一闪而过。

“商未已,你要睡到什么时候?商未已!”

敲门声从缓慢的“咚,咚”变成没有节奏的“咚咚咚——啪啪——”,房间里还是一点回应都没有。

“商未已、商未已!你在不在里面?”

商未已有前科,做出什么事来都有可能……而且,她已经在房间里超过20个小时了。

祁苌楚有点儿慌乱,他碰了一下自己的手表,手里瞬间多了一个50CM左右的铁丝,开锁这种事对他来说并不难,可是这会儿他的手竟然不受控制地微微颤着,一个力猛,那根铁丝竟然断在了里面。

“Shit!”祁苌楚怒咒,他一脚揣在门板上,砰的声门开了。

房间里恍似深秋,商未已像个球似的蜷缩在床上,被子随着她的呼吸缓缓起伏,除了室内过低的气温,似乎一切正常。但是,她要真的只是睡着了,外面这么大的响声她怎么可能一点反应都没有?祁苌楚几步上前,把商未已搂进怀里。尽管裹着被子,商未已的身体还是冰冷的,要不是呼吸正常,皮肤柔软,简直就像是一具尸体。

“商未已,你怎么了?”

商未已知道祁苌楚在喊她,其实,从祁苌楚敲门开始她就感觉到了,但是,她的身体却不听使唤,意识倒像是被困在某处一般,弱弱地只能旁观。她是无神论者,要不然,她一定会认为自己是灵魂出窍了。最难过的是气闷,身体分明呼吸顺畅,她却仍然感觉胸口压了块巨石一样窒息。

要睁开眼好费力!

房间里的空调已经关了,窗户也被打开,暖流从四面八方涌进来,拂在商未已的脸上像透明的丝绸。窗外,蓝天白云,鸟啼蝉鸣,风优雅地梳理着树叶,发出沙沙的声响,一切都显得万分平和。

不知道哪儿来的力量,商未已的眼帘微微一颤,竟然蓦地睁开了。目光铺展,祁苌楚高大的背影瞬间占据了她所有视线,他正打开她的衣橱帮她拿衣服,呵呵,商未已这个时候才想起来自己睡的时候为了图方便,身上什么也没穿。

“祁……苌楚,你回来……了……”

听见商未已的声音,祁苌楚转过身来,只不过一瞬间,他的表情已经平复如常,似乎从来没有因为商未已的突然昏迷胆战心惊过。

房间内忽的静谧,商未已那过于绵长的呼吸,在这寂静中显得分外柔弱。祁苌楚的身侧就是敞开的窗,或许已经是午后了吧,阳光黄得刺眼,可落在他的身上却成了傲然的光晕。他抿着唇,抓着衣服的手捏得太紧,几乎要把那衣服捏出几个洞来。

商未已微微弯起唇角,勾出一个不以为然的笑,室内气温升高,再闷在被子里也不顺服。她挣扎着从被子里挪出来一点儿,白皙光洁的肩毫不吝啬地袒露在祁苌楚的面前。

这是她的讨好方式,包括她说一句话就喘了三次的柔弱,都是为了安抚祁苌楚的不悦。可惜,祁苌楚似乎并不领情,他一动不动地站在那儿,手里的衣服也不放下,也不递给商未已,好像在极力压抑着什么。

“给我吧,我……自己穿。”

祁苌楚还是不动,似乎压抑了良久才开口道:“商未已,你真的那么想死吗?嗯?!”

说到最后一个字,他的声音如同失控的音响,忽地拔高,震得商未已的耳膜发麻,她几乎一天一夜滴水未进,身体本就虚弱,被这一吼,耳朵瞬即轰轰耳鸣起来。还没等她回过神来,刚刚还站在几步之外的祁苌楚突然猛扑过来,那双幽深的黑眸残虐得恍似觅食的野兽。

他的那双手如同两只钢爪,紧紧箍着她的脖子,好像只要他再多使一点力,她的纤细的脖子便会立即断折。

呼吸突然被抽离,商未已痛苦地挣扎抗拒,双手无力地推、拍,拉扯,可是却根本动不了他分毫。肺涨得要爆开似的,她只有拼命张开嘴巴,眼睛也越瞪越大,想要从他的指缝间吸进一点儿氧气来。

意识开始扩散,视线开始模糊……

这,是死亡的感觉吗?像一只被踩在脚下的蝼蚁,别人两根指头轻轻一捻,马上魂归地府。

她浑身都在颤抖,绝望带着血腥味攻占了她的喉头。原来,她从来没有勇敢到面对死亡毫不恐惧,她很怕,现在怕,那时自然也是怕的。

那晚,当鲜红的血从手腕上冒出来时,她吓得立即就把手里的刀片扔了。她是左撇子,况且学中医针灸的人手腕的力道总是比平常人要大的多,那轻轻的一划,竟就拉出了一条深深的口子,像是泛开的嫣红小嘴……她以为他一定会回过头来,如果真的爱过她,应该能闻到这弥漫在空气中的血腥味,那是她摒弃了一切,用死亡转述的挽留。

可惜,那如红丝线般交错流画的血液,只吸引来了心疼她的奶奶……

这世界上最痛苦的绝对不是死亡,而是眼睁睁看着那个唯一爱你的人,猝然倒地,死在你的面前!

商未已放弃了挣扎,也或许是这残破的身体使得她再也没有力气挣扎,她缓缓闭上眼睛,任由窒息带走自己的意识。

“死这么好过吗,商未已?你的心在哪里?这个世界上除了一个江之安,就没有其他人值得你留恋吗?”

祁苌楚恨得牙根发痒,看到商未已坦然赴死的模样,那怒更是在他的身体里四窜,有那么一刻,他真的就想手掌再紧一点儿让她解脱,可是,他做不到,看她痛苦,他比她更痛!

最终,祁苌楚怒吼一声,陡然松开了她的脖子,双手却改压住她的肩,“既然江之安那么重要,你为什么不去找他,在这里要死不活地给谁看?”

重新获得氧气,商未已虚弱地急促呼吸,甚至急速咳嗽了几声,才抬起眼眸看向祁苌楚。

施暴的男人最是可恶,谭嘉儿曾说过,男人最不能原谅的三大罪状是:出轨、施暴、说谎,可是为什么从死亡的边缘回来,商未已却偏偏看着这个向自己施暴的男人心中暖流翻滚。

祁苌楚也看着她,暴虐的怒意还在他的脸上残留未去。

这一刻,两人的对视多了许多难以用言语表述的东西。

恨吗?她的心底终究留着其他人的影子,为他情绪波动难以自制!

“你想死的时候告诉我,我只要轻轻动动手,就能送你走!”

祁苌楚的手臂猛然一收,有那么一刻,商未已以为祁苌楚真的会给她来一次虐杀,可是,他却一下子把她抱进了怀里。他的手臂坚韧有力,可是他的怀抱却柔软如云朵。

贴着他的身体,商未已感觉到了他的心跳,或许他的愤怒和心痛甚至他的恐慌,她都是知道的,所以这一刻的拥抱显得分外温暖。

良久,待祁苌楚松开商未已,再抬起头来时,恰恰就对上了商未已微笑的面容,她的喉咙似乎受了伤,说出的话纤细沙哑,“你把头低下来,我有话对你说。”

祁苌楚闻言低下头,商未已几乎紧贴着他的脸颊细声说:“谢谢,回来……”

话音未落,两片花瓣般柔软的唇,已然印在了他的唇角……

作者有话要说:不知不觉明天就星期五了有没有!!!!!!!

尼玛的我还有1万多的任务没完成有没有!!!!!!!

尼玛的我要熬通宵把1万字都赶出来有没有!!!!!!

尼玛的我很悲催有没有!!!!!!!!

我今天要双更,哦不,要三更有没有!!!!!!!

咳咳,吼得太响,嗓子有点儿哑了,爬下去继续码字去……

31

31、喜事 。。。

永远不提已经发生过了的事情,这是商未已和祁苌楚之间的默契。

有的时候我在想,这或许就是商未已允许祁苌楚靠近自己的原因。在这一方面,谭嘉儿其实做得最好,她太过了解商未已,所以知道什么时候该靠近,什么时候该装傻。其实,祁苌楚也是深知的,但是因为靠的近了,所以想要的多了,想要的多了,所以,以前有过的冷静都化为了乌有。

商未已的房门被祁苌楚踹坏了,鉴于当时他想要英雄救美的迫切,商未已自然没理由跟他计较,再说房子本身就是他家的,他爱踹不踹!

问题是,某人竟然就以此为借口勒令商未已搬到他那边去住。汪甯丝也打电话来支持儿子,说房门坏了得请木工来做,大热天的,人家工作起来肯定顾不上形象,商未已一个姑娘家家的呆着实在不方便,更何况,她还想趁这个机会,把房子里一些破旧的地方都整修一下,这些不是一时半会儿能完工的。

宋蓉蓉已经先行表示可以回学校去住两天,之前,她借住到商未已这儿就是因为和黄林之间的矛盾,现在看来是已经顺利解决了。

商未已只得同意,她的自我修复能力快得惊人,第二天,就没事人似的到店里忙活去了。

其实还有一件更让人难以想象的事,BEN那个没线的风筝一样四处乱晃的家伙,竟然真的像谭嘉儿说的那样回来“从”她了。谭嘉儿整的那一套理论怎么着都站不住脚,商未已知道只要BEN不愿意根本强没人能强迫得了他,所以她早就有意无意地在祁苌楚面前透露了谭嘉儿的事情,意思BEN能不能出于人道主义精神帮个忙,谭嘉儿的为人大家都是知道的,她并不是一个死缠烂打的人,BEN不需要担心后续。

这种大家都心知肚明的勾当,找个双日胡乱签个名字就算了吧,谁曾想到,BEN还真就把这事当成一场婚礼热热闹闹地操办起来了。当然了,前后忙碌打点的都是黄氏训导主任(看在BEN和谭嘉儿的面子上,后面我就叫她黄女士吧),据谭嘉儿说BEN在国外的母亲也会带着男朋友回来参加婚礼。

商未已抚额,玩笑开得这么大,以后可怎么收尾哦。

婚礼之前还得很正式地“相亲”——双方亲人见面吃饭,商讨婚礼事宜。作为男女双方共同的朋友,商未已和祁苌楚也被邀请参加了。好吧,谭嘉儿其实是想商未已去帮着圆谎,再把祁苌楚弄过去镇着BEN,这个商未已暂且就当不知道了。

其他人还都好说,就是这个黄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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