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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部分

这一生多少爱-第16部分

小说: 这一生多少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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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个可能时,下课的铃声也响了。打完一局后我把杆子一摔,走到门口,对面校门口涌出那些规规矩矩的学生。我看到了你和推着单车的云涛,云涛把书包递给你抱着,他骑上单车,你蹦到后座上,正好往我这边望了一眼,我连忙闪身回到台球室里。”

“我记得好像是这么回事。”凌筱把冲好的绿茶给递给他,“明明就看到你在那里,等我再仔细看时,门口就没有人了。”

赵言诚接过茶杯,顺便拉她坐到身边,雾气后面的脸一如十年前昏暗灯光下的脸,抑郁而忧伤,然而他早已不是前路迷茫的少年,眼睛追寻的身影已在身边,如今探手即可触碰。

也许,当眼睛的距离转化为心上的距离,更叫人绝望无助。

“我算到你们已经走远了,才又走到门口,朝你们离开的那条路上看,再看不到你们的影子。”赵言诚揉揉额头继续往下说,“我从口袋里掏出烟,低头点火的瞬间,余光看到一个白色的人影站在我面前。

“我抬起头,是学校男生的梦里都会出现的那张脸,还有披在肩上乌黑如瀑布的秀发,一双几乎能摄走凡人魂魄的眼睛,加上那张我身边的那些低级家伙常常说的——只要能吻到一次就死而无憾的嘴唇,也是那张嘴唇对我说:‘听说你找我。’“她的突然出现让我愣住了。我看看她的身后,没有跟来其他人。那一刻我很佩服她的勇气。我有些不可思议地问她:‘就你一个人?’“她露出自信又迷人地笑容,‘也许我还应该把老师带来,’她指指我手上的烟说,‘不过,这样做的话,我就不知道你找我的目的了。’“也许是她轻松自如的态度让我也放松下来,我问她敢不敢进台球室里,她听了后倒是比我先跨进了门槛一步。

“我让台球里的其他的人都出去,吩咐其中的两个守在门外。我想要是万一有老师来这里抓学生,看到她在这种地方,对她的名誉会产生不好的影响。

“台球室就剩下我们两个人,她很大胆地直视我。虽然不习惯跟女孩子对视,但是那会儿我当然不会露出胆怯,我也做出平时那种毫不在乎的样子也直视着她。

“是她先开口的,‘你喜欢我?’她问。

“我对男女关系这方面毫无经验,尤其是她还这么直接又大胆,我想这都是因为她良好的条件造成了她过度自信,我马上摇头,‘不,我对你一点都不了解,怎么可能喜欢你?’“虽然她极力使她的表情和站姿都保持镇定,我还是从她高傲的目光里看出了惊诧,她像是调整了一下呼吸,依然用那种自然而平稳的语调说:‘那你为什么要追我?难道就是为了约我来这里告诉我——你不喜欢我?’“显然,在我们两个人之间,她的自尊心比我强很多,这种情形下,和我谈话她注定是屈于下风的。我笑了笑说:‘当然不是,我的确是要追你,我也是想跟你交往,但不是想跟你谈恋爱。’“我看得出她很努力才控制住自己没有扭头就走,我们僵持了大概有一分钟左右,她先打破沉默,‘交往跟谈恋爱有什么区别吗?’“我想了想才回答说:‘区别很大,交往只是以伴侣的形式来往,互帮互助。而谈恋爱必须要有感情基础。’“我的行为一向乖张,就先前的那些话,对一个漂亮女人来说已经算上是种侮辱。然而她的自制力出人意料的好,她的神色没有发怒的迹象,只是那双迷人的眼睛带着挑衅的意味看着我,‘是吗?既然是场交易,那说说看你有什么能帮到我的?’“她不是先问我需要她的什么,而是轻蔑地问我有多少她可以利用的价值。我再次确定了她是个过度自信也过度聪明的女人。她的确为难到我了,以致于我说出来的话都不大连贯,‘我能帮你的也许就是没人敢欺负你,谁惹到你了,我也可以帮你出头。’“她仿佛觉得我很可笑,目光里含着轻蔑,‘在学校里没人会欺负我,谁惹到我了,只要我说一声,大半男生都会替我出头。’“她说的都是事实,我无话可说了,当时我并不感到懊恼,结果都是我预先设想到的,一个优等生怎么愿意在毕业前跟一个坏学生鬼混。我保持风度地朝她微笑着点了下头,手指向门边,‘那么好吧,感谢你今天晚上来这里,门在那边,我想你并不需要我送你回家。’“我抽出支烟来点,她并没有挪动脚步,等我点完烟,她指着我的烟盒说:‘给我一支。’“我递了支烟给她,她很熟练地用两指夹起烟,好整以暇地等着我给她点火。那是我一次给人点火,还是个女生,守在门外的两个家伙都诧异地看着我们。

“她吐出口烟才说:‘这是我第一次抽烟,看起来还像那么回事儿吧?’“我点头表示赞同,‘姿势很优雅。’“她笑着说:‘抽完这支烟,你就送我回家。’“我莫名地看着她,对她的得寸进尺已经有些不耐烦了。她却像亳无所觉般,把她的书包放到我的胸口,还用力攘了一把。

“在我发火前,她说:‘我答应你。’“突然的转变让我愣住了。她把没抽完的半支烟扔到地上,‘不过,我的条件是,我们的关系不能公布出去,’她指指门外守着的人,‘你让他们的嘴巴闭紧点儿。另外,我需要你为我做什么你就得做什么,做不到的话,这种关系随时中止。’“说实话,我当时很想把这个女人扔出去,然而她又用那种挑畔的目光看着我,我有些好奇地说:‘你怎么不问问,我要你为我做什么?’“她不吝啬地又对我露出一个迷人的微笑,‘既然你找到我,肯定是我能帮到你的。我想,应该比我要求你做的容易得多。’“谈完之后,我叫来守在门外的两个家伙,打算一同送她回家,但是她要求我一个人送。我按照约定做了。毕业之前,我们一直维持着那种关系,几乎每天都会在一起待上两三个小时,她没有提过让我很为难的要求,而她也很认真地履行了约定。

“我对她多少是有些好感的。毕业考前的一个休息日,她托人叫我去礼堂见面,我去了以后,她没有任何预兆地说出一句话:‘我们的关系到此为止。’说完,也不待我发问,就走开了。以后也只把我当陌生人。

“事情过去了这么多年,她在我人生当中也只短短的那么两个多月。而且,我也答应过她不公开我们之间的关系——”赵言诚说完整件事情的经过,才揽着凌筱轻松地往后一倒,“所以,我没有跟你说起过,也不觉得有什么值得说的,我跟她连手都没有牵过,算不上是我的初恋。”

II

凌筱从他怀里直起身,手指有节奏地敲着茶几,“原来你们还有这样一段往事。”

“别说得那么暧昧,我跟她清清白白的。”赵言诚立刻辩驳道。“现在该你了,你怎么会跟她认识的,你们不在一个班,而且你不是跟我在一起,就是跟云涛在一起,其他的同学你几乎不来往的。”

“我也很意外。”凌筱想了一下说,“也是毕业考前几天,你记得我们吵过一次架。因为一个误会,你把我给云涛的画扔进水盆里了。”

“不是我扔进去的,是我拿着那画跟正在洗脸的云涛说话,不小心掉进水盆里了。无论我们再怎么跟你解释,你都以为我是成心的。”

“那是因为你以前常干这种事情,再说那幅画也是我们三个人小时候的回忆,掉进水里跟被毁了差不多,我当然生气啦。”

“可不是什么好的回忆。”赵言诚咕哝道。

“过了两天云涛把烘干的画给我看,上面只有一道不太明显的污渍。他说你找了很多人、也想了很多办法才把画还原。我听了感动又内疚,当即去你们教室找你,你们班的学生说你刚离开教室。我趴在栏杆上,正好看到你下楼,就大声喊你的名字。你偏头看了我一眼,又头也不回地走了。”

“我就是那脾气。”赵言诚不无得意地说,“虽然把画还原了,我可没打算轻易地就原谅你。”

“我跑下楼,在学校的花圃边追上你。我跟你说话,你不理不睬的,把脑袋昂得老高,步子迈得飞快。最后我拦住你问:‘到底要怎么样你才肯原谅我?’

“你很凶地瞪着我,冲我吼回一句:‘别来烦我就行了。’

“你格开我走了。我望着你的身影走出校门,而我的身后还有个人一直看着我们。”

赵言诚迟钝的大脑忽然闪过一道光亮,“是余墨墨?”

“没错,就是她。”凌筱说,“你走了以后,我也往教学楼的方向走,然后就碰上了她。我知道她这个人,可是从来没有跟她说过话,所以只看了她一眼就埋头走路。

“经过她身旁时,我听见她问:‘你叫凌筱?’

“虽然我在学校里不算出众,可是因为你和云涛两个一正一反、全校都知道的角色,我的名字也是全校皆知的。因此,在她叫出我的名字时,我并不感到诧异。我抬起头看向她,却对上一双充满敌意的漂亮眸子。

“‘有什么事?’我也不怎么客气地问她。”

“她的手上拿着一张卷起的白纸,指着花圃旁边的石凳说:‘有些事要跟你说。’

“我跟在她身后走到石凳前坐下。她的目光锐利又含着轻蔑,仿佛我只是一个可笑的角色,而她是纡尊降贵地恩赐给我一个跟她谈话的机会一样。

“我等了有两分钟左右,她也没有说话。她的眼睛望着花圃里正在盛开的美人蕉,姿态如同在后花园里赏花那样闲适又尊贵。我熬不过她了,就站起身说:‘我要回教室了。’

“她这才大方地赏给我一个微笑,说出的话可全然不像她的笑容那样甜美,‘你叫凌筱,我记住你了,我倒想看看几年后你还会不会这么得意?’

“被一个陌生人用这种比打耳光还要丧失颜面的方式羞辱一顿,我感到很莫名其妙,可是一方面我又产生了好奇,‘我得罪你了?’

“她摇摇头,‘没有,我只是想帮某个人说几句话。’

“我仔细想了想,也许是跟云涛有关的,于是也讥讽地问她:‘我得罪过你的朋友?还是你哪个喜欢云涛的朋友?’

“她仍然摇头,‘赵言诚。’

“从她嘴里说出你的名字让我感到好笑,实在是想像不到会有这样的情形发生——校花居然要来为你出头。而且,这个受到攻击的人还是你从小一起长大的好朋友。

“然而事情的发展和我想像的有出入,她的神情除了轻蔑和隐藏很深的敌意以外,我没有感受到其他的威胁。

“她镇定自若地笑了下,‘我也知道这么说很可笑,你甚至以为我跟赵言诚不认识对吗?据说你是唯一一个他与之无话不谈的女生,那你知道吗?他每天都和我在一起。’

“我很惊讶,惊讶之余更多的是难过。她那轻蔑的笑容,和自得自满的语气都让我感到挫败,我几乎说不出话来。

“她也没再继续说下去,只把手上的纸给我,‘你看看吧。’

“那是一张手绘的简易地图,用红字标明了建筑物的名称,是几所大学的名称。她指着中心的那栋建筑物说:‘这是你要考的大学是吗?’

“我微微点了下头,又问:‘你怎么知道?’

“‘我也是,还有赵言诚也是。’她说。

“‘言诚?’我不免惊诧,因为我和云涛都问过你有什么打算,你从来没跟我们说过,可是这个跟我们完全不相关的女生却知道。

“她脸上流露出得意的神色,仿佛在跟我说:‘果然在她意料之中’。她笑了一下,接着说:‘他从来就没有好好上过课,学习只是中上,不过有我帮他划重点,要考上这所学校不难。’

“我不知道该说些什么,也许那种情况,我静静地听她说下去更好,所以我又坐回石凳上,跟她并排坐着,她的目光也移到花圃里的那些花上。

“弄不清什么原因,当我看到她的侧脸,发现并不若跟她对视时那样咄咄逼人了,无论是阳光在她完美的侧脸上投下的那道阴影,还是她出神地望着那些花朵的目光,都使人觉得她的内心藏着很深的忧郁。

“‘他要考的和我要考的是同一所学校,却不是为了我,尽管我曾经也这样设想过。既然不是为我,那么他又是为谁呢?并不是为了他自己,他跟我说过,他早就不想上学了。’她又用那种锐利的目光盯着我。

“被她这样一问,我也好奇了,那时我是不会猜到自己的,我从来就没往那方面想过。‘是啊,那是为了谁呢?’我不自觉地低声自问。”

凌筱啜了口茶,意味深长地看了赵言诚一眼。她在讲述的时候,他一直蹙着眉,仿佛是很认真地思考着什么。然而听到这里时,他的眉头蹙得更紧,表情简直是有些发酸了。

“你那时心里只有云涛,当然不会往那方面想。”

凌筱不做辩驳,赵言诚说的是事实,过去的一大段岁月,她的心都是属于沈云涛的。她放下茶杯,把温热的手放到赵言诚的膝盖上,仿佛是为了提醒他——那已经过去。

“听到我的自问,余墨墨叹息着摇头,‘不管是为谁,他可真是卖命啊!他这号的人物被我呼来喝去,要他出现,他就像超人一样闪到我面前,要他消失,他也‘咻’的一声跟离弦的箭一样。可是就在前天——我的超人好像受伤了,不但没有立刻出现在我眼前,迟了两个小时还一副垂头丧气的样子。我想就算是世界末日到来,他大概也不会那样沮丧。’

“前天正是我跟你吵架那天,她的话让我的愧疚感剧增。我不动声色地听着。她调整了一下坐姿,继续说:‘也许是他难过得无所适从了,他脸色阴郁地坐在我对面的沙发上,双臂伸展开攀着沙发边缘,样子看起来很虚弱,应该受了不小的打击。’

“说到这里,她突然一顿,问我:‘你见过他这种样子吗?’

“我摇头,‘从来没有,他一向是很暴躁的。’

“她的视线又投向花圃里,‘我也吃惊不小,那时我已经知道了,他提出跟我交往,卖命地学习,这些绝不是为了我。他心里有另外一个人。我盯着他很久才问:你为什么要考那所大学?我看过你填的志愿,其他学校都是在那所学校附近,显然你是为了陪着某个人才制订的万无一失的计划。

他懒懒地抬起眼皮,斜睨着我,只简单地回答了一个字:是!

我不知道为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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