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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7部分

娇妻如芸-第77部分

小说: 娇妻如芸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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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宽慰不少,只抚了抚儿子的小脸,松开了袁宇的身子,母子两继续跪了下去。听到殿门大开的声音,安氏心头一跳,与袁宇一道抬起了眼睛,就见走出来的不是旁人,正是如今的开国之君,袁崇武。大雨淅沥沥的下着。已经回到了玉茗宫中的安氏,正独自一人坐在桌前,垂首不语。方才在玉芙宫,待袁崇武出来后,她只以为男人会勃然大怒,将一腔怒火全牵扯到宇儿身上,岂料男人的面色沉寂到了极点,他什么都没说,只让人将自己母子送了回来。袁宇跪了半日,膝盖早已酸麻,回宫后便被母亲服侍着睡下,又要太医来瞧了,服了安神汤方才渐渐睡去。安氏却睡不着,烛火映衬着她的身影,落落寂寥。听到一阵脚步声,安氏抬起头,就见袁杰垂着眼眸,走到自己面前,很小声的唤了一句;“母亲。”“坐吧。”安氏为儿子拉开椅子,要长子坐在面前。“父皇可说,要如何处置宇儿?”袁杰双眸暗沉,对着母亲开口道。安氏不答反问;“你希望你父皇处置宇儿吗?”袁杰心头一怔,脱口道;“孩儿自然不希望父皇处置宇儿,先不说宇儿本就是无心之过,就算宇儿是有意为之又能如何?母亲,您不要忘了,你才是父皇明媒正娶的发妻!你是他的原配啊!”安氏心口一恸,只别开头,沉默不语。袁杰则是继续说了下去;“父皇于贫贱之时娶您为妻,您为他生儿育女,操持家务,究竟是哪一点对不起他?您现在落到妃位,本就是他对不住您,若说身份,姚氏本就是妾,她生的孩子又怎能与嫡子相比?父皇此番若不惩治宇儿也就罢了,他若是惩治宇儿,也不怕被天下人耻笑!”“够了!”安氏低喝。袁杰住了嘴,年少的脸上,仍是不忿与轻狂。安氏闭了闭眼眸,眼见着自己一次次的苦口婆心,却总是会被儿子当做耳旁风,安氏心里不是不痛,可她是母亲,她不能眼睁睁的看着儿子越走越偏,心里的仇恨越来越重。是以,她握住了袁杰的手,瞳仁中满是慈爱,对着孩子开口道;“杰儿,母亲与你说过多次,你不能恨你父亲。”“为何不能恨他?他一心念着的只有姚氏母女,可曾将咱们母子放在心上?”袁杰恨恨然。安氏面色平静,对着儿子道;“你还不记不记得,当年岭南军大战时,你石叔叔将自己即将临盆的妻子亲手射死的事?”袁杰一凛,眼眸中有暗流涌过,他没有吭声,只点了点头。安氏继续道;“当年我们母子被凌家军掳走,你父皇若真对咱们无情无义,他又何以要亲自率兵去敌营相救?他的部下都可以亲手射杀妻儿,他又有何不可?当年你已六岁了,你是亲眼看着你父亲为了救我们,被凌肃以利箭穿胸,娘问你,你父皇有没有想把我们母子杀死?”袁杰心下大震,那脸色亦是渐渐变了,他说不出话来,隔了良久,方才摇了摇头,低声道;“没有。”安氏颔首,接着说了下去;“母亲当年为了保住你和宇儿,不惜将岭南军的行军路线透露给凌肃,以至于你父亲七万同袍惨死渝州,母亲一直没有告诉你,这件事你父亲其实早已知晓。”袁杰眼眸大睁,不敢置信般的哑声道;“什么?”安氏没有看儿子的眼睛,自顾自的说道;“你父皇向来最看重同袍之情,当初母亲甚至怕他得知此事后,会将你和宇儿杀了,已慰岭南军七万亡魂,所以母亲才带着你和宇儿躲进了深山,凄苦度日,若不是王将军找到了咱们母子,只怕母亲,要带着你们在山里过一辈子。”袁杰一眨不眨的看着安氏,唯有额前却是汗水岑岑,显是心神震动到了极点。安氏深吸了口气,继续道;“母亲为了你和宇儿,葬送了岭南军七万条人命,当日在烨阳,你父亲将此事压下,对咱们母子来说,就已经是天大的袒护了,你明白吗?”袁杰面色惨白,眼瞳里雾蒙蒙的,显是一时间无法回过神来。安氏转过身子,见儿子魂不守舍的样子,遂是一叹道;“杰儿,母亲知道你想要什么,但母亲今日不得不告诉你,即使没有姚氏,没有姚氏的孩子,你和你弟弟,也是决计得不到皇位的,你父亲,永远都不会把岭南军打下的江山,交给你们兄弟。”袁杰听了这话,顿时面如死灰,他摇了摇头,嘶声道;“不,不会的,只要父亲没有别的儿子,那把龙椅,一定会是我的!”安氏见儿子冥顽不灵,不免又气又痛,只得道;“杰儿,你若要怨,就怨娘吧,你父亲并没有丝毫对不住咱们母子,要怨,便也只能怨娘不是你父亲心尖上的人。”袁杰似是愣住了,怔住了一般,隔了许久,他方才盯着母亲的眼睛,喃喃道了句;“娘,我知道你有法子的,你告诉孩儿,孩儿该怎么做?”望着儿子眼睛里炽热的光芒,安氏知道,那是这孩子对权势的渴望,见母亲不说话,袁杰伸出手,攥住母亲的胳膊,哑声开口;“母亲,孩儿是父皇的儿子,他有野心,孩儿也有,您告诉孩儿该怎样做,孩儿全听您的!”安氏由着儿子摇晃着自己的身子,她只是悲悯而慈爱的望着眼前的长子,一语不发。直到袁杰安静了下来,安氏的声音方才淡淡响起;“其实母亲早已告诉过你,要将眼睛看的长远一些,不要把心思放在这区区后宫里,你要记住你是男儿,男儿要志在四方,驰骋疆场,你若真想要这个天下,那便答应母亲,永远不要再有今日的事情发生,你要光明磊落,要勇敢无畏,要像你父亲那样,知道吗?”袁杰凝视着母亲的眼睛,似是心底最深处的秘密被母亲看了个精光,只让他脸庞火烧火燎,惭愧,迷茫,惊惧,种种神情,交织在眼底。“孩儿懂了。”终于,短短的四个字,重逾千斤。玉芙宫。姚芸儿守在床头,溪儿的眼睛蒙着纱布,因着见不得光,整个大殿里都是暗沉沉的,只有几盏烛火幽幽的燃着,落下的蜡油,恍如小儿的眼泪。姚芸儿的眼睛亦是红肿的不成样子,方才太医刚来瞧过,只道公主的伤要好好调理,至于眼睛究竟伤到了何种程度,他们也不敢说,只有等纱布撤下,看了孩子的情形后再说。袁崇武这几日一直守在姚芸儿母女身边,就连政事都是等夜里姚芸儿母女入睡后,才去元仪殿处置,短短几日下来,眼底布满了血丝。“相公。”姚芸儿望着床上的稚女,对着身后的男人轻声开口。“怎么了?”袁崇武揽着她的腰肢,让她靠在自己怀里,低沉道。“溪儿的伤,是不是我的报应?”

☆、181章 除夕宴

袁崇武眉心一紧,只道;“为何这样说?”姚芸儿望着沉睡中的女儿,声音十分的轻;“安夫人是相公的原配妻子,皇后之位本来就是她的。那日相公说要立我为后,我心里一直不安,紧接着,溪儿便出了事。”“芸儿”袁崇武刚要说话,却被姚芸儿捂住嘴,女子眼眸清亮,接着说了下去;“我知道相公的人在我这里,心也在这里,可这些原本都是安夫人的,如今却被我和溪儿抢了过来,是不是因为这样,老天才会惩罚我,要我的溪儿受这份苦楚?”听完,袁崇武握住她的手,将她的手从自己的唇上移开,他盯着女子的眼睛,黑瞳中却是雪亮如刀,字字沉稳有力;“溪儿是我们的掌上明珠,她不会有事。”姚芸儿心底一片寒凉,只呢喃着道出了一句话来;“若是她的眼睛,再也看不见了呢?”袁崇武揽过她的身子,低声道;“芸儿,不要自己吓唬自己,更不要胡思乱想,你没有对不起任何人,若真有报应,也只会落在我身上。”姚芸儿望着男人的面容,烛光下,袁崇武的脸庞越发显得深邃英挺,她情不自禁的伸出手抚了上去,袁崇武任由她冰凉的小手贴在自己的脸上,将她紧紧箍在怀里。袁崇武从不信命,也更不信什么报应,他望着熟睡中的女儿,却是生平第一次感到一股无能为力的凄惶,这是他最爱的孩子,是他捧在手心,不舍得她受丁点伤害的孩子。他知道自己偏心,却一直控制不了。知子莫如父,他心知袁宇秉性纯良,决计不会蓄意伤害溪儿,既如此,溪儿的伤,便只能说是天意。“这世间的事,向来很难说清。”男人开口,缓缓道出一句话来,说完,他不在吭声,只与姚芸儿一道守在女儿床前,坐了一夜。天亮时,溪儿醒了过来,许是眼睛疼得厉害,小小的孩子又是哼哼唧唧的哭了起来,袁崇武抱起女儿,一遍遍的在屋子里走来走去,犹如溪儿刚出生时,他亦是如此这般,整夜整夜的将女儿抱在怀里,舍不得撒手。袁宇进来时,见到的便是这样一幕。自那日出事后,安氏再不许他来玉芙宫,他这次是偷偷跑来的,只为了看一眼溪儿,看看她的伤好点了没有。在殿门口,袁宇停住了脚步,他一眨不眨的看着那抹高大威严的身影,看着父亲以一种温柔而怜爱的姿势稳稳当当的将妹妹抱在胸口,小妹妹不住的哭,父亲的大手便一直不住的轻拍着她,极为耐心的的轻哄。父亲在他心里,一直宛如天神一般的威风凛凛,每次想到自己是袁崇武的儿子,都让他说不出的自豪,他却从未想过父亲竟会有如此温柔慈爱的时候。袁崇武待他虽然也是温和的,可从未如今天这般,那股疼爱是遮掩不住的,从眉梢眼角见里不断的溢出来,让人看得清清楚楚。父亲从未用这样的眼神看过他,从没有。袁宇明白,在自己儿时,父亲肯定也这般抱过自己,可是,他却决计不会有如此的神色。他默默看了一会,只觉得心里好生羡慕。在听着袁溪微弱稚嫩的哭声时,亦是满满的难过与酸涩,见妹妹这样小的年纪,便受了这么大的罪,只让他有好几次都想将兄长的事告诉父亲,可却始终开不了口。如今袁杰已是自动请缨去了军营,从最底层的士兵做起,短期内决计是不会回宫了,这样想来,袁宇心里也是踏实了些,眼见着父亲与姚氏一块守护着他们的孩子,他没有去打扰,而是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待袁溪眼睛上的纱布取下后,整个太医署的人都是松了口气,孩子只伤着了眼皮,万幸没有伤到眼珠子,经过太医的精心医治,袁溪的伤口终是慢慢愈合,结疤脱落后,眼皮处却是有一块月牙般的伤痕,粉红色的,很是显目。姚芸儿瞧着女儿原本白净无暇的小脸蛋上有了这一块疤,心疼自不必说,更多的却是庆幸,只盼着等日后女儿慢慢长大,那块疤便可以慢慢消退下去。宫里的日子日复一日,自从袁杰走后,安氏几乎足不出户,只一心领着袁宇待在玉茗宫中,她虽然目不识丁,却对袁宇的功课要求的极为严格,事无巨细,一一过问,母子两与世无争,安稳度日。姚芸儿亦是带着溪儿,自从溪儿在御花园磕着眼睛后,姚芸儿有很长一段时间没有带孩子出门,整日里也只是抱着女儿,在玉芙宫与那些宫人逗逗鹦鹉,看看鸳鸯,日子如流水般逝去。唯有慕七,向来不拘这般烦闷的日子,六月时,河西李冲喜领兵作乱,慕七竟是不顾诸位言官的阻拦,亲自领兵,冲锋陷阵,被当地百姓交口称赞。而朝堂上的党政之争,亦是愈来愈烈,实权一直由慕家掌控,袁崇武处心积虑,,韬光养晦,明里不动声色,暗地里却是大量扶植心腹,与慕玉堂斗智斗勇。只有每天回到玉芙宫,看见妻女的笑脸,他才会觉得的自己的身子一点一滴的暖和了回来,无论路多难走,总是要走下去。年关时节,寒风刺骨。一袭黑衣的男子面色暗沉,颀长的身姿犹如玉树临风,只站在案前,沉默不语。听到身后的脚步声,男子微微侧过身子,露出一张俊挺深隽的面容,唯有一双眸子利如刀刃,发出慑人的光芒。“听闻薛将军的伤已养好,更为难得是武功已经恢复,实在是可喜可贺。”慕成天唇角含笑,对着眼前的男子轻笑出声。薛湛神情淡然,闻言亦不过言了句;“薛某承蒙慕将军关照,日日以奇珍草药喂之,伤自然是好的快。”慕成天微微颔首,眼眸看了一眼天色,道;“这天气,八成是要下场大雪,这宫里,怕是早已忙碌了起来,准备着晚上的除夕宴了。”薛湛亦是抬眸向着天际望去,果真见天空阴沉沉的,似是随时会下起雪来。“慕将军打算何时送薛某入宫?”听了这话,慕成天一笑,道;“薛将军快人快语,既如此,慕某也不与将军废话,一个时辰后,慕某便会安排将军进宫,将军之前幸存的一些部下,亦是在宫外相候,只等将军前去与他们汇合。”薛湛黑眉一皱,道;“我说过,不要将其他人牵扯进来。”慕成天却是淡淡道;“将军莫不是以为可凭一己之力,便能够诛杀大梁皇帝?”“我苟活于世,亦不过是具行尸走肉,当日你留我一命,为的便是今日,我薛湛左不过是将这条命送在宫里,可我的那些兄弟,还望你高抬贵手,饶过他们。”慕成天负手而立,唇角浮起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只叹道;“想当年叱咤风的凌家军少将,竟会落到如此地步,当真是要人唏嘘不已。”“兵败将亡,并无何唏嘘之处。”薛湛声音淡然,待他说完,慕成天则是敛住了笑,两人静默片刻,慕成天的神色逐渐变得凝重起来,只道;“晚间在合欢殿,袁崇武会宴请文武百官,我西南慕家自然也是座上宾,袁崇武的长子也会从西梁回京,能否旗开得胜,便看将军的了。”薛湛双眸幽暗,他没有说话,眼瞳中却似有火烧。慕成天临去前,则是对着薛湛拱了拱手,道;“薛将军,慕某在这里便预祝你大仇得报,青山不改,绿水长流,咱们后会无期!“薛湛亦是拱起手来,低沉的声音,吐出了四个字;“后会无期。“因着今日是除夕,一早姚芸儿便是忙开了,玉芙宫上上下下都是透出一片喜庆,姚芸儿张罗着要宫人蒸了馒头,做了包子,又抱着溪儿和宫女剪了许许多多的窗花,一切都是按着以前在民间的习俗,满是过年的喜气。溪儿换了新衣裳,一身大红色的夹袄衬着那张粉嘟嘟的脸蛋,越发的玉雪可爱,粉团似得小人犹如美玉雕成的一般,一笑间黑葡萄般的大眼睛眯成了月牙,两个甜甜的小酒窝,让人喜欢到了极点。姚芸儿为女儿剪了厚厚的刘海,将额头与眉毛全部盖住,就连眼皮上的伤疤亦是遮住了几分,看不真切。溪儿已是快两岁了,正是顽皮的时候,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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