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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6部分

我妻多娇-第29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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芦荟不由得去抹嘴角,等反应过来才觉得是被紫苏给戏耍了,顿时气的跺脚,直要去挠紫苏的痒痒。被白芷拉住了,瞧见了又红了眼圈的薄荷,她连忙止住了动作,把那碗酒酿清蒸鸭子放在薄荷面前,紫苏端了一大碗热腾腾碧荧荧蒸的绿畦香稻粳米饭来。
白芷把筷子递到薄荷手边,抿嘴笑了笑道:“你回来我可真要松一口气呢,叫我替你当值,我实在是觉得不趁手,还是你来最好。”
薄荷捏着筷子的手紧了紧,泪花在眼中晃悠,怕是被人瞧见了,连忙低下头来。
芦荟在肚里叹气,别看薄荷平时最是大大咧咧,却是有着犟脾气的。这般想着,就听薄荷闷声闷气的说了句:“谢谢你们。”
芦荟和紫苏对看了一眼,都是翘起嘴角来。
等芦荟到苏颖跟前伺候时,苏颖状似随意的问道:“她怎么样了?”没指名道姓的,但芦荟知道苏颖说的是薄荷,心里跟着感动,道:“缓过来了。”
苏颖点了点头,又说:“叫她去忙先前堆下来的那些活儿,等她一忙起来就不会多想了。”
芦荟笑着答应了下来,没等她去呢,外头二管事过来求见。
人进来后,苏颖问是什么事儿,二管事的就说是季府那边来了人,说是报丧的,杭州的表姑太太没了。
苏颖转了一下弯,才把这杭州的表姑太太和潘夫人对上号,然后不由得倒吸一口气,“可是说了怎么没的?”
二管事回道:“说是为着表姑娘的死忧思过重,受不住打击,跟着去了。”

☆、273章 父母之命

怪事天天有,今天特别多。
先是傅煦阳绝食抗议,再来是潘夫人撒手人寰了,还是因为潘如月的死忧思过重,受不住打击。
这是怎么的了?
苏颖都还没来得及细想呢,就问二管事:“季府那边的人是怎么说的?”
“丧报到了就到下一家去了,没多做停留。”二管事恭敬的回答。
苏颖垂了下眼眸,“先瞧着季府打算如何去奔丧,咱们府上再做具体准备吧。”
潘如月死了,刚离开京城,还没有回到杭州就自尽了;潘夫人如今也死了,就是回到杭州也没几天的功夫,在这种情况下,谁知道季府会怎么想呢。
再说了,就凭着潘夫人和潘如月造下的孽,以及潘家原先和侯府的关系,侯府能表示下哀悼就已经不错了。想当初老祖宗过世的时候,作为亲侄女的潘夫人都没能来京城亲自悼哀,只派了个管事来,那算怎么一回事。
等二管事退下了,芦荟才惊奇道:“只没想到潘夫人竟是这么着过世了?”
苏颖在嘴边吟着那个“忧思过重,受不住打击”的死因,总觉得这个死因太奇怪了。
季府
季夫人挥退了其他人,就只剩下贴身丫环玛瑙在跟前伺候,揉了揉额头,“这才几天的功夫,说没就没了?”
原先潘如月自尽了,季夫人还能理解,就她那心里边只有她的奕表哥,其他什么都不顾的性子,心灰意冷了。很容易就做出傻事来。
可潘夫人,她那大姑子,哪里可能就为这么个打击就一蹶不振了?
季夫人也不会傻的去问那报丧的人,‘我们家姑奶奶真的是得病死的’,可这并不妨碍私下里季夫人不解。
玛瑙奉上茶来。季夫人接过来啜了一口,就放了下来,过了半晌才用不确定的语气说:“好端端的人说没就没了?”
玛瑙不解的瞧了季夫人一眼,不确定的问:“夫人,您是觉得这里头有什么猫腻不成?”
季夫人用茶盖撇着重新聚起来的浮沫,叹口气道:“也就那么一说罢了。”
“奴婢觉得夫人的担忧没必要。往常姑老爷尚任知府时,就对姑奶奶百依百顺,更不用说如今那般处境了。”玛瑙跟了季夫人多年,一直都是季夫人的心腹,说起来话就没有那么多的顾忌。更何况如今屋子里就她们主仆两人。
“表少爷是个孝顺的,若姑奶奶真有个什么,怕是表少爷已是写信过来了。奴婢瞧着姑奶奶那般疼爱表姑娘,”说到表姑娘的时候,玛瑙不自觉的撇了撇嘴,潘如月虽然离开季府了,但她带来的影响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消散的。“表姑娘说没就没了,还叫姑奶奶看个正着。难免姑奶奶心里存了阴影,抑郁难平,没能挺过去罢。”
玛瑙说的不是没道理。季夫人在心里嘀咕了句,嘴上叹气道:“我只想着等老爷知道了,怕是又要叨念了。”
原先潘璋写信告知潘如月死讯时,季大人就懊恼了,说什么不该就那么急匆匆的把潘夫人母子几人撵走的,若是还在季府里。说不定就不会出这事了。
季夫人虽然有些于心不忍,可听了季大人的话。不由得在心里翻白眼。当时怎么就不说让人留下来,他们夫妻多年。季夫人自认还是了解季大人的,他当时可是巴不得叫潘夫人和潘如月赶紧回杭州呢。
玛瑙没接这话,季夫人顿了下又说:“报丧的人接下来去哪家了?”
玛瑙耷拉下眼皮说:“说是去勇武侯府了。”
季夫人从鼻子里哼出一声来,“我想也是呢。”
季夫人也是事后才知道,上一回潘璋竟是写信给勇武侯府报了丧,那算怎么一回事?
到底还是为着潘如月以及潘夫人的事,两家的关系不如从前了,先前季府宴客,勇武侯府接了帖子却是没能过来。
不过,外面也没传出和潘如月以及潘夫人有关的污言秽语,想来他们勇武侯府出手把事态控制住了。
再想想那说是背后弄鬼的姜家,如今也是焦头烂额,二房闹着分家,唯一的嫡子名声落到泥里头,据说姜侍郎在朝中也是不不顺当。
这里头若是没勇武侯府半点干连,季夫人是绝对不信的,瞧着可是半点都没手软。
如今可是好了,连在另外一边和姜家里应外合一块儿弄鬼的潘夫人,她那好小姑子都跟着没了,往后可不用叫勇武侯夫妻俩跟着心烦意乱了。
季夫人心里一动,难不成勇武侯府的人在这里头做了什么不成?
设身处地想想,要是当时她和勇武侯府的处境交换,她可没那么大度就放潘夫人和潘如月就那么离开,就算是看在亲戚的情分上。
要论起亲戚的情分,季府和勇武侯府也没多少,就更不用说潘家和勇武侯府了。难不成潘如月的自尽和潘夫人的病死,还和勇武侯府有关联不成?
这个想法刚一冒头,季夫人就暗自摇头,勇武侯府手也没能伸那么长,更是没那个必要。
“若是勇武侯府叫了人过来,直接叫人过来见我。”季夫人的话让玛瑙有些不解,“勇武侯夫人怕是不待见姑奶奶的,就算是报丧的到了,怕也是……”玛瑙小心翼翼的说着,说完还瞟了下季夫人的神色,见季夫人虽然没说什么,但还是认同的,就低下头不说话了。
季夫人低头喝了一口茶,吩咐道:“先去把丧仪准备起来,回头等我和老爷商量了,再说奔丧的事儿。”回头又想了想说,“先把素色衣裳拿出来。”
玛瑙张了张嘴,季夫人心里也不情愿,按理说潘夫人是府里的姑奶奶。没得有家里的孩子给嫁出去的姑妈守孝的,可到底穿着鲜艳叫人见了到底有些不大好看,“先备着,你且过去和姑娘说一声,只叫她莫担心。只管专心等着参加选秀便是了。”
这么说着,又觉得晦气,可这话儿并不好说出来,更不用说叫季夫人知道了。
玛瑙应了一声,退了出去,原本是想着叫个小丫头跑一趟腿的。可想想还是自己亲自过去一趟。
过去的时候,还没被迎进到屋子里,就听到一阵笑声,玛瑙笑了笑,刚进去还没来得及行礼。就听季姗姗说:“快给玛瑙姐姐拿了墩子来。”
玛瑙哪里敢受,好歹行了礼推辞了下才半边身子坐在墩子上,把季夫人交代的事说清楚了。
季姗姗原本的欢声也自觉地收了起来,看了她的奶嬷嬷一眼,又说:“母亲可不必仔细交代,我也是知了这分寸的,回头就叫嬷嬷帮着料理一番便是了。”
玛瑙赞了一通,又说了一番话起身告了恼。等玛瑙走后。季姗姗郁郁的把手中的请帖放回去,“家里头出了这等事儿,我也不好立时就应了出门去。我写封回帖去给言容道声抱歉才好。”
季姗姗对潘夫人的印象还停留在,潘夫人初初来季府时,季姗姗去请安,潘夫人抓住她的手,虽然脸上带着笑,嘴里也是说着夸奖她的话。可季姗姗却觉得毛骨悚然,再见到潘夫人她就从心里发憷。
后来还是季夫人找了理由把她拘了起来。不让她见潘夫人。若说这失礼了,那来季府那么久。请安起来隔三差五才去一趟,后来干脆以身体不爽便是不过去给季夫人请安的潘如月岂不是更失礼。
潘夫人可不好拿这点出来说嘴,更何况潘夫人在季家只是客人,可不像是季夫人还是主子呢。
所以,潘夫人去世了,季姗姗实在是没多少悲伤的感觉,反而更关心的是苏言容送来的请她去赏花作诗的邀约。
季姗姗这么说她的贴身丫环芍药便是说:“我给姑娘磨墨,想来苏姑娘定是会理解的,姑娘若是觉得遗憾,下回再应下不就是了。”
“下回?”季姗姗嘟嘟嘴,小声嘀咕着:“下回可不知是什么时候了。”
这可不是第一次季姗姗婉拒了苏言容的邀约了,还不是因为潘如月的关系。
潘如月痴恋的傅侯爷是苏言容的姑父,而潘如月又是她的表姐,苏言容是她的好友,这里面错综复杂的关系让季姗姗在面对苏言容的时候还是觉得尴尬,又怕自己忍不住的把这件事说出去,只好对苏言容避而不见。
又因着潘如月的死,季姗姗尽管恨其不检点,但真知道潘如月为情自杀后,心里难免还是觉得于心不忍。
季姗姗好不容易做好了心理建设,哪里想到潘夫人又去世了,邀约的事儿只能暂时押后了。
季姗姗不知道的是苏言容收到季姗姗的婉拒回帖后,在心里也悄悄的松了一口气。
季姗姗尴尬,苏言容也因为不小心偷听到的事儿心里不自在呢。
上回罗夫人生辰,作为小姑子的苏颖回来替大嫂庆生,苏颖和苏夫人在园子里说私房话,苏言容本是过来叫苏颖的,哪里想到会听到不该听的。
本来是想在没被发现之前悄悄走开的,哪里想到偏偏脚下生个跟,等苏夫人和苏颖走开了,她才一手汗的从花丛里走出来,把找上来的丫环看到她一脸菜色好一阵担心。
原本苏言容还把听到的有关潘如月的事放在心上纠结,但后来陈宛秋的到来,让苏言容就去更纠结陈宛秋的所作所为了。
说起来,苏言容也只是和陈宛秋曾经在忠睿王府见过,那时候忠睿王妃一同邀请她们过府做客。若说还有其他的交集,那也只有陈宛秋是勇武侯府母舅家的庶女,论辈分还是涨苏言容一辈,可这也只能算是拐着弯的亲戚,根本就算不上正经亲戚。
可陈宛秋能没礼貌不客气的上门来,可苏言容做不到无礼的请陈宛秋离开,尽管苏颖没说什么,但从直接让人把陈宛秋的举动上就能看出,她们之间的谈话并不怎么愉快。
苏颖是长辈。苏言容不知该说什么好,这一纠结几乎就把偷听到苏夫人和苏颖谈话的事儿给抛之脑后了,等把请帖送出去,才意识到还有那一层的拐弯关系,可反悔又有些失礼。
如今看到季姗姗婉拒了。真的是松口气。
苏言容刚把季姗姗的回帖放下,就有丫环在外面通报说:“姑娘,太太叫您过去呢。”
“我知道了,就来。”苏言容理了理衣摆,冲罗夫人派过来的丫环春燕笑着问:“劳烦姐姐过来了。”
春燕连道不敢。
苏言容被丫环们簇拥着到了罗夫人的正院,见她过来。罗夫人不等她请安就直接招手让苏言容过来坐到她身边,笑的有些勉强道,可还是细细的问了她都做了些什么,俨然是把她当几岁的孩子了。
苏言容乖巧,有问必答。
罗夫人见她这般乖巧。心里又是心疼又是恼怒的,她竟是到今天到才知道家里头的打算——叫言容去参加选秀,那是没法子的事儿,家里的意思竟然是想叫她撂了牌子。
凭着苏家的家世规矩,姑娘就不会次了,言容又是嫡长女,保不准会被哪一家宗室给相中了。怎么家里头的意思,反而是没有这么个意思。反而是不想叫言容高嫁呢。
罗夫人倒不是觉得女儿就非得嫁到宗室里去,只是到底咽不下心口的那口气。苏家是没有靠女儿结亲往上走的传统,可瞧瞧她那小姑子不就是嫁到了勇武侯府。对当时的苏家来说,可不就是高攀。
如今苏家更上一层楼了,没道理家里头的嫡长孙女却还要委屈的低嫁。
“母亲,您怎么了?可是家里有什么烦心事?”苏言容瞧见罗夫人无意识皱起来的眉头,关切的问道。
“只是些家常琐事罢了,你说是要办赏花诗会。可是准备妥当了?”罗夫人心里埋怨丈夫,可也没想着叫苏言容知道这些个事。这个时候还同意苏言容办诗会。到底还是想看看她在没教养嬷嬷的帮衬下,能做到何种程度。管家能力也是大家贵女不可缺少的一项。
“多少都差不多了,只姗姗不能过来。”
“季尚书的嫡女?”
“正是呢,说是家里遇着了白事,不好来了。”苏言容没有隐瞒的回答道。
“白事?”罗夫人倒是没听说季府有哪个出了事,苏言容说:“她倒是没说,只想着怕是哪位亲戚吧?”
罗夫人并没有在意,苏家和季家那才真叫拐着八个弯的亲戚呢。
罗夫人又说了些闲话,叫春燕捧了匣子出来,“这是最近京城里最时兴的首饰,我专程叫人给你打了一套出来。”
“母亲,您才叫人重新给我做了新衣裳来,这……”罗夫人是嫡母,苏言容下面也有不是同母的弟弟妹妹,弟弟还好说,可妹妹总归是天天见的,就算是庶妹感情不大好,可叔叔家的堂妹见了,怕是回去会和婶母说些什么。毕竟如今当家的罗夫人,这般招眼怕是惹来婶母或是其他人的不满。
罗夫人看出来苏言容在想些什么,安抚的拍了拍她的手说:“没叫公中出,用的是我的私房。”
“母亲……”
“没事儿,到底是你的人生大事,总不能不那么上心。”罗夫人心里还有怨气,说这话的时候未免带出一些来,但苏言容没想那么多,只得接受了罗夫人的好意。
等苏言容回去后,罗夫人脸上才显露出怒容来,揉了几下迎枕,到底是意难平,忍不住出声道:“这对言容可是不公平,不说是嫁到宗室了,如今连是高嫁都是不许的。往后人家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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