农家药膳师-第31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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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原先跟着徐延跟这些百姓处得极好,很多时侯还会给他们送一些他们不舍得的吃食来。
可是自从辛长贵来了,他们每天听就是老百姓在背地里骂他们,甚至有以前跟他们很要好的百姓竟然拿对他们来说极珍贵的鸡蛋朝着他们砸。
想着这些,行刑的官差就专挑人体身上最能打得疼的地方可着劲的打,就当是为百姓也为他们出口恶气。
“徐延你不得好死!哎哟,啊……”
辛长贵被打得惨叫连连,却依旧什么都不承认。他知道只要他一认,就算是诚王亲至怕也救不了他。
“既然他不认,那就直接斩了吧。”
端木阳将一块令牌扔给徐延,语气里带着几分慵懒,几分邪魅,与方才抄辛长贵家时完全判若两人。
他已经没耐心在这里听辛长贵叫屈,他要的是速战速决!
皇榜告示 第195章:喂狗!
“辛长贵,人证、物证、证据确凿,你还有什么不认的?现在更有端木大人的令牌在手,你就算不认也逃不一死!”
端木阳扔给徐延的令牌是可以先斩后奏的。而徐延口中的人证物证除了平县这些年被辛长贵迫害的百姓乡绅外,跟随端木阳一起过来的王大石父子及段青云兄弟也是当堂指证辛长贵恶行。
“杀了他!杀了他!杀了他!为我们做主!”
堂外听审的百姓听徐延这么说纷纷叫嚷着要杀掉辛长贵以平他们心中之怒。辛长贵在平县做了多少坏事简直罄竹难书,随便拿出一件都够辛长贵被百姓们当众扒皮的。
可惜辛长贵为人跋扈,身边带的人更是各个都如恶霸一般,这些百姓每次见到他们都是避之为恐不及。
“大人,大人,钦差大人啊,请你为我儿子做主啊,这个狗官为了抢我家的地,硬说我儿子杀了人,就把我儿子关起来了,大人我儿子冤枉啊!”
一名老妇由下人扶着走到堂下,叫起了冤。随着这个老妇的喊冤声起,不少被辛长贵霸了田庄地产铺子的人家也纷纷说要告辛长贵,有识字的还当场写起来的状纸交由衙役呈到端木阳面前。
端木阳看也没看,示意衙役直接呈给徐延由他定夺。徐延既然是下任的浣州知府,那他就帮扶他一把,以后也可以多照拂丫头一把。
“大人……”
徐延一一看过递上来的数十张诉状,越看脸色越黑,越看就越恨不得现在就斩了辛长贵。
他不敢说他一定是一个大清官,但他可以发誓他从来没有做过一件对不起百姓的事。
可是辛长贵却把能做的,不能做全做了个遍,这分明就是要逼人去死啊!不地鉴于辛长贵的后台,徐延即使看了这些状纸,若没有端木阳点他还不敢定辛长贵的罪。
“将辛长贵继任以来所审过的案子全数翻出来重审,但凡有冤假错案者就发通告为其平反,若需要赔偿就从辛长贵府上搜出来的赃银做赔!”
端木阳也知道徐延在顾虑什么,不过他是不会让辛长贵有机会到京都受审的,否则他也不必拿出令牌让徐延自己看着办。
但有令牌还不够,而暂先摆出来的人证、物证若换成任何一个县令那是死一万次都不够,可若换成辛长贵可能就是另一种说法了。
诚王在京都管典刑,一旦让辛长贵入京受审,那想杀辛长贵就难了。即使诚王不会明摆着包庇辛长贵,也会有人为了讨好诚王而为辛长贵脱罪。
那干脆就让辛长贵的罪行再多些,多到即使有人想为他脱罪也找不到任何理由。
“那……”
为受害的百姓平反,徐延自然是乐意的。可现在要如何处置辛长贵还是个问题。
“辛长贵为官不仁,理应斩首示众。不过他既然拒不认罪,徐大人不防慢慢审,待审理完毕先戴枷游街半个月,秋后再执斩刑!哦,对了,若是审理期间有一个案件是冤案,徐大人不妨让辛长贵也偿偿什么是酷刑。”
端木阳声音不冷不淡,在公堂之上听着一点都不像是在审案,倒有些像是在与徐延谈天。
这与他在同江云漪相处时是完全不一样,这个时侯的端木阳冷漠、疏离,还带着一抹不可侵犯的尊贵。
跟在他身边的江小高有些咋舌,若不是他自进平县就不离端木阳左右,他会以为眼前这个人根本就不是他认识的端木阳。
虽然自进了府城,见了那些兵士,端木阳的气场就完全变了个样,可那时江小高并没有察觉有多大不同。
至少端木阳在面对他时是温和的,纵容的,不带任何架子的,甚至忽略掉他的相貌,江小高是把端木阳当成哥哥看的。
江云漪知道端木阳要过来平县亲审辛长贵一案,特别让端木阳带上他,就是要他多增长点见识,以便他以后能有更开阔的眼界,在看待一些事情方面会更精准些。
现在江小高算是从端木阳身上真正体会到什么是上位者的气派。也是这个时侯江小高才知道端木阳对他们姐弟有多不同,尤其是对江云漪。
“下官遵命!”
有了端木阳的金口玉言,徐延对付辛长贵就越发的底气十足。他现在不过是有任命下任浣州知府的可能性,但毕竟任命文书还没下来,若他这个时侯就摆官威处置了辛长贵,在他以后的官途中是很不利的。
但若是端木阳开了口事情就完全不同,端木阳是钦差,同时他还是皇帝最器重中的人,他根本不怕得罪谁。
由端木阳出面处置辛长贵是再合适不过了!
下头的百姓听到端木阳的话自是千恩万谢,而辛长贵已经被打得出气多入气少,但案子还是要继续审。
随着一件又一件的旧案被翻出来重审,辛长贵的罪名就一天比一天重,甚至审案的过程中,端木阳又抄了辛长贵的几个秘密置下的私宅,从中又查获了不少脏银。
辛长贵获罪,那些帮着辛长贵祸害百姓的帮手自然也一个都逃不掉。而其中就有辛长贵的胞弟辛富贵,在查出辛富贵的所作所为并不逊于辛长贵时,徐延在探寻了端木阳的意思后,一样判了斩刑。
“大人,大人,大人我冤枉啊,我冤枉,我没干坏事啊,大人,大人饶命啊……”
白水仙在知道县衙被查封后人正在外头大肆购物,一听到这个消息第一时间想到就是赶紧逃。
可是她身上带的银钱并不多,何况后衙她的房间里她存了不少私房,就算要逃她也得带着这些私房一块逃。
“还敢说自己冤,你的私房怎么会有我雅斋专用的银票?”
江小高让人将从白水仙房从搜出的脏物扔给白水仙,其实那张银票正式当初辛长贵同钱氏母女设计江云漪时,青杏易容成钱氏从辛长贵手上拿到银票,又将银票换成雅斋专用的银票给了白水仙。
白水仙设计江云漪,江云漪怎么可能轻易放过她,她老早布下了局就是要白水仙辩无可辩,将她搭的同时再稍带一下辛长贵,让辛长贵的罪行更重一些。
而今儿让江小高哪着过来也有永除后患的意思!江云漪不否认她已经有意让江小高接触一些平时他接触不到的东西。
“那不是我的,那,那是辛长贵给我的!”
白水仙到现在还不明白那个时侯江云漪是如何逃出那个房间,钱氏和白水灵又是如何被带着那个房间与辛长贵发生那种事。
甚至她自己是如何莫名奇妙与自己的母亲和姐姐共侍辛长贵,她至今都没有印象。
本来就很迷糊,现在突然被告说这张辛长贵给的银票竟然是雅斋专用的,让她如何不震惊。
“大胆白水仙,还不从实招来,不然休怪本官大刑伺侯!”
徐延从江小高的话中听出了一些门道,这几天连审辛长贵犯下的旧案,他自也听说了辛长贵跟钱氏母女的事儿。
江小高这是要痛打落水狗,而且还要把白水仙这个女人一并给收拾了。毕竟王大石父子交待说辛长贵让白水仙收卖他们去偷清漪园名下的地契。
但窜唆偷盗还不能治白水仙的罪,她顶多是帮凶,按照大周的律法打几个板子,再关几天就会被放掉。
可若是先前白水仙就偷盗了清漪园的财物,此事可就另当别论了!白水仙这进了牢里,那是不死也得脱层皮,何况她一个女人能不能熬过牢狱,那可真说不准。
清漪园江家这是不打算留着白水仙这个祸害,这会子分明就是想让白水仙死。
“我,我……”
白水仙咬咬牙,想着反正辛长贵已经没救了,钱氏和白水灵也已经死了,而她本来就没名声,便一五一十地将当初同辛长贵一起设计江云漪的事儿给和盘托出。
那件事早就人尽皆知,但大多数人并不知道事情的真相,此刻听到白水仙这么说才恍然大悟。
但悟过来之后就开始大骂白水仙这是垂死挣扎,想在临死前败江云漪的名声。
自平江水患之后江云漪就是平县百姓心目中的女菩萨,而且近年江云漪每一年都会向穷苦人家布施,所以在百姓们心中江云漪就是他们的神。
这白水仙如此侮蔑他们心中的神,他们哪里肯依,纷纷叫嚣着处死白水仙这种水性扬花不知廉耻的坏女人。
“我没有,我没有,我说的都是实话。”
白水仙哪里能想象江云漪在平县百姓心中的地位如此尊崇,她若知道她当初也不会那么不自量力。
她是恨江云漪恨得要死,可她从来没想过要自己死!所以她连钱氏和白水仙的丧礼都没去参加,最后还是她奶由清漪园的人领着尸体告到了县衙,辛长贵迫于压力才出了丧葬费。
可是她害怕这事会追究到她身上,便一直躲在县衙好吃好喝,没事的时侯就跟辛长贵胡搞。
辛长贵好色,而她又刚好有青楼学来的本事,脑子也不差,很快她自然成了辛长贵的枕边人加军师。
回来没多久也帮着辛长贵干了不少坏事儿,可是那个时侯她并不知道得罪江云漪是什么下场。
她只知道她恨江云漪,她要报仇,可是她从来没见识过江云漪真正的力量不是她有钱也不是她有势,而是她有民望。
民望这东西是非常神奇的,而只要稍微懂得民望这东西到底有多大影响力的人都会尽他所能想得到。
江云漪正是因为知道民望的重要性,所以才会不遗余力地做布施,做善事,包括她收养那些孤儿也是她做善事的一种表现。
现在的江云漪不仅在安云和平县这边有民望,在浣州所辖各县也有,只是那些地方影响力没有这边重而已。
平县安云是江云漪的家乡,也是江云漪的发家之地,这里人自然对江云漪更多了一份相较于他人的老乡情。
何况江云漪平民出身却走到今天的地位,这些在百姓们心中就是一个标榜。现在不知道有多少庄户人家把向江云漪学习挂在嘴边。
这会子白水仙竟然敢如此评判江云漪,百姓们自然不会依。就算白水仙说的是真的,百姓们也会决然的站在江云漪这边,因为他们心中的女菩萨被欺负了!
“大周律法对奸淫、偷盗怎么判还需要我教你么?”
端木阳的声音是极冷的,这还是公堂众人第一次这么觉得,这几日端木阳虽然不审案,但他是旁审,可他一向表现极为淡漠,情绪真正外露的其实不多。
如果说江小高听到白水仙的话是可着劲地心疼江云漪,那端木阳是不止心疼,还有想马上杀了辛长贵和白水仙的冲动。
那一日的事,江云漪吩咐青杏银杏等人不准把详情告诉他,他即使问也问不出太多。
而这一次他是从别人口中知道整件事的真相,端木阳即后怕又庆幸,而这两种情绪过后就是愤怒。
辛长贵和白水仙都该死!但他突然不想他们这么容易死,他很想让他们生不如死。
不过江云漪既然揭过了此事,那他绝不能让这件事影响到江云漪。就让这两个人早点从他眼前消失吧。
“下官明白!”
徐延忍不住擦了擦冷汗,这几日跟端木阳相处他就知道端木阳对待他们和对待江云漪是完全不同的。
但也从来没在他们面前释放过冷气,这是第一次!难怪京都都传言临渊公子性情暴戾,极为难惹。
看来辛长贵是死定了,白水仙也肯定活不成!
“那就游街吧,行刑期也不必等到秋后,游街过就在菜市口执行!”
端木阳一句话就判了刑,至于白水仙游街过后会遭到什么样刑罚已经没人会去关心。
收拾这里的事端木阳就一心想回去守着江云漪,那丫头根本就是把他当外人看,否则为什么不告诉他,她曾经受过这样的委屈?
他回去非得好好罚她,让她长长记性,看她以后还敢不敢瞒他!
辛长贵一案从头审到尾,岳知年都没开口说过一句话,即使是徐延动用刑罚要逼辛长贵招供,他也一句话没说。
因为岳知年已经意识到端木阳这是要辛长贵死,辛长贵不死不仅无法平息平县百姓的怒火,更难平息端木阳的怒火。
尤其是在刚才,端木阳分明对辛长贵和白水仙动了杀心,可他依旧没有动手。因为即使他不动手辛长贵和白水仙都难逃一死,而且以端木阳的身份,如果动手那才是真正掉了身份。
“下官明白!”
端木阳都发话了,徐延哪有再推的理。只是听到这样的宣判,犯人怎么会不闹,白水仙一下就闹开了,可县衙哪里她能闹的地方,被两官差一并拉下去,她口中也只有冤枉两个字。
“钦差大人英明,钦差大人英明啊!”
堂外听审的百姓一听这么快就要斩了辛长贵又是欢呼又是大叫,多数赞端木阳做得对。
很快的辛长贵、辛富贵、白水仙及一干人犯全数押解绕平县大街游行一圈。其实这两天这些人并没有少游行,但不管他们游行多少次都少不得受到百姓们臭鸡蛋烂菜叶伺侯。
尤其今儿还多了一个白水仙,不少百姓都叫起了奸夫淫妇,那鸡蛋菜叶不少,更甚者有人抓了小石子往人身上使劲地扔。
辛长贵等人已经有些麻木了,可白水仙却是第一次遭受这种待遇,拼命想躲开攻击却发现无处可躲,待游行完毕之后辛长贵等人是要直接行死刑,而白水仙则由官差押回扔进了黑牢中。
直至辛长贵这个害得平县不少百姓家破人亡的人得了报应,人头落地时,百姓中有不少人都咽咽的哭了起来,有的甚至放声大声。
他们这是为他们那些被辛长贵害死的亲人而哭,只有辛长贵的死才能祭得他们的英灵。
“妹妹,妹妹,这个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