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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6部分

匣剑凝霜-第46部分

小说: 匣剑凝霜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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驾车的六匹健马也出奇地雄骏,没有这样的骏马,也就配不上这般出色的车把式,随着车把式的长鞭拂动,六匹马昂首竖耳,塌腰翘尾,精神抖擞地踏起小跑步,步伐、姿态、蹄迹、驾铃声,无不整齐划一,从容有度,器宇轩昂,拉着的轻车平稳如顺水放舟,似乎没有丝毫颠簸。

轿形的车厢栗木为架,轻桧为壁,天蓝色漆,绘有彩云纹图案,两侧是宝蓝色如意花环,中间有四个篆字:中都汤府。

本朗立国初年,定都南京,洪武二年九月,太祖高皇帝在故乡濠州建立一座中都城,至洪武三年十二月方行竣工。富贵不还乡,如锦衣夜行;朱洪武出身无赖,还能不在故乡神气一番?

濠州,先改为临濠府。洪府六年,改中立府,七年八月,改凤阳府。

中都城在凤阳城西,是天下第二大城。第一大城是南京,周九十六里。第三是京师(北京),周四十五里(那时北京外围二十八里重城尚未建筑)。

中都城,周五十里四百四十三步,有九座门。中间是皇城,周九里三十步。城中没有留守司辖有附近八个卫,一个千户所,人卫是凤阳右卫、凤阳中卫、皇陵卫、凤阳卫、留守左卫、留守中卫、长淮卫、怀远卫、与洪塘千户所。皇陵在凤阳城西南,叫皇陵城。长难关在凤阳城西北。

东北有洪塘湖,称洪塘湖屯田守彻干户所。如果不是有这五六万名精兵防守,响马贼流窜期间,中都城恐怕早就烟消火灭了。

中都场府,谁知道轻车的来历?百姓小民也许曾听说过中都,却不知汤府的底细了。官府中的人,大概不会不知。反正这三辆车车柱用云头,车帷用间金饰银璃绣带青慢,熟悉官场舆府制度的人,一眼便可看出车主人的官旗,至少也在三品以上一品以下,虽则车上末插着车主人的官旗,主人不在车中,但各府州县的官员,绝对不敢找这种车的麻烦,甚至还得派人护送过境!

公人们天生有一双势力眼,看到前面的车马,便知来头不小,慌不迭将囚车向路旁靠,四个公人推推拉拉乱成一团。

合该有事,艾文慈确是渴得受不了,公人们靠近囚车推拉,恰好一位公人的水囊靠近栏杆附近。栏杆宽约四寸,足以挤过一个水囊。

他顿忘利害,铐链咋啦啦响,便被他抓住了水囊,咬掉囊塞子,咕噜噜将水猛往肚里灌,干裂的嘴唇获得滋润,他完全忘却了水囊碰击裂唇的痛楚。

这还得了?公人一声怒叱,伸手猛夺。

他虽然被折磨得不成人形,虚弱委顿,但为了解渴活命,仍用了全力紧抓不放。双方一用劲水囊带拍一声断掉啦。

四个公人已将囚车推至路旁,同声怒叫,大声咒骂。

被夺走水褒的公人无名火起,拔出了单刀怒吼道:“该死的贼囚,太爷要割掉你的舌头,砍掉你一支手,狗娘养的!”

他不加理睬,拼命喝水。

公人的单刀作势向里戮,危机来了。

………………………………………………………

第二十二章 宝相庄严的孝和尚

领先的四名骑士到了,先头一名留三给长须,四方脸的骑士沉喝道:“住手!不许行凶,怎么回事?”

车马全停住了,三部轻车的窗帘掀开了一条缝,车内的人悄悄向外瞧。

公人们真听话,出刀的人停手说:“死囚大胆,竟敢抢夺水囊,在下要教训他。”

“他为何要夺水囊?”骑士和气地问。

“他……”他要喝水。

“你为何不给他水喝?”

“这……”

“你们多久没给他水喝了?”

“阁下不必管咱们的事。”公人恼羞成怒地说,又道:“一个杀人死囚,不能对他太客气。”

骑上仍然淡淡一笑,平静地说:“未经刑部定案的人,皆不算是死囚,你们是哪一县的解差呢?”

“金乡县的解差。”

“送到府城么?”

“是的。”

“囚犯姓什,名谁,所犯何案?”

“姓南名鸣,是劫车杀人犯。”

“知县大人定了案?”

“罪证确实,判决不待时。”

“咦!罪证确实,只须呈文到府,候命处决,为何将人犯解府?”

死刑犯的判决,有绞、斩、凌迟、杖杀。行刑有立决、秋后决、决不待时。决不待时,意指不必等到秋后,除了规定的停刑月、日,皆可行刑,罪证确切的重犯,可以将审讯经过向上呈报,不必将人解上,由府呈文刑部,候批核准就地正法。这是指偏僻地区而言,在山东地境是不许可的,一听便知对方不熟悉官场事。

公人也糊涂一时,说:“在下奉命解送人犯,不问其他。”

骑士尚未回答,第二辆轻车的车把式叫道:“施爷,主人有请。”

骑士应喏一声,兜转坐骑驰抵车旁,马上欠身向车窗低声道:“请姑娘示下。”

“施叔,保全那人的性命,可好?”车内人也低声说,语音极为悦耳。

“在下当为其缓颊。”

“有劳施叔了,保全他到府城便可了。”

“不敢当,在下当尽力。”微含笑答,兜转马头重回原位。

听三人的回答,令人摸不清边际。车把式称车内是主人,而主人却是姑娘。施爷神色谦恭身份甚低,却又自称在下。而车中的姑娘,却又称骑士为叔。三人之间的称谓神情,透着邪门。

骑士瞥了众公人一眼,淡淡一笑道:“你们请记住,这位犯人如果不好好地解送府城,要是有了一差二错,惟你们是问。”

“你阁下……”

“不必问在下是谁,总之,在下可以要你们替这位犯人抵命。”

“你……”公人愕然叫。

“在下是当真的说一不二。”

“你赫唬……”

“在下不是赫唬你们。请禀明知府罗大人,说在下施俊寄语,请他费神,对犯人的案情慎重推断。”

“这……小的从命。”公人顺从的答。

这位施俊竟寄语知府罗大人费神,来头岂同小可?他不敢不顺从。

“你们该带有详文,给我看看。”

“这……”

另一名骑士呵呵大笑,说:“我说,你这位虎狼解差,最好给我这位兄长看看,你听清了没有?”

公人打一冷战,赶忙去找招文袋,取出详文呈上说:“爷台请过目。”详文内只是犯人的身世资料,与犯案的情由,犯人的审讯供词,皆已先交差役先一日呈送府城,自然所有的文句皆对犯人不利。

施爷将详文交回,说:“不管犯人所犯何罪,他必须受到公平的审判,罪尚未定,你们不可难为他,知道么?”

公人唯唯称是,车马立即起程。

囚车也开始移动,艾文慈总算因祸得福,不再受到公人的苛待。

车马以稳定的速率前进.不久.劈面遇上了迎面而来的三个跟踪人,双方相错而过,各走各路。

前驶十余丈,第二辆轻车的车把式又亮声叫:“施爷主人有请。”

施爷勒马相候,等车驶到时同时并进、施俊在马上欠身向车窗问:“请问姑娘有何吩咐?”

“刚才那三个人施叔认识么?”

“这个……在下没留意。姑娘认识他们?”

他们是六安州五虎武家兄弟与九绝判官明义彰。五虎抢劫州南首富林公瑞祥,刀伤事主惨杀妇孺,七尸九命轰动南京。六安州李巡捕请来了安庆府的名捕神刀王舫,独闯嘉年壮,格杀二虎刀伤九绝判官明贼,武家兄弟逃脱,明贼也幸逃得狗命。从此亡命天涯,四处犯案,被神刀王舫追得几乎无处容身,想不到他们三人都在此地出现,不知有何图谋?”

“咦!真是他们?”施俊讶然问。

车内传出轻笑声,问道:“施叔不相信我的眼睛么?”

“在下怎敢?姑娘之意……”

“我要跟踪他们!”

“姑娘,那…哪怎么可以。三两无恶不做的小贼,不配劳动姑娘的大驾,在下转回去,把他们一齐擒来便了。”

〃不,我要看看他们是否一起造孽。看他们行色匆匆。扮成村夫未带行囊,去处当在附近。你保护芝姨和馥姐姐先走,晚间在金乡见面。”

“姑娘要……要一个人……”

“一个人够了。但可叫小琴跟着我。”

“好,今晚在金乡见。”施俊无奈地道。

车马继续前行,蓦地蓝光一闪.车门倏开即闭,一条奇快无比的蓝影激射而出,闪电似的隐入路旁的深草密林中,一晃不见。

车后的四名女骑士在车把式示意之后,一名女骑士将缰抛给同伴,拔出长剑迅疾系在背上、飞跃下马。也窜入路侧的密林中,身法也迅速无比。

车马继续向前驶,不久,赶了四匹光背马的人匆匆而来。

囚车向前推动,接近了前面一座矮林。刚好是下坡路,矮林从坡路顶延伸至坡底,坡对方是一座松林,两端的坡度都不去。

三个村夫在离开车马后不久,便加快脚程急奔,赶了里余,囚车在望。

囚车因未下坡,三村夫大踏步到了。

“喂!公爷们,等一等。”领先的村夭叫。

八名公入一证,本能地止步。

为首的公人转身一看,看清来人是村夫,不悦地问:“你们鬼叫什么?”

村夫走近,上气不接下气地伸出一个革囊说:“刚才小的拾了一个皮袋,也许是公爷们遗失的,所以赶来……给你!”

这瞬间,三名村夫同时动手发射暗器,先下手为强,三枚缥,两枚九绝钉,一把飞刀,暴雨似的袭向八名公人。接着,拔出匕首笑着向前猛扑。

八名公人骤不及防,变生仓卒,想躲避已力不从心。惨叫声乍起,四名公人扭曲着倒地。

“杀!”三名村夫虎吼,匕首破空刺袭未死的四名公人。

四名公人三人用刀,一名用刑棍,大喝一声,奋勇迎斗。

第一名村夫扑向抡刑棍扫来的公人,左手一妙,便抓住了扫腰的一根,探身切入,匕首一闪,刺入公人的胸口。

另一名公人从侧方抢近,单刀来一记“力劈华山”,全力进击。

村夫向左一闪,一带之下,把挨了一匕的公人撞向使单刀出招的公人。使刀的公人一怔,收招侧跃。

糟了!村夫的匕首治好掷出,不偏不倚入公人的右腰胁。

“啊……”两名公人几乎同时倒地。

村夫一跃而上,拔回匕首奔向囚车。

另两名村夫,将两名使刀的公人,迫得手忙脚乱,只有招架之功,而无还手之力;形势非常险恶。

村夫到了囚车旁,车内的艾文慈喜极大叫:“朋友,找刀来砍开囚车,不然就搜那位背招文袋的解差,锁匙在他身上。”

村夫哈哈狂笑,亮了亮匕首说:“朋友,咱们不是救你的,而是来要你的命。”

“怎么?你……”

“给你一刀,早送你见阎王。”村夫狞笑着叫,一匕插下。

艾文慈心中叫苦,囚车窄小,怎能躲避?起忙下躺,用拷链挡架匕首。

墓地,矮林两侧的草丛内,跳出八名戴了青头罩,穿紧身衣的怪人。

青头罩不但罩住脑袋只露出两只眼睛,而且在脸部、面画了猩红的怪形五官,十分吓人。

每个人皆带了刀剑,喝声如沉雷:“住手!要杀犯人,得问本大王肯是不肯。”

不远处,宝蓝色的身影与女骑士已早到一步.在村夫们动手的前片刻先到,因为发现此地有人埋伏.所以并不立即面,要看看结果。

村夫想再给艾文慈一匕,第一名怪人激射而至,沉重的戒刀倏落。

“给你!”村夫大喝,脱手将匕首掷出。

怪人一刀斜振,“得”一声震飞了匕首,可是,村夫的九绝针已经接踵而至,怪人想躲闪已不可能。

“哎……”怪人狂叫,以手掩住小腹踉跄后退,退了两步上身一晃,丢掉戒刀发出一声厉号掷倒在地。

村夫存心下毒手,发射九绝钉伤人,却不知第二名怪人也存心要他的命,在他发射九绝钉的同时,打出三枚袖箭,飞簧声与箭夫同到。全射入他的胸腹。

第二名怪人一把抢起被九绝钉射中的人,向后到的同伴叫:“分头行事,快!不留活口。”

一名怪人抡刀砍开囚车,叫:“出来,朋友。”

艾文慈大喜,叫道:“在那位挂招文袋的解差身上有锁匙,没有锁匙我走不了。朋友是谁?”怪人冷笑一声,一把将他接住,冷笑道:“先别忙,等咱们杀光活口再说c”

另一名怪人已取来了招文袋,探出锁匙替他开铐链和脚镇的锁,正持将他拖出,却听娇喝声震耳:“住手!大胆贼人敢劫要犯,该当何罪?’,八名公人全死光了,三名村夫也一死一重伤,只有一名村夫仍和三名怪人苦撑,发发可及。

八名怪人一死一伤,损失也不小。

怪人们循声看去,看到路中不知何时,站着两名戴了面具的女人。

那位浑身穿了宝蓝色衣裙的女人,面具狰狞可怖,朱红色的脸,蓝色的眼眶,黄色的大嘴,金色的牙齿,可怖已极。另一位短打扮的女人,面具却是蓝色的,红色的五官,更为吓人。只有这位带蓝面具的女人背系着剑。

“杀!”站在最近的一名怪人怒叫,挺剑猛扑、“画龙点睛”劈面击到,身剑合一,来势汹汹。

蓝面具的女人玉手倏动,长剑出鞘,一剑振出叱道:“你敢无礼?”

“铮”一声暴响,怪人的剑脱手飞出路心,虎口血出,连退三步,惊得双目失色,狂叫道:“风紧,扯活!”

“你讲的贼话,走得了?”蓝面具女人叫,疾冲而上。

怪人扭头奔入林,像兔子般逃命去I。

囚车向坡下滚,车内的艾文慈叫苦不迭。

戴红面具的女人,对杀人并不热心,挺剑追击另一名逃得慢的戴头罩怪人,出剑凶猛志在必得的戴蓝面具的女伴叫:“要活的,不许杀人。”

蓝面具女人的剑已递近怪人的后心,闻声变向,改攻右肩。

怪人全力飞纵入林,突觉右肩后一震,接着有半身发麻,有臂握不住刀,刀不听掌握脱手坠地。但纵势未止,落入林中,双足点地的刹那间,刚发劲再次纵起,无边的疼痛汹涌地袭来,只觉双腿一软,“蓬”一声冲倒在丈外的树根下。

刚想爬起逃命,腰背已被沉重的物体所压,颈旁多了一段冷冰冰的剑尖,娇叱入耳:“再逞强挣扎,割断你的颈部经脉。”

他怎敢逞强,“哎唷唷”鬼叫连天,浑身全软了。接着有肩被人拍了一掌,被人抓住后领。拖死狗般拖回路中。

附近已无人,留下了八具公人的尸体,和一名村夫的尸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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