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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4部分

小魔神-第6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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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剑合璧。”姑娘不甘心地说。

“不可!这混蛋的老爹可能要赶来,不可逗留,自有人收拾这混蛋,全力脱身,快。”余豪不同意联手一拼。

“是谁?”

“姚文仲兄。我负责诱敌,看来已经成功了。”

“他……”

“他就在前面,快!”

人已经奔散,在山林中追逐,如果不能比逃的人快很多,决难追及。逃的人不接斗,追的人毫无希望。以梅庄主来说,一比一,他比行尸高明,再有意引敌,行尸想追上有似痴人说梦。

片刻间,人已四散而走。

银衣剑客狂追梅姑娘和余豪,把余豪恨入骨髓,本来他几乎稳可将梅姑娘置于死地的,余豪却在千钧一发中一剑解厄,难怪他愤怒如狂。

一阵好追,眼看要接近后面掩护的余豪身后,突然听到身后传来一声怪笑,怪劲立即及体。

他反应超人,及时扭身卸劲大回旋。

劲道十足的快靴,擦他的右胯外侧掠过,几乎被踢实,强劲的震力,仍能撼动他的身形与马步。

“是你这狗东西!”他怒吼,不等身形稳下,挥剑狂野地扑上。

姚文仲叫声厉害!似乎来不及撤剑,横窜三丈,扭身飞掠而走。

他又把余豪丢在脑后了,愤怒如狂猛追姚文仲。

这次,他无法追上姚文仲了。

“在下约了你午间在山东面坡顶决斗,你却跑来这里鬼混。”姚文仲一面掠走一面说:“你是一个怕死鬼,不敢光明正大争取武林第一的懦夫,比你老爹差远了,至少你老爹是个敢作敢当的人。”

银衣剑客怒火焚心,可是脚下不争气,始终落后了三四丈距离,无法拉近一尺半尺,只能跟在后面含糊地咒骂,几次想发射暗器也没有机会。

不知追了多远,前面的矮草坡突然出现三男女,红衣红裙的是九指红绡,另两人是吊客阮生,巫毒闵开。

姚文仲突然止步大旋身,一声沉叱,回头反扑,剑起处风雷俱发,展开空前猛烈的抢攻。

银衣剑客得意地布下剑网,伏魔慧剑全力施展,以静制动,步步为营,见招化招,果然神奥绝伦,虽然采的是守势,在姚文仲威力万钧的狂攻下。气势显得稍弱,但精力的耗损却比姚文仲低三倍,只要能守得绵密,不久便可主客易势反击了。

九指红绡三个人,在外围看得心中暗惊,双方的剑势太狂太急,快速绝伦,旁人真不知该如何插手,才能避免同时受到两人的剑势波及,因此都不敢贸然加入。

魔幻十八剑发挥得淋漓尽致,逐渐增加压力,气势到达顶点,两人都有点真力不继的现象呈现。

剑光电闪中,突然传出一声特异的剑啸。剧烈纠缠的人形突然分开。

一声沉叱,乍分的银衣剑客反手一剑攻出,在不可能的闪动中出剑,神乎其神。

“哎呀!”传出姚文仲的惊叫,宝蓝色的闪动身影激烈地闪动加剧。

“第三剑!”银衣剑客大叫,几乎像是欢呼。

“哎……”又传出姚文仲的叫声,人影突然从可怖的飞腾剑网中暴射而出。

“你死吧……“银衣剑客大叫,身剑合一追击,剑光有如匹练横空,向姚文仲的背影射去。

可是,宝蓝色的身影向右一闪,再闪,然后如飞而去,危极险极地脱出剑尖的追蹑。

九指红绡三个人,不约而同追出。

“他受了伤,快追!”银衣剑客高叫,自己却身形一晃,没有精力再追了,浑身已被大汗所湿透,可知在最后的伏魔三绝招中,他已用尽了全力。

草地上,洒落数串猩红的血迹。

他一面调和呼吸,一面目送追与逃的背影,瞥了附近的血迹一眼,得意地举步走了。

一个灰衣人出现在激斗处,伸手蘸了些附在草上的血,左看看右看看,摇摇头叹息一声。

刚想将血迹擦掉,突又重新将手举起,举近鼻端嗅了两下。

“哈哈哈哈……”这人突然狂笑起来。

银衣剑客得意极了,这是他凭真才实学击败了姚文仲的首次,依他自己的估计,至少击中了姚文仲三剑之多,虽剑没有他以前的银剑锋利,但足以击破姚文仲的护体魔功,见血就是最佳的明证,三剑虽不致命,受创也不会太轻。

他的同伴已经不见了,但他并不介意,自己所带来的高手都是特等的好人才,赛吴刚逃不了多远的。

他觅路扑奔长河镇,要在长河镇等消息,相信第二批赶来拦截接应的人,已经到达长河镇了。

终于找到路了,正是伸向长河镇的大道。

折过一座树林,前面出现脚下踉跄的宝蓝色身影。

“妙哉!这狗东西还在这里。”他忘形地大叫,飞掠而进。

前面的姚文仲扭头一看,大吃一惊,立即踉跄狂奔。

相距仅五六十步,受伤的人怎逃得掉?尤其令银衣剑客兴奋的是,姚文仲不向树林躲,反而沿大道踉跄奔跑,显得脚下虚浮,速度有限。

片刻间,追了个首尾相连。

“哈哈哈……”银衣剑客狂笑,拔剑出鞘:“你也有今天,我要……”

姚文仲突然脚下失闪,向前一栽。

路右的矮林中,绿影电射而出。

“挣!”剑鸣震耳,火星暴散。

一剑下点的银衣剑客,竟然被震飘八尺。

“你来得好!”他咬牙怪叫,立即扑上。

是南门灵凤,四侍女也衔尾掠出。

南门灵凤情急救人,灵犀剑来不及注入用力,因此剑尖前没有晶芒发出,银衣剑客的剑总算缺了口而不会毁断,遭遇仓促,未能全力一击。

但这瞬间的停顿,局势已变。

南门灵凤的剑向上一升,晶芒出现了。

嘎一声怪响,双剑相错而过,铁屑纷飞,银衣剑客的剑被刮掉了半边剑锋,灵犀剑的锋尖,击毁了剑锷,几乎伤到了银衣剑客的虎口。

晶芒续进,有如电虹排空。

银衣剑客久斗之后,精力未复,再一看剑已半毁成了废物,不由大惊失色,无法再招架续发的一剑,猛地倒退丈外,在四侍女合围前,两起落便远出六七丈外去了。

“等我找到宝剑,再和你算账。”他止步咬牙厉叫:“小泼贼,我会好好凌辱你的,你等着好了。”

他瞥了爬伏在地、无法站起的姚文仲一眼,再哼了一声,大摇大摆走了。

南门灵凤制止四侍女追赶,收了剑奔近姚文仲。

姚文仲吃力地转身,缓缓地挺腰坐起,右胸、左胁、右背腰,血迹怵目惊心。

“哎呀!你……”南门灵凤惶然叫,在他身旁蹲下,伸手去扶他,却又像触电般收回手。

“又碰面了。”他冷冷地说。

“伤……伤势……我替你裹伤……”

“你不补我一剑?”

“你……”南门灵凤的脸庞,突然由红转白,突然扭头他顾,泪水在眼眶里打转。

“我很好,谢啦!”他看到了些甚么,口气一软。

南门灵凤将剑解下,搁在他的膝上。

“这把剑可以对付他。”姑娘幽幽地说:“给你,本来应该是你的。”

“我不要。”

“不要就算。”姑娘突然爆发似的尖叫,抓起剑便扔,泪水终于洒落胸襟。

剑没能扔掉,手被姚文仲抓住了。

一个坚强骄傲的人,流泪就表示她暴露出软弱的另一面,极强烈的自尊受到伤害,女性的矜持崩溃了。

“你比我更需要这把剑。”姚文仲的语气柔和了:“不过,千万不要太过信赖它。”

“我……”

“我们不会成为朋友。”

“为甚么?”她不安地抚弄着剑。

“因为早晚我会和你的凤云会正面冲突。”

“我说过,我与凤云会无关,还要我说第二遍吗?”

“这是不切实际的话。”姚文仲笑了:“你不能说凤云会仅是你父兄的,毕竟你们是一家人。”

“凤云会妨碍了你的霸业吗?”

“我对江湖霸业毫无兴趣,但随波逐流,身不由己,有些事是无可避免的,你我都心里有数。”

“我们先不要提这些烦人的问题,目下最迫切的是你得裹伤……”

“伤?哦!”姚文仲摸摸右脚被剑刺裂的破孔笑笑,血迹与宝蓝色凝合,已变成黑色了:“谢谢你的关注,伤并不严重,那一个闯道人身上没有几处疤痕?涤尘庄来了许多高手,你们要当心些,再见。”

“你……”

姚文仲已经走了,脚下如行云流水,轻灵飘逸地冉冉去远,哪像个受伤的人?

长河镇静悄悄的,湖边泊了五六艘小船,船上空空无人,该走的人都走了。

举自向姥山远眺,有不少船只正向姥山急驶,有些已经接近姥山,最慢的也过了中途。看光景,众多高手截击赛吴刚的计划失败了,因为快要抵达姥山的船,是分水神犀一群水贼的蜈蚣快舟,看船队的排列,便知是胜利航行的姿态,而不是溃败的零落景象。

南门灵凤率领四位侍女,走向镇西的湖滨。蓦地,她警觉地止步,凤目光芒四射,冷然注视右面的树丛。

雨露观音倚着树干,阴森的目光也注视着她。

“他受了伤,你不去找他照顾他吗?”她久久方沉声说:“你好像满不在乎呢。”

“哦!你好像很关心他。”雨露观音嘲弄地说:“邪门,不像是你南门灵凤的口吻。关心死仇大敌,你是不是昏了头?嘻嘻!连衣裙的颜色都变了,真变啦!”

“你知道我不会把他当成死仇大敌。”

“是吗?”

“你快去找他,他受了伤,几乎死在银衣剑客剑下。”

“真的?”

“是我……我……我恰好赶上,所……所以……”

“所以,你感到失望了,他不是银衣剑客的敌手,你少了一个强敌,对不对?”

“你好像毫不关心他的死活。”

“他死不了的,因为目下不是决定性的时刻。奇怪,我关不关心他,与你何干?”

“我明白了,原来你把他看成与你其他的情夫一样,等他失去利用价什,就不加理睬了。”她愤怒地说:“我就知道你不是东西。”

“怪哉!你一个黄花闺女,怎会想到这种事的?”雨露观音怪笑:“你瞧你,说出来脸都不红呢,你到底懂得多少呀?”

“你……”她羞怒地拔剑。

丛中钻出虎鲨,及时拦住了雨露观音。

“不要逗她了,汤姑娘。”虎鲨笑笑:“已经知道她不再与咱们的主人为难,就不必激恼她。再说,主人也不希望在紧要关头两面树敌。”

“这是一个不知感恩的小女人,真该教训教训她的。”雨露观音嘴上不饶人:“她除了动不动撤她那把甚么宝剑之外,我实在看不出她那一点值得骄傲。”

“我忍了。”她收剑咬了咬银牙:“我要是不知感恩,就不会赶过湖来相机救应。你告诉我,他曾经救过我,不久之前我也救过他,从此扯平,恩怨两消,我不再欠他甚么了。”

“你不久前救了他?”雨露观音一怔。

“当然。”

“我不信。”

她哼一声,将从银衣剑客剑下抢救姚文仲的经过—一说了。

“你真是个扫帚星,只会误事。”雨露观间跌脚叫:“你这一来,他又得大费手脚啦!你是说,那时只有银衣剑客一个人,没有其他的爪牙在?”

“是呀!你……”

“那该是捉银衣剑客的好机会。”

“你在说梦话,他已经受伤……”

“你这笨女人,有理说不清。虎鲨,去召船,看来他应该快到了。”雨露观音不再多说,催虎鲨快走,自己也往树丛里一钻。

她怔在当场,一头雾水。

低头沉思片刻,她举手一挥,率领四侍女隐起身形,留意湖滨的动静。

片刻,芦苇丛中划出一艘快船,八名桨手都是赤着上身、精壮结实的大汉。船头,虎鲨不时搜视湖岸。

不远处传来一声唿哨,接着出现了姚文仲,身上血迹依旧,但健步如飞神清气朗,哪像个受伤的人?

后面跟着雨露观音,也掠走如飞。

“我……我做错了甚么?”藏身在树丛内的南门灵凤茫然自问,她已看出姚文仲与先前大为不同,一个人受了三处剑伤、流了那么多血,怎么在短短期间,居然恢复常态了,显然她真的错了些甚么,可能眼睛看错了。

她发出一声暗号,跃出向湖滨飞赶。

追不上了,姚文仲飞跃登舟,八桨齐动。等她追到湖边,船已远出百步外了。

另一面,驶来一艘快舟,控舟的人是风云会的人。

“追上去!”她跃登快舟急急下令。

“追不上了,大小姐,那是水贼们最快的蜈蚣快舟,速度比我们快一倍。”控舟的人苦笑说。

“不管,追!”

四侍女刚先后跃登,最后多出一个人。

“咦!”四名舟子同声惊呼。

那是一个灰衣人,灰巾包头掩额齐眉缠,下面也用灰帕包掩住口鼻,仅露出一双冷电森森的双目,眼瞠深陷,显得双目深而小,但依然可见冷电般的奇光。依深陷的眼眶与皮肤估计,该是老年人,但冷电般的奇光,却像年轻人般锐利。

侍女小春不假思索地伸手拦阻,手一伸却连退三步。

“开船。”灰衣怪人用怪嗓门怪腔调说,站在前舱面屹立如山。

“甚么人?”南门灵凤叱。

“不要管我是谁,只要把我带到姥山就行。”

“你……”

“我就是这样乘坐霸王船往来了。”

“不行……”

“再吵闹不休,你就追不上他啦!”灰衣怪人指指快逾飞矢的蜈蚣快船:“要不,我把你们……”

“好了好了,就让你搭便船,快坐下啦!”南门灵凤让步,接着下令开船。

“哈哈哈哈……”灰衣人坐下怪笑。

“你笑甚么?”她在对面坐下讶然问。

“笑你。”

“我有何好笑。”

“你不觉得,你一点都没有女人味吗?”

“甚么?你……”她冒火了,几乎要跳起来。

“女人一定要像个女人。”灰衣怪人不笑了:“只要稍有人样的男人,也不会喜欢被女人举把剑呼来喝去。男人与女人整天刀对刀剑对剑针锋相对,那又何必在一起彼此伤害?彼此离开远远的,岂不天下太平?”

她呆住了,似是挨了一记重击。

“你……你是说,所以他……他他……”她期期艾艾地说:“他喜欢像……像雨露观音一……一样的人?”

“至少,雨露观音得到许多男人的喜爱,不是吗?”

“哼!那是个人尽可夫的……的……”

“你错了,雨露观音并不是人尽可夫的女人,她会找她喜欢的所爱,所以水妖俞魁才用手段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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