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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9部分

重生之将门庶女-第129部分

小说: 重生之将门庶女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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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刘妈妈何等聪明,大少爷是在究竟是天灾还是人祸呢!她顿了顿,道:“半路上下的雪,谁也没料到地面会这么滑,即便有人扶着,还是摔了一跤,更累及了前边儿的四小姐,四小姐更严重,连骨头都摔断了,痛得死去活来,二老爷愁煞了都,守门的两个下人被仗毙了。”
    桑玥慕地忆起有一回她和桑柔同时给滕氏请安,在正厅门口碰上,她先行,桑柔再进,结果桑柔不小心摔了个嘴啃泥,还扯坏她的衣衫,那一次,桑柔一口咬定是她做了手脚。而今细细想来,只怕做手脚的人是桑飞燕,桑飞燕先她们二人一步在门槛的某处抹了油,谁踩到就该谁倒霉出丑。
    这回,为了对付韩玉,她故技重施没什么好稀奇的。
    “如此,我们便去看看婶娘吧。”桑玄夜和桑玥随着刘妈妈、杨太医一同探望了韩玉。
    韩玉面色苍白地躺在床上,一双美眸噙满热泪,双颊还有着浅浅的泪痕,显然从回屋到现在根本没有停止过哭泣。只是,她究竟是哭孩子保不住,亦或是哭丈夫丢下她不管,不得而知了。
    滕氏守在她身边,桑楚青分身乏术,留在了桑飞燕那儿,毕竟,桑飞燕的腿都摔断了,哭得惊天地泣鬼神,绕是滕氏听了都心惊胆战,直摆手让桑楚青去安慰她。
    韩玉两眼黯淡无光,仿佛心如死灰,已确定这胎保不住了。
    杨太医诊治并针灸后,叹了口气。
    滕氏花白的眉毛拧成一团,惶惶然道:“太医,我的孙儿保得住吗?”
    一出口不是问大人有没有事,而是问孙儿能否保住,真是够薄情寡性的。桑玥心里冷笑,面上露出恰到好处的担忧。
    杨太医看了看屋子里的人,欲言又止,滕氏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太医,有话不妨直说。”
    杨太医清了清嗓子,道:“韩夫人原本就阴虚,年逾三十又是头胎,这一跤的确是大大地动了胎气。”
    滕氏的心沉入谷底,眼皮无力地耷拉了下来,杨太医笑了笑:“不过老夫人也无需太过担忧,经我施针后,暂时稳住了脉象,想要生个大胖小子,各方面多加注意就好,尤其……”讲到这里,他停顿了片刻,轻咳一声,“尤其韩夫人的房事应有所节制,头三月行房极容易掏空身子,导致滑胎。”
    桑玄夜二话不说,赶紧将桑玥拉了出去。
    韩玉面色微窘,垂眸不语,放在被褥上的手却微微握成拳。
    滕氏是过来人,明白有孕初期是很渴望房事的,但越是如此越要克制,看来,不能让楚青和韩玉同宿一个院子了。楚青这回只带了一个姨娘回来,总对着许姨娘也歪腻,她该给楚青纳几房妾室了。
    桑飞燕要是知道她摔断了一条腿却没能弄掉韩玉的孩子,估计会气得三天吃不下饭吧。
    桑玥与桑玄夜有的没的扯了几句,到了棠梨院门口,桑玄夜依旧有些恋恋不舍,桑玥懒得理会他的各种复杂纠结,转身进了院子。
    一进屋,莲珠就上前,解下桑玥的氅衣,低声道:“小姐,果然是春玲。”
    莲珠将氅衣挂好,倒了杯温水递到桑玥的面前,桑玥捧起茶杯,往放置了舒适软枕的椅子里一窝,嗤然笑道:“她得手了?偷的是打了封条的锦盒?”
    莲珠蹙眉:“是!小姐和茉莉一直盯着她,没有打草惊蛇,后来她把锦盒藏进食盒里,出了棠梨院,奴婢跟踪她,发现她进了二夫人的院子。小姐,那么贵重的东西被偷了,会不会有什么问题?”
    子归严防死守了大半个月,春玲始终无法下手,今儿桑玥赴宴时将子归带走,她当然不会放过这么个机会了。
    “问题是有的,”桑玥喝了一口温水,眉宇间不显半分担忧,反而舒心地笑了:“打了封条,量韩玉也不敢乱动。”不过,韩玉不动,不代表别人不动。一想到这里,她就心情愉悦啊。
    莲珠一见桑玥那灿烂得像朵花儿似的笑,就明白这个小姐怕是又要整人了:“小姐,你怎么猜到春玲是二夫人派来的内奸?”
    对莲珠,桑玥的耐心比较足,她娓娓道来:“祖母送了两个丫鬟过来,冬茹虽故意装得嘴笨,可总想窥探里屋的情况,我因此怀疑过她,但上次跳蚤一事,是她给祖母通风报信的,我便打消了疑虑,祖母再怎么也不会害我,只想监视我而已。
    至于春玲,第一次见她我就发现了不对劲,祖母院子里的二等丫鬟过得比其它院子里的一等丫鬟还好,她的手竟然裂开那么多口子,要么她是个习武之人,要么她特地装可怜博取我的同情,好衬托冬茹的圆滑。”
    莲珠恍然大悟:“所以,小姐才将那么名贵的香膏赏给了她。”
    桑玥已喝完一杯温水,又示意莲珠满上,继续道:“不错,我赏的,哪怕有毒她也必须用,否则就显得她不够忠诚了。那香膏上的气味只要沾上一点就会残留好几日,那晚,我便是闻到了香膏的气味,才会确定她别有用心,刚好,白天我又碰到韩玉在父亲的院子里鬼鬼祟祟,立即就将这两个人联系到了一块儿。”
    莲珠气得挠心挠肺:“怎么处置她?她是老夫人送来的,无缘无故没了,怕是老夫人会怪罪。”
    的确,不到忍无可忍,她不想同滕氏撕破脸:“你忘了上回的杜娘子吗?不用我们处置,韩玉自会了结她,你们只注意别让她死在棠梨院就成。”
    “是!”
    “少主!”说话间,子归将春玲拧了进来,随手扔到了地上,“她在院子里浇了火油,刚刚正准备点火。”
    莲珠大惊失色,天啊!她和钟妈妈,还有茉莉,三个人六双眼睛死死地盯着春玲,居然没发现她做了那么恶毒的举动!她愧疚地跪在了桑玥脚边:“小姐,奴婢失职了!”
    呵,得到了兵符就打算烧死她?韩玉,韩正齐,你们真的够阴险!等着吧,韩正齐,别看你捧着兵符去向慕容宸瑞邀功,我却笃定你会赔了夫人又折兵!
    “这事不怪你,她肯定是个练家子,才一次又一次避过了你们的看守。”桑玥冷冷地扫了春玲一眼,只见她虽身处劣势,却不卑不亢,一副视死如归的表情,不怕死?桑玥的唇角扬起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子归,废了她的丹田。”
    子归随手踢了一脚,一声闷响,赫然积聚内力的丹田已破!春玲恶狠狠地瞪着桑玥,要将她生吞活剥似的!
    “本来我懒得动手,可惜有些人生得贱,偏要自讨苦吃,”桑玥不为她阴冷的眼神所慑,莞尔一笑:“子归,她的眼珠子看起来蛮漂亮的。”
    子归点了春玲的穴道,探出两指,毫不拖泥带水地将春玲的眼珠子挖了出来,那动作和表情,跟摘葡萄没什么区别。
    莲珠从头到脚一阵发麻,恶寒积聚于脊椎,凉飕飕的,可只要一想到她想用火烧死桑玥,这股恶寒立即就转化为满腔怒火,挖得好!
    春玲痛得冷汗直冒,瞬间眼前的世界黑沉如森森地狱了,奈何她动也动不得、叫也叫不出,那种憋屈比疼痛更难以忍受,一股史无前例的恐惧开始在心底滋生,她没忽略掉桑玥在下达命令时露出的无比享受的笑容,她可以确定直到子归行刑完,桑玥的眼睛连眨都没眨一下。
    哪个闺阁女子会这般血腥残忍?
    见鬼了!她一定是见鬼了!这个二小姐,简直就是个恶魔!
    桑玥慵懒地抬眸,莲珠忍住恶心,赶忙递过一个茶杯,子归将黑黝黝的眼珠子扔了进去。
    桑玥意态闲闲地摸着修长的葱白纤指,唇瓣含笑,兀自叹息:“唉!我婶娘阴虚,得大补,子归你说,吃什么最养人?”
    子归面无表情道:“脑。”
    “呵呵,”桑玥笑出了声,听在春玲的耳中却那般冷绝狠辣,“现做,做了给我婶娘送过去,好报答她一直以来对五姨娘还有对我的照顾。记住,活着烹出的大脑汤才最鲜最嫩,明白我的意思吗?”
    子归面色如常,道:“属下明白。”
    活着烹出的大脑汤?春玲怕了,她真的怕了……
    当头盖骨被内力掀开,春玲痛得几欲昏厥……
    当开水浇进她的头颅,她还能听到脑浆沸腾的声响,还能闻到鲜嫩诱人的气味……
    ……
    诗画被打死后,韩玉身边最得力的丫鬟便是诗韵了。诗韵长得眉清目秀、五官精致,身板儿是一等一的好,从前韩玉之所以不太重用她,是怕她被桑楚青看上,要去做了通房或者姨娘。可眼下,以滕氏的行事作风,很快便会给桑楚青送人。与其让滕氏塞一些不好把握的人,倒不如安排个信得过的去伺候桑楚青。不过,韩玉当真难以下定决心。
    诗韵拿过一碗姜汤,要喂韩玉,韩玉撇过脸,沉声道:“我不想喝,太辣了。”
    诗韵微微一笑:“奴婢给您准备了点心,先喝了吧。”
    “二夫人,二小姐院子里的莲珠过来了,说棠梨院的小厨房给您炖了补汤。”门外的丫鬟禀报道。
    韩玉对诗韵吩咐道:“我现在不想见任何人,你把汤收下,让莲珠走吧。”
    “是。”诗韵依言去门口拧了食盒进屋,打开盖子,顿时一股异常浓郁的清香扑鼻,带着淡淡的酥油味儿和葱花味儿,真真叫人大快朵颐。
    韩玉在晚宴上其实并没吃多少,这会子闻到从未有过的香味儿,立马感觉饥肠辘辘。她靠着软枕的身子微倾,目光落在暗红色食盒上:“端过来吧。”刚说完,想到了什么,“你先喝一口。”
    诗韵愣了愣,心里苦涩,只笑着舀了一勺喝下:“味道很鲜,是猪脑汤。”
    韩玉足足等了十多个呼吸,并未发现诗韵出现任何异常,这才让诗韵将汤端了过来。
    猪脑汤虽然看着恶心,但滋补效果是极好的,她在江南没少喝过,但像今儿这般鲜嫩的尚属首次得偿,以往只喝汤,从不吃,现在,一碗下肚,她竟然舀起白花花的豆腐状的脑吃了起来。
    还真是不错!
    诗韵打趣地笑道:“二夫人自从怀了身子,胃口没像今晚这般好过呢,奴婢明儿去打听这汤是谁熬的,向她学学,日后奴婢天天给二夫人熬着喝。”
    “这倒不必了,没得让人觉得我小家子气,像没用过好东西似的。”和颜悦色地说完,韩玉将所剩无几的“豆腐花”舀了一大勺放入口中,舌头和硬腭一压,正打算吞入腹中,却被什么东西硌到了,滑滑的,圆圆的,她咬了咬,像生桂圆那般,似软还硬。
    眉头一皱,她吐到了勺子上,定睛一看,像玛瑙,但玛瑙合该是硬的。她瞧不出个所以然,只觉得它很像……唉!怎么可能?一定是自己想多了。猪的眼珠子可比它大多了。
    诗韵见韩玉盯着那黑不溜秋的东西,不明所以,掏出帕子给韩玉擦嘴:“二夫人,您怎么了?”
    韩玉尚未开口,一名丫鬟面色惨白地冲了进来,像经历了一场生死大劫,眼底满满的全是惊悚:“二夫人!二夫人!不好了!有人……有人死在我们后院了!”
    韩玉在诗韵的搀扶下来到积雪遍布的后院,梅树下,雪影扶苏,斑驳琼枝婆娑起舞,一名穿粉红色毛绒比甲的丫鬟平躺在幽幽冬景中。
    众人的视线缓缓上移,扫过那双黑漆漆的眼眶时,一股恶寒遍布全身,再上移,发现她的脑袋被削平了,眉毛上空空荡荡,显然,大脑已被掏空!
    不经事的丫鬟已两眼一黑,晕了过去!
    韩玉忍住无边无际的恐惧和恶心,走近一看,是春玲!
    再联想她喝的美味无比的脑汤和滴溜溜的黑珠子,韩玉再也忍不住胃里的翻腾,扶着树干将那春玲白花花的脑浆吐了出来……
    这一刻,她才深深地意识到,有些人是她永远也得罪不起的!
    却说韩正齐拿到了锦盒之后,连夜赶往摄政王府。
    书房里,慕容宸瑞负手而立,通过四四方方的窗子眺望着无边的飞雪,即便不言不语,身上依旧有股凌然的气势,那气势稳如泰山、犀如宝剑,烛火照着他健硕的背影,竟勾勒出了沉重而锋利的火芒。
    慕容宸瑞的房内从不熏用炭火,在他看来,冰冷的天气更容易保持头脑清醒。
    韩正齐双手呈上锦盒,尽管室内与室外的温度一般无二,他却生生被摄政王的威压给逼出了一身冷汗。
    “怎么得到的?”慕容宸瑞淡淡地问道。
    韩正齐据实相告:“桑楚沐将它交给了二女儿桑玥,微臣命堂妹趁桑玥赴宴之际,将其偷了出来。”
    慕容宸瑞并不转身,只微扭过头,在不太敞亮的光线下淡淡扫了一眼韩正齐手中的锦盒,道:“打开。”
    “这……”韩正齐一怔,略有些迟疑,这种迟疑落在慕容宸瑞的眼中可并不是什么好事,韩正齐低头,揭了白纸黑字的封条,尔后用内劲扯掉精致的金锁,再缓缓打开。
    咻!
    一支飞镖夺盒而出,闪电般刺入了韩正齐的右眼!
    “啊——”一声惨叫,韩正齐拔出飞镖,倒地,不省人事。
    慕容宸瑞收回淡漠的眸光,再次眺望飘飞的大雪。
    这个不知天高地厚的小丫头,不管是敌人还是盟友、是亲人还是陌生人,但凡得罪过她的、或者打了她注意的,她都会豪不心慈手软地反击。
    什么封条,只怕是她自己打上去的,这支飞镖,根本是为他准备的!
    慕容宸瑞行至韩正齐的身边,蹲下身,打量着方才令他生疑的金锁,正是这把明显带了女儿家手艺的金锁令他察觉出了端倪,可聪明如桑玥,为何留了个天大的破绽?
    慕容宸瑞看看金锁,再看看不知死活的韩正齐,忽而心下了然,不由地哈哈笑出了声。多少年了,记不清多少年没有开怀大笑,今日破天荒地被一个小丫头片子给逗乐了。
    这招借刀杀人真是绝妙!偏韩正齐还有一息尚存,她留给他一道答案十分明显的选择题。
    她是在示好,亦是在威胁。向他巴结示好的人比比皆是,可胆敢威胁他的,桑玥是第二个。
    第一个,是那世间绝无仅有的女子。
    他唇角的笑弧越来越大,眼底的波光越来越幽暗复杂。
    “王爷,容侧妃求见。”
    “让她回吧,本王今晚在书房歇息。”
    ……
    夜月如钩,寒风萧瑟。
    慕容拓身穿一袭夜行衣,只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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