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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部分

福气妃-第35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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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陈太后应该是不会明目张胆光天化日下狠手,可人家就算下了又能怎么样?她可是皇帝老妈。谢福儿坚决不拿自己小命当赌注,见宫人亲自喂过来,条件反射用手一挡。
  碟子“啪”一声,宫人没拿稳,掉在地上。
  “大胆——”马氏眉头一翻,变了脸。
  谢福儿确定自己压根没推那宫人,早一步起身跪下,自觉先承认错误:“奴婢失手了!”
  陈太后不语,马氏瞧她脸色,正要借题发难,脚步匆匆踱进来,伴着内侍的阻拦和传报:“太子——您诶,太子来了——”
  太子关在含丙殿算来已差不多三月,正是那天从永乐宫跟皇帝私谈回去后开始的。
  也不是皇帝明下旨意软禁,只是太子见皇帝不爽快,自己将自己软在里面,示意自己结交不慎的自罚。
  这也算是皇亲贵胄们犯了圣上的眼,讨圣上欢心的法子之一。
  二王案没结束,皇帝一直没主动邀请这儿子出来,太子自然也就待在含丙殿,继续自罚。
  今天贸贸然跑到了这边,着实叫陈太后惊讶不浅,当场就拍案:“什么,这混小子这时候来干什么!”
  倒不是陈太后不欢迎宝贝孙子,更不是陈太后恨不得孙子多关几天,恰好相反。
  太子自罚虽然不是皇帝的意思,但既然主动提出自省禁闭,就得好好演给皇帝看,直到皇帝开绿灯放行:算了,朕感动了,叫他出来吧。
  自己半途跑出来了,前功尽弃不说,传到皇帝耳朵里,可能还有人说这太子不诚心,受不了苦,根本就没知错。
  太子高长宽几步进殿,素净银纹棉袍松垮垮的套在身上,鸾带在腰上活活系了三圈才绑紧,像是个十岁的小孩儿穿了件二十岁成人的衣服。
  在含丙殿既然是思过,总不能穿金戴银,期间也没叫宫里的裁缝来制新衣服,这一身袍子是太子宫的旧服。
  这叫除了太子宫的两个随行宫人,室内一群女人和非男人们目瞪口呆。
  谢福儿小嘴一张,唇齿生津,哈喇子在舌尖的味蕾上窜动。
  颀长玉立,彪秀俊挺,肉肉肉肉肉肉肉——呢?
  那浓纤合度的腰,那薄厚匀称的肩,那翘挺丰隆的臀
  脱去了那一堆脂肪,倒是怪,海拔也凸显了,整个正殿,这会儿就他能呼吸到高空最纯净的空气有木有——
  太后宫里质素颇高的美貌宫女向来眼界不凡,自视甚高,这会儿震惊完了,芙蓉脸不约而同刷的爆红,含羞掩面,不忍直视,跟以前的不忍直视完全是两回事,现在是怀着一种“哎呀奴奴要是被太子看中可怎么是好”的微妙情愫。
  天下两种胖子,一种是靠胖为遮丑的法宝,瘦下来同样不好看的,显然高长宽是另外一种,一个极具潜力的胖子!
  三个月左右的时光,瘦了五六十斤不止,还是健康减肥!
  瞧那唇红齿白,没有毛孔和爆豆的光滑皮肤,根本就不是嗑违禁减肥药和胡乱节食的成果嘛!
  太子您要是出纤体秘籍绝对大卖有没有!这禁闭,您早就该关了!
  谢福儿一个激动,差点儿就扑上去了,对于这种华丽转身的年度人物,她总有种包藏不住的崇敬和热爱,简称就是外貌协会花痴。
  就像皇帝,再怎么不好,她向来还是承认,身材板子总是好的。
  太子走路带风,到了祖母面前,弯腰拘手,行了礼。
  人一瘦下来,声带息肉都好像纤细了,说话声音悦耳多了。
  拜完陈太后,太子回过头,朝谢福儿一笑,一笑沐春风,夹夏雨,催人沁爽,以前他对自己笑时,她根本感觉不出来他在笑,因为都裹肉里了。
  现在这一笑,动人了,可也陌生了不少。
  太子又走到谢福儿身边的圆案旁,还没等人回过神来,嗖嗖拿起碟中糕点,尽数一手一个吞到嘴里,又扬手举起j□j茶,一饮而尽,吃得呜呜咳起来。
  陈太后一愣,连忙叫马氏去拍背,再也管不着这孙子擅作主张出殿,大发怜惜:“哎,饿着了,饿着了,真可怜!关了几个月,粗衣简食的,只怕什么好的都不敢吃!快快,这冷天寒月的,再去现做点热乎的!”
  唔,看吃相,还是那个太子。
  谢福儿心想。
  第48章 坠楼
  太子这一打岔,给谢福儿解了围。
  太子叫随行宫人把谢福儿送出宫殿,再等返身回来,室内已经空荡一清,陈太后把人打发得干干净净,连马氏都退了下去。
  陈太后拢着双袖,瞥一眼孙子,“你跟你老子是一样的,生怕哀家要把这丫头给祸害了。瞧瞧你刚才袒护人的样子哀家替你打掩护都觉得丑。哼,哀家要是真的在茶糕里投了毒,你堂堂一个太子,难不成还真为了那人去死,”
  八字还没一撇,谢福儿日后是个什么造化谁都不知道,祖母就算再心急,也不至于现在就慌着用毒药这种糊涂手段。
  可要是自己没来,接下去祖母还要怎样,就不得而知了,只能想法子打乱场子,尽快将人给弄走。
  太子噗咚一下跪在地上,匍匐在祖母膝上说:“祖母一切都是为了孙儿,麟奴于心有愧!”
  当奶奶的生来就是受不住孙子撒娇。陈太后摸摸少年脑袋,脾气也没了:“你就真的那样喜欢她?”不等太子回答,掰起孙子清瘦却精神不少的脸,牢牢盯住:“你祖父,你皇考,一直到皇上,那么多宠圣宠衰,天子对一个女人真心还是假意,哀家看得还不够多么?五年了,你有没有看过皇上这样对一个女人?刘光辉和余学官那边给哀家回了话,谢氏还没进宫前,老六就跟她在五二精庐暗中会过面,到现在都还瞒着众人,进了宫又是这样一步一步,精心计量,你琢磨老六是个做事没规划的人?他当了几年皇帝,心花了,再不老实,只怕就要从这个女孩儿开始好好培育自己的后嗣,谢氏不册封也就罢了,一旦登了明位,老六怎么会叫自己亲手提拔的女人委屈?”说到这儿,声音惨淡一分:“麟奴,奶奶这几年心里苦啊,你六叔每回宠幸一个女人,奶奶就悬着一颗心,后宫女人怀一次孕,奶奶做梦都要梦见你皇考和皇祖父骂我偏心不公,误了社稷正统!幸亏老六来去宠幸的那一个两个,奶奶都把握得住如今到了谢氏这里,老六来这么一出,奶奶却拿不定了。当年为了抵匈奴,保住你,促使老六上位,到现在想起来,真觉得是拆东墙补西墙,也不知道是对还是错谢福儿要是跟了老六,一旦生养,那就是祸害纷乱的开端,对于你来说,悬了!哀家禁不起旧朝那些占皇位、杀子侄的例子重现。哀家没你六叔活得长,还没归天这些年,就算拼死了也不得叫他背弃承诺乱了套!别说奶奶杞人忧天,有些事连苗头都是不能有的,一旦出现,就已经晚了!”
  陈太后五十多的人了,倾吐这么一腔心绪,禁不起激动,泪花也飚了出来。太子轻抚陈太后手背,安抚:“要是父皇真起了这个心,就算是没有谢福儿,也还有下一个女人,奶奶再不要再召谢氏过来,更不要有什么举动。”这个举动自然指的是,不要像对待以前那些女人一样对付谢福儿。
  “你还在维护着她。”陈太后心里颓废至极,孙子竟是个这样心软的,“哀家实在弄不明白,那女孩儿跟你是夙世夫妻不成?老六那话说得倒是没错,你两个见过几面而已,能有什么深情厚谊?青梅竹马是什么?能吃么?能保命么?能换皇位吗?人家对你也就那个味,偏偏你怎么就对她要死要活了呢?不成器的东西,为一个女人,值得吗!”
  最后一句话,陈太后几乎是从肺腑中冲出来,实在是恨铁不成钢。
  太子并不反驳,站起身,拉平展了堆在地上的皱巴巴袍角,掸掸薄尘。
  陈太后本来对孙子的妇人之仁还有些愠怒,见他站起来,修如茂竹,沉静如湖,竟莫名一怔,失了脾气。
  小小的十五六岁少年,瘦下来,脸如刀削,眉头不蹙也含着两分威,气质仿若活过了半个花甲的春秋,一夕之间,丝毫不比过了而立的皇帝差半毫。
  隐约竟有君临天下的威仪,这叫太后发喜。
  太子对折弯腰,双袖横抱,朝陈太后一字一顿:“回皇祖母的话,值的。”
  要是先前,陈太后又得被这话气得吐血,怎么就摊上这么个为了女人失心疯的孙子,可这会儿见太子神情,知道话里有玄机,稳住心神,听他继续说。
  太子瞳仁平静:“她能助孙子离开京城,所以,这个女人,暂时不能出任何事,得让她平平安安地嫁给父皇。”
  陈太后一怔。
  历朝太子都是不出皇城的。
  尤其太子高长宽,自从定了储君位,基本被皇帝控制在京都,成了笼子鸟,难有移步的机会。
  太子怕挂名老豆不归还皇位,皇帝还怕非亲生的在外面图谋不轨呢。
  两王案一爆发,皇帝更有机会不让太子出城。
  太子在京城里,每一个举动都是在曝露在皇帝的眼皮底下,别提什么施为,皇帝日后要是动了心思,想要加害,也是神不知鬼不觉。
  出了京,太子才算脱离桎梏。
  陈太后面容宽缓下来,老怀安慰地叹笑一声,为了自己刚才的多虑。
  怎么会以为这孩子优柔寡断?比自己还要考虑得周全。
  至于怎么借那女孩儿逃离老六的囚梏,陈太后也不多问了。
  这孙子,早不是当年刚断奶的娃娃。
  
  谢福儿在廊檐下数美人靠上的镂纹,数了足足两刻多,太子才出来。
  她假模假样施礼:“多谢太子解围。”又偷偷看面前美少年,刚刚只匆匆瞄了几眼,像吃了几口的甜点被人拿走了一样,这下说什么要看够本儿。
  一个爆栗不轻不重敲她脑门上,太子含笑望她,斥了一声:“要看就明目张胆,又没人打你板子。”
  当胖子还真可悲,当初那样示好,也没觉得他多好,现在长好了,骂人打人也觉得舒服,人性啊人性。谢福儿揉揉脑门。
  太子摆摆手:“走,陪本宫走一段路。”
  跟班儿宫人觑一眼谢福儿,阻止太子:“不好,太子。”这女孩儿虽然还是御侍身份,但已经算是雷打不动的皇帝女人了。
  太子一笑:“叫谢御侍领着本宫去永乐宫找父皇赔罪,恕本宫擅自出殿的责,有什么不好?”说话间,宽袖一拂,带起风,领着谢福儿就朝宫殿外走去。
  谢福儿颠着一颗小鹿心,跟着走在小径,嘴巴停不了气:“太子这段日子是怎么瘦身的?有没什么秘诀?平时吃什么?吃几餐?需要运动么?你减了这么多,反弹了么?”
  回永乐宫的途中要经过柏梁台,上林苑隐隐乍现。
  那次在这里见面时,她还是青葱少女,几个月不见,已经要为人妇。
  太子凝视粉颊酡面的少女:“操心多了,自然就胖不起来。”
  谢福儿平白被他说得心里不舒服:“过些日子,皇上就不会怪您了。今天您出含丙殿的事,福儿稍后说说,皇上他明白的。”
  太子听得一笑:“果然是要当后宫夫人的人,有能耐了。”
  皇帝脸皮厚,可谢福儿还是要脸的,对着太子,多少有点抱愧,尤其他变成美男子,更有点怜香惜玉的惭愧:“有机会一定说。”
  太子笑意一刹,贴耳过来,轻呐一句:“福儿。”
  这一声叫得人心驰荡漾,好像再也难得听第二遍似的,谢福儿赶紧一应:“蛤”
  “你知道,为什么不是别人,单单是我当了储君吗?”抛出问题,太子手一挥,示意宫人在柏梁台下守着,一侧身,抬脚上了高楼。
  谢福儿不知道他为什么变了路线,只当是关了几月,想先散散心,吸口新鲜空气,也就跟上了台阶,一边挠头,一边说:“太子有慧根!还有当年那阵子,孝昭帝膝下年龄合适的皇子只有太子”
  不是宴请日,又是冬季,柏梁台上空无一人。
  高台上北风吹得浅浅呜呜响,放眼往下去,上林苑一片寂清苍白,只有几点梅蕊绽放枝头,远没有几个月前群芳荟的繁荣蓬勃。
  太子眺赏了一下高台下面的林园,回过头,一张嘴,白气凝着霜吐出:“皇考遗留七个儿子,除了早夭的两名兄弟,也还剩四个可选,怎么会只有我年龄合适?再说了,当太子的人,哪有什么年龄合适不合适,襁褓里的都有。”走近了谢福儿几步,声音低迷,悬空俯在少女裹着毛围脖的玉肩上:“只不过我运气好,那些日子染了病,吃什么吐什么,没有像我另外四名哥哥弟弟,前后在府中暴亡罢了”语气含着暖暖笑意,却叫人发了冷。
  风灌到颈子里,谢福儿打个寒颤。
  这清俊少年却挤出个怪异笑容,耸耸肩,继续去赏景了。
  理智上,谢福儿觉得听到这里就算了,这种皇家辛辣j□j关自己P事啊,就算要嫁给皇帝了也不关自己的事,再问下去自己就特么是个傻子,可事实上好奇杀死猫。
  她抖着两条腿儿,走过去呵着气:“是他?”
  孝昭帝战死北疆和弗翷王即位已经算是当年惊心动魄的新闻。
  再等选定好天子和储君,尘埃落定,大局稳当,两派都算达成了心愿,外人哪儿还有精力去管孝昭帝死于非命的那四个儿子?到如今,早被时光洪流湮得悄无声息。
  要不是太子这么一提,谢福儿甚至都不记得孝昭帝还有几个没寿福,死得早的儿子。
  太子转过半张脸,刀裁鬓发雪青漂亮:“所以,你不要怪太后,更别起什么怨恨心。他是圣上,有什么管不得?要不是贪恋这把椅子,为了叫太后放心,又怎么会放任太后。”
  原来搬出陈年旧往是给陈太后说好话。谢福儿低声承诺:“奴婢明白了。”
  太子见她要走,也瞧出了她心思,在背后拔高声音:“谢福儿,你当我说这话只是为了祖母吗?”几步过去,在台阶口展臂一挡。
  谢福儿正低着个脑袋,想要下柏梁台,咚一声撞到他胸口,哎呀妈的长高了也是讨人嫌!看着到脚丫子看不见头的,还没腹诽完,腰被他一扭,折进了怀里。
  他钳住她腰,低下头颅,鼻尖顶住她的颈圈儿,温存地磨来蹭去,语气却是秾敛得化不开,梦呓一样:“老天爷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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