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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部分

凶齿-第15部分

小说: 凶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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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说话的工夫,关家大院已经触手可及了。
  宋一梦先前一再跟夏可可强调自己不是一个胆小鬼,可现在却明显有些胆怯。有人居住的生活气息并没有从四面围墙的裂痕里流露出来,敲门在这个时候实在多余。再次确认了这里正是乔?汉斯不久前跟安德鲁约会的地方后,夏可可果断地用手指了指一棵生长在围墙边上的大杨树跟宋一梦说:“宋姐,你过来帮我一把!”
  这棵树至少有盆口粗,从根部算起,至少有一米多高的树干没有枝杈。踩着宋一梦的肩膀爬上围墙后,夏可可并没有急着跳下去,她拨开茂盛的枝叶,迅速地扫视了一眼房门紧闭的关家大院,死气沉沉的空间里,隐动着一团令人压抑的阴晦之气,有鸟儿落在院落里的植被上面叽叽喳喳,似乎正在向前来的不速之客诉说曾经发生在这里的神秘故事
  围墙外面的宋一梦等不及了,催促夏可可快点开门放她进去。
  谁知,夏可可刚把门打开,宋一梦就大声叫喊起安德鲁的名字来。
  夏可可赶紧用手捂住她的嘴,并低声提醒她道:“宋姐,你好好看看,这里像有人的迹象吗?”
  “可是,乔?汉斯明明说不久前她还和安德鲁在这儿团聚过,难道她在撒谎?”
  夏可可道:“安德鲁不久前在这儿,不等于现在他还在这儿,这段时间这里很有可能发生过我们所不知的变故,比如,安德鲁的目的已经达到了,早就离开了这里,或者他和那位神秘的孙先生双双遭遇了不测总之,在咱俩还不能确定这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之前,一定要谨慎行事!”
  听夏可可这么一说,安静下来的宋一梦却再也不敢向前迈近一步,关家大院紧闭的房门此时此刻在宋一梦眼里是那样的幽森可怕,换句话说,在宋一梦的潜意识里,她的恩师安德鲁早已是凶多吉少了!但是,宋一梦还是想进去看一看,证明她的预感。她坚定地看着夏可可,紧握住她的手,向关家大院那扇黑漆漆的大门走去
  恐怕谁也无法解释人类在有些时候能够精准地预示自己或亲人即将死亡的原因。
  血迹在夏可可眼里早已是司空见惯,然而,出现在关家大院门前的这处残血却让夏可可的心跳本能地加速起来。
  宋一梦推开门,顿时呆住了,房梁之上,悬挂着一具男尸,可能是因为有风吹进来的缘故,尸身还颤悠悠地晃动了两下
  是安德鲁。
  宋一梦当即瘫软下去。从前,安德鲁是那样的英俊儒雅,而此刻,他面色发紫的脸是那样的丑陋和狰狞。
  夏可可觉得安德鲁的死亡现场有点奇怪,安德鲁死于窒息,且没有任何皮外伤,那么,门槛上的那处残留的血迹又是谁留下的呢?
  夏可可断定安德鲁死于他杀,因为不远万里来到中国寻找凶兽的安德鲁没有理由选择在关家大院结束自己的生命。
  那么,杀死安德鲁的这个人又是谁?他又是通过什么手段制造了这一幕看似自杀的场景的?另外,这个人是尾随安德鲁至此,还是他原本就属于荒凉的关家大院,抑或在安德鲁尚未来到中国之前,他便已经来到了这里?
  最重要的是,那位神秘的孙先生怎么不见了?
  空荡荡的关家大院一下子变得凶险起来,就连手机在这里都没有了任何信号。
  在无法与外界取得联系的情况下,夏可可接下来要做的就是,依次推开其他几扇门。
  在没有发现任何令她感兴趣的东西后,她说道:“看情形这几间房早年应该是给关家大院的家奴住的,”说到这里,夏可可的视线落到远处,那里有一扇敞开一半的门,“宋姐,我们还是去那边看看吧!”
  宋一梦没有出声,木然地点了点头。
  门前的两只石兽和门柱上精致的雕刻充分说明这里曾是关家大院主人的房间。里面的物件虽然不多,但每一样都透着贵气。有一张靠墙的实木桌子引起了夏可可的注意,与房间里的其他摆设相比,这张桌子显然被人挪动过,与墙面形成了一个看起来十分突兀的夹角。夏可可“咦”了一声,然后蹲了下去,好像发现了什么。
  “怎么了?”宋一梦凑上来问。
  夏可可闪身道:“宋姐你看,这下面是空的。”所指之处,出现一道一指宽的口子。
  言语间,夏可可已经将手插进了那道口子里,稍一用力,便打开了这道形同虚设的插门。
  地宫还是暗室?
  在夏可可未下去查看之前,一阵十分痛苦的呻吟声突然从下面传了出来。
  “谁?”
  夏可可出于本能地问过之后,那声音反而更加剧烈了。宋一梦翻出手电筒向下照去,这才看清楚,在这处两米多深的入口下面,赫然出现了一个人。这个人被装在一条麻袋里,手和脚都反绑着,嘴上还缠着一圈胶带。

  2
  离开牛冈村后,高文和胡锋在第一时间找到了陈燕。
  他们的到来让陈燕很不耐烦,她不动声色地坐在气派的办公桌后面,冷冰冰地说:“关于我和陈菲之间的恩恩怨怨,我已经跟你们林局说得很清楚了,你们还来烦我干什么?难道非要给我安上一个莫须有的罪名吗?”
  高文无视陈燕的态度,问道:“牛冈村的老贺你认识吗?”
  “老贺?”陈燕沉思片刻挤出一丝冷笑:“你是说那个土鳖村官吧?谈不上认识,他来我们这卖过古董,我接待过他,仅此而已!”
  “都是些什么样的古董?”
  “无非是一些清代的花瓶,明代的字画。”陈燕看了看表,正色道:“一会儿我还有个应酬,我可以走了吗?”
  高文道:“前不久,老贺通过你卖掉一本古书。买主是一位40多岁的中年男子,他当时身穿一件雨衣,有意隐藏自己的容貌,在牛冈村村头的祠堂里,他们一手交钱一手交货这个神秘的买主你一定认识,不仅很熟一定还很亲密!因为你们公司本身就是做古董回收的,你又怎么可能将这么一笔大买卖拱手让给一个与你无关痛痒的人呢?还有就是,那本书一定非比寻常,否则你们没有理由把一次光明正大的交易弄得如此鬼祟!我们今天找你就是想知道那位神秘的买主是谁,现在在哪?如果你执意不肯配合的话,我们只好再次请你到刑警队坐坐了!”
  “真是可笑!我连死都不怕,多被你们传唤几次又算得了什么?”
  有一道十分绝望的神情在陈燕的黑瞳里一闪而过,胡锋捕捉到了,从一进门,他的眼睛就没有离开过陈燕的那张脸,她的冰冷绝非伪装,而是从骨子里渗透出来的。
  “既然你连死都不怕,为什么不敢回答我们的问题呢?你越是选择回避,越说明那次交易的背后另有隐情,当然,你有权利保持沉默。可就我个人而言,我更感兴趣的是那位穿雨衣的神秘先生跟你的关系。”胡锋思忖片刻道,“我猜这个人要么是你的亲密男友,要么是你的顶头上司!”
  陈燕闻言面色白得如同一张纸,片刻之间,她的眼泪就流了下来。这个女人即便是哭,也是冷冷的,没有抽搐、没有呜咽
  “算了!既然这个狗东西辜负了我,我为什么还要对他死心塌地呢?”
  她的眼里满是绝望。
  他是陈燕生命里的第二个男人。
  她的恨早已被她生命里的第一个男人透支,此时此刻,她只有绝望!
  “他说过要娶我,还要我给他生孩子。他看起来是那么老实,也很体贴人,我以为终于找到了能跟我白头偕老的男人,没想到,他还是从我的身边消失了!”陈燕顿了顿接着说道,“那次交易以后,他就中断了与我的所有联系,我也不知道他去了哪里,他叫刘天民,是我的老板!”
  “你和这个刘天民是什么时候认识的?”高文问。
  “离开四海洗浴中心后,我试着参加了一次招聘会,然后就认识了他。我应聘的是前台,当时共有四个人在现场竞争这个职位,其他三人都是本科毕业,她们打眼一看就是那种性格开朗的女孩子,脸上始终挂着笑,在她们面前,我很自卑”
  高文打断道:“可让你没有想到的是,他最终还是录用了你。后来在他的关心和照顾之下,你从一个前台,逐渐成长为这家公司的执行经理,从一个自卑、忧郁、对这个世界充满怨恨的女孩变成了今天这个精明、干练的职业女性,对吗?”
  “多像一场梦啊!”陈燕苦笑了一声,接着指向窗外,“你们看哪!这个世界,它曾那么残酷地对待过我,可我后来还是那么认真地对待它!可是结果呢?我依然是两手空空,亲情也好,爱情也罢,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其实我一点都没变,您刚刚所谓的‘成长’我觉得很讽刺,除了这副躯壳外,我的灵魂始终被困在过往的岁月里,我活得甚至不如窗外的那群鸟,在它们中间,有爸爸、有妈妈,还有亲密无间的恋人。你看它们活得多快乐呀!终日用我们听不懂的语言在嘲笑这个世界,嘲笑生活在这个世界里的每一个人”
  “为什么要活得如此悲观呢?卸掉身上的包袱,轻轻松松地面对这个世界不好吗?”高文道,“幼年的时候,你虽然失去了双亲,可那些朴实的村民并没有抛弃你们,在他们的关怀和照料下,你和姐姐长大成人,这份浓浓的乡土之情,你难道忘了吗?”
  “没错,我不否认我是吃百家饭长大的,我也不否认他们对我有恩,可是,我对这些人的感激只停留在18岁之前,那次遭遇以后,他们在我心里只能用两个字来形容,那就是虚伪!我当时万万没有想到,他们竟然会轻信林四在法庭上的辩解,这些人在我最需要帮助的时候落井下石,在背后对我进行了种种非议,他们的眼神就像一把把锋利的刀子,每当我回想起来,都周身发冷,我恨死了他们,我恨我的父母,我恨陈菲我恨这个世界!”
  听完了陈燕的这番话,高文更加觉得当年对林四的判决是有问题的。回想梁小辉和王村老村长之前的那番说辞,高文不难想到,是铺天盖地的流言蜚语影响了他们的判断。他们高估了18岁的陈燕,是亲情和爱情的双重背叛,是那多变的乡亲和恶毒的流言,让18岁的陈燕对这个世界心灰意冷、自甘堕落,而并非什么阴谋。
  高文不想再往这个女人的伤口上撒盐。所问的问题再次停留在刘天民的去向上,而陈燕的回答却是不知道。
  陈燕说她对刘天民向来都是言听计从,从不多问一句,也许,这也正是她很快受到刘天民重用的原因之一。
  最后,高文出于同情问陈燕:“能说说你以后的打算吗?”
  陈燕的视线一直停留在窗外的虚空之中,她沉默了好一会才开口说道:“如果可以,我多想变成一只快乐的小鸟啊!终日翱翔在没有痛苦、没有忧伤、没有回忆的蓝天白云里,就像天堂一样!”
  走出伟业古董回收公司,一股热浪扑面而来,四周高楼林立、车水马龙。胡锋下意识地仰头看了看天,钻进了车子里,嘴里念念有词:“没有痛苦、没有忧伤、没有回忆”
  “你说什么?”高文问道。
  胡锋又重复了一遍。
  倒车镜里,两个人相互对视了一眼,突然,他们就好像同时意识到了什么,高文更是惊呼一声:“不好!可能要出事!”
  下车以后,他们本能地朝伟业古董回收公司所在的那栋写字楼楼顶看去。
  一袭单薄的身影疾速而下。
  高空之上,飘荡着一条黑色的丝巾,就像一只飞翔的小鸟。

  3
  陈燕死了!
  这是一个靠仇恨支撑生命的女人,在高文看来,这种消极的生活态度应该是从她的父母双双离世之后逐渐形成的。刘天民的突然消失,让她对这个世界彻底心灰意冷,于是,死亡便成为她最好的解脱。
  林振兴听闻林燕跳楼自杀的消息后,立即赶到了现场。
  他说,已经调查到,41岁的刘天民确实是这家公司的法人代表,但他却很少打理公司的日常事务,大部分工作都是由陈燕一个人完成的。
  高中毕业以后,刘天民在动物园有过饲养员的工作经历。
  “除此之外,刘天民这个人低调内敛,不善言谈,很少有人知道他住在哪里,每天都在忙些什么。”林振兴说。
  高文对动物园的记忆还停留在20世纪80年代。
  如今这里已被更名为野生动物园发展有限公司,刘天民的名字没有出现在这家公司的员工名录里。徐经理是个刚刚30出头的小伙子,戴着一副眼镜。
  他略表歉意地说道:“实在不好意思,你们要找的这个人应该是改制以前的,我建议你们去找老园长,或许他能帮上你们。”
  老园长的家在一栋陈旧的居民楼里。
  他对动物园园长这份工作有着很深的感情。退休以后,难耐寂寞的他经常故地重游。后来他被返聘为动物园的名誉园长,除了一些活动,他既不参与动物园的任何事务,也不拿任何报酬,与普通游客唯一的区别便是,他可以免费出入。
  “唉!实在是难以割舍啊!不管是‘老朋友’还是‘新朋友’,只要一见到它们,我这心里就敞亮、就舒服”老园长说。
  “去年夏天,他的‘老朋友’欢欢去世了,啧啧啧,把他哭得呦。那年我摔断腿,也没见他那么心疼过”他的老伴性格开朗,声音高亢。
  提到刘天民,老园长说:“他这个人平时不爱吱声,跟谁都是爱答不理的。他来动物园工作那年也就20出头,刚开始的时候,他的工作就是给饲养员打打下手,可这小伙子特别聪明,半个月都不到,就将园内各项事务摸了个门清,尤其是他对待动物时的那种态度,就跟对待自己儿女似的,这一点连我都做不到,更何况他当时还只是个刚参加工作不久的小伙子,也正是因为这一点,他很快就成为我们园里最优秀同时也是最年轻的专职饲养员。让人羡慕的同时,他也遭到了很多人的嫉妒,甚至是排挤”
  “一个之前没有任何工作经验的毛头小伙子,却能在短短的时间内成为业务骨干,是因为饲养员这份工作太没有技术含量了吗?”胡锋说到这里马上解释道,“不好意思,我没有亵渎这份工作的意思,我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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