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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部分

凶齿-第31部分

小说: 凶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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进行补救,在这么敏感的时候去怀疑这个人显然是不合时宜的。若想找他核实情况,除非市委市政府那边点头同意。可一旦将这事汇报上去,少不了要挨一顿臭训还办不成事,这可怎么办才好呢?
  没有办法,在林振兴因为关伟业的死已被停职的情况下,高文只能找到市政法委的田书记,跟他商讨对策。
  听完了高文的汇报之后,田书记问道:“小高啊,这件事可不是儿戏呀!在没有十足把握的情况下可千万不能轻举妄动啊。孙奎一那可是市长亲自招来的投资商,牛冈村的这个养殖基地可是省里的重点项目啊。”
  “可是田书记呀!咱总不能一点动作都没有吧?”高文急得团团转,“再说了,我也没说要调查孙奎一呀,我就想跟他会会面,通过他下属提供的线索向他核实一下他跟关伟业的关系,配合警方调查取证是每个公民应尽的义务,他孙奎一再牛,也是中华人民共和国的公民吧?”
  “这些道理还用你来教我?我是怕你小子给我捅娄子!”田书记沉思了半天又接着说道,“要不这样吧!我先向省政法委的老书记作个汇报,让他想想办法!小高啊,倒不是他孙奎一老虎屁股摸不得,而是眼下这种情况实在是太敏感啦,稍有差池,就会让我们的工作陷入被动啊!”
  “放心吧田书记,我保证不给您捅娄子,老书记那边就拜托您啦,最好是尽快安排我们跟孙奎一见上一面,以免时间一长节外生枝田书记,我们把案子都办到这个份上了,实在是拖不起啊!”
  “好啦好啦!我这就去省里找老书记,怎么跟个催命鬼似的?”田书记从衣架上摘下衣服就往外走,高文也笑嘻嘻地跟了出去。
  把田书记送上车,高文刚想驱车离开市政法委,就接到胡锋的电话,要高文到他那去一趟。
  到了之后,胡锋正在往一个黑书包里装东西,茶几上面放着啤酒,还有几个用快餐盒装的湖南菜。高文拿筷子尝了一口,吧唧着嘴问道:“你这是要去哪呀?”
  “河南!”说话间,胡锋拔下充电器,放进书包上的一个小口袋里,然后在沙发上坐下,起开两瓶啤酒,说道:“安德鲁在信中说石棺上的兽头图腾曾出现在河南偃师二里头遗址的松石龙形器上,我得过去看看!你那边怎么样了?听说你已经跟孙氏集团的人见过面了?他们怎么说?”
  高文拿起啤酒喝了一口,说道:“孙奎一在前往牛冈村之前更换了自己的司机,一个戴着黑墨镜顶着鸭舌帽的家伙极有可能就是关伟业!”
  胡锋听闻便说这件案子八成是跟孙氏集团有关。高文问他何以见得,胡锋就放下酒杯说道:“这不是明摆着吗?孙奎一让关伟业假扮成自己的司机跟他一同前往牛冈村,一则说明他同关伟业很熟,二则说明他跟关伟业之间定然存在着某种交易。那天参观牛冈村说到底是商业行为,如果关伟业同这个项目没有关系的话,孙奎一没有理由那么做!是时候碰一碰这个孙氏集团了!这件事情就交给我吧!我这次去河南估计也用不了几天,回来之后我马上落实!”
  高文点了点头接着又提醒道:“眼下孙氏集团可是省市领导手里的香饽饽,最好能谨慎一点,别抓不到狐狸反而惹了一身骚!”
  “林局的事我已经听说了!说实话我挺同情他的,眼看着退休了却因为关伟业的死被停了职,你在这种情况下有所顾忌我也能够理解,我又不是你们刑警队的人,又能把我怎么着啊?”
  “放在古代你就是皇上身边的锦衣卫,谁敢把你怎么样?”高文端起酒杯跟胡锋碰了一下,酸溜溜地说:“不像我们,想找孙奎一核实一下情况,都要层层请示,一想到这我就特别郁闷,他孙奎一不就是一个商人吗?犯得着搞这么多弯弯绕吗?”
  “咳!也没你说得那么悲观,田书记这么做也是为了保护你!”胡锋安慰道,“既然这样,你就先跟这个孙奎一碰一碰,一旦发现苗头不对,千万别顾忌太多,该怎么办就怎么办,大不了出了事你往我身上推,毕竟咱这属于联合办案,可不能在这个时候出现什么闪失!”
  胡锋的话确实鼓舞士气,之前淤积在高文心头的郁闷很快就一扫而空了,推杯换盏之间,几瓶啤酒已经下了肚。
  喝完酒后,高文给了胡锋一个手机号码,机主是高文大学时的同学,如今在河南省洛阳市担任市委副秘书长一职。高文说:“我和他只照过几次面,不过他老婆跟我老婆那可是从小玩到大的闺蜜。偃师是个县级市,正好归洛阳市直管,有这个人在,你办起事来会更方便些。”
  胡锋独来独往惯了,又不太愿意跟行业以外的人打交道,原本是想拒绝高文的好意,可一想自己此行属于莫名前往,到了之后难免会有周折,为了不耽误事,只好将这个号码存进了手机里。

  3
  为了赶时间,胡锋特意挑了一班凌晨4点多的飞机,两个多小时后,飞机在郑州市的新郑机场准时降落,看了下时间,差10分钟7点。
  在机场外面,胡锋打车来到火车站,在候车室里看了下列车时刻表,刚好7点40有一辆开往洛阳方向的省内列车。买完票又等了一会儿,火车终于进站了。胡锋上车之后才发现,这是辆慢车,慢到逢站必停也就算了,时而还要给别的车让道。就这样走走停停,驶达洛阳车站竟然晚点了40多分钟,等胡锋找到那位市委副秘书长,已经临近中午了。
  听胡锋道明了来意后,这位文质彬彬的副秘书二话没说,当即就带着胡锋来到了考古研究院。接待胡锋的是史院长,50多岁的小老头。据副秘书长讲,此人不仅是考古界的资深专家,对历史文化研究也有极深的造诣,是个享受国务院特殊津贴的人物。
  提到松石龙形器,史院长无比自豪地说道:“这件国宝是我们当年在清理二里头遗址的一座墓葬时发现的,距今至少有3700多年了!”
  胡锋从文件袋里取出纸上的兽头图腾交给史院长,然后说道:“关于这个兽头图腾,我想请教一下史院长,它到底是什么来历?”
  “来历?”史院长似乎没有明白胡锋的意思。
  “我的意思是说,”胡锋稍作酝酿,“那个松石龙形器上为什么会有这个兽头图腾啊?有什么象征意义吗?”
  史院长说道:“松石龙形器的整体造型是龙形,龙身上面的图腾也不仅只有这一种,你这么问给我的感觉似乎是想知道古人制作松石龙形器的动机,我实在不知道该怎样去回答你!”
  “史院长,我当然不是这个意思,我该怎么跟您说呢?不好意思,我现在脑子有点乱,请让我想一想。”片刻之后,胡锋接着说,“就拿松石龙形器上的图腾来说吧,它是古人想象出来的,还是参照了某些兽类的形体呢?每一个图腾的背后,是否能够代表一个物种呢?”
  史院长捋了捋下巴上面几根稀疏的胡须,说道:“你这么说我就明白啦!当今主流的观点认为,龙图腾是由许多不同的兽图腾糅合而成的一个综合体,而这些兽图腾必然是古人参照不同种类的兽体刻画出来的,否则的话,如果单凭想象,其形象不可能像今天我们所看到的这样生动和统一。说到底,古人是出于对大自然的敬畏,才会把对某些猛兽的原始恐惧转化成敬畏进而加以崇拜,这也是图腾的起因。”
  “这么说,兽图腾是古人出于释放内心恐惧的一种表现形式喽?”
  “也可以这么说。”史院长说道。
  “那么,除了刻画图腾这种形式以外,还有哪些表现形式呢?”紧接着胡锋又追问了一句,“史院长,您能明白我的意思吗?”
  史院长点了点头,说道:“当时古人对于死亡的恐惧是我们现在根本无法理解的,因此就衍生出一些所谓的神灵,比如山神、河神、土地,等等而这些所谓的民间神灵无外乎是古人为了趋福避祸而幻想出来的一种能给他们的精神带去安慰的符号,是莫须有的一种东西。古人在这些所谓的神灵面前,表现出来的更多的是一种敬意,所以后来才渐渐产生了各种各样的民俗仪式。可是一旦具体到实物上,比如说远古时期的飞禽走兽,他们就会表现出极端的畏惧,进而用他们对这个世界粗浅的认识制造出各种各样的化解畏惧的方法,除了图腾以外,比如说还有画脸、刺身、仿声所谓画脸是指把一种令他们畏惧的野兽容貌在自己的面部勾勒出来;而刺身是将野兽形体上的花纹刺遍自己的全身,再用颜色相近的浆果液体涂抹在伤口上,直至去痂结疤;仿声则是模仿野兽的声音。凡此种种,说到底都是古人为了不被蚕食而通过长年累月的斗争所想出的蒙骗之策,而除了这种行动上的具体表现外,他们还会通过祈灵的方式获得精神上的一种寄托。比如说,他们会供奉某种野兽的尸骸,或者干脆在一个固定的地方建造一处兽神庙,并在一个固定的时间去祭祀,甚至将他们认为是灵兽的尸骸封棺入土,用对待部落头领的丧葬仪式来表现敬畏总之,在尚未开化的蒙昧之初,诸如此类的事情实不稀奇。而对于我们来说,只能通过出土的一些文物去寻找线索,推测当时的社会环境,还原一个大概的生活轮廓,仅此而已!”
  “史院长,我有个不情之请,能不能让我看一看那个松石龙形器啊?当然了,如果您觉得不方便的话,那就算了!”
  “没问题!既然你是因事而来,我岂有不配合之理呀?走,我这就带你去!”
  文物的展厅和研究所同在一个大院,松石龙形器被安放在一个极其坚固的玻璃器皿里,龙身曲伏有致,生动传神,是由千余片大小不等的松石粘嵌在一块胭脂木的木板上组合而成。据史院长讲,这块胭脂木也十分珍贵,能千年不腐,因此被誉为万木之王,那些不同形体的兽图腾就刻画在这块胭脂木上。
  “史院长,能否通过这些兽图腾,判断出它们都是哪些野兽呢?”
  史院长沉吟片刻说道:“图腾不比化石,图腾是什么?直白地说就是古人的涂鸦,我们现在在一块山石上涂鸦一种动物,到了一千年后,我们的子孙后代能知道我们画的是什么吗?根本不可能!况且,这些图腾的形体简单,结构单一,就更难区分啦!”
  总的来说,胡锋在史院长这里的收获不小。通过史院长提供的线索,已经基本可以弄清兽头的来历及历史背景。至于那古兽到底是什么,相信在不久以后,相关部门会给出一个权威的说法。
  当晚,胡锋在市委附近的一家酒店里同副秘书长还有史院长吃了一顿便饭。席间,胡锋借口上洗手间出来埋单,结果吧台服务员告知,副秘书长在点菜的时候就已经签完字了。第二天,副秘书长又开车将胡锋一直送到郑州市的新郑机场。副秘书长的这股热情劲让胡锋很不适应,总觉得欠了人家一个很大的人情。
  登机前,胡锋在电话里告诉高文自己正在往回赶,高文当时正在去往孙氏集团的路上,他让胡锋到了之后直接回队里等他。
  在省政法委书记的直接干预下,高文终于等来了和孙奎一的第一次交锋。
  孙奎一沉稳内敛,派头十足。
  “高队,我们这儿又不是阎王殿,您想来,打个电话便是,又何必大费周章呢?”
  “孙总现在可是省市领导身边的红人,又岂是我高文想见就能见的?今天能坐在这里,完全是出于职责所在,迫不得已呀!”
  “高队,我们就不要兜圈子了,有什么事儿,就请直说吧!”
  “那好,既然孙总如此爽快,我也就不客气了!死者关伟业,孙总一定很熟吧?”
  孙奎一眉头微皱,反问道:“高队凭什么说我跟死者关伟业很熟?”
  “因为我们在孙总的那辆奔驰车里,发现了跟死者关伟业鞋底一模一样的纹路。”高文始终在观察着孙奎一的神色,“可奇怪的是,我们却没能在你的座驾里发现死者的指纹,后来经过我们调查得知,原来那天给孙总开车的司机手上戴着手套,而据你的属下讲,这个人根本就不是司机胖刘,而是另外一个人孙总,这就是我为什么要说你跟关伟业很熟的原因。而令我不解的是,孙总那天为什么要选择这样一种冒险的方式带关伟业去参加那样一种场合的活动呢?难道您不知道关伟业是我们警方的通缉对象吗?”
  孙奎一一怔,接着长叹道:“高队呀,真是什么都瞒不过你们的眼睛啊!既然您已经知道了,那我也就不妨直说了!我和关伟业的私交确实不错,他是做古董贸易的,而我呢,又酷爱收藏,早年曾在他那里淘得几幅名家的真迹,一来二去,就认识了!前不久,关伟业自称走私文物被你们通缉,还说他早年卖给我的藏品也都是私货,考虑到他一旦被你们抓住,我好不容易淘到的几件藏品就要上缴,于是,我就收留了他,后来还联系整形医生帮他整了容。他那天其实是以工程承包商的身份随我一同前往牛冈村的,他的国内银行账户被你们冻结了,可他毕竟是个商人,在国外还有一些存款,考虑到包给谁都是包,就把部分基础工程的承包权给了他,可谁能想到,他到了那里以后,就让人杀了呀!”
  “关伟业那天晚上被害之前,应该始终跟您在一起吧!”
  “高队,关伟业当时虽然整了容,可这小子疑心太重,生怕被你们认出来,不然的话,他又怎么会是那样一副装扮呢?”孙奎一说,“那天随同我一起去的人里,除了他以外,都是我的下属,他不跟我在一起,又能跟谁在一起呢?至于他后来的遭遇,我估摸着一定是他事先跟人约好了,而这个人杀死他的目的我怀疑也是冲着我来的,就是想破坏我在牛冈村的投资计划,否则,这个人为什么偏偏要选择在那样的一个时间和地点动手呢?我这两天也一直在合计这件事,我怀疑这件事的发生一定是早有预谋的,有人利用了我跟关伟业的这层关系然后设了一个局,让关伟业往里跳,否则的话,很难解释关伟业半夜三更去牛冈村南面那片山坡的动机啊!当然了,这只是我的个人看法,若想弄清真相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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