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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宠贪欢-第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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刹那满座哗然,惊恐气氛弥漫朝堂,再没人顾得上一个犯人如何定罪,也没人顾得上昭闵王脸色是怎样瞬间惨白的,所见所闻只有战栗身躯与畏惧祈祷

一个时辰后,两军达成妥协,晚些时候敌方主将会带着一队人马入王宫面见昭闵王和谈

说是和谈,实际上也不过就是逼迫昭国臣服罢了,一个连反击之力都没有、都城亦沦丧于敌人脚下的国家还有什么资格和谈?安寻昔默立一旁,静静等待最后的机会来临

昭闵王已无用,想保白家,只能与新的掌权者交涉

前生虽在军中度过许多年,然而这般实实在在的战争与亡国安寻昔还是第一次经历,即便面上看去不动声色,心内的紧张依旧不可避免沙漏转了一轮又一轮,天黑之前,盛气凌人的马蹄声终于起起落落传入耳中,停在朝堂门外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赢得战争的人本该意气风发,但眼中遥国主将身上看不出任何令人厌恶的趾高气扬,一袭薄甲劲装气凌万军而又不失文雅那人并无惊世容颜或者其貌不扬,然而安寻昔却蓦地愣怔,在战战兢兢躬身行礼的人群中倍显突兀

是他,那夜救了她又伤了她的男人

“这位是我大遥国七皇子,也是此次负责统军的主将,”与昭国通传太监并排站立的遥国使者面带胜利笑容,言简意赅向众人介绍,“有关议和之事已获遥皇手谕,全权交由七皇子处理”

“七皇子易宸璟?!”惊诧间,安寻昔听到身后有人低声惊呼

遥国七皇子易宸璟,那样身份高贵的敌国皇室怎么会与白绮歌扯上关系?安寻昔越发疑惑不解,微蹙眉头落入易宸璟眼中只换来一声不甚清晰的冷笑

恰如之前所说,来日方长、还会再见,有些东西早已被安排妥当,有人意外也有人淡然处之易宸璟没有理会与其他人格格不入的囚衣女子,仿佛素不相识一般错身而过

昭闵王与易宸璟谈论些什么安寻昔并未听入耳中,她对白绮歌这个身份以及此间人事尚未全部了解,当务之急必须抓紧时间整理思路,无论如何要在遥国代表离开前想方设法征求庇护,保住白家,保住得来不易的亲人们

前世种种艰难困苦赐给安寻昔坚韧无畏的性格,她很清楚,目前唯一的希望在易宸璟身上,如果他肯庇佑白家,那么昭闵王只有遵从听命的份

“昭国为我大遥臣国并不是件坏事,你可以继续做你的一国之君,若遭外敌还有大遥庇护,所需要的只不过是将军权与赋税交由大遥管理,何乐而不为?”易宸璟的声音不大却字字如刀,昭国重臣只能连连点头垂首附和,末了,看不出喜怒的目光飘向安寻昔,忽而一滞短暂沉吟,易宸璟难得有了丝表情,唇角勾起细微弧度:“对了,作为诚心之表,本将军打算以皇子身份迎娶昭国公主,昭王意下如何?”

联姻,皇家儿女难以逃脱的命运

这些条件都是不容拒绝的,别说公主,就是易宸璟要求将昭国皇后娶走也无法提出异议,身为败者唯有忍耐顺从安寻昔没有深想,继续低头思考出路,却不料陡然变化将她卷入局中更推上风口浪尖

昭闵王面色惨白如纸,强撑着的笑容僵硬苦涩:“这……将军应该比谁都了解,如今孤王唯有一女不过总角之年,如何使得?”

“没记错的话青熹公主今年九岁,于我而言倒也没什么兴趣”易宸璟眼睑低垂,根本连看都不看昭闵王一眼,“但联姻一事是父皇要求的,若是违逆此命对你我都没有好处……关于此事,我有个提议不知闵王可否接受”

“孤王怎敢托大,将军明说便是”

安寻昔本没有注意二人之间对话,只是背上沉沉目光难以忽略,这才下意识抬起头,恰好与那双波澜不惊的眼眸对视

毫无感情的眼神,无悲无喜,一念间,她的未来已定

“让她替嫁”

第三章 初入遥国

满堂视线都投射过来,安寻昔这才明白易宸璟口中的“她”是指谁

“替嫁?”突如其来的变化令安寻昔措手不及,竟忘了礼数直接反问回去

曾听过古代联姻有替嫁一说,但大多是出嫁女子的国家私下找人顶替,哪有迎娶的一方提出之理?公主为皇室千金之躯无可取代,指明要一个罪民替嫁简直荒唐,易宸璟究竟唱的哪出戏?

心底不安上涌,安寻昔忽然意识到,这一切或许是易宸璟早已安排好的

那个男人与白绮歌之间到底有什么恩怨过节,值得他大费周章?身为敌国皇子又怎会与千里之外的软弱女子有所关系?太多太多的疑问萦绕心头得不到答案,而安寻昔只能保持沉默,静观其变

昭闵王眼中难掩狂喜,看向易宸璟时也多了三分感激:“大将军才智过人,孤王远远不及,在此先代小女青熹谢过至于替嫁一事绝无问题,白绮歌本是我国重犯按律当诛,能够保全性命全因着将军仁慈,也不枉曾经相识一场了”

相识一场?白绮歌与易宸璟早就认识?安寻昔提口气憋在胸腔,大胆想法忽由心生

“民女愿代替青熹公主出嫁,但有一事相求,希望陛下应允”不待昭闵王回答,安寻昔锐利目光看向易宸璟,薄削唇边一抹静笑无声,“既然是相识一场,还请将军看在昔日情分上为白家美言几句”沾染血渍的白色囚衣靠近易宸璟,躬身行礼间,安寻昔低沉而语微不可闻,仅让易宸璟一人听到:“我与白家共存亡,如果你有信心阻止我寻死,尽管拒绝”

果然,易宸璟气息一滞,眸中泛起冷寒

想要杀一个人很容易,但想要阻止一个人寻死何等困难

曾经相识,再见憎恨,白绮歌与易宸璟之间定然发生过什么,并且后者因此对白绮歌恨之入骨想要让其生不如死安寻昔的大胆猜测得到证实,易宸璟不许白绮歌死,至少现在不会让她死,为了留下机会报复他不得不帮助白绮歌保护白家,而这正是安寻昔想要看到的结果

只要白家人平安无事,她怎样都没关系

一次押上自由的赌局,一场各怀私心的联姻,一些晦涩隐藏的恩怨,一段鲜为人知的过往彼时安寻昔并未意识到,这将是她重生后踏入水深火热的开端,也是中州乱世烽烟最初序幕

易宸璟行事作风出乎意料地果断迅速,昭闵王甫一答应不再追究白家叛国之罪并赐封白家三小姐白绮歌祈安公主名号,易宸璟立刻拿着昭国臣书起身返程——带着安寻昔一起

离开得如此匆忙,没人送行没人在乎,尽管安寻昔站在路口频频回望,长街上依旧没有出现熟悉身影

易宸璟连与家人告别的机会都不肯给她

爹爹还在怪她吧,怪她侮辱门楣丢尽白家脸面,而百姓们都缩在家里看外面街市萧索,咒骂着通敌卖国的罪人白绮歌安寻昔弯腰把离开大牢前娘亲交给她的护身符拴在城门上,红线风中飘荡

以此告别,愿只有一个月相处却比任何东西都要重要的亲人们,永世安好

“站在这里的本不该是你,”身侧,负手而立的易宸璟低低开口,“红绡若活着,遥国与昭国也不会有此一战我会看着你怎么活下去,给我记着,白绮歌,在报完仇之前,我绝对不会让你轻轻松松死去”

红绡是谁安寻昔并不知道,也不打算去问,易宸璟不可能给她答案

“那就保护好白家,我会好好活着给你看”

风过无声,深藏恨意的眼中掠过疑惑,转瞬即逝

“这就是你的真面目?怯懦的白家三小姐,你终于肯卸下伪装了”易宸璟挑眉冷笑,伸手握住纤细皓腕那并非温柔相携之意,只因安寻昔腕上被铁铐磨破了皮肉,用力按去,方才结痂的伤口再次破裂,掌心满是猩红

苍白唇瓣紧抿,安寻昔微微扬头,面无表情看着带给她疼痛的男人

“我会记住这痛,终有一日,悉数奉还”忽而淡然轻笑

冷傲,倔强,有仇必报,从今以后再无软弱任由人欺的白家三小姐,她也不再是安寻昔,此生此世她叫白绮歌,只为所爱之人而活的新的白绮歌

安寻昔,已死

昭国去往遥国帝都甚远,便是先锋部队驭马而行也需半月之久,一路上易宸璟大半时间沉默不语走在军中,偶尔与副将或士兵交谈路过白绮歌身边也只作陌生人目不斜视,到帝都怀城之前二人竟没有只言片语的交流

唯一让白绮歌不舒服的是那些痞兵,众所周知她是替嫁且是作为臣国联姻公主而来,地位上自然不可能太高,一些胆大而又心怀不轨的痞兵总在周围闲晃,时常趁人不注意说些下三滥的荤话,幸而身子羸弱却不乏气势,往往在白绮歌横眉冷目下那些痞兵悻悻而归,只敢调笑不敢伸手

说来倒算他们幸运,白绮歌早下定决心,但凡有人敢碰她一下,偷藏在袖中的匕首不饮血绝不归鞘

不需要任何人悲悯可怜,她足可以保护好自己,因为她是白绮歌,仅此而已

十余日栉风沐雨餐风露宿后,怀城终于出现在眼前白绮歌没想到怀城如此繁华,市井商铺车水马龙,与人丁稀少、以农业为主的昭国简直是天壤之别,新鲜感顿时将沉郁心情冲散大半

总归是要活下去的,与其悲春伤秋不如顺其自然

“下马”高墙宏门的昭国皇宫前,易宸璟冷冷命令道

白绮歌咬咬牙翻身下马,尽管已是极力忍耐,落地时仍不受控制跌倒在地倒不是因为不会骑马落马,实在手脚难以按她心意行动——手腕脚腕的伤口得不到医治,这些天来竟从简单的皮外伤发展至近乎溃烂心智再坚韧,终究捱不住身体底子虚弱

易宸璟定定站在一旁,眼看白绮歌几次挣扎勉强站起无动于衷,隐约还带着一丝嘲讽:“这里是怀城,不是昭国,收起你的金贵之躯”

“多谢提醒”毫无温度的淡然笑容跃然面上,全不见畏惧或委曲求全

“在这里等着,我回来之前哪里都不许去”易宸璟没时间研究那笑容有什么深意,随手指了个角落后转身离去大战告捷,他要尽快向父皇禀报详情,之后大概会有庆功宴等等,现在不是考虑怎么报复这女人的时候

不是说过吗,来日方长,无须急于一时

依着易宸璟所指角落坐下,白绮歌蜷着腿缩成一团,满不在乎地看着腕上狰狞伤口如果是曾经的白绮歌一定会受不了吧?二哥白灏城总是处处询问“疼吗”“害怕吗”,想来白家三小姐并非坚强之人,只这娇弱身子便可为证

难得清静一会儿,白绮歌闭着眼靠在墙壁上,脑中飞速整理这些时日庞杂而零碎的线索

白绮歌本人是个怯懦胆小的名门千金,易宸璟则是遥国皇子,红绡,除了知道是昭国已故公主外别无其他这三个人之间似乎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而重生为全新白绮歌的她并不清楚许多,只能从易宸璟只言片语和态度中了解到,他是恨她的,恨到不肯杀她,非要折磨她到生不如死

无外乎就是感情问题,无聊透顶

风餐露宿的生活并不陌生,或者应该说很怀念,所以当暮色渐起细雨洒落时,白绮歌没有像宫门前百姓那样行色匆匆,反而倚着墙角安然睡去,任由雨滴打在衣衫上渐渐湿透

她太累了,这幅身躯暂时还承担不起她的心

夜,弹指而过

雨下到半夜就停了,那时易宸璟正在宫中陪兴高采烈的遥皇喝酒,许是路途疲惫或者心事繁重,本没什么劲力的佳酿却让一向好酒量的七皇子沉沉睡去,再睁眼天色已是大亮

额角隐痛,喝了整杯参茶暖身后才忽地想起似乎忘了什么

大雨初霁一派清新,皇宫前街人来人往好不热闹,只宫门口有士兵守卫那片清静无人,怪的是,许多行人纷纷把目光投向门口区域,三三两两窃窃私语,满眼好奇

易宸璟循着行人目光看去,蓦地停住脚步,狠狠倒吸口凉气

宫门口右边盘龙石雕后,单薄白衣与几处泛着血迹的水洼触目惊心,而蜷着身子双目紧闭的女子一动不动,生死难辨

他所认识的白绮歌娇生惯养,从不委屈自己,怎会顶着瓢泼大雨在恶劣的天气下露宿一夜?事实上那天将投河的她救起后就隐约觉得不对劲,包括在昭国朝堂她的一言一行,与三年前分开时迥然不同

看守宫门的侍卫想要把白绮歌拖起,易宸璟挥挥手命人退下,带着满心疑惑蹲在盘龙石雕前静静观察,少顷,长出口气

还好,她只是睡着了

“睡着时不会梦见红绡吗?”易宸璟喃喃自语,伸手拂去白绮歌苍白面颊上一缕湿发,“她死了,为什么你还能这样安心睡着?”

手指拂过面庞轮廓一路向下,越过肩头,越过小臂,而后停在红肿溃烂的手腕上

狠狠按下

第四章 身心摧残

没有梦境也没有温暖,有的仅是疲惫与偷安,然而就连这短暂偷安都无法安宁

一阵剧痛蓦然扩散全身,疼得白绮歌差点呼出声音,猛地睁开眼,面前清俊容貌冷肃表情渐渐清晰,带着阴鸷目光落入眼底

易宸璟

多希望他只是一场噩梦,睁眼闭眼间就会破灭消散

“跟我回宫”理所当然没有任何询问安慰,放开沾满血污的手掏出汗巾擦了擦,易宸璟面无表情将汗巾丢在积水坑中当着这么多百姓的面他不想落人话柄,好歹白绮歌是替嫁而来,面子上总要过得去才行

白绮歌也不是傻子,易宸璟对她恨之入骨绝不可能有半丝怜惜之情,没有加以讽刺伤害不过是碍着周围人多罢了,没必要自以为是幻想他会改变心意、会放过她

他们之间的斗争将会是长久而疲惫的,斗命斗心,她要活下去,而他想要她生不如死

扶着盘龙石雕强撑站起,一阵天旋地转白绮歌深吸口气咬紧牙关,任由右腕伤口痛入骨髓,无奈娇生惯养的身体不争气,每走一步都要消耗极大体力,跟在速度不减的易宸璟身后颇为艰辛

从宫门到七皇子居所敛尘轩路途并不算太远,然而对冷雨洗劫一夜之久的白绮歌而言,只这短短一段路程险些要了她的命,若不是为争口气让易宸璟不敢小瞧,恐怕尚未走过十分之一就已经耗尽气力昏厥过去

看来想要活下去,这副羸弱身躯必须有所改变

“殿下怎么这时才回来?娘娘和两位夫人等了整夜,刚才还打算去君寰殿催促来着……”行至敛尘轩门前,没头苍蝇似的小太监喋喋不休戛然而止,瞠目结舌望着易宸璟身后落魄女子满脸尴尬,“这、这位就是祈安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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