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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部分

一宠贪欢-第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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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白绮歌心里早有点滴猜测,白天见易宸璟对素鄢格外温柔,二人关系显然非同一般,只是联系记忆中他一贯的冰冷阴鸷,怎么也无法接受如此温柔闺秀居然是他妻子的事实

听白绮歌发问,素鄢低下头掩口轻笑,两颊绯红:“祈安公主说笑了,我这等出身卑微之人怎可为皇子正室?虽是皇上指婚,可殿下早就公开言明心有所属,我和素娆不过作为妾室在敛尘轩伺候罢了”

“可惜了你的温婉善良”

白绮歌心里多少觉着有些惋惜,易宸璟所谓心有所属是指红绡公主吧,一个已经死去三年的女人遮住了他双眼,身边明明就有值得他爱值得他宠溺的贤妻,为什么非要沉湎于过去爱恨纠结不能自拔?红绡公主真的就那么好,好到足以令敌国皇子如痴如狂?

许是不同时代教育造就不同性格,素鄢对此并不以为意:“能侍奉殿下足以,再多便是奢求了,若非殿下帮衬,想来现在我和素娆还是一介庶民,又或者不知嫁入谁家受苦了呢倒是祈安公主你,明明是联姻来的,怎么看着与殿下那般心存芥蒂?咱们女子总要依靠男人才能求一席之地过得安稳,夫君是天是地是靠山,有什么纠葛说开便好,他日你定当为王妃,这样下去哪行”

“她永远不会成为正室”

未及白绮歌开口,有人从旁冷冷作答

无论素鄢还是白绮歌对这声音都分外熟悉,是而不等回身看清猛然推门而入的人是谁,素鄢已白了脸色指尖颤抖:“殿下息怒,祈安公主伤病交困又无人送水送饭,所以我才……”

易宸璟沉着脸打断素鄢的话,负手踱向床边

“可怜她?我问你,你很了解她吗?知人知面不知心,素鄢,在你眼前的女人不值得可怜,情同姐妹的人她都忍心害死,你对她好就等于助纣为虐!”

脸侧袖风袭过,一阵碗盘碰撞碎裂之声刺痛耳膜,白绮歌眼睁睁看着还未吃上几口的温热饭菜洒落一地

第六章 当众解衣

易宸璟的突然出现让白绮歌和素鄢措手不及,看着满地残羹与那双满溢怒气的冷眸,为妾不久的素鄢深深垂首,丰腴肩头不住颤抖

白绮歌没想到素鄢对易宸璟竟会畏惧如斯,心里从不输男人的傲气作祟,竟强忍着脚踝疼痛跃下地面将素鄢挡在身后:“就因为她识人不清才会嫁给你还自以为幸福,不过一碗剩饭几碟破菜罢了,没想到七皇子如此之吝啬”

易宸璟当然不是因为素鄢施舍饭菜心疼才生气,白绮歌故意曲解是为了堵他口舌错开话头,免得素鄢继续因自己受连累

“剩饭破菜?看来白家三小姐甚是瞧不起粗茶淡饭朴素生活,是不是觉得这老旧衣衫也污了你的身子?”易宸璟比预想中更加善辩,横眉冷目,就着白绮歌话语又把矛头抛了回来,“既然如此,我看这低矮旧房定容不下高贵的祈安公主……素鄢,去把所有下人都叫来!”

残颜一滞,不祥预感弥漫白绮歌心间

联姻公主身份看上去光鲜骄傲,实则酸苦自知,试想战败国为表示臣服而献上的卑微人质怎可能得到重视?尤其在重男轻女的封建社会,本非皇室血脉已是低人三等,又何况她与易宸璟之间迷雾般的恶劣关系远超想象

她不可能成为皇子正室

易宸璟说的没错,千般折磨尚且无法平复心中憎恶,又怎么可能让白绮歌爬上正妃之位?他能给她的不会是锦衣玉食举案齐眉,而是无边摧残身心蹂躏,不死不休

果然不出意料,待到素鄢被逼无奈叫来敛尘轩上上下下百余口下人后,白绮歌在不可抗拒的大力拉扯下踉踉跄跄倒在院中

周围火光明灭扑闪,映着满头青丝散乱四肢血污,狼狈不堪

下人居住的地方平日要洗衣、晾晒,所以院落极大,百余人站在一起稍显拥挤却安静无声,所有目光都集中于中间穿着侍女旧裙的陌生女人身上

“来看看这些人,用你高傲双眼仔仔细细去看”易宸璟冷冷揪住凌乱乌发毫不留情向后撕扯,白绮歌吃痛,只得随着他手臂动作抬头后仰,苍白面上丑陋疤痕全无遮拦暴露在众人面前惊讶混杂嘲笑碎语低低传入耳内,易宸璟在众目睽睽下面无表情,眼中凝霜成雪:“嫌饭菜粗陋就别吃,嫌房间破旧就别住,若觉得衣服有辱你白家三小姐千金之躯,我看也不必再穿了”

眼见宽大手掌伸来,白绮歌已猜到他要做什么,下意识紧紧抱住胸口缩成一团,眼中染了几丝慌乱

然而这副表情不但博不来丝毫同情,反教易宸璟恨意愈甚,冷冷攥拳用力,嗤啦一声,简单缝补的粗布长裙被硬生生撕破散落,只剩一抹虚弱无力的白色身影半伏地面

在这个时代看来,只穿一身中衣抛头露面无疑是极为可耻的行为,唯有品行不端或烟花女子才会如此穿着,而她,联姻而来的祈安公主白绮歌,正处于最不堪、最卑贱的境地

白绮歌忽地心口空虚,抱着残裳簌簌发抖

她从不否认自己骄傲、自尊心比常人更强烈,从小到大无论哪方面都严格要求自己做到最好,任何有损颜面的事情决不允许发生可是今非昔比,眼下的她可谓寄人篱下任人宰割,软弱身躯再保护不了她的自尊,骄傲破碎满地

瞩目之下衣不蔽体,有人偷笑有人鄙夷,她却只能坐在地上试图掩藏裸露在外且带着块块淤青伤痕的,还有比这更难以忍受的耻辱吗?!

可怕的是,那人非但没有愧疚,反而冷眼旁观,心满意足欣赏她首次露出的仓皇神情

“原来你还有羞耻之心,我本以为在你偷走昭国布防图献媚于人时就忘了羞耻二字如何书写,看来那群猪狗做的还不够,没有让你为活命可以跪地求饶的原形毕露,现在想来当时我出现的或许不是时候,否则就可以一饱眼福看你丑态百出了”

轰然间脑海一片空白

零碎记忆借由一句话的牵引串联到一起,重生后不堪往事串联整合,在白绮歌脑海中形成现实却可怕的真相

呵,彼时溺水濒临死境被易宸璟救起并非巧合,一切都是他精心布置的,从白绮歌本人被未婚夫君骗走布防图出卖昭国,到一群男人将其视作猎物围捕想要一逞,再到易宸璟骑着高头大马出现于河畔……所有一切都是他的计划,步步紧逼,处处陷阱,为的就是让她身败名裂生不如死,为的就是报仇!

可怕,却又可怜的男人

交抱胸前的双手蓦地放下,白绮歌迎着不善视线挺起胸膛,摇摇晃晃自地上挣扎站起,易宸璟就那样看着她,目光清冷沉寂

白绮歌淡淡浅笑,其貌不扬的面容波澜不惊,静若死水:“看够了吗?没看够我继续脱,脱到你觉得无聊为止……反正我是作为联姻而来,不管你承不承认,天下人都知道祈安公主是你的妻子,如果你足够慷慨大方甘愿让一群下人看你的女人光天化日一丝不挂,我倒没什么可介意的”

纤长手指僵硬地解开中衣系带,半裸的雪白颈项引得人群中几个青壮侍从禁不住诱惑猛咽口水,白绮歌冷笑,盯着易宸璟阴鸷双眸手指动作不停

终于,遥国七皇子闭上眼深深吸口气,再睁开眼时声音降了七分,一把捉住白绮歌血迹斑斑的手腕扭向旁侧

“算你狠,白绮歌”

字字咬牙切齿

“殿下过奖”

曲意逢迎或者卑贱求饶只会让易宸璟的报复变本加厉,以暴制暴,以狠对狠,想要保住性命就得豁出底线他想羞辱她、粉碎她的自尊,那么她就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掷出二人无法分割的荣辱为赌注,一荣俱荣、一损俱损,大不了拼个鱼死网破两败俱伤

对了,这才是她,安寻昔或者白绮歌,总之是不会任由人宰割的砧板鱼肉

两相对峙无人肯先退一步,一个面冷如冰,一个平静若水,为各自的目的僵持不下

“璟儿,大半夜的你折腾什么?”人群后忽然传来的女声底气不足略显苍老,下人们闻声自动散成两堆,让出中间三人宽的空隙给来人行走

不甘地放开手,易宸璟移开视线看向旁边,容颜不过四十但已有斑斑白发的中年女子雍容华贵,脸上却带着淡泊沧桑:“既然联姻而来那便是你的结发妻子,无论有什么过往恩怨也不能如此待人素鄢,等会儿取两件衣服给祈安公主,再命人收拾间上房,早上记得叫林太医过来瞧瞧,可别落下什么病症其他人该干什么干什么去,明日梅仙姑来讲经,万不能有一丝差错”

百余下人恭敬行礼后一哄而散,除了白绮歌和易宸璟、素鄢外,仅剩中年女子和身边的娇俏少女

易宸璟上前搀住那中年女子,目光有意无意扫过躲躲闪闪的素鄢,语气虽不显责备却也没什么温度:“娘亲身体不好,以后这些小事不必惊扰”

“素鄢知错……”

“错什么错,错不在你,是璟儿不好总要把过错推在你身上”中年女子温和地拉过素鄢柔荑轻轻拍了拍,“要不是你心善来告诉我,指不定这孩子今天要闹出多大事,他日陛下追究起来怎么了得?”

能这般斥责皇子并思虑到遥皇的也就只有易宸璟生母了,白绮歌揪紧中衣微微点头道谢,对方也不过是敷衍一笑应付了之

远处传来几声惊雷,易宸璟眉头紧蹙,顺手接过素鄢臂上搭着的织锦披肩给中年女子穿戴上:“怕是要下雨了,天冷易染风寒,娘亲先回房歇息,明日我早些去请安再细说”

得了眼色的素鄢也随声附和从旁哄劝,中年女子又唠叨几句后缓行离去,娇俏少女向易宸璟道个别也一起走了,院中又只剩白绮歌和易宸璟冷硬对立

“是我小瞧你了”许久,易宸璟冷道

白绮歌不置可否,拾起地上已成褴褛的旧裙凑合披上,语气清淡得难品其味:“彼此彼此,我也没想到你还有颗人心,多少明白孝道为何物”

雷鸣电闪几起几落,豆大雨滴迫不及待从天而降,落在水缸里激起点点水花

这样糟糕天气,他又有什么新法子来折磨人呢?白绮歌暗想,身上疼痛在潮湿寒冷中逐渐麻木

“殿下真是好兴致,如此天气冒雨捆人,”见易宸璟沉默不语提起闩门的粗长铁链,白绮歌哑然失笑,“明早请安时还请多加小心,若是说漏嘴少不得又要被唠叨责备”

易宸璟冷笑:“你好像比我更期待接下来的好戏”

“只可惜殿下不肯同台演绎,不然定当万人空巷驻足围观”

连白绮歌都不曾想到,面对易宸璟的折磨自己竟会如此淡然平静不然还能怎样,和他厮打和他吵骂,还是一哭二闹三上吊寻死觅活博取同情?这张被毁掉的脸再怎么梨花带雨也不会有楚楚动人之感,何必自取其辱

粗重铁链与麻绳双管齐下颇为可笑,白绮歌很想问易宸璟在他眼里自己是妖怪还是野兽,用得着这样防备吗?还是他觉得铁链的重量足以压死她、压断她求生?

瘦削孱弱之躯靠坐井边,手上麻绳圈圈绕绕,脚腕沉重铁链垂地,白绮歌面上笑容始终不散,与夜色之下头顶半片遮星蔽月的阴沉乌云形成鲜明对比

第七章 借刀杀人

寒夜雨疏风骤,冷寂如昨

空荡院落几处水洼深积,地势稍低的井口附近更是深可没足,白绮歌浑身湿透紧紧蜷着身体,尽管如此,来自皮肤与心底的寒意仍不肯放过丝毫,彻底笼罩在凉如残冰的身子上

雨还在下着,阴云连绵不见星月,根本无从知晓已是几更天,嘴唇青紫的白绮歌浸泡在雨水中冻得连话都说不出,青丝缕缕黏着面颊,澄净雨水顺着脸庞蜿蜒而下,沁骨深寒夺走知觉,两只眼睛渐渐模糊

曾经教官说她命硬,从小被遗弃依旧顽强活了下来,那日从另一段死亡中醒过来后她也颇为认同这种说法,天不亡她,便是走投无路舍身成仁仍肯给她第二次生命然而,现在白绮歌才明白,那并非上天眷恋

思绪挡不住寒冷侵袭,不肯停歇的暴雨泛滥半宿之久,当雨滴终于势颓渐渐衰弱时,白绮歌已经再没力气睁开眼睛

她是血肉之躯,如何能捱过连续两夜雨中淋漓?

朦胧记忆中,有谁轻轻解去她手脚束缚,有谁小心将她抱起,怀中温暖安宁前所未有令白绮歌无条件依赖信任,抓着衣角怎么也不肯放手孤苦无依的世界唯一敢伸手解救她的人,此间温暖难以言表,却最教人生死不忘

而后,也不知昏睡多久

“可算是醒了,天可怜见,好好的丫头他竟狠得下心”隐隐约约,耳边温和女音带着关切,言语中似埋怨着谁,“素鄢,快去叫人把姜汤端来给她暖暖身子,这孩子,手凉到人心里!”

努力睁开眼,没有恶风疾雨阴暗天幕,眼前有的只是温柔面容和干燥手掌,轻抚脸颊仿佛慈母

易宸璟的娘?

心里一丝疑惑闪过,然而头痛欲裂阻止了白绮歌继续思考,微皱眉头又引来迭声疼惜问候:“别乱动,烧了大半天方才退热,可叫人急得心疼”

关怀语气不含丝毫做作,白绮歌有些怔然

先前易宸璟娘亲对她不冷不热,怎么这会儿突然嘘寒问暖无微不至起来?

沉默敛神间,素鄢已经端着姜汤走回床前,几口热汤下肚立刻驱散五脏寒气,白绮歌忽有种起死回生的错觉

“既然祈安公主已醒,我也不便在此多留,所说之事还烦请敬妃转告七弟,等过两日得闲我再过来给您请安”沉稳男声谦谦有礼,白绮歌循着声音望去,心口蓦地一热

定是他没错,冒雨将她救离濒死牢笼的男人,褶皱衣角还有她紧攥痕迹

“多谢相救”喉咙干涩疼痛,说出的嗓音也枯哑难听,可这是白绮歌发自内心的谢意

“祈安公主不必客气,既然联姻而来便是我遥国女子,一家人何谈谢字?”那男人浓眉明目,看上去与易宸璟竟有三分相似,只是唇边一抹安稳笑意是易宸璟脸上无论如何也看不到的

微微躬身向易宸璟娘亲道别,临走时那男人尚不忘看白绮歌一眼,言语甚是温暖:“祈安公主若有什么需要帮忙之处尽管开口,七弟常在外带兵征战,我又帮不上什么忙,唯有略尽绵薄之力了”

白绮歌生硬一笑当做回答,目光却送那抹儒雅身影直到再看不见

“璟儿总不在宫中,咱们敛尘轩前前后后多得五皇子打点才能平平安安,等你身子好些别忘走一趟去登门道谢”听得易宸璟娘亲嘱咐白绮歌方才收回视线,身上心里都暖了大半,一口气把整碗姜汤都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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