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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部分

我们结婚吧-第11部分

小说: 我们结婚吧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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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对不起,是我没用。”赖元彬埋首于被单内,喑哑的声音泄露了他的悲痛与无奈。
贺天依身子僵硬,右手颤巍巍地放在他的后脑勺上,以最平淡的口吻说道:“还有一个人,你忘了?”
男人的身子颤抖得很厉害,他怎么会忘,他怎么可能忘得了!
廖依真,一个会恨他一辈子的女孩。

1

随着红灯的亮起,斑马线上,人群拥挤,一个戴着黑色墨镜手拄盲人拐杖的女生缓缓加入了这个队伍当中。
失去了眼睛,廖依真只能靠着听觉来判断旁边是否有人。
即将要走到对面的马路,绿灯陡然亮起,两旁的汽车开始发出嘈杂的鸣笛声,廖依真被后面迅速跑来的人潮撞到,刚刚从超市买回来的苹果掉了一地。
“啊!”她用手在地上摸索方向,想要起身,但纤细的小手不小心被人踩到,她吃疼地叫出了声。
这时,大手揽过她的手臂,将她自地上拉了起来,还细心地替她拾起有些撞烂的苹果。
“这位先生,谢谢你。”对方身上的烟味,让她足够辨别得出他的性别。廖依真朝他行了个礼,嘴边带着优雅的笑容。
赖元彬幽深的黑眸泛红,薄唇抿得死紧,他用手碰了下她的手肘,廖依真微愣,随即移动了下脚步,转过身来,对着他再次绽放微笑。
“原来你在这里,对不起,我又搞乌龙了。”有点懊恼,有点无奈。
隐忍的眼泪陡然滚落,赖元彬伸出手用中指把眼角的水珠一并拭去,他深吸了口气,朝她勉强扯出笑靥并点点头,但过后又想起她看不见内心不由得又是一顿揪疼。
廖依真竖高耳朵等了许久,始终未能听到如期中好听的声音,不由得有些惆怅,她小心翼翼地问:“你不会说话?”
被止住的眼泪再次夺眶而出,赖元彬忍得异常辛苦,他拼命眨动着眼睛,有节奏地深吸呼,就是想稳定如风速般疾奔而起的情绪。
短暂的沉默过后,廖依真扯出一抹牵强酸涩的笑来:“你比我幸运多了,不能说总比什么都看不见强吧。”说完,她摘下脸上的眼镜,一双空洞无神的大眼睛下一刻暴露在他的面前。“你说,今天的天空是不是很好?”
她仰起下巴,想将自己融入这片和蔼的天地当中,但他还是能看得出,她内心的苦痛。
赖元彬失控地握住她的柔荑,点头,拼命地点头。
廖依真微微一愣,但很快便释然。他们一个瞎子,一个哑巴,就只剩下肢体语言能沟通了。这感觉真的好亲切,就像失踪的亲人回归
亲人?廖依真有些失神地冷笑,早在三年前,她就再也没有亲人,没有朋友,有的仅是一个残废的自己。
对他挥手告别,廖依真拄着拐杖,动作迟缓地转身,回家。
赖元彬心疼得差点儿不能呼吸,手被用力地攥紧,直到指甲陷入肉里,割疼了手心,他仍旧浑然不顾,只是拔起扎了根的脚,默默无声地跟在她身后。
这条路,廖依真已经走了三年,虽然不会像刚开始的磕磕碰碰,但是旁边往来的行人,还是让她免不了被偶尔地撞到。
小区的拐弯处,廖依真被一个不良少年撞倒在地,身上的手机和钱包被搜刮一空,她惊得大喊:“抢劫啊,抢劫啊”
喊归喊,但她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这已经不是她第一次被抢了,相反的,可能是这些坏小孩见她是瞎子好欺负,所以经常从不同的角度偷袭她,抢扒她的东西。
思此及,廖依真停止了求救,当她勉强自地上爬起,有人从她后面迅速追了上去。那股味道,刚刚才闻过
过了一会儿,那人又再度折回,微微喘息着。
“先生,是你吗?”当钱包和手机重回她的手上,廖依真感激地询问。
对,是我,是我!赖元彬很想这样喊出来,但他不敢。只有执起纤细的柔荑,在她手心里写上一个字:“是。”
廖依真微微一笑,这感觉真的很温暖,也很清新。
“先生,你怎么会在这里?”
赖元彬看出她的防备,她不似以往那么容易相信人了。
“我住在这里。”犹豫了下,他最终在她手心写下这五个字。
“哦,原来我们还是邻居。”很明显松了一口气的声音,廖依真推了推鼻梁上的墨镜,猜测道,“昨天听福伯说我对面的C座,有一位陈先生刚搬进来,不知道是不是你?”
“是。”赖元彬撒着谎,“不请我进屋坐坐吗?”
“这”廖依真犹疑了。
“我手受伤了,刚搬来,家里没有消毒水。”赖元彬急忙寻了个有力的借口,他太想知道她现在过的是怎样的一种生活。
大手放到她的前方,廖依真清楚地闻到那股腥味,心里当下一急,不再坚持,毕竟陈先生是为了帮自己抢回东西才会受伤。
“我家有药,你跟我来。”说完,她急忙领着他一起走进小区。
任由被小刀划伤的手臂鲜血直流,赖元彬亦步亦趋地跟着,泛红的眼睛始终氤氲一片,身体的疼不及他内心所承受的痛苦的万分之一。
房间有点暗,可能是窗帘被拉上的关系,东西摆放得还算整齐,可以看出主人平时也挺讲究卫生,只是走了一遍下来,赖元彬发现家里一面镜子都没有,连厕所也不例外。
或许是猜穿他的想法,廖依真自我嘲笑道:“一个瞎子,能用的东西不多。”
气氛瞬间变得很低沉,赖元彬坐在沙发上,坚持让她帮自己包扎,原因——他不会。而这只是借口,只有这样,他才可以近距离地看着她。
她变了,以前她发光发热,乐心助人,对谁都带着一颗赤子之心。现在,她的笑带着一股冷淡,对人防备,自卑的同时又带着一股愤世嫉俗的仇恨,只想让自己暗淡下去。
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到廖依真正拿着纱布的手上,她身子一僵,急道:“是不是我弄疼你了?”
“没。”忍着眼泪,赖元彬摊开她的手,轻轻写着笔画。
感觉有点痒,但她却无暇顾及,急着追问:“伤口还在流血吗?要不,我送你去医院吧。”说完,她便急乱中抓起钱包,作势要开门。
“不用。”赖元彬适时拉住她,当最后一竖写完,他顺势捉着她的手,装作不小心又颇自然地握着。
他的温度自手心传来,廖依真想撤回自己的手,却发现自己竟一秒钟便恋上这份久违了的温暖,有多久,没人这样握着她的手了
被她关闭了三年,自我驱逐到冰冻天地的心房,慢慢被温暖着。

2

连着几日,那位“陈先生”都会来串门,有时候会给她带来一束花,有时候也会替她带来外卖。
“是海鲜比萨。”廖依真话里透出惊奇,这几天陈先生带来的外卖全是她喜爱的,真想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的口味,或者只是碰巧?
“嗯,我喜欢这个味道。”他的话总是很少,却总是说到点上。
廖依真心中的疑虑被扫平,莞尔一笑。她走进卧室,再出来时,手里多了张百元钞票。赖元彬平静地接过,按着批萨的价格,给她找钱,然后驾轻就熟地把余钱放进钱包里。
她不占别人便宜,尽管现在眼睛看不见,她的原则依旧没变。
“要不要听点音乐?”今天她的心情很好。
赖元彬的手碰了她肩膀一下,表示赞成。
“音响旁边的柜子里,第三行第二格,那里面有一张我珍藏了多年的爵士乐,你去拿来放上。”自从那个男人走后,这套音响就成了摆饰,但是今天,这位陈先生却给了她再听这张碟片的勇气。
身旁的男人起身,过不了一会儿,优美婉转的音乐流洒了一地。廖依真的眼睛微红,陷入了那段带着甜蜜的不堪回忆,赖元彬见此,心里隐隐作痛,同样湿红了眼睛。
那时候,她是某高级酒店重金聘请的钢琴师,那一天,她就是用钢琴演奏了这首曲子。
曲毕,一个帅到耀眼的男人响起掌声,他说:“原来你也喜欢这支曲子。”
那个时候她笑了,笑得特别灿烂,因为她从没有见过一个男人长得这么有气质,他在廖依真的心里落下了亲切和好感。
后来他们约会,相爱了。只是再后来,她恨了
“不要再削了,你的手流血了!”
正在削苹果皮的手被霍然阻止,赖元彬紧张地用口含住她的食指,然后找到急救箱,先消毒、上药、包扎,整个过程廖依真都没有反应,因为她的全部注意力都落在陡然响起的那把声音上。
“你是谁?”急促的声音微抖,廖依真宛如见到恶魔般,战战兢兢地死命瞪着他。
停在半空的手被硬生生地收回,赖元彬知道再也瞒不住,只是却不知道该如何开口。
“说,你到底是谁?”廖依真将拐棍当成武器使用,护在自己的前面,发了疯一样朝他怒吼。
男人动作迟缓地走到她的面前,伸手想扯落她的拐杖,但想了想,最终还是选择放弃。他不能,也不忍再拆下她最后的保护层。
“我。”
尽管只是一个字,但廖依真却能猜出对方是谁。只因为她对这个男人太熟悉了,连带他的一举一动他的声音,就算她用一辈子的时间去忘,也忘不了。
“赖、元、彬!”
脚下踉跄,廖依真连退好几步才稳住身子,无害的脸上开始溢满了恐惧和害怕。就是这个男人,害得她身心俱残,从此不敢再爱,不敢轻易相信别人。
她的眼睛,就是因为他而瞎的!
思及此,廖依真心中的恨意又加重了几分,愤怒如火山般爆发。
“你来这里做什么?这里已经没有什么再值得你花心思去骗的了!”廖依真拿着拐杖,在空中胡乱地横扫,只为了阻止他的再一步靠近。
目不暇接的视线锁住她,赖元彬轻易而举躲过她的攻击,廖依真已经躲到退无可退的角落,后背紧紧贴着墙。
“这些年你过得好吗?”许久,他仍敌不过内心的渴望。
“好吗?”似听到天底下最好笑的笑话,廖依真仰天冷笑,笑得眼泪都出来了,“赖元彬,我好不好,你看不出来吗?这结果不早在你们预料之内吗!”
三年前,他为了替自己深爱的女人寻找一双合适的眼睛,故意接近她,然后在她死心塌地爱上他的时候,他却把自己的眼睛给拿走了
哈哈!那个女人还是她双胞胎姐姐她最亲最亲的姐姐啊!多讽刺!
“滚,滚出去!赖元彬,我永远都不会原谅你的,我恨你,我恨你!”历历在目的往事让廖依真渐渐平伏的心情再度掀起轩然大波,她用拐杖打,用手推,直把他往门外赶。
赖元彬本可以很轻易就躲开并挣脱她的暴行,但他像故意自我惩戒一样,任由她打骂,偷偷把挡到她的东西搬开,把会被拐杖打到的花瓶放在头上,直到他被推出去的前一刻,再偷偷把它放在门口的鞋柜上。
而这一切,廖依真又岂会不知,她比他更熟悉家里的情况。
因此,她的愤怒她的伤心更如潮水般涌现,几乎将她淹没。
“滚、滚!就当我认识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当门被用力地关上,留下的仅是廖依真歇斯底里的怒吼。
她瘫坐在地上,泪水染湿了娇小的脸庞,她只能让自己埋首于双膝之间,哭得像个婴儿般无助,以及失去所有的撕心裂肺。
为什么还要回来?为什么还要出现?为什么?!
被深埋在内心多年的痛苦倾巢而出,廖依真辛苦搭建的天地再一次崩塌了。
痛苦的哭声令赖元彬揪成一团,被攥紧的拳头一下下落在白色的墙上,直到泛白的关节破了皮,流出夺目的鲜血,他依旧没有停下来的打算。
他当然知道自己有多卑鄙,有多残忍,他知道,他通通知道。可是那时候,他并没有爱上她,没有

3

透过视频,赖元彬可以很清楚地看见远在洛杉矶的贺天依的状况,今天的她看起来比前几天更加憔悴。
“你没有好好吃饭吗?透析的事,医生有没有说”
“彬,她同意了吗?”
装作在忙碌的身子一僵,她热切的注视让赖元彬无法再次忽略,他静默了三秒,随即摇头:“没有。”
“那你求她了吗?”贺天依直觉他没有尽全力。
求?他有这个资格吗?手暗自握紧成拳,赖元彬将脸移偏一点儿,让她无法看清他脸上鄙视自己的神情。
“不可能的,她一向心软,又有同情心,让她捐一个肾给我,她又不会死,廖依真不可能见死不救的。”
贺天依的理直气壮,令赖元彬禁不住动怒,他冷声道:“在我们做出那种事之后,你以为她还会心甘情愿地帮我们吗?她没有去告我们,已经是她仁慈。”
听完他的话后,贺天依愣了下,随即又想到另一个对策:“那你告诉她,只要她肯把肾捐给我,我们给她五十万,美金。”
赖元彬面色不佳地看着她:“你以为依真会看上这么点钱吗?”
她的人品,比他们任何一个人都要高尚。
“我知道她不会要的,但我们能给的也就只是钱了。”贺天依用手掩面,小声地哭泣,“医生告诉我,我可能活不过一个月了”
闻言,赖元彬脸上血色尽失,愣在那里。
“我不怕死,但我怕再也见不到你我们还有好多愿望没有实现,我不能就这样死了”贺天依泣不成声,“如果我走了,留下你一个人怎么办”
她的话宛如刀锋般,字字在他心头割裂着,十年来的海誓山盟,犹然在耳。
贺天依太过激动,以至于胃肠一阵翻搅,又开始作呕,守在一旁的护卫连忙关闭了视频,中止了他们的谈话。
赖元彬的手颤得厉害,摆在他眼前就只有两个选择,一个就是还依真一片宁静,天依死;另一个,让依真救人,但后果可能是她死!
双脚像有自己的意识,下意识往廖依真的住所跑。对于他的再度出现,廖依真所做的第一件事就是关门,赖元彬身子一倾,用身体夹住,迫使她不得已停下动作。
“你到底想怎么样?”她已经很不耐烦。
“我”赖元彬只来得及说出一个字,就被她断然截住。
“不要告诉我你只是良心不安,想来看我过得好不好,或者你想补偿之类的!赖元彬,当年那个天真单纯的廖依真已经被你们杀死了,你这一套对我来说已经没有用了。”滚烫的泪水被强制性忍住,廖依真强迫自己不许在他面前露出软弱的一面,“把你的目的一次性说清楚,说完后,立即从我这里滚出去!我不希望再和你有任何瓜葛!”
“天依她得了尿毒症,已到晚期,需要换肾”
话还没有说完,廖依真就讽刺道:“原来是看上我的肾了,难怪我们天马集团的赖董事长会亲自登门拜访,这也难怪,爱妻之心嘛,只不过这关我什么事?赖董事长,你走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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