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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部分

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第2部分

小说: 美人计:倾城妃子平天下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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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敢拦我!”父亲难掩心中不耐之色,转身扬手,眼看一掌便要掴下,众人都屏住了呼吸。

“山童,产房不详,你不可以进。”一个柔婉而坚定的声音犹如一朵幽兰绽放在凄寒不祥的黑夜,这声音中蕴含的恰到好处的力量生生止住了父亲掌中的雷霆之势。

父亲看清了来人,仿佛被人抽去了心魂,脸上暴起的青筋也渐渐舒缓,猩红的眼中透出无法掩饰的疲惫之态,他喃喃道:“怎么是你,今天雪这样大,我嘱咐过你不必来的。”

“我放心不下,过来看看。”来人是如姨,我母亲的同胞亲妹妹,杨婉如。她娇柔的面庞此刻苍白的不见人色,一双含雾星眸里似有无尽的忧思,“姐姐怎样了?”

“入夜便请了婆子来,到现在还……”父亲心痛不已地说;“我是婉媜的丈夫,怎能让她一个人在里面受苦。瞧着雪又大了,你的身子……还是快回去吧。”

天风卷来更密集的雪,窸窸窣窣地似要渗入世间的每个角落,那样的无孔不入压抑着每个人的神经,连如姨也禁不住微微战栗,她强自镇定心神,道:“不,我不走。毕竟出了这样的事,我,我也……”她说着以手掩面,眸子里闪动着晶莹而湿润的光华。

父亲闻言有一瞬的恍惚,随即拍了拍她的肩膀,安慰道:“错不怪你。都怪我,一时糊涂。”如姨娇躯微震,并不言语,只低头嘤嘤的哭。

寒风依旧喑哑着前行,似是偷偷绽放在谁心底的呐喊,院子里的老槐残叶伶仃,纷纷混了白雪飘落,四处冲撞着奔向天涯,空气里肃杀的意味更浓。

“啊——”屋内的叫声再度划破寂静的夜空,隐约还夹杂着稳婆丫鬟们的絮语。父亲更是悔痛交加,激动地抓住如姨的双手,近乎叫喊着:“你听你听!我怎能不进去,我怎能丢下她一人!我要进去,谁也别拦我!”

一时间,所有人都慌起来,低声恳求着神情激动的父亲。

“连我也不行吗?”祖母威严的声音如一记炸雷丢在乱作一团的韩府,也丢在父亲的心头。

众人皆安静下来,连父亲也不再狂躁,只觑着祖母的神色,道:“婉媜她,似乎很痛苦。”

祖母的声音似是安慰似是警告:“女人生孩子都是在鬼门关走一遭,当年我生你时也是如此。你不必过分心急,这孩子迟迟不肯出来,定是个能当大任的。至于里头,自有婆子姑子照应,门厅里也有一应教士在诵经祷告,你一个男人,只会碍手碍脚,能帮上什么忙?”

“可是……”

父亲还想说些什么,一旁的如姨悄无声息地抽出了被父亲攥的生疼的双手,笑着说:“姐夫是要说,可不是呢,迟来的都是小子。姐夫放心,我这就进去看看,有我这个做妹妹的在身旁,姐姐并能安心!”她说完,便旋身欲走。

父亲一把拉住她,几乎不假思索:“产房不详!”

她回头,淡淡笑了笑,有飞雪侵入她光洁的鬓角,整个世间的白为她蒙上一层柔美的光晕,更衬得她肌肤胜雪,宛若天人。她微微摇了摇头,樱唇轻启,声音轻柔的几不可闻:“若真有不祥,也该应在我身上,千万不要沾染你和姐姐分毫。”说罢,她淡蓝的裙摆便消失在父亲幽深的目光里。

注:

⑴由于《玄娘圣母经》已不可考,此段出自乾隆时期的《天上圣母经》,李代桃僵,还请见谅。

⑵白莲教,是北宋至近代流传的民间宗教。渊源于佛教的净土宗。元、明、清三代在民间流行,农民军往往借白莲教的名义起义。

⑶《玄娘圣母经》,白莲教代表经文之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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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风之卷:往事如风 (一)回首向来萧瑟处,归去无雨亦无晴(下)

之后的事情,如同一把混沌的命运之匙,开启了我晦暗的一生。

我的出生难免让所有人的期望落空。而母亲,终是于风华之年香消玉损,留我一人独享存世之艰辛。

唯一庆幸地是,在我出生那年,门前有玄鸟飞过,有位异人经此,大呼“天命玄鸟降明土,朱雀翔南紫微出!”父亲以为是天降异象,着实将我视若珍璃。

只是不过多久,父亲思念亡妻,终日戚戚,又怜如姨孤苦无依,就由祖母做主,将如姨娶作续弦。三个月后,如姨诞下一名男婴,名为韩林儿,合家皆乐。父亲料想朱雀火鸟便是此男婴,继而对其分外宠爱,更从此冷落了我。

幼年的记忆如同飘摇在雨中的烛火,凄风明灭,父亲对幼年丧母的我还未及怜惜,便将一门心思全放在紧随而来的幺弟身上。唯一让我聊以自 慰的,便是我素未谋面的母亲。

我常常拉着秀娘追问关于我母亲的种种。

秀娘是我奶娘,原是江浙人士,因老家发时疫,逃难到了北方,又与家人走散,孤身一人来到弈城,母亲看她老实敦厚,便留她做我的奶娘。

她的故事虽然悲惨却不稀奇,如今天灾人祸不断,难民也时而有之。她进府的那一天正是韩府中最悲喜交加的一天。她一个年轻妇人在这场生与死的洗礼中手足无措,唯独对那夜槐树下的情景记得分毫不差。

她总是感慨,“我怎么也想不到,前一天还对我温言絮语的天仙般的人儿,就那样去了,仿佛不曾在这世上走上一遭。”

我每日每日地问她母亲长什么样,喜欢什么,说话是什么声音,身上是否像她这样总有着淡淡的幽香如此等等。

她也不烦,一遍遍地回答我,“你母亲像从画里走来的,长得和夫人很像,仿佛一个模子里刻出来的,可感觉又不太像。你母亲应是喜欢海棠的,我第一次见她时,她正在侍弄一盘海棠花,她那时怀着你,还亲自摆弄这些花草,可见有多爱。老爷给你取名叫‘宛棠’只怕也是这个意思。”

“那我像母亲吗?”

“自是像的,小时候人人都说像极,如今棠儿渐渐长开了,倒也有些与众不同之处。瞧这眼睛的神采,像是流星,连月光都比不过。我可没见过哪家女孩子有这样明亮的眼睛。”

秀娘一手将我带大,却不怎么会说北音,所以她很少开口,只是在独处时如此絮絮地对我说些家乡的陈年旧事。日子久了,我也耳濡目染学了一口吴侬调子,偶尔混着北腔说来,却总被父亲指作不伦不类,没有一点闺秀的样子。

闺秀样子?韩家既不是官宦世家,又不是书香门第,不过是一方豪强,教观之人,要闺秀样子做什么?我真是越来越不懂父亲,或者从未懂过。

父亲总是一脸威严,他不怎么与我亲近,却偶尔会远远的望着我,那久经风霜的眼睛里时常有一闪而过的怜惜。

而对于林儿,他更是严厉,望子成龙的他,自小对林儿管教甚严,诗书骑射样样精益求精,连我都不免感慨父亲对林儿的严苛。

只是,对如姨,似是个例外。父亲始终对如姨相近如宾,十几年来不但从未说过一句重话,反而呵护备至,日日形影相随。方圆百里人人都称赞二人伉俪情深。

果真伉俪情深吗?我是不知道的。

在秀娘日日反复的回忆中,我总觉得那夜娘死的蹊跷。

为何怀孕九个月的时候会突然早产?为何如姨甫一进门还不满三月就诞下林儿?为何那夜父亲和如姨会有如此奇怪的言语?关于我的这些疑问,莫说秀娘不知情,就是府里的其他人也都讳莫如深。

我虽得不到答案,但心里也猜了七八分,由此更加疏远如姨。甚至当着亲朋的面,也不曾喊她一声母亲。

父亲对此震怒非常,他重重掴了我一掌,怒道:“你若再对你母亲不敬,就不许再进这个门!”

我倔强地跑出府去,那是我第一次独自离开家。外面的世界广阔而陌生,而我犹如一只渺小孱弱的蒲公英散向岁月的无尽浪潮中。深深的无助感铺天而来,我忍住泪水,极力从脑海中汲取一切有关母亲的记忆,凭模糊的印象循着往年祭拜母亲时走的小路跑到母亲的墓前,默然静 坐了一天一夜。

这件事惊动了祖母,她差人来接我回府时,我已憔悴的力不可支。祖母一边怜惜地把我揽进怀里,一边呵斥着立一旁默不作声的父亲。我登时嚎啕大哭,强忍多年的泪水如洪水般汹涌地袭来,让祖母也有些招架不住。

我永远也忘不了那一天,当我哽咽着向祖母吐露着我的种种疑问时,祖母那回荡在雕花大厅里略带怨怪的声音:“你母亲去的是可惜,可她性子也忒倔了点。女子妒忌最有失妇德,何况是自己的亲妹子。你父亲虽急了点,却也是无心之失。她这样放不开,也怨不得旁人。”那声音听起来不太真切,我茫然地止住了抽泣,一言不发,只是沉默地望着她那混浊而凛冽的双眼,想从中寻出一缕慈爱的目光,终是无果而终。

我知道她素不喜我母亲,因为母亲的芳年早逝让父亲终日悔恨愧怍,以致身形消瘦。更何况,母亲诞下的并非她所期盼的男儿,而是我这么一个百无一用的女子。

整整十年,我敬她,爱她,把她当做神佛一样仰慕,日日承欢膝下,试图在她身上追寻所有有关母性光华的依恋和期盼,甚至刻意地去模仿她眼里那种坚毅而恒久的目光,以成为她那样的人。然而,那一刻,所有的梦都破碎了。

年幼的我,生平第一次如此真切地感受到身为女人的悲哀,祖母再刚强,也不过是个女人,连女人都瞧不上的女人。

从那以后,我再不追问关于母亲之死的种种原因,也不再离经叛道,做些父亲认为有违闺秀风范之事,只是悄然蛰伏于韩府最寂静的一角,做一个清闲寡言的韩府大小姐。

众人皆说,小姐年岁渐长,性子也好了。就连如姨也笑道:“宛棠如今越发文气,终日只在院子里弄些花呀草呀的,就像姐姐年轻时一样。”

父亲也道:“这孩子收收性也好,小时候不知从哪听来些风言风语,总是处处针对你,连声娘都不肯叫,还到处惹祸端。现在到底是开窍了,性情是有些像婉媜,”他神色一黯,“只是这模样,却不大像了,婉媜的眉眼是极柔的,像初春暖阳下的雪,能把人化开了去。而棠儿,眉眼棱角分明,隐隐透出几分厉色,叫人瞧着心里不舒服。”

如姨只做不觉,笑的愈加明媚:“那是咱们的女儿有英气,她满月时,不是有一异士曾她说‘命主朱雀,贵不可言’?”

父亲最不喜族人论及此事,剑眉微蹙:“女孩子家要英气做什么?”

珠儿告诉我这些的时候,我正在专心修剪兰花旁的蔷薇,那蔷薇妖娆地向四周蔓延着,火红的花舌吞吐着最甜蜜的香气。蔷薇的生命力最是旺盛,几日不曾管它,竟疯长至斯。

枝剪在我手中轻巧地飞转着,直到我剪下最后一株多余的枝叶,方轻轻吐一口气,转身对珠儿说:“你看这蔷薇开的这样好,又最爱强出头,见了别的花开,总要分去一方土壤和阳光。可它再怎么争抢,也越不过这墙去,不用你急,自有人会剪下它不合时宜的枝叶。而兰花,”我又俯身向兰花边喷洒些许清水,“独居幽境,修身养性,香远益清,终有一日,它的香气要越过墙的那头,为世人所知晓。到那时,世人只会惊叹于空谷幽兰的绝世容颜,谁还会记得那一从野蔷薇。”

珠儿微微一怔,似懂非懂地点了点头,从我手中接过枝剪,天水碧的衣袖稍稍滑落几分,露出一截玉笋般的手腕,一个状似梅花的疤痕赫然在目。

珠儿,是我的贴身侍婢,与其说是我的侍婢,不如说是与我朝夕相伴的姐妹。

和她的相遇也是一个机缘。八岁那年,我和林儿,爹,如姨一起去祭奠母亲,途中遇到伏在地上的她。那时她也只有七八岁,那样小的一个人儿,在寒风中瑟瑟发抖,楚楚可怜。

还是林儿先发现了她,林儿像看到什么珍宝似的蹦下车,笑呵呵地跑去,一行人只好停下。

我听下人说近日安徽突发时疫,死尸遍野,有大批难民跑来栾城避难,沿途也遇到不少,瞧这孩子衣衫褴褛,面有饥色,八成是其中掉了队的。我想起秀娘说母亲曾在难民中救了她,带她进府,不禁心下感念,便求父亲留下那孩子。

我极少向父亲要求什么,加上林儿十分喜欢她,父亲也就留下了她。后来问她叫什么,她幼时有口吃,只说“珠,珠……”,问她别的也只知是安徽人,因着时疫跟着来,家里还有哥哥姐姐想来都不在了,于是大家就叫她珠儿。父亲瞧她年岁小,人也伶俐,待她十分亲厚。

一次,父亲若有所思的说:“我记得你出生那年,你母亲也从难民中救下一个女人,是你‘秀娘’吧。果然是母女,连心思都是一样的。”

时光如白驹过隙,七年年华也不过如水匆匆。似是一转眼的功夫,珠儿身量渐长,竟似要和我齐肩了。她微微欠身,我方看到她那光洁的鬓角,绽放了一朵纯白鲜美的玉兰,“小姐,老爷叫你去前厅,似是有要事,来了许多人。”

我隐约感到会是一件极大的事,要知爹从不会叫我去前厅见客,自是不敢怠慢。略整妆容便往前厅走去,方行三四步,又扭头笑道:“你鬓上的玉兰很好看,林儿在哪里折的?”

珠儿许是害羞,红着脸低下头,半天说不出话。我知她,一紧张口吃的毛病便又犯了,小女儿心思,谁没有呢?我也不再闹她,一敛神色去往前厅。

那一去,便改变了我一生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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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风之卷:往事如风 (二)溪云初起日沉阁,山雨欲来风满楼 (上)

“小姐,喝点水吧!”耳畔,一个轻柔的声音把我从思索中拉回现实,来人正是珠儿,也如他们一般,穿着青色素衣,只简简单单挽了一个髻,兴许是天风太过凛冽,此刻她的脸上有点点红润,凄迷在风雪中,恰如一株凌寒的红梅。

我恍然意识到,珠儿已经十五了,端的出落成了美人儿胚子。微笑着接过水袋,我轻饮几口,长路颠簸,我也的确有些口渴。我望着白莽无尽的前路,问道:“还要多久?”

“大约还有十里路,小姐不要心急,想来四五个时辰便可到达。”珠儿低首回答。

“不是我心急,而是今日总觉不妥。”我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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