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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部分

以老娘之名!-第14部分

小说: 以老娘之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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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燕拍拍屠刀刀面,“赵公子鼻子倒是挺灵的。”
  赵六挠头,傻笑,
  “哪里哪里,如燕姑娘待我如此不薄,本公子今日大受感动没想到我要成亲,却因此看到了如燕姑娘的真心,姑娘的真心实意,我诶哟!”
  小叶刚好手一抖,老叶被他掐着了尾巴毛,这便尖叫一声,跳到赵六怀里,一顿狂挠。
  “快走快走,你这傻猫!!”
  赵六挥扇子赶猫,方才那浓情蜜意,立刻烟消云散。
  三人在车厢里倒是快活,马夫在外头,却已然老泪纵横:
  他不过是接了单看似好赚的生意,怎的现在,却扯上了这么个不清不楚的事件里。
  方才守在门口,等着接应赵六,谁知才一转眼,就不见了原本乖乖跟在身后的少年,搞得他捶胸顿足,焦急不已,幸好这少年赶在姑娘和公子出现前回来了,否则真要逃命起来,可哪还有空去找他。
  驾车疾赶的马夫,正从胡乱折腾的雇主,想到家里老婆快要生产、出来赚银子不容易,忽地听闻后头路上,传来隐约马蹄声。
  “怎么了?”如燕从车厢里探出头。
  “这是碰上赶路的了,”马夫抹了把汗,“姑娘,指不定人家急着要走,不如我们停一停,把路给让开?”
  “好像是官差,”小叶也跟着探出头,对一旁的如燕笑了笑,“说不定是来捉我们的,怎么办呢,如燕姐。”
  看到他这副装傻的模样,如燕便是莫名烦躁,
  “别说傻话,官差为何要来捉我们。”
  “不好了!后头的官差嚷嚷说,要我们束手就擒!!”赵六咋咋呼呼地撩开帘子,不知是惊恐、还是兴奋,“还说我们行凶杀人!如燕姑娘、你当真为了我,杀、杀人了?”
  “杀人?”
  如燕和马夫同时惊呼。
  “放屁,老娘什么时候杀过人了!”如燕正拍拍马夫肩膀,要他把车子停下,好跟后头差役说明白发生了什么事。这杀人的罪名,她可担不起。
  谁知这话还没出口,却听得“哧”一声。
  好熟悉的声响。

  【重逢】

  当空一箭,透骨而出。
  这锥形利刃,切割肉体的声音,如燕不管是“生前”、还是“死后”,都听了太多遍,尝了太多回。这一次,也算是耳熟能详。
  “杀、杀人啦——!!”
  赵六一声破音的怪叫,立刻缩回帘子后头,动作灵巧,倒是躲得比谁都快。
  马夫张着嘴,开开合合、好似想要说些什么,可嘴角不断冒出的,只有污秽粘稠的血泡。又是“当”一声,只见更多的利箭从四方袭来,钉在车厢上,硬挺箭尾不断摇晃。
  是追兵官差,约是见他们这群犯人不肯就范,这便断然采取行动。
  “为何、为何官府会攻击我们?!”
  赵六缩在车厢里,惊恐声音颤颤巍巍,听在耳中,更令人觉烦躁,“如燕姑娘,你究竟、究竟缘何要杀人呐!”
  如燕无心回答赵六的质问,她所有注意力,都集中在车夫身上。
  被利箭从被侧边重伤,车夫半个身子斜倚在车厢前,扶着箭身,断断续续地大口喘气。马儿的缰绳从他手中松脱,滑落到地上,两匹马儿受了惊吓,更加不受控制地狂奔起来。
  追兵遥遥相看,箭矢不断;身后赵六惊慌失措,攀紧了车壁,样子狼狈;唯一懂得驾车的马夫,身受重伤,口不能言,眼看就要命丧黄泉。
  在这样一片前后夹攻的混乱境况下,小叶的冷静,显得如此突兀。他不动声色地观察着如燕的反应,好似对她的慌张和不知所措,感到新奇有趣。
  如燕捉住车夫的衣领,努力将他斜挂在外头的身子,拉扯回来,可一个成年壮汉的体重,哪里是她能够操控得了的?衣领从绞得生疼的手掌中,一寸寸地松脱,眼看马夫,就要掉落马车,如燕回头大喊,“赵六,出来帮忙!”
  这一声声嘶力竭,赵六条件反射地探出头,刚伸手,又见得一枚箭矢扎在两人之间的空木板上,来回晃动。
  他立刻跟只蜗牛似地,又回去了,“他、他没救了,还是保命要紧,你也快些躲进来!”
  关键时刻,便知赵六这小子,果然是个靠不住的主。不过他说的话,到底也无可厚非:明知救不回的人,你为何还要伸手拉他?
  “可是我们几个,没人会驾马车啊!!”
  如燕这回,说的真是句实话。
  受了惊的马儿撒腿狂奔,其中更是有一匹,屁股上头扎了支箭,越奔越疯,三人的马车,眼看着倒是和身后追兵拉开了距离,攻来的箭矢也渐渐减弱了。
  可车子的速度,却是越来越快,逐渐超过了车辙能承受的范围。如燕两手使力,托着马夫半截身子,不知该放该拎。
  风儿如刃,生生从她脸畔割过去,将乌发吹散,零落飘逸。
  车辙“吱吱呀呀”,不断发出刺耳呻 吟,缰绳滑落一边,若要伸手去取,势必要放开手里的马夫。
  “你究竟会怎么办呢”
  小叶轻声的呢喃,很快被恣肆狂风,吹散在身后空气里,
  如燕一回头,看着小叶一脸冷漠,好似置身事外的旁观者,忍不住地对他喊,
  “你也躲进车厢里去!无论发生什么事情,都不要出来!”
  奈何车厢里两个男人,一个胆小如鼠,叫他帮忙,却不理会自己;而另一个,却是不懂事的小鬼,说话不听,又手无缚鸡之力。
  眼看小叶并不理会自己的劝告,如燕刚要再说话,却听得耳边“咔”一声脆响,身下车板裂开一道缝隙。
  ——
  车辙终究承不住过快的速度,断裂了。
  如燕手未松开,只来得喃喃道,“见鬼了”
  你怕什么,偏偏就碰见什么。
  那道裂缝很快扩大,竟硬生生地将车底撕裂开。
  飞速动作中的车厢失去了车辙的支撑,抵着粗粝路面上下翻腾,只听得赵六在被拖行的车厢内惨叫连连,如燕终究再顾不上手里的马夫,后退几步,退回到车厢边缘。
  马儿足蹄飞快,滚滚烟尘的拖行中,终究挣断了拴马的铁环,车子一下子失去重心,朝一边歪去,偏偏紧接着一段路,又是陡峭下坡,眼看,便是个底朝天的惨烈结局。
  如燕只见原本钉在车板上的利箭收到巨力撞击,纷纷拦腰折断,那裸 露在外的尖锐箭身,闪着寒光,顿时成了害人的凶器。
  小叶被翻滚的气浪拖累,眼看就要朝车外倒去,如燕一把紧紧抱住他,用自己身子,全然地护住他头部。
  ——
  嘴再坏,心思再复杂,小叶终究是个未长大的少年。
  对如燕来说,就是如同如弟弟一般的存在。
  “!”
  剧烈的摇晃,体温的侵蚀,叫平日里潇洒万分的小叶,愣是忘记了挣扎,竟真的让如燕,成功将他抱在胸前。
  尖锐的木刺,纷纷从后背扎入肉里。可天旋地转,整个车厢随着下坡路歪歪斜斜地翻滚,心口剧烈跳动,在这般高度紧张的状态之下,如燕竟是丝毫不觉疼痛。
  她低垂着脑袋、紧闭双眼,等待这一切混乱过去
  忽地,似乎是路上遇了块大石头,整个车厢猛地一抖,如燕只听得耳边“啊”一声惨叫,后脑重重擦过裸 露在外的巨石,铺天盖地一阵晕眩,终究,也失去了意识。
  待到周围狼烟尽消,后脑一阵阵的抽痛,提醒如燕:灾难,终于已经结束。
  如燕睁开眼,这才发现,他们顺着下坡一路跌跌撞撞,默默擦擦,车厢已然不成形。
  只见残垣断壁的马车车厢内,赵六佝偻着身子,昏倒一边,额头似乎是受了撞击,血流满脸,不省人事。想必,方才那一声吼,恐怕就是这位仁兄的杰作。幸好他坐的位置比较靠内,粗粗一瞥,除了额头之外,并无其他明显伤痕。
  如燕缓缓舒出一口气,怀里少年却在此时,忽然挣扎起来。他猛地起身,一把推开自己,力气之大,几乎将如燕,再次送入车壁上那些致命的断箭之中。
  如燕闷哼一声,只觉整片后背,皆是温热鲜血,恐怕早已千疮百孔,扎了好几回。
  “你这不知恩回报的臭小子”如燕疼得直抽冷气:若没有她的保护,小叶恐怕早就一命归西了。
  “”面前少年一脸阴地打量自己,似乎对被她抱了许久这一事实,感到非常耻辱,面孔,却是不能控制地憋得通红。
  他还未来得及开口说话,便听得外头隆隆马蹄,由远及近。
  这回,没了马匹助力,算是彻底完了。就凭着方才,官差朝他们拉弓射箭的狠劲,便知这回被捉了去,恐是要受好一些苦。
  只是,她有一点,却始终不能明白,
  “到底是谁杀了人呢。”
  打头的马匹脚程飞快,几乎就在如燕思索的当下,便已到面前。
  可如燕抬头一看,马背上的人,竟不是官差。
  一袭武装,骏马风姿。
  此人居高临下,眼看一地狼藉,车裂人毁,显然有些诧异。
  如燕见此人不是来捉人的,勉力振作精神,嫣然一笑,顿时回到那玲珑剔透的纯洁姑娘模样,只可惜面无血色,背后血流满地,多少掩去几分动人神韵,
  “这位侠士,我和兄弟二人路上遇到了抢匪,出了意外,您能不能帮我们一把?”
  须知那箭身上头,镌刻了官差的印记,若是此人仔细查看,便很容易识破如燕的谎言。如燕半侧身子,不动声色地将自己从那些嵌进后背的断箭中解救出来,希望这些伤口,快些愈合。
  此男看着她坐于一片狼藉之中,笑容甜美亮丽里头,还透了一丝疼到骨子里的扭曲,顿时面色怪异,若有所思。顺着她的话,看到身边站着的小叶,却是双眼猛睁,一脸不置信,
  “你、你怎么天哪!”
  话未说话,却是打马而回,一溜烟跑没了影。
  “熟人?”
  如燕最后一支断箭拔了一半,疼得她声音都沙哑,盯着一脸平静的小叶,哪儿还能看到他方才的面红耳赤。
  小叶此时也是卸了那天真容颜,无心再同她装作天真懵懂了,一声冷哼,算作不置可否。
  如燕终于见最后一根断箭,从身子里拔除,胸口一阵暖意,想必那花绝丹,又该发挥了作用。
  看着背对她,一脸冷漠的小叶,倒是有些怪异的痛快感:少年若是愿意在她面前卸了面具,倒比那装模作样的天真可爱,叫人欣慰数倍。
  老叶一脸同情地伸爪安抚如燕伤处,软绵绵的肚子捂着她因失血过多,异常冰冷的手,倒也算是奇异地带来了温暖感。
  那骑马人走了没多久,果然回来了,身后还跟了另外二人。
  一个身背巨弓,挺得跟棵松树似地;另一个,却是白袍翩翩,眉眼带笑,大老远,那堪比艳阳春风的笑容,便已致心田。
  脚下不停,下马疾步赶到面前,面上笑容未褪,却也一脸难掩的诧异。
  ——
  来者居然是于暖。
  显然去报信的人,已将情况如实报告,于暖直接朝如燕走来,二话不说,直接蹲下身与她视线相齐,
  “这位姑娘,又见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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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晶莹温润的水,顺着手掌纹路漫溯而下,终究,化作零星剔透的珠子,惊起满池涟漪。
  搓去身上粘腻汗渍,还有半干血块,见到周遭氤氲雾气下,被黑石围拢的浴池景致,如燕觉得,浑身的污秽,仿佛都随这漫出池缘的水,被清洗干净。
  没想到于暖家里果真如此富裕,就连在这种名不见经传的小城里,也有随时可住的别馆。
  如燕将浑身的力气,都倚靠在背后、那随池水浸泡,而格外温暖的石壁上,闭目沉思。
  ——
  之前,马车失控,不慎翻滚,落入岔道,几人重伤之余,却遇到了正预备回洛城的于暖一行。他二话不说,便带了昏迷的赵六、自己、还有小叶,来到这小城别馆,养伤暂住;更主动给昏迷中的赵六,请来了最好的大夫。
  如此殷情,如此热心,怎么看都不该是个擅营赌场妓院生意的老板所为,他对此的解释却是:
  “真是麻烦如燕姑娘了,”于暖揽着小叶肩膀,对她点头,“小侄承蒙你一路照顾。”
  “‘小侄’?”如燕看了眼一脸冷漠,丝毫不见面上喜悦神色的小叶,再看看笑得眉眼弯弯的于暖,“他是你侄子?”
  “正是,”于暖点头,“小侄调皮,从家中偷跑出来,多亏了姑娘细心照顾许久,于某在此谢过。”
  小叶?于暖?侄子?
  仔细一看,小叶和于暖的面容,确有几分相似,只是于暖总面带笑容,小叶却常冷着一张脸,也难怪给人天壤之别的印象。
  这么想来,敢情小叶的家,就在洛城一墙之隔处,他居然想起自己身世之后,亦装傻充愣,赖在干货店不走,到底图个什么。
  思及此,如燕二话不说,满面堆笑,忙点头,
  “找到便好,赶紧带回去照看周全了,可别再让孩子一个人在外头。”
  “那是自然。”
  于暖笑,如燕笑。
  老叶见周遭气氛和谐、欢歌笑语,立马顺应形势,举爪欢庆。唯有被于暖虚揽着的小叶,一脸冷淡,不言不语。
  
  如燕闭着眼靠在池畔,身子全然地放松,思绪,却飘开老远:当初,于暖匆匆忙忙赶去旖兰城剑舞门,究竟是有什么天大的事情?而倒在家中附近瀑布下的小叶,又怎会是他侄子?
  要说于暖此人,唯一同他一般出名的,便是他那痴儿哥哥,难不成,小叶真是那不中用的哥哥的骨肉。
  可仔细回想他当时反应,却对暖的出现全无欣喜,那张板得跟块臭木头似的脸,十足像是个要不到糖的孩子,抿着嘴装作大人,一张面孔却是难看至极,显然在闹别扭。
  若说小叶对于暖这亲叔叔,当真的不满意到了极致,当初即使想起自个儿身世,也不愿回家,那他撒谎,执意强留在身边,倒也说得通;弄了半天,他却只是孩子气地闹别扭,并无其他图谋。
  自己当初这么多猫腻心思,去猜忌一个半大少年,如此看来,着实小人之心。
  “哗啦”一声响,如燕从池里起身,随手捡过池畔软巾,一番擦拭。
  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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