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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以老娘之名!-第38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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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于公子离开这儿也已经许多年了,不知他们俩现在在洛城过得好不好?这天底下,于府的生意倒是做得挺大,于老爷若是泉下有知,也该瞑目了。”老管家给岳如一倒了一杯热茶,在这袅袅茶香中,开始回忆那十数年前的岁月,
  “其实夫人嫁给于老爷的时候,就已经有了身孕,这在于府里头,不是什么秘密。”
  明明是于家的长子,却偏偏不是于老爷的亲生骨肉,自然是在于府之中没有地位。不过这个于家老大,并非外界谣传的痴儿,相反,却是个伶俐至极的聪明少年。
  尤其是在学习功夫的方面,甚至是当时从外头请来的世外高人,对其一番指教,都是惊为天人;如此优秀而聪慧的孩子,却为何在众人的面前顺利成长?
  “其实都是夫人的意思,”毕竟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老管家说起来,也有些语焉不详,
  “大公子虽然是夫人的孩子,可于老爷毕竟不可能将家产都传给他,而夫人在遇到于老爷之前,似乎也曾经是个闯荡武林的侠女。之前究竟遇到过什么人,为何会在怀上大公子之后,再嫁给老爷,这里头林林总总,除了夫人本人,还真是每一个人能说得清楚。
  ——只有一点是确定的,夫人根本就没有将大公子,当做她亲生的儿子在看待。”
  “哦?”岳如一显然很感兴趣,上半身凑上前,“但既然是家中长子,对二公子又要怎么说,难道真的告诉他,他哥哥是个痴儿?”
  “不,夫人直接就将大公子在于府中的存在,抹杀了,”
  老管家眯起眼,仿佛是想起了当初那段怪异的时光,
  “当初于府在我们这儿也算是个响当当的大户人家,宅院既然那么大,要想在里头藏一个十来岁的孩子,自然不在话下,无论是吃饭走路,还是平日作息,大公子都被夫人藏得深,就连每日晨课练武,每年生辰,都未让大公子在二公子面前出现过。
  只有那一年冬日的时候,两位公子才因为夫人的一时疏忽,而第一回见上面。”
  若不是那一夜的相遇,恐怕于家的夫人,是预备将于寒的存在,整个抹杀的。
  她根本就是将于寒,当做了自己复仇的工具;教他武功,强迫他用自己天生对武道的敏感,练就一身让人望尘莫及的绝世本领。
  不给他关于亲人的印象,不给他作为一个孩童应得的关爱,只一心将于暖当做自己的儿子,于家的传人来培养。
  “直到那一个晚上,大公子直接出现在二公子面前,两个人,才算是第一次见面,本以为夫人无法遮掩,或许就会对大公子好一些,可既然想要隐瞒的东西都暴露了,夫人竟就连遮掩的心思都不愿再浪费。当着两位公子的面,云泥之别的对待,分明该是一同办的生辰,却偏偏只管二公子一人。
  外头下着雨,却在生辰的时候,将大公子一人丢在外头,冰天雪地的就连我这个老头子都看不下去。”
  “这么对一个孩子,母亲也该是深有苦衷。”
  岳如一倒很是一副善解人意的模样。
  “其实我倒是曾经听过一个谣传,”老人不自觉地连声量都放低,
  “夫人嫁给于老爷之前,算是江湖中人,似乎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未婚便怀上了孩子,还嫁到我们这种小城里头来,都是和那些个江湖中人,脱不了干系。”
  “您的意思是”
  谣传之所以为谣传,自然是无从论定,不过也正是有蛛丝马迹,方才构成谣传
  “据说夫人是想借着大公子的手,好好报复那些个害了她一辈子的仇人!”
  不过时间毕竟过去了太久,究竟是要报复哪些人,如何报复,老管家从来也没真正见识过,自然更无从记起,
  “只是夫人大概没有想到,她本想让二公子远离这些个恩恩怨怨的,可到底都是她自个儿生的儿子,二公子的性子若是那么顺从,如今的于家,生意也就不会做得那么大。二公子为了帮大公子,才开了那么多个妓 院赌坊,看起来斯斯文文的二公子,为了大公子,暗地里,也没少做些心狠手辣的事情,真是冤孽”
  老人一想起来过往的日子,便是唠唠叨叨地说个没完,一旁的岳如一喝着手中热茶,听得入神。
  偶然从赵六口中知道如烟和于暖的关系,真是叫他吃了一惊。
  而顺藤摸瓜找来了这个偏远的小城里,这位曾经做过于府管家的老人告诉他的消息,恐怕会远远超过他的预期。
  ——
  真相总是如此危险而吸引人,越是离得近,就越是勾人心魄。
  你害怕知道,却又止不住那颗激跃跳动、期待无比的心。

  【花烛】

  如沐回到剑舞门的时候,出人意料,掌门竟亲自出来迎接。
  掌门对待他们姐弟俩的态度,未免同三年前相差了太多,只可惜如燕心中再多的不适应,可如沐若是死守了那张嘴,她也什么话都套不出来。
  “你这傻孩子,不过叫你顺道去边上小城转一圈,倒是晚回来这么多天,”掌门如同带着自己孩子似地,揽着如沐的肩膀,状似亲密,语言中虽有些许责怪,听在人耳中,却是意外地和气。一回头,又见如沐背后的如燕,那恍然一笑,更是让如燕整个人都僵硬起来,
  “如燕姑娘今日没有陪着于大公子?”
  这句话意思明显,就是要她跟着去后院找于大公子。
  “我陪着姐姐一道去。”在外人面前,这一声“姐姐”倒是叫得顺溜,如沐也不等掌门答应,就笑眯眯地拉着如燕,朝另一个方向走了。
  “真是放肆。”
  背后不知是谁这么嘀咕了一句,对如沐的不满溢于言表,掌门却是宽容地笑笑,丝毫也不介意,“年轻人就是这样,才有活力。”
  被如沐拖着走了一会,如燕没把心思放在沿途经过的风景上,却注意到如沐一离开掌门的视线,面上那笑容就如同退潮的海岸,顿时消失不见。
  ——这是怎的一回事?
  毕竟做了多年的姐姐,看到弟弟这种强颜欢笑的别扭模样,心中很是介怀,刚想开口问,却觉面前一阵劲风拂面而过,眼前一花,腰间一紧,便被个半大少年结结实实地撞进坏里,抱得她踉跄半步,鼻腔里是熟悉的一股淡淡沁香,让她惊讶得瞪大了眼,
  “小叶?!”
  照着于寒那冷漠别扭的性子,怎的可能在光天化日之下,对她做出如此亲昵大胆的动作?
  前些日子,两人还在这别院前庭,对那一场当众许下的婚约冷战不休;而昨日,自己才把他赶出那小院子;今天再回来,居然就看到他天翻地覆的表现,如燕半张了嘴,支支吾吾不知要说些什么,就连方才牵着自己的如沐,轻轻放开了她左手 ,也未发觉。
  “我还有些事,你们俩慢慢谈。”
  大概是对于寒的反常太过惊讶的关系,如燕魂不守舍地“唔”一声,就放任如沐离开了。
  攥住小鬼的脸,在他面上一番打量,看看那乌黑眼睛、线条固执的眉毛,还有偷偷撅着的嘴巴,如燕深觉自己已然言语不能,
  “你、你是于寒?”
  这问题再傻,她也要确认一番,面前这伸手环住她腰,整个人像是抱着自己宝物似地,将她圈得牢牢的少年,真是前些日子那冷面罗刹一般,整天憋屈着一张脸的于家大公子,于寒?
  “正是我大哥,”
  于暖的声音听上去很是冰凉,几步到如燕面前,上上下下地打量她,
  “邢如燕,你倒是比我想得更有能耐,只是别以为你可以瞒天过海,你心里掂量着什么,我们可都是清清楚楚的”
  “闭嘴,”
  原本埋头在如燕怀中的少年一抬脸,方才那楚楚可人的模样,这就像是变脸似地,对旁边的于暖道,
  “你无须再多言,我不会改变主意的。”
  就算对方没有言语,如燕也能轻易从于暖紧抿的唇瓣,看出他满心的不乐意。
  几番劝慰不见成果,于暖将如燕从头打量到脚,一甩袖,走了。
  又任凭“小叶”静静将自己抱了会,如燕眼珠左右转转,觉着这么安静,气氛实在有些诡异,
  “你的身体还是这样?”
  “唔。”
  “真的没受伤,是自己变的?”
  “旧伤。”少年闷闷地答了一句,好似对自己的身体状况丝毫也不关心。忽然想起什么,他抬起头,睁着那双因为变成了小孩子,就看起来尤其圆润水灵的眼,
  “你现在回来,是同意和我成婚?”
  面对一个不过到自己胸口的少年,问出如此犀利问题,如燕瞬时觉得头晕目眩,口干舌燥。
  不过这个问题她昨晚睡了一觉,早有定夺,即使婚姻不是儿戏,可同如沐的性命比起来,叫自己嫁一回,也不是什么难事。她别开视线,支支吾吾一声,
  “嗯。”
  少年显然没有想到,会得到一个如此顺遂的回答,愣了半响,忽然愈发用力地抱住如燕,从她怀中闷声闷气地呢喃,
  “我不会再问了。”
  “?”
  “你就只说这一遍,就这样罢。”
  ——
  他不再问,如燕的回答,就不会再变。
  这是惶恐而惊喜、怯懦而深沉的等待,因为对方的承诺来得太过意外,就算是自欺欺人也罢,他便也不想再给如燕反悔的机会了。
  “可是你的身体”如燕犹豫,“到时候变不回来怎么办。”
  或许是自己都没有意识到的担忧语气,于寒倒出人意料,一句话化解,
  “没关系,我就算是孩子的样子,该做的事情也是一件都不会少。”
  什么“该做的事情”,这句话听在如燕耳中,怎的翻来覆去都是个不纯洁的意思,一把推开抱着自己的于寒,如燕板着脸,嗓音惊人,
  “胡说些什么!我就算嫁给你,也是权宜之计,你可别做些不该做的事情!”
  “”于寒的脸上一片空白,显然对她的话很是迷茫,愣了半晌,忽然瞪大了眼,“啊”一声,瞬间憋红面孔,手足无措,
  “我不是这个意思,现在的身体虽然也可以那个但是我方才不是在说这个,我是说总之,我会变回去,但是不会对你,你如果愿意我”
  越说越是混乱的于寒那叫一个着急啊,手忙脚乱了半天,第一回发现自己竟也有连句话都说不清的状态,如燕看他一副竭力解释的模样,终究破功大笑出来,
  “知道了知道了,知道你是个好孩子,我方才是误会你了。”
  说罢,伸手在小鬼头上摸了一下。
  “我不是小孩子!”
  少年面上红晕尚未退下去,却板起脸,皱着眉头,脸色相当难看。
  若是之前看到这小鬼一副冰凉冷漠表情,如燕说不定还会心有戚戚焉地收敛一番,如今,算是吃定了这位时不时变作小孩子的于家大公子,嘴上毫无诚意地答应着,欺负小孩子的手,却是没一刻消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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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是夜。
  烛火摇曳的屋子里,于寒一人静静坐在桌边,托腮看着橘色火光,嘴角一抹连他自己都未察觉的笑。
  如今万事俱备,只欠东风,就连自己这不争气的身体,都无法阻碍他高昂兴致;就连后山那洞穴中的鬼仙,也没有即将到来的婚期值得他费心思了。
  会不会太过顺遂了?
  这么快对方就答应二人婚事,就算是自信如他,也觉如燕的转变略微突兀了些。不过就算她还有别的心思也无妨,一旦成婚,他总有机会让自己变成让人欢喜的夫君,到时候经年累月,只要这婚事办妥,两个人,总会走到他期许的未来。
  从小到大都没经历过这么让他觉得愉悦的日子,就算是自己这副一旦变小,就丧失了功夫的身体,也不再如过去那般让人憎恶。
  “笃笃。”
  房门象征性地响了两下,外头的不速之客这就自顾自走了进来,看来今晚的于暖很是着急,见了于寒面上,那几乎称得上是“愉悦”的笑容,二话不说,直奔主题,
  “你不能同她成婚。”
  “哦?”这消息倒是叫人意外,“当初想起要同剑舞门结亲的人,不正是你?如今再来同我说这些,未免太晚了。”
  “于记下的消息网比你想象的更深厚广大,我们早就查出了那女人的身份,她原本就不是一般人家的女子!”于暖一把将手里的信笺丢到桌子上,
  “大哥,就算她真的是不死之身,这么接近你肯定也是有所企图,我们早该想到的姓邢,天底下姓邢的人这样多,我怎的就没能早一步参透!”
  信笺上记录的内容,自然是邢如燕的身世,这样的信息,该足够让于寒明白过来了:邢如燕接近他,分明就是为了报仇,他们两个,根本就不可能在一起。
  于寒连看也不看桌上的东西一眼,只淡淡道,“我早知道了。”
  “你早就知道?”若是早就知道,怎会任凭邢如燕得寸进尺,一步一步接近自己的目标?
  “你还不明白么于暖,”于寒抬头,看着他的眼睛里,是笃定,是不容置疑,
  “当初在洛城被她捡回去的时候,我就已经知道她的身份,她在剑舞门有一个弟弟,她姓邢。我选择了她,已经选择了她,不管她是不是有不死之身,不管她是不是邢家的人,不管她对我有什么企图,我已经认定她了。
  这样说,你可明白?”
  ——
  坐在月下的少年,分明还是未成年男子的面孔,但说这句话的时候,他幽深如布满星辰的眸子里,便是光、便是力量,他是站在高处的狩猎者,对这一选择绝对自信,
  “我选择了她,她选择了我,无论我们彼此的目的是什么,这都是不会更变的事实,你已无权介入。”
  本以为于寒会对邢如燕的身份有所思量,却不知自己得到的竟是这样一个答案。
  于暖握紧双拳,几乎是咬牙切齿,
  “你疯了。”
  “我早就疯了,像我这样的体质,杀人如麻的过往,有谁不会疯呢?”
  面色苍白的少年对于暖挑了挑眉毛,拿起桌上的信笺,当着她他的面,放到摇曳的烛火之中。
  火舌很快地吞噬那一层纸,将叙述了真相的纸,变作袅袅刺鼻的烟。

  【嫁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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