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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9部分

少女太妃:恬妃传-第2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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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儿眉头一皱,将白芷又打发下去,要真意将事情细细地告诉自己。

窗外,月色如洗,月光所到之处明亮而美丽。可那些仍旧躲在暗处的阴谋诡计,却是洁净的月光所无能为力。于是,除了人本身,谁也无法将它们湮灭。

翌日,京城狂风大作,缘亦担心骑马不安全要臻昕坐轿子上朝。奈何臻昕乐意骑马,她见扭不过,只得千叮万嘱,又多派了几名随侍跟在臻昕后面,并带着宝清好月一直送到门外。

臻昕带人走了几步,又在寂静无人的永安街上看到一架马车,不由得想起了那天的情景。只是与上一次不同,马车从身边驶过时,他心里没有出现那种微妙的感觉。使得臻昕对那天早晨所遇马车的好奇更浓,一并也想起了真意在路上遇到的人,还有……闻人渊说的那串琥珀。

“意儿有琥珀饰物么?我并没瞧见过。那丫头究竟遇到谁了?”

一边想着已骑马过了两条街,突然见定山公爵府的大门匆忙打开,韩柔竟直接骑着马从里头出来,继而直奔西边去,匆忙间都不曾看到臻昕一行。

“去问问怎么了。”臻昕心下担心,遂吩咐身旁的随侍。

随侍领命上前询问了定山府的仆役,回来对臻昕道:“说是大风刮塌了马场的一间马房,好多匹马受伤,且有几匹马受惊逃走了。”

臻昕眉头紧皱,念韩柔一个弱女子要如何应对这样的情况,身为朋友自己完全有义务帮忙。可是早朝在即,若耽误了又要如何向皇兄交代?

“你们都不必跟着我了,即刻去西郊马场帮助韩场主,不管有什么事情,王府能帮忙的必须尽力,我下朝后即刻就过去。”臻昕最终理智地选择了上朝,他不希望自己的一时冲动,反害了韩柔。

众随侍领命,一个个拍马往韩柔离开的方向去。

这一日的大风,直到过了午饭时分才渐渐平息,于是真意也等到下午才得皇嫂的“赦令”被送出宫来。真意本想出了重华门就自己先去逛逛,偏巧嫂子姐姐都了解她,早有马车在宫门外等候,任是哪儿也去不了。

真意本有些失意,可见到来接自己的竟是四姐夫,又喜出望外,极乖巧地跟着他上了车,一路上天南地北地问了舒尔好些话,完全忘记了自己本要闲逛的心思。

舒尔亦极有耐心,一一回答着真意的提问。他承认有那么一刻是恍惚的,仿佛以为自己在和茜宇说话。但他很明白,马车里坐着的是茜宇的女儿、妻子的妹妹。

抵达公主府后,真意得到了盛情款待。看着姐姐姐夫伉俪情深和和美美的模样,自己似乎也跟着幸福起来,又见希爰如掌上明珠般被长辈宠爱,不得不感叹一个完整的家庭是多么的美好。可是自己从出生起,就不曾体会过。

接着,因真意出宫,傅王府派人送来东西,若晴派人来问候,就连缘亦也赶着坐了轿子过来,惹得央德和慈悫笑道:“难不成我们要苛待丫头?我这里又缺什么呢?”

真意方在心里叹了一声:“其实我何尝又不幸福呢?”

此时众人正围坐在院子里说笑,谈起今天上午呼啸了半日的大风,缘亦道:“就为了这场大风,王爷到这会儿还没回来!”

“哥哥去哪儿了?”真意奇道。

“这场大风里西郊马场遭了灾,一个上午我们王府派出好些人去帮忙,说是王爷的意思。”缘亦端着一碗茶道,“此刻你哥哥也在马场,听说下了朝就过去了,还不晓得午饭吃没吃呢!”

众人都笑缘亦是操心的命,真意却在一旁算计着自己也出去逛一圈,忽然想起那个马场的场主正是韩柔,不由得甜甜一笑,为哥哥感到几分的高兴。

琥珀(二)

上午还是狂风四起漫天尘土,午后风一停,竟云开雾散天气清朗起来。明媚的阳光晒在地面上,却使遭灾后马场的颓废更显得突兀。

“受惊逃跑未能追回的马有三匹,被压伤的马共六匹,死了一匹马,如今东三马房里完好无损的马匹只有两匹了。”马场的账房师傅捧着册子蹙眉道,“损失的加上赔偿的,起码要二、三万两银子。”

韩柔神色镇定,将册子接过来看马匹的拥有者分别是谁。

臻昕立在一旁没有说话,他知道东三马房里都是客人寄养的马匹,所以这一次韩柔不仅自己损失了,还要对外做出赔偿。

“我们有多少现银和银票?”韩柔问。

师傅道:“赔偿可能还不够。大小姐你知道的,前些日子买西域马花了不少银子。可是这几天才卖出去四匹马,手头周转的钱根本不够。如果……如果那些马主人能让我们用马抵钱,也许还能熬得过去。”

韩柔思忖道:“府里也没有那么多现银,这样吧,我一家一家登门拜访,看看能否以马抵钱,或者拖一拖赔偿。你这里有多少钱,先全部用来作赔,能尽一家是一家。那些找不回来的马,再尽力去寻一寻,或者它们自己还能回来。”

那师傅听了下去安排,韩柔则立在坍塌的马房前,负手叹道:“是我疏忽了。”

臻昕没有作声,他很想帮忙,可是不知道该怎么开口,但见韩柔转身来笑道:“让王爷笑话了,堂堂定山公爵府,却连几万两银子都拿不出来。看似我将马场经营得红红火火,却是外强中干……”

“年头你扩建马场花了很多钱,这些我们都知道的。”臻昕道,“而今连外邦世子都知道我们京城西郊马场的美名,你又何必妄自菲薄?”

“我们”二字让韩柔心中一动,脸上无端飘起红晕,别过头去笑道,“并非妄自菲薄,巧妇难为无米之炊,起码眼下我就是拿不出钱来……不过我会尽力的,希望马场能顺利渡过这一个难关。”

“如果……”臻昕本想说他可以拿出银子来帮韩柔,可竟难以启口,仿佛觉得这样会伤害了她,于是只道,“如果需要我帮助,你尽管开口。”

韩柔回首嫣然一笑,“是要王爷帮忙。方才我看了一下,受损失的马主人家有户部尚书顾府,骁骑参领周府,其他几家均是富家商户,其中顾尚书府上损失最大,王爷以为先还官吏好,还是先还富家平民好?”

臻昕笑道:“自然先还老百姓,顾府、周府与韩府同朝为官,想来能多体谅一些。”

韩柔道:“我也是这样想的,只是赔了那几家,当真是赔不了顾尚书了。而且他家的马并不是从我这里买的,不晓得能不能用我的马来抵钱。”

臻昕没有作声,只是不久后又陪同韩柔一起去料理受伤受惊吓的马,直到日落时分才与韩柔道别。

皇宫内,悠儿看过杰项后正与沈烟、钱韵芯坐着说话,钱韵芯埋怨翠屏殿尚氏一日里传了三次太医的事情,又因她近日得宠,而恨得咬牙:“皇上何时喜欢起这种妖媚的人了?”

悠儿道:“这话也是你该说的?”又问:“她病了么?”

“哪里肯病,病了还如何侍驾?只是装娇柔罢了!”钱韵芯道,“这么多年,竟让她这样一个人浮上来了。”

“我听说她各个宫里跑得很殷情,虽然有些恃宠而骄,但人缘还不错。”悠儿道,“你找人查一下,她那儿的宫女内侍都爱往哪些地方跑?”

钱韵芯察觉出其中的意味,问道:“难道翠屏殿有什么不干净的事情惹您怀疑了?”

“不是不干净,是怕有人把脑经动到我们儿子身上了。”悠儿道,“难不成以为我们几个都是傻子吧!”

沈烟亦开口冷声道:“最可恶就是伤害孩子。”钱韵芯即刻会意,满口答应下来。

此时白芷进来,将西郊马场受损一事细细说了,提到臻昕在那里帮了一日的忙,就听钱韵芯笑道:“看来娘娘不必发愁,人家心里早有人了,只是来不及说吧!”

悠儿自然满意,说道:“且看这孩子如何渡过这一关,毕竟将来是要做王府当家人的,里里外外哪一件不是事情。”可却又对白芷道,“找机会把那日我留下韩小姐的事情传出去,让外头的人都知道。”

沈烟笑道:“娘娘也不曾这么疼自己的儿媳妇,这件事情传出去,还有人敢计较什么?”

悠儿一愣,遂笑道:“我自己也竟没察觉,原来早打心里喜欢那孩子了。”

三人俱笑,仿佛臻昕的好事就在眼前,闲话片刻,不觉时日已晚。

央德公主府里,一屋子人热热闹闹地吃了晚饭,真意被众人围了半日,终于有机会借口带希爰消食,仅两人到了后院来散步。

实则她心里打的主意,从下午就盘算开了。只见她问希爰:“逛过京城了没?”

希爰年纪还小,对小姨又敬又喜欢,摇头道:“这些日子好多客人来往,爹爹答应带我去的,可总是没有机会。”

真意很温柔地笑道:“那小姨带希爰去好不好?”

“爹娘去吗?”希爰问。

“当然不去啦,就小姨带你去。京城的晚市可热闹了,我们今天就在家里附近逛逛,等以后你爹爹和娘亲都去,我们再到最热闹的地方去。”真意的语气,似乎已容不得希爰回绝。

琥珀(三)

“就我和小姨两个?”希爰天真地看着真意。

真意则认真地点头,“就我们两个。”

“那……咱走吧!”希爰睁着一双像极母亲的大眼睛,丝毫不觉得这样不与父母报备就跟着也大不到哪儿去的小姨出门是错误的。

这让真意喜出望外,搂着希爰就亲了一口。不知这差了一辈的两个小姑娘是如何从后院消失的,但是半个时辰后整个央德公主府都沸腾了。

京城的晚市极其热闹,真意说是随便逛逛,其实一带就把希爰带到了最热闹的街市。今日她自己长了个心眼,一早就把钱藏在了腰里,不然囊中羞涩光看不买是很痛苦的。

希爰只是觉得满大街漂亮的灯笼把黑夜照得犹如白昼很是新鲜,金海除了年节集会很少有这样的热闹,且一旦热闹了,娘亲又不让自己出门。且又有小姨时不时买些好吃的,于是她根本没注意自己出来多久走了多远,只知道乐颠颠地跟在真意的身后。

姨甥俩沿着街市一路逛过去,待到一座装潢极其富丽香艳的屋宇前,希爰指着匾额上的“天香楼”三个字问真意,“这座房子真好看,是吃饭的地方吗?”

真意脸色绯红,拉着希爰就要走,“别看别看,那是坏人才去的地方。”

“坏人才去的?”希爰难以想象这座挂满了红灯笼的大房子,会是坏人才去的地方。

真意见希爰还好奇地盯着那儿,伸手别过她的脑袋虎着脸道:“叫你别看了!这么不听话以后小姨不带你出来玩了。”说着却听一阵争吵声传来,抬眼看去,一个紫袍男子正死命摆脱着几个打扮得妖艳妩媚,深秋季节仍露胳膊露腰的女子。

“这位爷害什么臊,来都来了,也不坐下喝杯酒。”

“是啊……天那么冷,让奴家为您暖暖身子。”

那紫袍男子挣脱开女子的手,严肃道:“我要走了。”

“走什么呀?哪有来了我天香楼不过夜的爷?您不怕传出去被人笑话?”一个红衫女子说着就勾搭上来,一壁掩着嘴嗤嗤地笑着。

“别看!”真意伸手蒙起希爰的眼睛,自己却还看着那个男子。

“我问你,天香楼不是饭庄么?为何是这样一个花街柳巷所在?”紫袍男子从腰里拿出一把象牙折扇,企图当防身武器般指着面前的女子,终于与她们隔开了一些距离。

“饭庄?哦……您说的那是添香阁,可不是咱们的天香楼哟!”另一个身穿黄纱的女子一把夺过男子手里的象牙折扇,翻转与手中赏看,嘴里啧啧道:“折扇子值好多钱,爷……您可真是奴家的贵人哟!今儿若不花些银子,对不起您这把折扇啊!”

不料男子一个反手将折扇抢回,顺势将该黄纱女子撂倒在地上,从怀里掏出帕子将扇子擦了两遍,又把那帕子惯在地上,怒道:“姑娘自重!”

此时里头出来几个胡子拉扎吃了酒正脸红的壮汉,几个姑娘扶起黄纱女子就躲到他们的身后,迭声道:“胡爷,这个男人玩了姑娘不给钱,还动粗!”

这明明就是信口雌黄,可那为首的汉子就是相信了,撩起袖子朝男子挥了挥拳头,“怎么?要么留下银子,要么留下命!我还不信有人敢来天香楼撒野,也不问问天香楼是哪家开的。”

“素闻京城吏治有方,没想到还是有你们这群人渣!”紫袍男子将手里的象牙折扇挡在胸前,真意见到他垂于身后的左手已握起了拳头,面对四五个壮汉竟毫不畏惧。

“长得倒是玉树临风比四姐夫还帅气,可人家的胳膊都比你的小腿粗,逞什么能!”真意叹道,“这个世界原来还有比我更能逞强的!”

琥珀(四)

“白天这京城是衙门管,到了夜里可就是我胡爷管了!你也不问问,里头现在包了天香楼花魁的,正是哪位爷!”那汉子挥着拳头道,“玩儿了姑娘不给钱,你倒试试看?”

“我没有钱给你!我倒想试试看你预备如何!”男子分毫不让。

汉子勃然大怒,挥着拳头就要上来,却见两个弱小的身影倏得从眼前闪过,其中一个拉着紫袍男人就往人群外跑,还没回过神来,竟已跑出去半条街了。

“哥几个,给我追!”那汉子刚吼了一声,却被一个女子拦住搂着他的脖子娇声道,“他没碰谁,不过姐妹几个想骗个傻子罢了。今儿晚上别闹大了,顾老爷在里头呢!”

“的确,别为了个傻子扰了顾爷兴致!”那汉子应了,挥手驱散看热闹的人,又搂着姑娘招呼几个兄弟进门去。

这一边,真意拉着希爰和那紫袍男子一阵猛跑,直跑出了热闹的街市,才听到希爰喊着:“小姨,我跑不动了!”于是慌忙回头看了确定没人追赶,方停了下来。可是双手一边抓着希爰,一边抓着男子,竟忘记了要放开。

“姑娘……你能先放开我吗?”紫袍男子很不好意思地说了一声。

正大口喘气的真意忽然醒过来,连忙放开男子立到希爰一边将她护在怀里,开口就对男子凶道:“你是傻子呀!他们那么多人,你打得过吗?”

男子借着月色和街上有些昏暗的灯光看着真意,仿佛觉得眼前的人似乎在哪儿见过,但一时想不起来。不过见这个女孩子开口就训人,也不禁愣住了。其实那样的汉子,就是来十个他也不会放在眼里。

“好了!你走吧!”真意大大喘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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