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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1部分

贵女种田记-第131部分

小说: 贵女种田记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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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老大夫姓耿,清水县人氏。在清水县有一小医堂,但没有药铺,药铺成本高,又拼不过县里几家老号的铺子,便作罢。

    后到桃村开了医堂,但会按方配药以方便村民。因是桃村唯一一家医堂,所需药材越来越多,也越来越全,光是燕窝、银耳、枸杞、大枣等食材就需求很大,慢慢扩成了规模很是不错的大药铺。生意比起清水县开医堂时要好得多。比起清水县的一些药铺也是只上不下了。

    耿大夫性子慢,医术却扎实。在桃村发了家,也不弃清水县。

    林家伤药坊的药材主攻外伤,这次义诊的所有药材都是他铺里运来,按价付他银子。

    小香又送来一碟上等点心,耿大夫就着热茶吃了两块点心,气色稍有缓解。

    林小宁与耿大夫休息着,马总管与伙计还有三虎进了院子收拾清点剩下的药材。

    有个瘦小的妇人前来,小心翼翼地问着:“看诊收摊了吗?”

    林小宁打量着妇人,一身粗葛布衣,打着几处补丁,脸色有些灰,头发有些枯。

    “你看病?”林小宁问道。

    “不是,是我相公”妇人低头有些不安,“我们不在城西住,但我们看不起病”

    妇人不安的双手拧在一处,好像说错了话一般。

    “从来没说只看城西的人啊,只是这地方没钱看病的人多些。”林小宁惊道。

    “这话谁告诉你的?”耿大夫问道。

    “是头前看病的人说的。”妇人受惊一般低着头。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城西凶猛的穷土著啊。

    “让你相公来看病吧,没事,我们在这等着。”耿大夫说道。

    “那个大夫,”妇人更加不安了,不停拧着手指,吞吞吐吐说道;“那个可不可以多等一会儿,我我们”

    “你家离得很远,还有你相公病得很重?”林小宁关切的问着。

    妇人泪涟涟地不停点着头。

    “那我跟你去,你带路。”林小宁放下茶盅。

    妇人迭声道谢着,眼泪流得更猛了。

    “小香,你们收拾完后如果我没回的话,就先回村,耿大夫的马车由虎老大赶,他赶车稳。车里你带人伺候着,靠枕什么的,要精心备好了,听到没。”林小宁吩咐着。

    “知道了二姐,你放心吧。”小香回答着。

    宁王看了看妇人道:“丫头我随你一同去,虎老三你赶车,安雨你带着虎老大、虎老二护好这里的人。”

    “放心,爷。”安雨答道。

    妇人住在城北一条河道边上的大杂院里。

    马车停在院门口时,惊动了院里的人,家家户户出来看着。

    “马家的,真把大夫请来了?”有人小声议论着。

    妇人住在右边一间屋里,她病重的相公正躺在床上。

    说是床,只是一块破木板,下面垒了几块石头,用粘泥糊平。木板上铺着稻草,垫着一块旧床单。屋边摆着一个箱子。

    男人蜷着身子睡着,身上盖着一条极薄的被子。也是打着几块补丁。

    床边坐着一对七八岁左右的男女,模样非常像,怕是龙凤胎。看着妇人进屋叫着:“娘,爹今天更加不好了。”

    “不是要死了吗,请了大夫也没用的,多费银子啊。”外面有女声传来。

    “有钱请大夫了,却不交这月租钱?”

    “唉,都是可怜人,别和房东说。”

    

    “乖,你们先出去玩会啊,让你们娘亲留下就行。”林小宁对一双长得一模一样的男女孩笑着说道。

    宁王笑了笑,带着两个孩子出去了。

    “我在门外候着。”他的声音传来。

    妇人搬过一张旧凳子,用袖子擦了又擦:“大夫请坐。”她的声音有些哑,哭过的泪眼红肿着,但充满着期待。

    林小宁给了她一个安慰的笑容:“放心,只要有得治,我会治好的。”

    妇人口中不停感谢着,又不敢磕头作揖,屋里太小转个身都不方便呢,动静大了,万一冲撞了女大夫可怎么好。

    林小宁又笑了笑:“把你家相公翻过身来,面对着我。”

    妇人照做了。

    男人被弄醒,一阵巨烈咳嗽,妇人急把床下一个旧痰盂拿出来给他吐着痰,又忙把痰盂往床下塞去。

    “别,让我看看。”

    妇人手顿在床下,吃惊的看着林小宁。

    “我看看。”林小宁笑着伸手接过痰盂。

    黄绿浓痰,带血丝,腥臭,可能是咽喉炎,肺炎,肺结核,如果情况糟的话,可能是肺癌。

    “别给我治了,浪费银子,你又从哪借来的银子请的大夫。”男子边咳边道。

    “我是义诊大夫。”林小宁温和笑道。

    男子怀疑的看着她,妇人忙道:“是城西那边义诊的大夫,说是神医,还送药。”

    男人又一顿咳,虽然明显不信林小宁的医术,但听到送药,也顿时有了几分希望。

    林小宁伸手号脉、然后探额温、看舌苔、看上下眼皮。是肺炎,如果是富裕人家,早有症状时就找好大夫问诊吃药,也没多大事。但如果是穷人家摊上了,那就算是不治之症。根本治不起啊。

    “他这样多久了?”

    “快一年了,半月前才不行的,之前都没大事,晚上咳,白天要好些,也能干活的。”妇人回答着。

    “嗳,那谁”林小宁冲着屋外叫着。

    宁王笑着进屋。

    “我开方子,叫虎三去取药,五服。”

    “马车里没带纸笔。”宁王乐道。

    妇人为难地站着,这杂院里哪来的纸笔啊。“我跟你们去取药可好?”妇人小声期盼地说道。

    “虎三。”宁王叫着。

    “来了来了,爷,小姐,有何吩咐。”虎三从大杂院外进来,一脸奸笑。

    “小姐要开方,没带纸笔,你说怎么办?”宁王笑道。

    “好办,小姐你只管报方子,我记性好得很,绝不会记错。”虎三长得瘦,笑着时怎么看怎么奸。

    林小宁忍着笑,报了方子,虎三正色记着,然后复述一遍问道:“小姐,可有错。”

    “没错,虎老三,你真行啊,我竟不知道你有这本事。”

    “呵呵,”虎老三有些不好意思地摸了摸头,“小姐,我去了,那边肯定还没收拾好呢。”

    “再送一些布匹粮肉过来。”宁王道。

    “知道了,爷。”虎三喊爷已喊得很熟了。

   
  

正文 第213章 大杂院

    妇人因为纸笔的问题,只觉怠慢了大夫,见林小宁叫人去拿药送过来,神情不安。但心中又惦着相公的病,又小心地问道:“大夫,这是说,我家相公的病有得治?”

    “有得治,但得养着,一阵子不能做重活了。”林小宁肯定的说,带着微笑安抚着妇人的情绪。

    妇人显然松了一口气,又想到什么问:“大夫,那药要吃多久?”

    “至少一个月,这次是五服药,后面还要换方子。”

    妇人眼神瞬时黯然。

    “没事,我会来给他复诊换方的,城西还有一些病人也要复诊换方。”林小宁笑笑。

    妇人闻言跪地磕头,眼泪汪汪道:“大夫您是大善人,救了我相公,就等于是救了我们一家子,往后我们一家人的命都您的了。”

    “起来起来,别这样。”林小宁有些尴尬,目光寻找着宁王。

    妇人起了身,满是愧疚道:“大夫您这边坐,我去讨杯热茶给您喝。”

    在妇人的屋子外面有一张椅子,或是刚才有人搬来给宁王坐的。

    宁王在大院与众民妇闲扯着,正被一壮妇请到屋里。进屋时回头冲林小宁得意的笑了笑。

    那壮妇也看过来,笑着招呼:“马家的,你那屋小,连口热水都没有,带大夫过来这里坐吧,总得让大夫喝口热的不是。”

    妇人冲壮妇感激一笑,说道:“大夫,去那边屋里喝茶。那边屋子宽敞。”

    壮妇的屋子的确宽敞多了。还是厅屋。住房在边上。冲了两盅茶,是那种粗梗的极次茶叶,泛着一股放久了的霉味,热腾腾地冲进鼻子。

    壮妇热情的劝着茶,有点得意的样子,想来家有茶叶让她觉得很荣耀很光彩。

    林小宁与宁王笑着,嘴唇沾了沾茶沿便放下。

    这是一个很大的院子,住了许多户人家。至于这院子如何被分割成许多户。也不知道,反正一直是这样。

    有些人家不住这儿便租了出去,妇人的屋子就是东家把一间小杂间收拾了租给了她,一家人窝在一间小屋里,睡觉就四人挤在一张床上。厨房是东家的厨房,等东家做完了饭,他们一家才可以借厨做饭,烧火的柴是单独放自已这间屋子的檐下。

    壮妇是个热心嘴碎的,说完了妇人一家的情况,又满是同情道:“老马家的一家四口也是可怜。她男人先头没病,还能去外头找些活计勉强维持生计。可这一病倒,唉”

    壮妇叹气摇头:“可怜马家的,这么年轻,就眼见着要守寡了。还有一双儿女,这将来可怎么过哟。”

    妇人垂泪:“嫂子,大夫说我家相公的病能治好。”

    “真能治好?”壮妇惊道。

    “嗯,”林小宁点头,“没大事,吃个把月的药就能好。”

    这样的家长里短嘴碎闲扯,竟让宁王心中充满着奇异的暖意,市井风情,难以一言而述啊。

    壮妇压低声音又说:“马家的,你那东家昨天还说,说你家男人是痨病,要抬出去,还要把你的一双儿女卖了抵租钱。”

    妇人大惊:“不是的,不是痨病,嫂子,你才听到的,大夫您说了能治好的。”

    宁王笑道:“没事,你相公不会抬出去的,你的儿女也不会被卖。”

    壮妇热情接嘴道:“嗳讶,马家的,你可是遇到贵人了”

    妇人神情呆滞,看着宁王与林小宁:“大善人,大夫,你们把我们一家都要了去吧,我们一家子为你们做牛做马,只求别让我们一家子分开。我相公,我相公还识得几个字”

    “识字的?”大家都有些惊讶。

    妇人哭道:“我公公识得几个字,教过我相公。”

    “你公公识字?”林小宁问道。

    “是,我公公以前做过小伙计,很是聪明,跟着主家学过几个字。”妇人擦着眼泪,哑声道。

    “那你公公婆婆呢?”林小宁问道。

    壮妇好心说道:“马家的不是清水县人,公婆都没在这儿。”

    妇人轻声道:“他们都不在世了,前年闹虫灾,都病死了,老太公也去了,就娃他太奶奶还在。”

    “哦,你们是哪里人啊,来清水县想来找活做吧,带着孩子多不便啊。”林小宁说道。

    “大夫,他们一家是来寻亲的,说是北边横塘乡人,离这可远呢。”壮妇热情多嘴的帮着腔。

    “大夫,公子,是来寻娃他太奶奶娘家亲人的。”妇人低声补充着。

    “切,他太奶奶娘家亲人,”壮妇嗤鼻,又露出怜悯看着妇人,“知道你们是寻亲,却不知隔了这么远,自古都是寻夫家亲人的。他太奶娘家亲,隔了几辈了,就是寻到还不知人家认不哟。”

    妇人闻言面露尴尬。

    “马家的,他太奶的娘家亲人就在此地?”宁王问道。

    “听说是这方向,现在也打听不到了。原是他太奶去年清明时去给爹娘及上坟,却发现坟全被挖了,后来听说是她兄弟把坟迁走了。他太奶与兄弟早早就失散,如今能迁坟必是过得不错。”妇人低语着。

    过得不错,那更不知会不会认你们这穷亲戚了,还是隔了那么远的。壮妇心中摇头。

    妇人当然也能想到这些,头垂得更低:“本是,本是没这打算,后来大伯叔叔们知道这事,就让我们来寻亲,说是找到他太奶的娘家亲人,帮衬一把,家里日子也好过些。就让我们带着娃来了,说是他太奶兄弟看着娃的份上,肯定不忍不管”

    林小宁叹了一口气。她其实没太听明白,复杂称呼让她头晕脑涨,转不过弯来。但至少有一点明白,只为一点点希望,千里迢迢来寻亲,寻不寻得到不说,还不知人家认不认

    妇人虽是难堪,可仿佛一路委屈一肚子苦水按捺不住往外倾一般,继续说道:“后来他太奶就,就让我们来寻,去年一路打听,说可能是在这儿。我们腊月时落脚在这,就租了这屋子,在外面讨些活计。哪知哪知快一年了,寻不到,连回家都回不了”

    妇人说完无助的哭了。

    林小宁仔细认真想了半天,终于明白,‘他太奶’就是妇人婆婆的婆婆。然后就是听说婆婆的婆婆兄弟日子过得不错,把袓坟迁走了

    看来名朝迁坟的不止是她家与郑老两家啊,虽说入土为安,不可轻易破土。但真过上好日子了,还真得另寻个风水宝地,把亲人尸骨接来重新安葬。一是拜祭方便,二是坟头地界好,也能保得后代子孙平安富裕。虽然是迷信,可这是什么年代,个个都深信不疑。

    林小宁心中感叹,还真是这么回事。爷爷与郑老把袓坟迁来后,林家与郑家,一直顺风顺水,自家不用说了,两个官身,家财万贯。郑老那身康体健,又得一孙女,一小孙子。他们俩老头绝对认为是祖宗在保佑。

    等等,迁坟?!

    林小宁突然想到了什么,问向妇人:“你家太奶奶叫什么名字。”

    “马林氏。”妇人低声回答。

    马林氏,不对啊!

    迁坟时,爷爷请了卢、卫两位先生写的碑文上写过的,爷爷还有一长姐、一幼弟。幼弟早夭,长姐嫁于三十里外上河村李家。那次迁坟还去上河村找过,却没找着。上河村也是北边,土地贫瘠,大多人家都出去寻活去了,留在村里的村民谁也不知道李家去了哪里。

    “你家太奶奶的兄弟叫什么?”林小宁忍不住又问。

    壮妇对林小宁这混乱叫法实在有些发笑,好心的提醒:“大夫,不是她太奶奶,是娃他太奶。”

    “我知道,都差不多,都一样,”林小宁笑着,“你家太奶奶的兄弟叫什么。”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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