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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部分

特工到军旅-第17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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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低声报了一长串名字,小蒋听得目瞪口呆,头儿却毫不在意:“最上面的应该是甄,还有那个惧内懦夫——这里面咱不说那些部省厅的,就是下面的市局边防海关,你能干过谁?你能惹得起谁?都他母亲的象山芋藤子一串串的!再说了,上头派下来的都不如你?就你能查出来?人家干这行的时候你还是液体呢!” 


“头儿” 

“你他母亲的听我说完!我这话学问太大你得细细嚼!八年不到你添了一道杠,我只添了一颗星,我们从一个饭桌走到两个世界,你成了官我还是百姓,所以我知道买一张火车票要塞多少钱,每年应该给村干部进多少贡,孩子上好一点的学校要送多少礼,老婆开刀要给医生多大的红包!表弟考公务员要准备几万,甚至他母亲的老乡当兵是什么行情、包括转技术兵种或调到好一点的驻地应该行多少贿!这些你知道?你知道这个县招公务员什么牌价?就他母亲税务局的一个征管员,报名费五万!想干?三十万包干!一个户籍警想闹成个副所长副指导员,五十万!这里人钱真他母亲的多,没工厂没单位,钱那里来的?走私!就这个岛,一个榴炮连就能覆盖的岛,去年一年光摩托车就走了十几亿,这还只是我知道的!你敢真抓?说不定哪天就挨顿黑的,死了都不知道怎么死的!凭你一个芝麻绿豆上校,你自己不想活了还连累人家小蒋? 

我平静地喝完水:“头儿,你说,逃回家?跟你当保镖?” 


头儿红着眼睛瞪着我。 

我无辜地看着他。 

小蒋看看我,看看他,怕我们打起来,不知道怎么办好。 

最后头儿叹口气:“我真的想让你和小蒋脱下军装到我老家去,粗茶淡饭过日子。我也回家,守着老婆儿子从那一天,从那一天起,就由不得我们选择了” 

小蒋没有说话,只是红了眼圈。 

我的声音也嘶哑了:“头儿,当兵的,叫你冲、叫你死,你能怎么样?纪律是一把刀”我把半盒香烟撒在桌子上,揉碎了烟盒,“吸完吧。放不回去了。” 

头儿看看我,拿起一支。 

小蒋也伸手,我按住她的手。 

她看着我,凝视,然后也拿起一支 


什么是战友?那就是愿意为你用身躯挡住子弹的人 


第三十四章 无 

特种部队或特种兵的定义在中国很模糊,常常和侦察部队或侦察兵混淆起来,甚至被说成“一长一短一把刀,游泳爬树带摔跤”的部队。 

最近看到一段电视,年轻“首长”很严肃地命令道:“明天上午八点开始总攻,五点半命令特种部队占领敌前沿制高点!” 

我们笑,笑完之后很想把导演编剧派到步兵班去,同时让“首长”设法考一下陆军指挥学校。 


战斗文书、战斗命令的描述要求具备极其严格的准确性,而且不会让你这么幽默。首先,就不允许使用十二小时描述方式,其次不占领“敌”制高点难道占领自己的制高点?战场制高点只可能有一个,敌人居然放在前沿,而且又被你占了,那还打什么?第三,现在的总攻开始时间除了考虑气象条件之外,主要考虑日出时间,考虑选择什么视线条件开始作战——而不同纬度、不同日期的日出时间都不一样,所以往往会出现“命某某某战斗单位于某某某某年某某月某某日0437前前出至某某,0512开始发起冲击” 


八点总攻?那就是“敌人”吃过饭喝过茶,一天中精神最好的时候,你难道忘了五点半的时候你的特种部队已经和别人打起来了?两个半小时让他们(包括增援部队)苦等着你总攻?——这些还不算笑话,真正的笑话是: 

近战突击兵(特种兵)是主要以小分队作战方式,在最广泛的活动区域、采用多种作战手段、对特定攻击目标遂行突然、猛烈、迅速攻击的兵种。 

在正面战斗中,近战突击兵并不具有很大的优势——而且也用不起。 


“这小子!”头儿对小蒋说,“他绕来绕去绕半天,你听明白了?” 

小蒋拂了拂被海风吹乱的头发:“我还是不大明白。” 


现在电影上、电视上,部队发起冲击,都是大喊大叫,挺着肚子边跑边射击,还举着红旗,真打起来,人家正好以红旗为标定点,两个齐射就能打掉你一个团。近战冲击其实不是冲击,我们是三人一组,一个人是冲击兵,爬、滚、短促跳跃,利用地形地物接敌,第二个人是支援兵,控制冲击兵一侧的安全并且随时跟进准备冲击,第三人是掩护兵,负责为他们两人、主要是为冲击兵提供火力掩护。冲击兵找到合适的掩蔽点后就变成掩护兵,这时支援兵通常就成了冲击兵,掩护兵成了支援兵,就这样交替前进,所以我们除了近战手枪、突击步枪外还要携带机枪。 

“懂了。” 


“这个不行。必须立即上报!”我斩钉截铁地对吴厅长说。 

吴厅长又开始在我办公室里转,同时不停地擦着前额上并不存在的汗。 

“开个碰头会?” 

“可以。” 

会上谁也不说话。谁都不敢说。得罪我也许触怒上头,现在正在风头上。得罪吴厅长呢,估计得罪过他的人现在都不在这里了——老家伙根基太深,我还在读中学的时候人家就在这个位子上了,十几年,又是元老 

“看来,今天不会有什么结论了。是呀,涉及到部一级,而且是我们的上级,还有邻省的AQ部领导,总该慎重吧?今天是周末,周一我们再议一下,或者报给伸鸡尾、伸尾?”吴厅长居然面带笑容。 

一拖二推,至少延迟两天两夜,对哪个方面都可以交代 

“同意。我也去X市,向种羊来的几位领导汇报一下。”我不想让他牵着鼻子走,总要打乱他一下,看看他的反应。 

没有反应,只是眼中杀机一闪即逝。 


我停车。 

小蒋驾驶的三菱从后面赶上来。 

没有人跟踪我,也没有人跟踪她,很正常,光天化日之下,人来熙往的F市至X市公路上制造一起车祸也不容易,至于其他的没门!自从上次打了一场,我又在射击场上露了几枪后,估计没人敢正面找我的事儿了。 

“去吧。交给头儿。别哭丧着脸,不会有事。我替你看着后面。” 

我和C将军谈了后,我这位老前辈——当年的Z部Z局局长向一个“关系”暗示了一下,头儿就调职到新建立的F省武警总队特勤大队混上了大队长,并且从两毛一加到两毛二。其实我的想法是要他离开那个岛,在那里不但不方便而且也让人不放心。 


每天的备份文件我都发给头儿,特别机密的就给他光盘。他有一个战友网络。假如我出了事,假如我没有在商量好的时间和他联络,这些资料就会分成几份送到一些人手中——即使头儿出了事,文件也会有人打开,下面的程序会被自动执行,而且有渠道送到接收人手里,不看看谁是专业的! 

文件接收人中,有我的父亲,有老女人,有目前就在F省指挥部坐镇的C将军,有“上头”,不是“当今”而是“当今”最信任的那个人,甚至还有老贵——军人一怒,不是这些官僚所能抗拒的。 

突然好想见到她 


突然好想见到她 


高速公路全线通车后,从F市到X市只相距四个收费站,正常情况两个半小时就能到了,而我总要用三个小时以上,甚至四个小时,因为每次去X市都要先绕道去X大学,去那个在蓝色的海边、在宁静幽雅的小港湾旁的略显古老、略显破败但又青葱浓郁的校区,在L先生家放下东西后,然后再去忙公务。——那儿是、已经是我这艘疲惫的航船最喜欢停靠的宁静幽雅的港湾。 


“你为什么不要小蒋?她那点配不上你?”头儿问我。 

 

“不行!你他母亲的今天给我说个明白!你说你说!”头儿又来火了。 

我吸烟,头儿无可奈何地瞪着我。他知道假如我真的不想说,他也没有办法,没有人能够强迫我做任何事。但我不是不想说,而是在想 

“陷阱。” 

“去你的陷阱!那个姓诸的书记能把二奶三奶N奶带到单位、带回家里,那个姓王的局长能够在GA局的会上说‘我要把你们睡遍’,就连那个吴、已经爬不动的老家伙还包了个十几岁的小姑娘你未娶她未嫁,有什么鸟关系?” 

“头儿” 

“你有办法的,你有办法,是不是?” 

“闭嘴!”我突然火了起来,“我出事,你会动用一切力量、不惜一切牺牲救我,你出事,我也会。她,有个三长两短我能把天翻过来但是,假如她是我女友,未婚妻,我能命令别人为救她去死?那时侯由得了我?你混蛋!” 


头儿目无表情地看我一眼,走了。 


第三十五章 无 

我有着不可告人的心事 

L先生家最轻松、最欢愉的时候就是冲过凉后饮茶的时候。饭后L忙着收拾残肴、清洁碗筷、整理厨房和餐厅、开洗衣机。先生照例是迫不及待地喊他“冲凉先”,然后就是喝茶,看一些拓片照片什么的, L忙完后往往坐在我身边——为了斟茶以及往茶炊里加水方便。还有一件事则非她不可,就是到书房取书,每当我和先生有了不可调和的争议、必须“有书为证”时,L就有活干了。有时要用到好几部甚至十几部什么书来参照印证,要想在一年内找到这些书并且指望以后只用一年时间就能找到它们,除了L别人不可能做到。但她对他们的历史讨论绝对不感兴趣,她说过:“历史是什么?是娼妓!有权人要她什么样子她就什么样子!”于是他们见机地将话题转到语言和语言艺术上面来,因为这是她的专业。 


这就是我的心事——平淡的家居生活。 

为了怕我“娇气”,父母竟然在我五岁那年就把我从B市送到外婆那里——A省的大别山区,十年艰苦的山区生活,三年紧张的大学生活,然后是看来似乎无休无止的奔波和挣扎、奔波和挣扎以至于一所破庙里短暂的宁静也成了甜蜜的回忆! 

而现在,是我一直梦想的大学校园,是我熟悉而又喜欢的话题,是我下意识里追求的温柔美丽的身影 

小蒋,我的战友,我的师妹,我一直把她当作妹妹 


先生不在时我们很少在屋子里,特别是晚饭后。没有别的原因,就是太静,仿佛彼此都能听见心跳的声音;而且我们——老实说,都不喜欢F省饮茶时那种情调,烧几滴开水,在西红柿那么大的茶壶里放一捧干菜叶,几滴水就浇溢出来了,再倒掉,重新浇水,直到又溢出来。先倒在水饺那么大的什么闻香杯 里,用汤包那么大的茶杯当盖子,再猛地一翻翻过来。闻香杯里根本不香却要闻之不已,这才端起茶杯作豪饮状,一仰脖子,干了!——其实连嗓子都没有润到。说几句话,周而复始地再来一遍以至N遍。要而言之,F省茶,准确地说是省南茶不可不喝,不可再喝。 


奇怪的是,假如先生在家或者有朋自不远方来,情调却又不同,茶味也好得多。总之先生一旦(其实是一夕)不在,我们就会逃也似的到外面去,但也逃不远,因为在摩托车上既觉得两个人靠得太近,又因为互相看不见而感到太远,倘是开车呢,又觉得有点压抑有点沉闷,远远没有两个人走路时那种不即不离、若即若离的情调。我们最喜欢的去处之一就是这家沙冰棚,在离海最近离人最远的桌子上,一边喝着刚融化的沙冰,一面可以互相抬起头来看对方——在感觉中互相看着而实际中看不见,这样就自由多了,亲近多了,而且不远处有人,恰好是与我们漠不相关的人,说起话来既没有在先生面前的那种拘束,也不须如无人时那般慎重,这种氛围恰是他们此时所需要的。至于话题则往往从眼前的风景开始,然后就海阔天空起。 


L喜欢谈诗和谈诗人,喜欢说“做诗做穷一辈子的才会是大诗人,”她也会提到一些风流太守或冲天大将军想当诗人的,那天L说到这儿时我们不约而同地大笑起来,又是不约而同地问“你笑什么”,接下来是“大家一起说”和“捉蛇二更长!”那时我们便会忘了俗世的一切,踏入无忧无虑的世界去。 

也有些时候我们默不作声,聆听着秋虫对秋草的鸣啾、海水与海岸的喧闹、风儿推动月亮的欢笑以及听不见声音的声音。那天就是这样坐了许久,后来又坐到了海堤上,L很自然地倚着我说,“我冷,”我第一次搂着她的肩,就这样默默地坐着,直到圆月跟随在云的身后浮上了头顶,直到海潮的飞沫溅透了衣衫,我们才默默地踏碎了月光归去。 


我靠在床边点燃一支“七匹狼”香烟,继续考虑。他们和自己的具体任务有什么关系呢?现在国内的院校研究所一盘散沙,互相间不对立就算不错,虽然不利于学术的交流和技术进步,但是管理起来少了许多隐忧,难道他们还能在知识界科学界再掀什么风浪不成?说到经济情报,别说这些教授们不知道,就连所谓有关专家,知道的也不过是一鳞半爪——而那些金融机构里的人,花上若干银子,保证连某某某有多少私房钱都会供出来!那么,在这个任务中,自己究竟扮的什么角色呢?——明线!如果说走私案是明线,提现案就是暗线;而提现案中,自己是明线,另有一伙人是暗线!我知道境外的情报机构对我作了什么样的评价,也暗自佩服“上面”的手笔。然而我额上沁出了大滴的汗珠:随着暗线工作的深入,明线必须大张旗鼓地配合,而最好、最容易引开别人视线的,就是逮捕一个外国人,而L,正是美国国籍 


梦中!新换装的坦克在试炮,14。5的并列机枪打得象刮风,115毫米的滑膛炮出膛就炸:啪啦啦——轰!枪口、炮口都、都对着他,炮塔旋转过来,略一停顿,我眼睛一睁,逃出了噩梦,一个霹雳还不依不饶地追了出来!台风!雷暴雨!还有,站在屋子中间黑暗里的L!——我知道L经常来给我倒水、盖毛巾被,可是从来不会站在屋子中间啊。台灯,台灯不亮,再开大灯,仍然不亮,停电?故障?你怎么了?L的肩膀在颤抖,手上是冷汗、冰凉;闪电里看见泪痕在反光。“我怕”她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我笑:笨!怕什么!为L披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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