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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2部分

妃常宫闱-第292部分

小说: 妃常宫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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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这事上头有回雪与岑梨澜顶着,所谓天塌了先砸个高的。这些个位分低的妃嫔,一点也不担忧。

“郁妃,你说,是怎么回事?”

回雪缓缓的道:“皇上,臣妾们与岑妃在小荷塘游玩,可岑妃在假山那里与我们走散了,我们四下寻找,却发现巫师在假山后面,正要轻薄岑妃,岑妃是皇上的妃子,是永和宫的正经主子,且育有两位阿哥,若被巫师给轻薄了,那对皇上,对这后…宫,都是不可挽回的损失,当时臣妾们救岑妃心切,便拿了手边的东西扔巫师,没想到,他却死了,臣妾们犯了错,求皇上责罚。”

妃嫔们纷纷点头,此时伏地磕头,等着听皇上的示下。

皇上盯着岑梨澜。似乎是不大相信。

岑梨澜来养心殿之前,已拔下了发间的簪子,此时她披头散发,脸上也故意抹了灰:“皇上,上官贵人被强暴一事,是皇上同意的,难道,臣妾被巫师轻薄,也是皇上同意的吗?若真是这样,臣妾无话可说,甘愿以自己的命来抵巫师的命。”

皇上无言以对。

岑梨澜流着泪道:“皇上,臣妾自知无德无能,不配伺候在皇上身边,皇上龙体欠安,臣妾也不能伺候在侧,但臣妾为皇上养育两位阿哥,臣妾的名声不要紧,若臣妾真被轻薄,以后让五阿哥,六阿哥如何面对这宫里宫外的悠悠之口?”

回雪帮着岑梨澜说话:“皇上,岑妃一向洁身自好,若真被巫师轻薄了,怕她会立即寻死,臣妾们念着岑妃的洁身自好,才觉得巫师所作所为,实在人神共愤,所以才……。”

皇上仰着头,望着养心殿外的乌云。

乌云笼罩在半空,天空中黑成一片,就像皇上此时的心情,一塌糊涂。

“郁妃,事情,真如你所说?是巫师试图……轻薄岑妃?”看来,皇上还是有点不大相信。

回雪坚定不移的道:“皇上,小荷塘一事,王福全王公公恰好也在那里,若皇上不信,皇上不如问他。”

王福全一直是贴身伺候的,皇上对王福全的信任,甚至多过对回雪的信任,听此话,便问王福全:“你说。”

王福全赶紧跪倒:“奴才本来在廊下看着小太监们熬药,可是巫师说,要让奴才随他到小荷塘去,奴才怕巫师不高兴,且皇上当时睡着,不必奴才伺候,所以奴才才跟着去了,可到了小荷塘以后,巫师只说他要去小解,便让奴才站那等着,奴才等了一会儿不见巫师回来,怕皇上醒了,没有人伺候,所以急着去找,没想到……。却正巧遇上巫师他……他试图轻薄岑妃娘娘……。当时,他把岑妃娘娘按在假山那里,幸好各位娘娘及时赶到,不然后果……。不堪设想。”

王福全重重的叹了一口气。

皇上一向相信王福全的话,却还是有一些疑问:“巫师叫你去小荷塘,是为什么?朕记得,他跟你,好像一直没有什么交情。”

王福全语塞了。

他总不能说出,巫师带他到小荷塘,是为了证明,岑梨澜主动邀约的巫师。为了让王福全做个见证。

岑梨澜拢拢头发,磕了头道:“皇上。巫师曾跟臣妾说,他最得皇上的器重,王福全是皇上才用的起的奴才,如今,也得伺候巫师,巫师觉得他自己。就如皇上一般尊贵。”

这些话,巫师自然没有说过,不过是岑梨澜的杜撰。

咔嚓一声,乌黑的天空,被闪电撕了一道口子。

接着便有瓢泼大雨落了下来。

大雨带着泥土的气息,砸在养心殿的台阶上。

很快。台阶下便聚集了一条浅浅的小溪。

雨水冒着泡,欢快的向远处流去。

空气里都是潮湿的味道。

雷声轰鸣。震耳欲聋。

巫师的尸体,还静静的扔在那。

雨水冲刷在他身上,他身上的血便与雨水混合在一起,慢慢的向养心殿外流去。

院子里都是血腥气。

皇上看了眼翻倒的药罐子,又看看跪成一排的妃嫔,只得铁青着脸进了养心殿。

王福全挥挥手。很快,巫师的尸体被抬走了。

廊下的雨很大。

妃嫔们松了一口气,虽没有撑伞。却还是十分欢快,扭过头去,结伴回自己宫里去了。

养心殿门口被巫师的血染红了。

岑梨澜站在那些鲜血当中,幽幽的吐出一句:“我总算信了,所谓血债血偿,如今能杀死巫师,心头除了一大患。”

回雪咳嗽了一声。

如今还在养心殿里,说话自当要注意。

雨水淋湿了岑梨澜的头发,也湿了回雪的衣裳。

天气寒冷,雨水很凉。

王福全已撑了把油纸伞来,一面将油纸伞递给烟紫,让她为回雪撑着,一面又从腋下另拿了一把伞,交给苗初,让她为岑梨澜撑伞。

王福全一直送回雪到养心殿外。

宽厚的宫墙淋了雨,本来红色的墙壁也变成了暗红色。

养心殿外拉起了雨幕,左右看不到一个人影,脚下的水哗哗直流,王福全凑在大门口,望了一眼养心殿内室,见没有奴才跟着来,这才哈着腰道:“奴才就不远送了。”

回雪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今日的事,多谢王公公周全。”

王福全脸上一红,继而叹了一口气:“不过都是小事情。郁妃娘娘有如此的胆魄,才让奴才佩服。”

隔着几步远,王福全的声音都被雨水打散了,他便又道:“郁妃娘娘所作所为,实在是为宫里除了一害,奴才虽担心皇上的安危,却也不忍心看那巫师胡作非为,长此以往,宫里不知还有多少位娘娘要遭殃,如今他死了,老天爷下了一场雨,雨水冲过,这过去的事,就都过去了。”

回雪笑了笑道:“皇上的药罐子好像倒了,王公公还是回去帮皇上熬药吧,不然,皇上不见你,要着急了。”

王福全这才打着千儿回去了。

岑梨澜依然搀扶着回雪的胳膊。

回雪指甲上所佩戴的赤金护甲划过她的衣袖,岑梨澜衣袖上有大朵大朵绽放的海棠,绣娘们手艺好,这海棠花凸凹有致,像是活了过来似的。

“宫里的女人,就跟这花儿一样。”回雪收回了手,踩着雨水往前走:“今日在小荷塘,没有吓到你吧?”

岑梨澜笑着摇摇头:“知道你们在假山后面埋伏着,我有什么可害怕的,反正我知道,只要巫师敢稍微动一动,你们就会从假山后面出来救我了。”

回雪点了点头。

但为了杀死巫师,让岑梨澜以身犯险,她还是心有内疚:“我知道,你一直是个洁身自好的人,又何况是应付巫师那种猥琐小人呢,怕回永和宫以后,你会做噩梦了。”

岑梨澜摇摇头:“如今我只想着,咱们应该早一点下手,早一点下手,上官贵人……。。上官贵人便不会受这样的凌辱,如今,上官贵人已死了……。”

回雪也一阵唏嘘:“所谓自做孽,不可活,上天有慈悲之心,可若一个人不知收敛,等待他的,最终会是死路一条,巫师在宫里呼风唤雨,如今死了。像一条死狗一样被小太监拖走,或许,这就是他的报应。”

“皇上口口声声器重巫师,如今看巫师死了,不过也是冷眼旁观,连给他个厚葬也没有。只是因为巫师以后没有利用价值了,真是最冷不过人心。”岑梨澜恨恨的说道:“先前咱们说的,草药十八畏的事,难道,真的不打算告诉皇上,我瞧着。好像小太监还在帮皇上熬巫师开的方子呢。”

回雪默默的道:“皇上信任巫师,用人不明。便是这个代价,若哪一天,他想明白了,能对宫里众人好一些,能信的过那些太医,自然。这十八畏的药,皇上他就不用喝了。”

“我只怕皇上还会昏庸下去。”岑梨澜有些不放心似的:“想来是人越老,便会越怕死。皇上一直病着,为了他的身体,他总是在无中生有。”

皇上是比以前更爱猜疑了。

两个人说着话,慢慢的就到了相印殿门口。

直到这会儿,大雨才渐渐的停了,天边竟然出现了彩虹。

彩虹如七色的木桥,横跨在相印殿上头。

岑梨澜望着彩虹,很是欣喜:“难得能看这样的景致,如此多的颜色,可是比夏季御花园的那些花还要好看。”

回雪默默盯着彩虹,可一会儿的功夫,彩虹便隐到了宫墙后面,再也找不到了。

美的东西,总是最短暂。

锁儿到门口来接回雪。

她十分本分,说是在相印殿养着,她便一步不出相印殿,哪怕是迎接回雪,也只是站在大门口,并不往外多走一步,以免别人有什么说词。

锁儿穿一件粉红的长褂,下衬一条米白色长裙,腰里是浅红色宽束腰,头发轻轻挽着,并没有多余的头饰,只在脖子里挂了一串葡萄石做成的项链。

葡萄石不是什么珍贵的东西,只是这项链做的精巧,打磨的细滑,看着圆滚滚,紫溜溜,倒也好看。

“这是大阿哥送给你的吧。”回雪问她。

锁儿笑了笑,脸上的神彩,像三月里开的花,只是她容貌被毁,这笑却让人看着狰狞,她的声音很甜:“郁妃娘娘最是聪明,这是有一天,大阿哥去铺子里为我买首饰,见这葡萄石的项链精致,特意买回来给我的,我却没有怎么戴过。”

如今怕是锁儿想念大阿哥了,所以才戴上这葡萄石的项链。

回雪心里虽跟明镜儿似的,却并没有说出来。

她是妃位,做人做事要端庄,她没有开锁儿的玩笑。

倒是岑梨澜笑起来:“这葡萄石的项链,瞧着跟真葡萄一样,我都想摘下来一个吃了。”

岑梨澜不过是玩笑的话,锁儿笑起来:“我并不爱吃葡萄,太酸了,我哥哥西北王才爱吃葡萄,不管春夏秋冬,每天都能吃一盘。我总觉得太酸了,吃一两个,便受不了。”

锁儿难得提起西北王。

那是她的亲哥哥。

岑梨澜也愣了一下,这倒是极少见的。

锁儿忙改口道:“那都是很久以前的事了,我都快记不得了。”

回雪拉着锁儿的手道:“这些话,在我们面前提,倒也无妨的,可是别让皇上知道。”

锁儿郑重的点点头。

皇上多疑,她是明白的。

她不提西北之王,皇上还要诬陷她跟西北之王暗中勾结谋取宣国江山。

何况是她提了呢。

锁儿脸上红了,觉得没意思,便赶紧转移话题:“听说,那个巫师,死在各位娘娘手里,是真的吗?”

岑梨澜接过话道:“当然是真的,他死有余辜。”

“听说巫师试图……。试图……。。”锁儿望着岑梨澜的脸色,却改口道:“岑妃娘娘还安好吗?”

岑梨澜坐着用了一杯茶道:“我自然是安好的。”

“那就好了。”锁儿松了一口气:“上官贵人的事,闹的人心惶惶,以后这宫里,总算是太平了。再也不会有割肉熬药的事了吧?”

岑梨澜又喝了口热茶,却不知如何做答。

回雪默默的道:“是不会有割肉熬药的事了,可……。是不是真的太平,以后的日子,谁又说的准呢?”

相印殿越发萧瑟。

冬天的味道渐渐的近了。

因下了雨,内室里潮湿。王方提前点了炭火给各位主子烤衣服,顺便也能取取暖。

铜盆里的炭一经点燃,便“吱吱”的烧了起来。

火花溅到王方脸上,他脸上便生疼,王方赶紧用手捂住。

回雪关切的道:“很疼吧,快去拿冷毛巾敷一会儿。”

王方不是娇气的奴才,这会儿还打着千儿给回雪谢恩:“谢郁妃娘娘关心了,这一点小事,对奴才们来说,不算是事,奴才自小受的苦,那才叫苦,自进宫以来,这么些年,奴才学着伺候主子,这炭火烧脸的事,是奴才自已不小心,反倒让主子惦念,是奴才的不对。”

王方言语间很是恳切。

岑梨澜赞赏的道:“宫里的老人儿,跟新进宫的奴才就是不一样,新进宫的,毛手毛脚,做什么事都得主子们教导,万一有了什么委屈,多数还会有小性子,这王方守在相印殿里,做事细心,人也谦虚谨慎,实在是相印殿的福气。”

正文  第455章 偷偷见面

王方被岑梨澜夸赞了一番,倒显的不好意思起来。他从来不是一个喜欢居功的奴才,自入相印殿以来,勤勤恳恳,但在他看来,这是一个做奴才的本分。

炭火燃烧的热烈。

整个屋子都暖和了起来。

屋子里的檀香熏的很足,几个人坐着用茶,少有的安静,只有炭火偶尔发出轻微的响声,更显的内室静谧。这般静谧,与小荷塘发生的惊心动魄之事形成反差,倒让人觉得,小荷塘之事,恍如一个梦。

“如今天冷了,不知大阿哥府里有没有燃上炭火。”锁儿有些担心起来。

回雪笑着道:“侧福晋也不必忧心,大阿哥府里自然有嬷嬷太监伺候,天稍冷的时候,大阿哥府自然会燃上炭火了。”

锁儿听回雪这样说,心才略微放下了。

岑梨澜无比羡慕的道:“有人惦记着真好。”

回雪笑笑,岑梨澜的话真让人伤感。

那时还年轻,还能惦记某一个人。

慢慢的,长大了,心也变的越来越大,却发现,在这皇宫里,心里竟然没法去惦记一个人了,这何尝不是一种悲哀。

“其实,大阿哥也曾来到相印殿看望侧福晋的,只是碍于皇上的旨意,大阿哥他从没敢进过相印殿,只是站在宫门外守一会儿,便回去了。”王方叹了口气道。

“这……。可当真?”锁儿惊奇。

“奴才不敢欺瞒侧福晋,只是大阿哥叮嘱过奴才,怕侧福晋担心,若侧福晋没有问及,奴才最好不要跟侧福晋说。所以,奴才才一直没有开口。”

王方一向不是个撒谎的奴才。

锁儿心里一阵甜蜜,可又叹气道:“如今我这种模样,不敢奢望大阿哥对我怎么样了。”

她的话里,满是沧桑,就像是她的脸一样。

樱桃大福晋死了以后。锁儿脸上的伤,便再也不能好了,这不得不说是一个遗憾。

岑梨澜拢着头发问锁儿:“你还在恨樱桃大福晋么?”

锁儿摇摇头:“恨到最后也是一场空,我早已放下仇恨了,恨不恨又有什么关系呢,反正到头来。不是入土为安,便是化为灰烬。”

锁儿静静盯着炭盆里“哔哔啵啵”的炭火。火苗通红,像一条条火蛇,蜿蜒的舔舐着盆沿。

她似乎从影影绰绰的火光里,看到了樱桃的模样。

樱桃嫉妒时的样子。

樱桃痛哭时的样子。

樱桃忏悔时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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