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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8部分

妃常宫闱-第38部分

小说: 妃常宫闱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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半下午的时候,雨停了一会,绘贵人怀孕,是这皇宫的大事,皇后于是叫上四齐带了些吃食,往欣恩殿而来,怕吵着绘贵人,便没让门口的小太监大声传话,走到内室,见太医正跪在地上给榻前的绘贵人说话,绘贵人见是皇后来了,站起来行了礼,另让太医也起来。

“这怀了孕,不比往日,还好那日没罚你抄经,不然累出个什么事,本宫可怎么担待。”皇后笑着道,又看了眼站在一这的太医,于是问道:“补药可都开了,每天喝点什么?”

太医把放在桌上的方子拿给皇后瞧了瞧,只见上面开着些人参等滋补药材,皇后于是点了点头,让小太监拿着方子赶紧去抓了药材熬了来。太医见状,便给二人行了礼,退了出去。

“你也不要生本宫的气,进宫这些日子,本宫并未帮到你半分,这个表姐也是不称职,但本宫不是凉薄之人。”说着,示意四齐把吃食放在小方桌上。

绘贵人只用眼睛瞧了瞧,心想着若不是自己扯个慌,说是有了孕,怕是此时都被禁在欣恩殿了,于是对皇后此来并不领情,端起茶来喝了一口,也并不说什么。

坐了一会,皇后又问东问西,还讲了些怀孕时候的禁忌,什么能吃,什么不能吃,平时有哪些注意,绘贵人冷眼瞧着皇后在那说话,过了会,阿香看皇后还不走,小太监又说滋补中药熬好了,只得用瓷碗端了上来,绘贵人一看,黑黑的一碗,闻着苦味便皱了眉头,前两日都是倒了,今日皇后在,无论如何要灌进肚子里了。见皇后又坐那一动不动的盯着自己,于是眼一闭,端起碗吹了吹,一古脑的喝了下去。

皇后见此也高兴,又坐了会,才带着四齐走了。绘贵人见皇后去了,看了看小方桌上皇后带来的吃食,便让阿香拿出来给欣恩殿的小婢女太监的吃了,心下想着,这后,宫里觊觎别人肚子的娘娘太多了,保不准皇后就是一个,谁知道她此来又是何意呢。万一毒死了自己呢。自己可是不敢吃她带来的东西。

晚上,皇上还是来了欣恩殿,跟绘贵人对坐着用了晚饭,见房间放着的绿色盆栽长的茂盛,闻着屋里似乎也比白天多了些香气,抬头看着灯下的绘贵人,倒有了一份别日不曾见的怜爱之气,不禁心下猛跳,虽是知道她怀孕期间自己不能放肆,但见绘贵人一脸期待的站起身来拉了自己的衣袖,便也情不自禁的跟她往床边走去。

一连几天,皇上似乎都对欣恩殿情有独钟,每到天擦黑时分,便忍不住想往欣恩殿而去,于是这些日子,欣恩殿里夜夜都是皇恩浩荡起来。

众人在给景仁宫给皇后请安时,不满都是写在脸上,如今绘贵人有孕在身,却还如此的霸着皇上,一些人心里不免泛酸,皇后听了大家的意思,便带了四齐,在快吃晚饭的时候,又一次的去了欣恩殿,想是给绘贵人提个醒,一来孩子重要,万不可因自己的做法害了孩子,二是皇上是这所有人的男人,千万不得一人招恨。

“娘娘,您看,这绘贵人如今得宠的样,您不觉得奇怪吗,为什么皇上最近好像中了邪一般,每日必去呢?”走在去欣恩殿的路上,四齐不禁问道。

皇后也早觉得奇怪,在以前,至少还有别的秀女零星的分着皇上的夜晚,皇上也是有过孩子的人,应该也知道轻重,怎么会夜夜去欣恩殿留宿呢,这中间会不会有什么蹊跷之处,想了这些,又觉得多心,绘贵人如今有孕,又能玩出什么花样来,怕是自己真的想多了吧,于是开口道:“怕是她怀了孕,皇上怜惜,多去看看也是有的。”

“绘贵人命真好,有太后疼,有皇上爱,如今还有了孩子。”四齐说着,看了眼皇后,皇后听了这些不由得想起了自己跟二阿哥,自己很久不得皇上的喜欢了,而二阿哥,在皇上眼里也是个不成器的,太后有了绘贵人,更是看自己百般不顺,自己虽是皇后,可跟绘贵人的待遇比起来,却是天壤之别了。四齐见皇后边走边沉思着,知道皇后一向心善,又怕不小心戳了皇后的软肋。便也不再跟着说什么了。

一时到了欣恩殿,见门口有小太监把着,皇后便交待不要跟绘贵人通禀了,自己坐坐就回的,小太监听了,便请皇后进了院子里,自己还站在门口守着。

皇后刚走到内室门口,便闻到一股异香飘了出来,又听了听,屋里似乎并没什么动静,怕吵了绘贵人,便轻脚的跟四齐走了进去,站在门边一看,此时的绘贵人正靠在榻上养神,只婢女阿香手里拿着个山茶红的小瓷瓶,往床上的帐子内撒了些东西,又走回两盆绿叶的盆栽那,往叶子上抖了抖,这回皇后看的仔细,瓷瓶里倒出来的,是一些中海绿的粉末,因此撒在叶子上,跟混在一起了一般,并不显眼,只是这屋里的香气更浓郁了,闻了一会,回头看着跟着来的四齐脸颊绯红,皇后突然心下明白了皇上为何接二连三的要来这欣恩殿,于是心下大为光火,扶着四齐,朝阿香喊声了一声:“你们好大的胆子。”

作品相关  第六十六章 中海绿色的粉末上

皇后这一声吓得阿香一个激灵,正在榻上养神的绘贵人也猛的睁开眼,瞧着皇后来了,又见阿香脚下撒了一地的中海绿色粉末,忙冲她皱了下眉,又努了努嘴,意思是赶紧把地上的瓷瓶捡起来,阿香一向也是胆小的,看皇后此时一脸凌厉,便动也不敢动了,四齐见状,去捡了那瓷瓶,用手帕子包住了,小心拿给皇后,皇后把这东西握在手里,走到榻前坐下,眼角斜看了绘贵人一番。绘贵人见状假装平静的让阿香出去上茶,自己从榻上下来跪在皇后面前道:“姐姐也知道,我这有孕的人,对味道极是敏感,所以才让婢女们洒些好闻的香粉,为的是养神宁心罢了。”

皇后听了此话,见绘贵人仍是不知反省,手里于是反复看着那瓷瓶道:“你还在哄本宫么,这里面装的什么,就当本宫不知,这太医院的太医,怕不会也不知吧,要不要现在就叫两个太医来验验。”

绘贵人听了这话,才算收起了以往的骄纵,跪着往皇后身边挪了挪道:“姐姐可要保我,我怀着身孕,不过是想多得些宠幸罢了,看在肚子里孩子的份上,就饶了我吧。”一边说着,一边拉了皇后的衣袖,姐姐长姐姐短倒也叫的殷勤,皇后听了绘贵人的话,脸上依然没有放松半刻,似乎对绘贵人所说的什么,并不理会,绘贵人见此,心想过会子皇上怕是要来了,如果这样僵持,皇后又是这般态度,万一告发给了皇上,自己这一生怕都是顶着阴影过日子了,如果再因这药损了龙体,那自己怕是被抄家都有可能,想到此处,发间也隐隐的出了细汗。

阿香瑟缩着用茶盘端了两碗茶来,轻轻的放在小方桌上,皇后冷盯着绘贵人,倒也并不去动那茶碗。

“绘贵人还是将事情原原来来说出来吧。”四齐站在皇后身边,冲绘贵人说道。

绘贵人又拿眼瞧了下阿香,让她去门口守着,见阿香提着茶盘退了出去,才又跪正了回道:“其实,这都是太后教我的,这瓷瓶,也是太后给我的。说这夫妻之间,偶尔的调情也是有的……”

皇后握着瓷瓶的手不经意的颤抖了一下,她知道太后嫌弃自己无用,不得皇上的心,这景仁宫皇上也再不愿留宿了,只是没想到她如此偏心于绘贵人,在她怀孕的时候,也不忘让她以迷情之法来留住皇上,心下已恍然大悟,却又禁不住的问了一句:“你说的可是实话,诬陷太后,你可知道是什么后果。”

绘贵人听了站起身来,把茶碗往皇后身边移了移,又贴近了道:“这话如果是假的,我任凭姐姐发落。”说着,假意的流下两滴眼泪。皇后以前只知绘贵人是个骄横的人,新来的秀女,没有经这深宫大院的磨砺,彼此争抢也是有的,只是没想到她原来心里还有这些肮脏的把戏,听她说是太后的主意,一时不愿在这欣恩殿给她难堪,便站起身来,又瞧了眼绘贵人,便跟着四齐回自己的景仁宫去了。

晚饭时分,回雪正在储秀宫用着饭食,听到一阵熙攘,让烟紫出去看看是什么动静,烟紫刚开了门,便见两个太监已经到了自己门口,忙站起身来,心下不明又是出了何事。

“内务府来给贵人送苏绣披风一件,大毛氅衣一件。蜀锦十匹,各色纱十匹。这是皇上夏日里赏给各贵人及贵人主子位分以上娘娘的。”一个小太监嘴巴利索的道。

回雪听了走上前去,用手摸了摸那苏绣披风,上面绣着白边内紫的锦葵花,针角细密,用料上乘,当下心里喜欢,于是问道:“延禧宫的素答应有吗?”

“素答应本没有,皇上说了,素答应进宫很是文静,前些日子,也受了罪,所以格外开恩,也有她一份。”另一小太监抢着道:“素答应说她的这大毛氅衣送给储秀宫的岑小主,念她进宫多日,跟你要好,又不得什么赏赐,心下不安。”

回雪听了心下才算高兴,让烟紫把衣服从托盘上拿了下来,先放到案上,又吩咐她拿了两份二两的银子,给两个小太监算是打赏,小太监收了,心下高兴,一个小太监便哈着腰往前走了走道:“贵人,不是小的多嘴,刚才去景仁宫送衣服,看皇后娘娘似乎不大高兴,如果贵人……”说着,又笑了笑。

回雪当然明白小太监的意思,他收下银子,这是卖给自己一个乖,说皇后不大高兴,这个点自己便可去安慰一番,皇后心下欢喜,自己有自己的好处,于是也笑了笑道:“多谢公公。”小太监听了此话,才又行了退礼,各自拿着小托盘回去了。

回雪一面让烟紫把大毛氅衣拿去给岑梨澜,一面又匆匆扒了几口饭,用手帕子抹了嘴,正赶上烟紫回来,便让她提了宫灯,跟自己去景仁宫走一趟。

天已经是擦黑了,宫里也静下来不少,回雪下意识的裹了裹身上的衣服,又小心理了理头发,在回雪心里,这个皇后虽看样子不得皇上喜欢,但毕竟不是坏人,听姐姐说,她曾让婢女去给延禧宫请过太医,也曾在皇上面前给姐姐求过情,如此贤德的皇后,皇上怎么就看不入眼呢,还有她生的二阿哥,皇上对他的态度也比大阿哥差了十万八千里。

想着这些,脚下便已踏进了景仁宫,门口的小太监去了内室通报,回雪站在廊下,看着景仁宫四角挂着昏黄的灯盏,虽是极大的院落,在这夜里看着却是那么没有生机。

小太监出来回报,说是让回雪主仆二人进去,一边又掀着门口的帘子,做着请的姿势,回雪见此不免想到延禧宫的那个小太监王方,原来皇后调教的这些个奴才,个个都是机灵的。

回雪进去,见皇后正坐在榻前抱着叫雪球的那只猫,便轻轻甩了甩手帕子,走到皇一身边,低低的行了礼。

皇后见此,让回雪隔着小方桌与自己同坐,又让四齐给回雪上了茶,烟紫便站在回雪的一侧垂手侯着。

“娘娘养的猫越发可爱了,懒懒的模样,怪不得有个雪球的名字。”回雪并没有喝茶,而是先夸赞了这只猫。

皇后听了,强装笑了笑道:“这宫里本来不能养,怕是冲撞了哪位娘娘,只是本宫当年求了皇上,才算有了个例外,宫里怕是只有雪球这一只猫了。”说着,又怜惜的用手抚摸了一下。

“娘娘喜欢就好,在这宫里,有点寄托还是好的,不像我,天天在储秀宫昏昏的过着。”回雪说出这话,一时觉得不妥当,皇后在景仁宫,不也昏昏的活着吗?

还好皇后并未多想,只是交待着:“皇上总会雨露均沾,只怕是他政务繁忙,也是有的。”

回雪听了,不得不佩服皇后的大度,对这个多年不曾宠幸她的男人,皇后还能给出如此高的说词,不得不又高看了皇后一眼道:“这宫里事务繁琐,娘娘平日里辛苦。”

正说着,只听门口一阵掀帘之声,接着又有一阵请安之声,回雪在灯下抬头看时,只见太后着一身团凤暗黄旗装,脖里挂着一串暖黄色珠子,由李嬷嬷扶了,向着自己而来,回雪赶紧从榻上起身,跪地行了礼,皇后见太后到了,似乎是意料之中的事,并不惊讶,轻轻把雪球放在榻上,也起身行了福礼。

太后让二人起来,自己坐在回雪刚才的位置上,瞧着眼回雪道:“郁贵人天黑了,怎么还在景仁宫里,是有事找皇后?”

回雪摸不清太后此行来的目的,又深知因为阿玛当年的事,太后应该也是不愿多看自己一眼,此时自己呆在这肯定是个多余的人,于是便又行了一礼向皇后告退,见皇后点了点头,便带着烟紫向着储秀宫而去。

走到储秀宫时回雪已是气喘吁吁,烟紫一边跟上了一边喘着气道:“这回去的不是时候,才在景仁宫说了两句话,就回来了。”

回雪笑了笑道:“说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去了看皇后没事,也就是了。哪有什么是时候不是时候。”说着,回雪又理了礼自己的头发,对烟紫道:“咱们去跟岑小主坐会吧,天还早,总是睡不着。”

“怕是皇上又要在欣恩殿留宿了。绘贵人最近可是风光的很。”烟紫听回雪说这话,以为是埋怨皇上的缘故。

“咱们哪有那么多闲话,嚼这舌头,皇上去哪里,不去哪里,不是我们能管的。”回雪一边说着,一边往岑梨澜的房间而去。

“刚才掌事嬷嬷说了,郁贵人出去了,奴婢想,肯定是去了延禧宫,那才是她的亲姐姐,主子您哪,只是她嘴里的姐妹罢了。”回雪刚走到门口,便听到岑梨澜的奴婢可蕊在房里不满的说着,回雪一时不知道怎么得罪了奴婢,让她在这夜里挑拨着这样的话。细听了下,岑梨澜倒是并未说话。

作品相关  第六十七章 中海绿色的粉末下

“同样是进宫当秀女,主子现在却要捡别人不要的衣服穿了,想想我心里就不舒服,素答应说是把这大毛氅衣给主子,还不是要给她妹妹扫清障碍,多为她妹妹铺铺路,姐妹情深就是好。”可蕊见岑梨澜不说话,便又接着说道。

“你哪来那么多的闲话。”岑梨澜听得不耐烦,于是反驳道:“人家一片好意,到你这想的如此不堪,那你说,怎么样你能舒服,是不是我做了贵妃娘娘,或者你做了贵妃娘娘,这才好了。”

可蕊听了岑梨澜的话,便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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