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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0部分

风卷而去-第40部分

小说: 风卷而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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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陌央又换了个更舒服的姿势躺好:“张安,送楚太医回太医院休息。”

“诺。”张安移步走向楚忧离,躬身说道:“小的这就送您回太医院。”

“你……”楚忧离瞪目张口的看着覃陌央,再回头看兰聆。

轻唤了声忧离,兰聆双手合十在胸前,背对着覃陌央,搓着手心,用眼神不断告饶,一副想让他放心,自己能解决的样子,用唇语劝道:‘他是病人,【wWw。3uww。cOm】离姐姐您大人有大量,就让着他点吧。’

楚忧离眸光刹时幽深,眼底水汽转动,暗流汹涌,咬起牙关,兰聆左右为难的神情印在眼底,最后他还是压制住内心的不适,对床榻上的人一揖:“臣告退……”拂袖而去。

人走后,空荡荡的殿中只剩两人,寂静如默。

一个半卧在床榻上,一个坐在躺椅上,正准备俯身斜卧。

“王后这是做什么?到床榻上来!”覃陌央躺下身子,对着他她动情一笑,不可方物。

兰聆瞠目结舌,呆在那里。

这人是怎么了?那么重的伤,连地都下不了,居然还想着那种事,果然天下乌鸦一般黑!

“兰聆。”良久后,又听到覃陌央轻声呼唤。

“恩。”兰聆应声,目光看向他,灯晕下那样的容姿,那样的眼神,让她不由自主的走了过去,坐在床沿。

“灭灯。”轻松柔软的话语,让她连抵挡的力气都没有。

兰聆有些失神的站起身,吹灭了床头的灯。

“睡在里面。”声音再次响起,魅惑至极。

兰聆这回又愣了半响,直到覃陌央轻捏她的手心,她才回过神来。

兰聆退下外纱,钻进锦被,将长发撩身后,睫毛随着窗外滴滴答答的雨声轻灵颤动着。

两人中间的距离足够再睡下一个人,被子塌陷在中间,天气骤然变凉,兰聆怕冷,忍不住将小脚往他那边伸了伸,正好碰到他笔直的小腿,温暖暧昧的体温瞬间从柔软的脚底上升到她的耳朵,整张脸轻烧起来。

兰聆将被子拉到眼下,盖住自己大半张小脸,眸子尽是皎洁纯真,又透漏着缕缕柔情似水。

覃陌央看在眼底,他爱极了她这样的表情,伸出左手与她十指相扣,右手长指敛过她垂在脸颊上的少许发丝,恰似春风细柳拂面,撩人心怀。

“秦卷。”兰聆轻唤一声。

“叫我的名字。”覃陌央吮吸轻吻着她指尖半透明的月牙。

“覃陌央。”

“不对,重叫。”稍稍用力,咬住了她的无名指,惹来兰聆一声惊呼。

“陌央?……陌央。”

“乖。”

温润的眼底荡漾着月光,覃陌央吻住她的手心,再将她的手引导着抚在他的脸颊上,轻轻合上自己的眼帘,感受着她掌心的温度。

一颗泪珠从眼眶涌出,顺着眼角滑落进右眼中,两滴泪酸涩甜蜜的融汇在一起,一路下滑,淹没入鬓角中。

覃陌央睁开双眼,带着点揶揄的意味和若轻若重的挑逗:“王后,还想让寡人如何主动?”

看着尽在咫尺的人间极品,兰聆的小脑袋中有一股火焰四处乱窜,灼烧殆尽着她的羞怯。一下失去理智,翻身跨过他的腰侧,整个人坐在他的身上。

怎么办?自己从没主动过,先从哪里下手呢?不对!是下口!

低头吻了一下他的唇角,一头青丝顷刻间滑落两侧,兰聆直起身子,略带烦躁的将头发拢到一侧,再次俯下身,没有章法的乱亲一气,手滑到他的腰间,想去接睡袍的腰带,弄了半天却总是拽不开。

底下传来覃陌央一阵轻笑声,似是嘲弄。兰聆感到覃陌央的手慢条斯理的抚摸着她的脖颈,最后悄然探入她的衣领,肩头一凉,上衣已被他掀开一半,胸前的风光映入他朦胧雾气的眼底。

“这个……怎么解啊?”兰聆指了指他腰间的锦带,眼神略带无助羞怯。

覃陌央眼中流露出一丝不稳定的颤抖,语气清淡的告诉她:“上面有个金掺子。”生怕把她吓跑了。

兰聆终于摸索到了金掺子,握在手中摆弄了一下,啪的一声,金掺子弹开,丝质锦带从里面滑出。

“咦!”兰聆惊叹一声,把它拿在手上,微锁眉头,研究摆弄着,心中不由赞叹古人超凡的智慧。

覃陌央失笑,这种时候都能跑神,也就只有她了!他抬起手撩起垂在她胸前的青丝,握住她的浑圆,柔软滑腻的触感充斥着在他的指间。

手中的金掺子失重掉落在地面,发出清脆的响声,慌乱中,兰聆把他的手一下子从自己的胸前拽了下来。

也许是用力过激,底下传来覃陌央的一声闷哼。

兰聆一惊,难道是牵动到他的伤口了?

急忙将他上身的衣服扯下,低头观察着他肋骨下方大片的青紫,手轻柔抚摸上去。

覃陌央喉结深处传来压抑的呻吟声,低低的如同呜咽一般,柔和眼眸深处闪出湿润的水汽,呼吸微微急促。

素日里的他优雅大气,沉稳内敛,但在床第之间却完全处于主导地位,虽然温柔细腻但却激烈缠绵的让人喘不过起来,此刻却有着难得一见任人摆布的脆弱,反而散发着致命的情/欲诱惑。

他这个样子,完全触动了兰聆的死穴。

53赌坊论战

窗外的雨已停下,满月探头钻出乌云,一片皎洁的月光洒落床榻,照亮他们纠缠的身影,两人皮肤都是极好的,在月光下一片明亮柔和,动情轻颤着……

覃陌央温柔而强硬地托起兰聆的身体,完成两人贴合的动作,被撩拨得空虚的身体终于被填满。

“陌央……”因为忽然而至的涨满,兰聆忘情的呼唤着他的名字。

“聆……”覃陌央温柔的回应着她。

兰聆轻轻动了几下,牵扯着下/身相连之处,酥麻的快感渐渐扩散,口中发出低低的呻吟声。

覃陌央双手有力的锢住她不盈一握的细腰,引导着她上下起伏……

她的脑海之中一片空白,仿佛又回到渭江上那叶小舟里,眼前升起灿烂的烟花,炫目夺丽。

眼中一滴泪珠止不住跌落,正撞入他的眼底,再从他的眼中滑落,覃陌央微微撑起上半身,忍耐着伤口的扯痛,吻住睫毛上晶莹的泪珠,细细轻舔吮吸着。

“我们不要再分开了。”

这一刻,四目相对,身心相依,便已是天荒地老……

雍城,渭江以北,商贾云集之地,雍城外虽是战火连天,但这里犹如世外桃源,与世隔绝,并非这些六国商贾有恃无恐,而是因为此次为覃国内乱,无论是城内驻扎的军队还是城外的叛军,都不会损害他们的生意。

这一日,晚上酉戌之交(七点左右)

赌门大开,满城如狂。甜水井街道,入口处左右镇守两座貔貅石刻高台,一道青石铺路,往里走挨家挨户皆是大大小小的赌坊。每一家满囤囤的尽是人头攒动,其中最大的一家,叫做

博戏坊。

入门转过鎏金照壁,则是一间十楹大堂,是赌博的主场,当中摆放着许多的长条几案,楼上分割成许多个雅间,这些都是为有身份地位的贵客准备的,他们可以一边怀抱舞姬,一边饮酒作乐,一掷千金的豪赌,曾有人在这里一夜暴富,但有更多人在这里却是落得倾家荡产的下场。

此刻正是彩头加了又加,众人兴奋上头时,大堂内一片熙嚷声,一浪高过一浪。

“唰!”折扇滑开,在胸前慢摇叙风,兰聆一身水蓝色男装,无比风流倜傥,左脚刚踏进赌坊门槛,便成功的吸引了众人的目光,确切的说是众舞娘的目光,她们更是对她狂送秋波,香粉随着舞娘轻摆的水袖向她飘来,兰聆对她们轻浮的挑挑眉,挥挥扇子算是回礼。

堂下小厮迎过来,问道:“小的有什么可以伺候公子的?”。上下打量起兰聆,目光最后停留在她手握的折扇上,扇面是前朝末代君主赵孟赋的亲笔题字。

啪的一声,兰聆合上扇面,在左手心轻敲几下,绽放出灿烂的笑容:“听闻这里有非同一般的赌局,今日特来瞧瞧。”

小厮自然是有看人的几分眼色,知道此人必定来头不小,忙引着她走上三楼雅间。

刚一推开门,争论之声迎面扑来。

小厮躬身做了个请的手势,兰聆跨步进去,门在身后悄然合上。

雅间中央摆着一个巨大方桌,上面铺着一张描画精美的羊皮,所画不是别的,正是雍城内外的地图,最中间从上到下勾画着一条城墙线,城墙以右为覃陌城率领的叛军,城墙以左是覃王率领的近卫军。

方桌周围站着一圈人,从穿着打扮上,可以看出均是非富即贵,说不定其中还有覃国名门望族的世家子弟。

兰聆手中轻敲着扇头,围着方桌一边悠然渡步,一边细听他们的讨论。

“你听说了没?覃王都下令撤兵了,现在城墙上站的全是老弱残兵,有的胡子竟都是花白,还参杂着些死囚充数。呵呵……估计是那覃王怕死,把近卫都调到宫里,为他守命去了!”

“这也难说,自从本月十二日,卫尉长绥缇带领兵马击退叛军,这几日对于叛军的攻击,也打了些漂亮的小胜仗。”

“你们有所不知!”一个人挤进两人中间,虽是压低嗓音作势小心翼翼,实则成功吸引了众人的耳朵:“据我所知,现在雍城内真正的兵马实际已不足五千,可叛军呢!足足有三万兵甲!”

所有人都倒吸一口气摇着头,但仍有人坚持自己的观点,觉得覃王还是有胜的可能。

“咳咳!”又有一人干咳两声,想招揽众人的视线:“我这儿可是有条千真万确的消息。”

“快说!快说!”众人急忙映衬。

“叛军已经派出两千精兵,阻击赶回来救援王城,绥英率领的十万兵马,那些都是有去无回的死士,目的不在打胜仗,而是在于拖延时间,到时候叛军攻入覃王宫,生米煮成熟饭,还怕那绥英率领的十万兵马吗?”

此话一出,在场的所有人都倒戈向叛军,七手八脚的纷纷掷金押注在羊皮上城墙以右的地方。

桌后站着博主,身着华服,头戴高帽,蓄着两撇长须,双手藏于袖中,目光微虚,脸上挂着平淡笑容,仿若置身事外,从这激烈的押注中跳脱出来。

“呵呵……”清亮的笑声响起:“在下倒是愿意押注覃王胜!”

人群中让开一条道,兰聆款款走至桌前。

“下注多少?”博主露出少有的严肃,倾身问道。

一个锦袋掷在城墙以左的地方,里面的珍珠争相滚落出来,个个大小一致,浑圆明亮。

“一百珠!可有人愿意加注?”兰聆扬眉巧笑,一掷万金。

众人哗然,这一百珠,可比他们所有人押的注,加起来的还多不止一倍!

“你们也可一起下注!对在下一人!”轻蔑的语气成功挑起了众人的怒火。

很多人开始掏出自己身上尽数的银两,一个哄抬着一个,最后终于凑够注数,全部压在叛军一方。

博主示意一旁小厮清点数目,将押注的凭证分发给众人。

博主双手抱拳,大声说道:“二十日一早,开局分红,博戏坊恭候各位到访!”

众人答应着,仍是不愿离开,站在原地讨论不休。

博主走到兰聆面前,躬身一揖:“请公子随我来!我家主人想见您!”

“好说。”兰聆侧过一步,让他走在前面带路。

再上数层台阶,便是博戏坊的顶层平台,四处都摆设着金丝鸟笼,里面关着各色羽毛艳丽的鸟类,中间立着个人,那人面若朝华,左手中高举着一个鸟笼,右手拿着一管细枝,逗弄着笼中的两只鸟儿。

鸟儿扇起翅膀,互相扑打、叮啄,有时还互相咬住对方的嘴巴久久不肯松开,正是难分难解。

此人正是兰家二公子兰宇炫,他撇了眼站在不远处的兰聆,咧嘴笑道:“就知道是你!”

“哥哥!”兰聆故意软软的叫了一声。

兰宇炫浑身猛打了个哆嗦:“好生说话!”

兰聆扑哧一声笑出来,将押注的凭证递到他的手上。

兰宇炫放下鸟笼,接过打开来一看,轻笑出声:“兄弟俩打仗,兰家付账,这样的生意,天下真乃少见!”转手将凭证又递回兰聆面前:“这一点,还不够塞牙缝的呢!”

兰聆不接,明显有点生气:“哥哥就拿着吧,覃王若能赢,也能补偿点不是?如若输了,你也没什么损失啊!”

兰宇炫面色无奈,示意博主接过押注凭证,坐在一旁古木藤椅上,拍了拍旁边的空位。

兰聆乖乖在他旁边坐下。

“哥哥,几日后必有大战,兰家的产业还是歇业几天吧,免得遭到无谓的损失。”

兰宇炫点点头,却不撘她的话,收敛起玩世不恭的模样,注视着她。

“虽说你我是兄妹,但自小到大相见的机会少之又少,但我也能猜得出来,父亲大人在你身上压负了怎样的使命。”

兰聆垂着头,不吭声。

“请你不要埋怨父亲,既然是兰家的人,就要肩负起兰家的使命。无论遇到什么困难,二哥都会义无反顾的帮助你!”

手在兰聆肩上拍了拍。

“不!我并不埋怨,那也是我的理想!”虽是这样说,但泪水已经弥漫了眼眶。

帮助帝王统一五国,谈何容易,眼下只是开始,却已是艰难万分!

这条路走下来,必然艰辛!

兰宇炫的目光从她的脸上,向下看,落在她的脖颈处。眼中露出轻挑之色,感叹道:

“没想到,覃王重伤中仍有这番兴致!”

兰聆皱着眉头,身子后仰,顺着他的异样的目光,手不自然的抚上自己的脖子,指腹的触感有些突兀,一下明白过来,小脸刷的一下涨红,原来那里留有激情时的紫红吻痕。

“看来覃王必胜!”兰宇炫点点头,赞叹道,眼睛随着动作发出光芒。

兰聆拉紧衣领,掩盖着羞怯,心中暗暗想:‘必胜?自从服下雪玉芷澜,还不知何时能醒呢!’

54瓮城

雍城外,叛军大营,主帅营帐

“如果估计的没错,派出的两千精兵,应该已经和绥英率领的十万兵马相遇在五谷河地界。”军师蔡环说:“但是也只能拖延一日,也就是说,我军必须要在三日之内拿下王城!”

“没错!”覃陌成完全同意他的看法,数日攻城不下,还痛失主将,现下心里已是焦虑不安,问向一旁的齐顷:“公子可有高见?”

“城墙之上,守城的皆是老弱妇孺,覃王已将五千虎贲近卫军,尽数调回覃王宫。从表面上看已是无路可退!”齐顷转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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