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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风卷而去-第85部分

小说: 风卷而去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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覃国与齐国于覃王覃陌央十四年,在原隋国楚江西岸开战(覃王覃陌央十三年五月隋国被齐国所灭),至于覃齐两国开战的缘由在历史上永远都是一个谜,有传说是两国百姓在大旱时期对楚江水源的争夺挑起,更有传说是覃王冲冠一怒为红颜,只因齐王在两国狩猎会上看了王后一眼。

当然后面这个缘由纯属杜撰,两国狩猎会上覃王后根本就没有参加,覃王身边只有一个近卫随其左右,那人追击猎物从不使用弓箭,只用右手投矛。

事实上覃王覃陌央通过这次两国外交向安排在齐国的细作传递情报,可以更加稳妥地把即将要爆发的两国交战有计划的安排。

齐国国君齐顷也不是束手待毙之人,他通过整整一年与覃国交战中借机彻底将覃国安插在齐国的细作连根拔起,剁其耳鼻装入盒中,派特使献与覃王。

覃国,覃王宫,纹澜殿

“已经过了二更了,还不休息吗?”兰聆脸枕在覃陌央的腿上已经打了一个盹了。

覃陌央头埋在奏章里,只是“嗯”了一声,抬手将软毯把她的肩头盖严。

兰聆伸出两只长胳膊环住他的腰,抬头看他:“别担心,覃齐两国不是一场战争的胜负就可以定论的。”

覃陌央摁住她慢慢往下移不怀好意的手,脸终于从奏章中抬起来,眉眼含笑瞧她:“别瞎闹!”

兰聆翻身仰躺,头枕在他的大腿上,找了一个最舒服的姿势。“有对策了吗?”

“御驾亲征,如何?”

兰聆这次不说话了,沉默了良久,她知道……最后的决战马上就要到来了。

覃陌央说:“覃国和齐国的战争不是在于有多少兵,有多少良将,而是在于两国国力的较量,我不担心胜负,我担心的是时日拖得太长,国力必然会有大的消耗,对以后天下的长久治安会有不利的影响。”

她知道这两年来,覃国真乃是养精蓄锐就为了最后的统一之战,覃陌央听取了姬缭的建议,在覃国修筑了从商阳到邱泽郡(原津国与原隋国最东面的交界)的万里直道,一旦战事开启,专为运送输粮草辎重;再就是躲开齐国的眼线,秘密训练水兵及修造大船;隋被齐灭国后,派遣暗卫潜入齐国挑起隋国残余势力与齐王的对抗,调动原本在齐国安插的细作在齐国上下周旋,只为避其锋芒,尽量兵不血刃打下城池。

战前两年,战后一年多的精心策划安排,覃国挥师八十万大军由大将军绥缇率领,姬缭为军师,一开始覃军势如破竹,连续攻下原隋国大片疆土,眼看就要攻打到齐国地界,却受到齐军强有力的抵御,他们破坏了覃国的情报系统,覃军大受挫折,水军损兵折将严重,船只损毁万只,已无可用。

水兵可由步兵训练而成,但战船却需要从千里之外运送木料,还急需上千工匠铸造,局势就僵持在那里,婴城齐军守将善于守城,这次的大胜为他们赢得了后方援军的支持以及粮草的充己。

覃齐两军隔江对峙,覃军陷入尴尬,进退不得。

“你先去。”兰聆拉着他的手放在自己隆起的小腹上,说:“再等一个月孩子出生了,我就去找你。”

好似天大的恩赐,覃陌央抬起手,指尖划过兰聆的下巴颏,说了句:“谢王后对寡人的……恩宠。”

闻言,兰聆扑哧一声笑了。

“我希望它是个公主,像你一样的女孩。”覃陌央与她十指相扣,细细看着她的眉眼:“只是……性情千万不能像你,那样不知又要祸害天下多少男人。”

“是啊,是啊,所以我打算金盆洗手,就祸害你一个!”兰聆翻动着睫毛,一吻印在他的脸颊上:“预祝覃王攻克齐国顺顺当当!”

她知道他一定可以,他会成为天下唯一的王,他才是玄天子先生最得意的门生,他的心智谋划无人能敌,即使狡猾残忍的齐王也无法抵挡。

齐国,齐王宫

“王上这一招釜底抽薪,真乃绝妙!”丞相独孤真对着齐王伸出大拇指。

“马上就要到梅雨季节了,覃军是受不了这样的天气的。”齐王唇边闪过不易察觉的狡猾笑容:“下令,封堵婴江上游,寡人要水漫覃军。”

“那……两岸的百姓?”想到此处,丞相独孤真微胖的脸上有些发难,眼袋在一夜没睡好之后显得更加沉重。

齐顷微微抿唇,说:“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王上是想借机收复被覃军攻占的城池?”丞相独孤真猜测道,王上虽为他自小相识的挚友,但自从他继位以来起性情大变,对前朝势力,手腕强硬的一并铲除,像是被积压了太久的恨顷刻间爆发出来,他变得越发令人难解了。

“不!”齐顷眼底翻出淡淡的血色,目光泛滥着彻骨的恨意:“我要引那只老虎出山,寡人一定要割下他的头颅,以报夺妻子之恨!” 他不相信兰聆真心爱覃王,只要是女人都是贪图虚荣的,亦如他后宫中的那些女人们,她们都爱慕拥有至高无上权利的男人,只要他能打败他,成为天下的王,兰聆就一定会回到他的身边,他相信他有能力让她死心塌地地爱上自己!!!

“果然还是为了覃国王后……”丞相独孤真轻轻摇头,叹着气:‘如若齐王果真因为一个女人而一统天下,完成历代齐王的梦想,也算好事一桩,只是……男女情爱既是猛药也是毒药啊……这个女人终究是个祸害!”

117开军齐国

覃陌央率亲兵赶到前线(婴江西岸)时,虽然早已接到覃军大败的战报,但当他看到被洪水冲毁的百姓家园、万顷良田,看到冲回的河床上堆积如山的百姓和覃军的尸骨,看到瘟疫肆虐着覃兵和百姓时,他那在外人面前万年不变的微笑也撑不住了。

看到覃王沉冷的面容,前来迎驾的姬缭和绥缇二人也不免小心翼翼,打了败仗心中愧疚万分。

覃陌央看着变成蔫黄瓜的两人,沉静优雅如他,他没有发火,更没有责怪,只是吩咐两人整顿军务,帮助疏散难民,为百姓重建家田。

覃军得知覃王来此,更是一扫阴霾、士气高昂,这一番举措也使得原随国百姓对覃有了翻天覆地的改观,对覃王拥戴敬仰,踏踏实实一心想做覃国的百姓。

洗尽一身疲惫,覃陌央躺在主帐的毡毯上,紫玉在他的手中来回翻转着,紫玉经过烈火的考验为覃国带来了充足的财富,里面的红心随着兰聆留在上面的血迹,更加温润明亮。

临行前,兰聆又将这个她所谓的护身符挂在他的胸前,这一路上花去了将近一个月的时间,不知她是不是已经诞下麟儿,是不是还顺利,真希望这一胎是个公主。

覃国,覃王宫,训练场

“呀!———”弘儿双手持木剑,一副凶神恶煞地向对面那个看起来比他弱小很多的少年劈了过去。

那少年长剑一挥,不费吹灰之力就将弘儿手中的剑打掉,俊俏的小脸上从容冷静。

弘儿一下失去平衡第一百零一次被撂飞在地上,他倔强站起来,袖子一抹擦掉脸上的黄土,被石子划破的小脸蛋气得发紫。

“我不练了!”弘儿大叫一身,一脚将地上的长剑踢得老远,表情羞愤。

“回禀太子殿下,还没练够两个时辰!”那少年双手一揖,将地上的剑捡起呈到弘儿面前:“请太子接剑。”

原来这七岁俊俏少年就是绥缇和香蓉的孩子,绥炎小弘儿两岁,被覃王安排做弘儿的伴读,作为臣子家的孩子能得到这样特殊的位子,不止带着感激和荣耀,更多的是小心谨慎,生怕自己有一丝闪失,他完全继承了绥缇严肃的性格,只是两只灵动的大眼睛随了香蓉,里面偶尔闪过的天真烂漫显得他紧抿着的唇角微微向上弯起。

弘儿将头一偏,哼了一声,如果女孩对他用这招死缠烂打他或许还会舍命陪美人,但是居然是他这个臭小子,况且父王不在,母后身子笨重,正是没有人能奈何得了他的时候。绥炎,你就靠边站吧!!!

“这是怎么回事?”严厉清亮的女声在弘儿耳边响起,紧接着他的小下巴被兰聆抬了起来:“脸上的伤是怎么回事?”

弘儿两眼一红,趴在兰聆的大肚子上一阵撒娇耍赖:“绥炎他欺负孩儿!”

绥炎见太子诬告他,却更是少有的冷静,对着兰聆恭敬一拜:“绥炎拜见王后,娘娘万福金安!”

弘儿是她十月怀胎生下的孩子,她自然清楚他的秉性,原本弘儿也是个乖巧懂事的孩子,却在这三年的时间里被覃陌央宠得越发无法无天了,将任性随性发挥得淋漓尽致:“还想怪别人,一定是你又偷懒吧!”

听到母后还向着外人说话,弘儿可不愿了,狡辩道:“让弘儿读书习字都好,可弘儿就是不喜欢练剑!”弘儿指着一步之遥的绥炎,说:“让他滚,儿臣不想再看见他!”

“胡闹!”兰聆厉声斥责,绥炎是香蓉的孩子,她视香蓉如自己的妹妹,她对绥炎更有一份身为姨母的关爱,怎能看到这么实诚的孩子被弘儿欺负。

“文治武功一样儿都不能落下,这是作为储君最基本的磨练!”

“弘儿不喜欢!”弘儿感到自己受到了母后的冷落,狠狠瞪了绥炎一眼将他推倒在地上,霸道地喊了句:“以后打仗,他去就行了!”

兰聆压着火深吸一口气,说:“你的父王在战场上带领战士拼死杀敌,你却在这里任性胡闹,让你父王得知你这样不成器,情何以堪!”

泪水滑过脸颊上红肿的伤口,火辣辣地疼,弘儿大喊道:“父王才不会像你一样,他最宠弘儿了!”

弘儿低着头往前冲,想立刻离开这个让他丢脸的地方。

兰聆惊讶于弘儿一脸受伤的表情哪还能不心软,伸手想拦住他,却没想到弘儿力道那么大,直接将她刮到在地。

得!就这么一撞,兰聆腹中的小公主提前降世了。

还好是第二次生产,还算顺利,和生弘儿时相比,兰聆这次倒是没有受多少罪,她一睁眼就看到弘儿爬在她身上呜呜大哭。

兰聆看了眼躺在她枕边的小粉娃儿,对弘儿不客气地说:“小声点哭,别把妹妹吵醒了。”

弘儿抬起涨红的小脸,上面还挂着泪珠:“有了妹妹,母后就更不喜欢弘儿了,对吗?”

弘儿干打雷不下雨倒是常有,这样实打实地哭还真是少见。也难怪,突然发现爹爹是个女人,自己喜欢的不得了、恨不得想占为己有的大美人居然成了父王,这样突如其来的变故任谁都接受不了,更何况是个孩子,没有安全感也是情理之中。

“当然不会,你是母后和父王的第一个孩子,是任何人都无法替代了。”

“真的吗?”弘儿抱住兰聆的脖子,在她脸上亲了一口,不惜色诱也要让母后再承认一次。

“真的!”兰聆快被他两只小胳膊勒得喘不过气了,心中嘀咕着:‘一般的教育方式果真不适合弘儿,看来还要另辟蹊径!’

一个月后,婴江西岸,覃军大营

虽说一切都在覃王的计划之内,但这样的用兵之道未免太凶险些,姬缭第一次感到心绪不宁,他在联营哨岗上举目眺望远方。

他万万没想到迎来的不是覃王凯旋的队伍,却是南边直道上飞驰而来的一辆马车,九名暗卫护其左右。

‘这是谁来了?难道是……王后?!’

马车轿帘一掀,先跳下来的是虎头虎脑的弘儿,他站在马车旁,有礼地抬起自己稚嫩的小胳膊,五指合并朝上,紧接着一双芊芊素手放在上面。

兰聆从马车上下来,对弘儿赞赏微笑,接着抬起头看向哨岗高阙上的姬缭,一下笑了。

“上卿大人站得如此之高,是在迎接本宫吗?”

姬缭一见真的是她,急忙跑下来将她和太子迎接到了主帐。

一进大帐兰聆就解下厚重的披风,环视一周,问:“王上呢?”

“王上带领十万精兵渡江出战了。”

兰聆明显有些意外:“王上亲自带兵?”

姬缭点头。

兰聆皱眉,对弘儿摆摆手:“出去自己玩。”弘儿撅着嘴跑了出去。

“到底怎么回事?”兰聆坐在帅席上,随手翻看战报文书。

“自两个月前王上亲临主持军务,一切妥帖顺利,不止带领兵士重新修筑河堤,还帮助西岸百姓重建田舍,百姓拥护覃军,齐心协力铸造大船,一切准备就绪,但婴江东岸朵连城守将方志邢善于守城,将战船用绳索相连封锁河道,抵挡我军。”姬缭说:“覃王命绥缇率领两千水性极好的勇士乘舟渡江潜入水底砍断绳索,适值大风,敌军战船进退不得,我军投石攻船,齐军大败而逃,死守城防,如何阵前叫骂也不愿出战!就这样一拖再拖将近半月有余。”

“所以……”兰聆边听边合上手中的战报,面色难看的紧:“所以覃王就以自己为饵引齐军主动出击,对吗!”

要论智谋外交他自然比兰聆高出一筹,但要说带兵打仗,他还差她很大一截,姬缭点点头,如今知王意者恐怕最数兰聆!

兰聆一想到覃陌央将身处险境,虽是早有谋划,但战场上局势瞬息万变,万一……。她心里焦急气愤地直想冒火,但她还是硬压着没有发作,她知道他铁了心想做的事情,没有人能够阻挡。

她更知道他这样急着攻城,也是为了她能够早日和家人团聚,她又怎会不明白他对自己的用心呢。

‘陌央,你千万不能有事!!!’

她一直等,等到日落月升,等到精力旺盛的弘儿都沉沉睡去……直到天将吐白,他都没有回来,婴河那头依旧没有战报传来,但她知道此刻没有消息就是最好的消息,这证明战争还没有结束,这证明覃军更有胜的希望。

弘儿迷迷糊糊睁开双眼,瞧着烛光下她暖泽的面容,温柔似水,在她轻轻的拍打下,他又像回到小时候,只是他小的时候只有‘娘亲’才会这样。

“爹爹,自从你变成母后了以后,漂亮了很多呢!”

兰聆轻笑一声,对他的讨好自动规避,语气却变得很温柔:“再睡会儿吧,天还没大亮呢。”

弘儿嗯了一声,又沉沉睡着了。

这时外面传来阵阵马蹄声,兰聆面露喜色掀开帐帘奔了出去。

118两国之战

覃陌央刚从马上下来,就感到侧面扑过来一道黑影,他本能的想躲开,没想那人却更快一步将他紧紧锢住。扑面而来的熟悉体香扑入鼻息,下一刻他将她深深回抱。

“怎么能够以身犯险……你知不知道我有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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