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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国电影幕后故事 作者:刘澍-第26部分

小说: 中国电影幕后故事 作者:刘澍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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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但从中实地锻炼和真切感受,的确是受益匪浅。作为剧中被正面歌颂的主要角色,青年演员陶玉玲所扮演的春妮,是一个具有中国劳动人民传统美德,还有深明大义、忍受情感考验的突出、崭新而鲜明的性格特点,让人感到是那样的质朴、善良和可敬可爱,除此之外,这一人物还有接受党教育多年中的一种坚毅,可以说是当年纯情的二妹子形象的成熟和延续。
        周恩来总理曾经7次亲自观看《霓虹灯下的哨兵》的演出,并且在接见剧组演职员的时候,倾注了对这部戏无微不至的关爱,他总是用热情、温暖人心的话语,鼓励演员们,希望把这出戏精雕细琢得更好一些。有一次,周总理在剧组主创人员座谈会上,在谈到其中春妮给指导员的信中有一段话“你和我两小无猜”时,周总理有意地特别询问陶玉玲:“春妮是什么文化水平呀?”陶玉玲回答:“小学。”总理用商量的口吻问大家:“这个词太文气了,是不是可以改一改啊?”陶玉玲想了想说道:“那就改成‘我们俩从小在一块长大’?”总理笑着点点头:“那好呀!”后来从演出的实际效果上来看,这句话的改动更贴近生活,也更真实感人。每次周总理看演出,对于哪些地方需要改动、怎样改动都做了具体的指示。在大家举行联欢的时候,周总理特别喜爱陶玉玲所念的春妮写给指导员那封信的台词,周总理边听边细细地品味着,好似在品尝着有滋有味的香茶。陶玉玲声情并茂地念完了,周总理还沉浸在余兴中。
        1963年11月29日,毛泽东主席亲自观看了南京军区前线话剧团《霓虹灯下的哨兵》在北京的汇报演出。当时,8341部队的官兵有幸和毛主席一起观看了这出话剧,由于毛主席难得亲自观看话剧的缘故,大家在幕后都非常注意观察毛主席的一举一动。周总理早早赶到演出的中南海怀仁堂剧场,邓颖超还亲自到后台告诉演员们,叮嘱他们演出的时候不要紧张,一定要讲清每一句台词。演出进行当中,毛主席渐渐地融进剧情,当他看到剧中人的矛盾冲突时,似乎忘记了是在演戏,急忙站起身来,大声叫道:“童阿男不能走!”显然,毛主席已经完全沉浸在引人入胜的剧情里。演出结束后,一向不爱看话剧的毛主席,在接见演员时,欣然地说道:“话剧是有生命力的。”
        为庆贺汇报演出成功,周总理特意邀请剧组演职员们,都到中南海西花厅吃饭,大家第一次兴奋地来到了总理的家中。饭后,周总理在送大家的时候,还特意请他们留下各自的粮票,并诙谐而风趣地说:“我每个月也只是28斤的粮票!”人们吃惊地发现,在国家特殊的自然灾害期间,总理的伙食标准也是和普通老百姓一样,在心里对辛劳为人民的总理更加的敬重了。
        由于《霓虹灯下的哨兵》在北京一炮打响了,北京许多著名的文艺团体也纷纷演出该剧,一时间,南京军区前线话剧团、总政话剧团、八一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还有北京人民艺术剧院、中国青年艺术剧院等文艺团体,都组成了强大阵容,在首都的各大舞台上纷纷竞技,热情的观众在大冬天里,一站十几个小时,苦苦等候着,只是为了能买到一张观看演出的戏票。中国剧协还专门为此在民族文化宫举办了一次大规模的《霓虹灯下的哨兵》专题座谈会,由于当时在北京演出相同此剧的文艺团体有十几家之多,所以,在举行招待座谈会的时候,组织单位还特意列出了“指导员席”、“连长席”、“童阿男席”、“陈喜席”、“赵大大席”作为主要演员的陶玉玲高兴地和八一厂演员剧团的田华、北京人民艺术剧院的演员胡宗温等众多“春妮”的扮演者拥抱在一起。
        《霓虹灯下的哨兵》在北京连续演出三个月,盛况不衰。1963年初,周总理特意邀请夏衍、田汉、曹禺等老专家来看戏,大家在一起研究,要把这出轰动全国的话剧搬上银幕,让更多的观众能够看到。
        1964年底,影片《霓虹灯下的哨兵》顺利完成,并在全国隆重上映,同样是好评如潮。 
        中国经典话剧和经典电影名片《霓虹灯下的哨兵》,曾经受到几代党和国家领导人的亲切关怀,通过各种渠道,笔者了解到扮演剧中角色各自不同的命运归宿。
        扮演指导员的徐林格不但拥有堂堂的外在相貌,而且还写得一手漂亮的好字,他刻的钢板简直和印刷字体相媲美。但是,在“文革”运动冲击下的他,由于一些生拉硬扯的所谓“历史问题”,被下放到安徽合肥人防指挥部的所属单位,在70年代初就默默无闻地英年早逝,这位在《上甘岭》、《柳堡的故事》和《霓虹灯下的哨兵》三部电影中所扮演的各具特色的指导员形象,早已经深入人心,他的第四部电影,却是一部在“文革”后期拍摄的介绍有关防空洞知识的纪录片中露了最后的一次面。
        扮演连长鲁大成的宫子丕,与温文尔雅的徐林格的性格正好相反,他在“文革”运动爆发后,因为口无遮拦而无意掉进被打倒的无底深渊。当时,宫子丕与陶玉玲等人被关在一个房间里,勒令交代各自的所谓问题,性格火暴、直来直往的他,哪能忍受得了这种莫须有的罪名强加在身?不甘受辱的宫子丕毅然决然地从二楼愤然跳下,宁为玉碎,不为瓦全,自己结束自己铁骨铮铮的短暂一生,以死抗争,表明自己的无辜与清白。就是在这种情况下,丧心病狂的当权派和造反派,还丧失人性在宫子丕死亡的晚上,连夜宣布“宫子丕是自绝于人民、畏罪自杀”,并立即召开批斗大会。宫子丕在跳楼后,由于一时还没有断气,躺在地上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其惨状令人不忍卒观。
        在剧中扮演特务老K的安家祥,也在不久的帮派互相斗争中割腕自杀,成为残酷政治运动的牺牲品。
        曾经与陶玉玲有过两次愉快合作、先后在《柳堡的故事》中扮演副班长李进、在《霓虹灯下的哨兵》扮演童阿男的廖有梁,年轻英俊又充满着青春的朝气和活力。他原本是20军文工团的一个舞蹈演员,很有灵气,表演欲望特别强,模仿许多著名的大人物,简直惟妙惟肖到令人赞叹的地步。后来在“文革”来临后,他失去了本该充分发挥的艺术表演天才,复员到上海青年话剧团,执导了反映上海武警一支队十中队“新八连”事迹的电视剧《霓虹灯下新哨兵》,并参与了故事影片《都市里的村庄》和《在被告后面》以及电视连续剧《济公》等影视剧。
        扮演林媛媛的余肖梅是编剧之一沈西蒙的爱人,后因病故去多年,现在,我们只有通过定格的银幕形象,来追忆这位相貌酷似年轻时代的秦怡的逝去佳人了。
        丁尼在《霓虹灯下的哨兵》扮演的是老工人周德贵,在此之前,他应邀在八一厂的建国10周年国庆献礼片之一的故事影片《战上海》中,所塑造的我军前线总指挥方明军长的银幕形象,给广大观众留下了深刻的印象。擅长扮演部队高层领导干部的丁尼,在此之前,曾经在长影主演过《春风吹到诺敏河》,在实际生活中,他是一个平易近人、和蔼可亲、非常令人尊敬的老人。“文革”运动后,丁尼和赵秀荣夫妇被无情地赶出南京,来到济南,可怜地只能把丢弃在郊外路边的一辆废弃的公共汽车的车壳,当作栖身之地。后来落实政策后,情形才有所好转。还参加了峨影厂的《奴隶的女儿》和《我的十个同学》等影片的拍摄。生性乐观、开朗的丁尼夫妇,在历经诸多坎坷和磨难中,始终没有怨声载道,他们步入自己的晚年之后,仍是笑对沧桑的人生。
        扮演陈喜的马学士、扮演女特务曲曼丽的姜曼璞、扮演林媛媛表哥罗克文的李传弟、扮演童妈妈的吴斌、曾参加电影《枯木逢春》的拍摄、在剧中扮演老炊事班长的刘鸿声,后来又都落叶归根,重新回到了舐犊情深的南京军区前线话剧团。
        扮演姑妈的李恩琪和剧团的导演陈铮是一对夫妇,她的丈夫曾经参加苏联专家库里涅夫开办的导训班,不幸在1957年被打成“右派”。李恩琪年轻时在重庆的话剧舞台上,很有名气,她的妹妹李健是北京电影制片厂以扮演老大娘见长的著名演员。李恩琪在前线话剧团演出的《东进序曲》中扮演的九姨太,在1963年被八一电影制片厂搬上银幕。80年代初,八一电影制片厂在贵州拍摄《四渡赤水》的时候,步入晚年的李恩琪,欣然在这部影片中,扮演了一个质朴、善良的老大娘,她还在峨眉电影制片厂拍摄的《特急警报333》中出演母亲角色,显示出了她有别于扮演反派角色的另一演技才能。
        扮演赵大大的袁岳调往上海电影制片厂演员剧团,参演过《405谋杀案》、《好事多磨》等影片。
        在剧中扮演阿香的张耐霞,转业到了南京电影制片厂,她在艺术的另一片新天地里,又重新扬起了“尔今迈步从头越”的希望风帆。
        而扮演春妮的陶玉玲,在《霓虹灯下的哨兵》演出告一段落之后,随同以田汉为团长的中国戏剧家代表团出访朝鲜。回国不久,就赶上了“文革”运动的全面爆发,陶玉玲被扣上“积极贯彻文艺黑线的宠儿”、“追求三名三高的艺术尖子”等罪名;她所扮演的二妹子和春妮,也被定为“干扰和腐蚀我军革命战士,瓦解部队战斗力,破坏部队纪律的中间人物”。陶玉玲被迫脱下穿了20年的军装,来到南通晶体管厂,当上了一名和舞台表演工作有天壤之别的普通工人。1972年,陶玉玲被调到南通市文工团担任演员,继而担任了团长职务。1975年,陶玉玲在省委第一书记兼南京军区政委彭冲的关心下,又重新回到了离别8年之久的南京军区前线话剧团。1978年,陶玉玲调到八一电影制片厂,以《二泉映月》中的船娘配角复出影坛;后被外借到西影厂、北影厂、长影厂参加了《没有航标的河流》、《明姑娘》、《归宿》、《炮兵少校》等多部影片及电视剧的拍摄。她曾并当选文化部、广播电影电视部推举评选出来的全国126位“中华影星”之一,并两次获得总政治部表彰的“中国人民解放军优秀女演员奖”。 

        《东方红》三部曲
        大型音乐舞蹈史诗《东方红》,自1964年作为庆祝中华人民共和国15周年诞辰的主打节目隆重推出后,便以几近完美的艺术形式,气势磅礴的恢弘景观,高亢激昂的流行歌曲,脍炙人口的歌舞场面,以及洋溢着彤红大色的时代情怀,成为中国文艺巅峰上一座高耸的里程碑。如今已度过了40余年漫长的历史长河,通过岁月的风霜打磨,历经光阴的沙海淘金,她丝毫也没有褪色,《东方红》不愧是具有中华民族鲜明特色的文艺经典作品。
        忽如一夜春风来
        1964年,国民经济的宏观调整已经运作了四个年头,经过党中央及时扭转乾坤,终于“人定胜天”地突破了三年自然灾害的重围,依靠广大人民艰苦奋斗,战天斗地,齐心协力共闯难关,狂热的“大跃进”运动所带来种种负面的严重影响,也渐渐远离了人们的视线。1964年的国庆节,是新中国建国以来颇感舒畅的一个国庆,因为这一年,恰逢中华人民共和国15周年,十年大庆,五年小庆,摆脱了昨夜噩梦般的阴影,15周年的庆祝,就在周恩来总理的事必躬亲的提前悉心操作下,将会有一个与众不同的“非常庆祝”,特别是总理深爱着的文艺界,有了一项暂时秘而不宣的大动作。
        1964年年初,周恩来和陈毅外长应邀访问非洲,非洲人民用热情奔放、载歌载舞的场面,作为盛大的欢迎仪式。此时此刻,周恩来的眼前豁然一亮,咦!这不正是我要寻找的一种艺术表演形式吗?歌与舞的大联合,既有民族特色,又有一定的气势,受到非洲人民的歌舞相迎,周恩来的心再也不能平静下来了。
        阳春三月,周恩来与国家名誉主席宋庆龄、陈毅外长出访斯里兰卡回国后,途经云南,昆明军区用文工团演出的歌舞节目表示欢迎,在演出现场,周恩来望着舞台上演员们动人的舞姿,无形中打开了他感情丰富的闸门,不久前置身于非洲歌舞场景当中溢于言表的兴奋之情,又一次让他按捺不住内心的激动。周恩来对着陪同观看演出的随从领导,直言不讳地发表自己的观点和看法:“我们国家的民族传统艺术是会演、会跳、会说、会唱的,你们以后不要把歌舞分开,还是又歌又舞优美。”周恩来的胸臆间始终荡漾着一种歌舞相连、歌舞连天的浓郁情结。
        一个月后的第八天,周恩来抽出身来,兴致勃勃地参加了获奖舞台话剧作品座谈会。他对身边和周围到会的夏衍及获奖的《激流勇进》、《一家人》、《丰收之后》等剧的编导胡万春、黄佐临、蓝澄等人,就有关文艺作品如何很好地反映时代和今后的发展方向等问题,语重心长地提出了个人的见解和意见:“文艺作品的主流,还是要写工农兵;还是要下去蹲点,而且要长期地深入生活,才能写得生动、深入。”顿了顿,周总理又接着说:“我们自己的经验也是这样,不长期摸索,是说不出内行话的,总是有些隔靴搔痒的。”最后,他还一针见血地指出:“对那些不成熟的作品,主要是帮助,不要责备,使它逐步地丰富起来。”座谈会无疑收到了实质性的效果。
        1964年的6月23日,周总理在接见参加当年京剧现代戏观摩演出大会的各演出团、观摩团的负责人、主要演员和创作人员的时候,再次掷地有声地重点强调:“‘戏剧革命’首先还是要做人的工作;普及与提高,二者不能偏废,但是,重点在普及,要多注意从普及中提高;要多强调思想性,然后来提高艺术性;要强调生活实践,深入生活,生活到工农兵中去,然后来提高艺术实践。”高屋建瓴的指导性话语,进一步把文艺创作的宗旨意义和发展方向表露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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