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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部分

静言思之-第10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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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孙大人多礼了,只是我这府里就这么大一点地方,可没藏什么姓刘的。”陈绍宽倒是神态自若。
  “藏没藏你我说了都不算,陈大人,君命在身,得罪了。”他说完便挥手示意身后的士兵上前。
  “慢着,青天白日,也无圣旨,孙大人好大的官威啊。”陈绍宽冷笑,他这是看得明白了。
  “陈大人,恕我直言,现在就凭你的身份,有了圣旨也没有你接的份儿。”孙日恭脸上的笑意更深,有些脂粉气的一张脸此刻在火把的映照下,看上去略有些阴森。
  陈绍宽正要开口,却听见身后传来了清晰地开门声。
  他的脸瞬间白了白,然而却是一动也没动。
  静研淡漠的走出来,眼眶微微有些红,只是深深的忘了陈绍宽一眼,便对孙日恭道:“这位大人,民女自己进得府,与他人无关,如今自愿归案便是。”
  孙日恭倒也不欲与陈绍宽过多理论,他是来抓人的,又不是陪他斗嘴的,如今一瞧静研这般识时务,自己从屋内出来了,倒也利索,直接将人上了锁链,对身后一直沉默的站着的陈绍宽笑道:“陈大人,我早说过,搜一搜这不就有了吗?”
  他说完,便带着人要走。
  “慢着!”打从静研出来后就一直未吭声的陈绍宽突然开口,只淡淡的道了一句:“上邪上邪,山无棱,天地合,乃敢与君绝。”
  孙日恭乍一听得他念了这么一句酸诗只觉得有点牙疼,这种调调一向不是这人的作风,今日怎么倒是转起兴来了?
  据他印象中对陈绍宽的了解,这人面上大度,实则骨子里睚眦必报。到貌盎然的假君子还不如自己这个真小人来的干净。
  再扭头一看身侧这位姑娘,没回头但是眼眶红的更厉害,显然是依依不舍。
  他挑眉,人都说璐王对这女人有意思,现在看来还指不定是谁给谁戴了绿帽子呢?
  不过这些和他又没关系,金銮殿里那位的意思很明显,该看戏的时候就该看戏。

  一直到院子里的人走得干干净净,陈绍宽仿佛脱力一般晃了晃身体,方才勉强站的安稳。
  入了深夜四周静谧的只闻虫语,明明是深夏却能感受到一阵彻骨的寒意。
  刚才差一点就坚持不住了,就差一点。
  “叶伯,您先回去歇息吧。”注意到老仆人很纠结的表情,他便又加了一句:“放心,我并无事。”
  目送着老人离去,四下再无他人,他脸上忽的一个狠绝的表情一闪而逝,所谓量小非君子,无毒不丈夫,做大事者,岂能这般儿女情长?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写的我很没爱心,大概就交代了两件事儿吧。
  第一:陈同学其实很精分。
  第二:尚书左仆射这个官职在宋就是首相。右仆射自然是传说中的福相。
  至于新出场的孙大人,会很有爱。



  “夏虫冬”

  夏绥远得知那个消息的时候已经是三日之后,他刚自宫中守丧回来,就听到了戴青的禀告。
  “哦?这么容易就被逮住了?”他摸了摸下巴,这陈绍宽还真是,他早就觉得这小子压根不成气候,连女人都藏不好。
  恩,还得让那小妞吃点苦头的好。
  他心里这么想,面上却不动声色的命令戴青道:“先想办法进刑部的牢里探探,别惊着她。”
  一旁的若姑一见他这副没琢磨好事儿的德行,忍不住冷哼了一声,嗤笑道:“小爷,您是故意的吧?”
  哦?夏绥远的伪装一下子被戳穿了,有点尴尬的笑笑,“哎哎,若姑,别那么犀利,女人家还是温柔点好。”
  “您倒是挺有能耐的,这时候还不忘了把人揣心窝子里。”若姑索性大大方方的开始笑话他:“明知道她跑不出京城去,还故意放她走,让她被逮住,不就是为了凸显您的好处,好让人家姑娘对您死心塌地吗?”
  这招委实有点无耻,她算是看透了,眼前这位二愣子主子不说,可是心里头且盘算着调戏人的活计呢。他这儿玩的倒好,搞得一府的人都跟着莫名其妙的霉气上涨。
  她就搞不懂刘静研哪一点好,让他这么神魂颠倒的,离开不过三天就抓耳挠腮晚上睡不着觉。
  或许就是摸样俏些,身材正些,年龄小些。若姑装的不在意,可是心底仍忍不住暗暗的比较,如此一比发觉自己这些优点一样都没有就有点悲剧了。
  女人大抵都是如此,越不在乎,唾弃的,往往是最想要的,且很容易迁怒于无辜的人。比如说现在若姑心底就连带着恨起夏绥远来了,恨得咬牙切齿,非要骂他两句色狼、以貌取人才解恨。
  夏绥远当然没搞懂这种微妙的心思,只能眼睁睁很错愕的看着自己手边唯一的一个大侍女先是脸色莫名其妙的白了一下,转瞬又染上了一抹红,最后恢复平静却是冷冷的瞪了他一眼,嘴里不知道骂了一句什么就转身出了屋。
  他愣了,挑眉看着一旁的戴青,“若姑最近怎么了?你和王贲惹她了?”
  戴青露出了一个便秘般痛苦的表情,坚定的摇了摇头。
  “哎,那奇(提供下载…)怪了,爷也没招惹她啊?”夏绥远狐疑。
  “也许是来那个了。”戴青面无表情吐出这么一句,腰板挺得笔直,样子还一本正经。
  “恩,也许吧。”被点透的夏绥远恍然大悟,大力拍了拍得力护卫的肩膀,乐道:“戴青,爷发现你还真是那什么妇女之友,这种人才应该好好培养啊。”揣摩起女人的心思来简直是一个顶三个。
  戴青被冠上了这么个名号依旧淡定着,“小爷,过奖!”
  “恩,很好。”夏绥远一想起自己的目的索性也都快被看出来了,闲闲的伸了个懒腰,命令道:“那就叫王贲弄个马车来,跟爷一起去,把人接回来。”
  “爷,我劝你还是先等等。”戴青垂眼,低声道:“新调任的刑部尚书,是孙日恭。”
  “哦?”夏绥远的脚步顿住,“孙二娘?”

  这世上有一种人,明面上互相看着不对付,偏巧还臭气相投的爱往一起凑合,我们称之为损友。
  璐王打从自己还玩泥巴的时候就认识了当时尚书右仆射家的公子孙日恭。两个啥事还不懂的小屁孩不知道怎么搞的就看对了眼儿,互相起外号,人身攻击,偷鸡摸狗一混就是好几年。
  那时候的孙日恭尽管一如既往的多病多灾,但是对他是真仗义,每次能进宫了保证会在怀里偷着塞两个馒头点心之类的喂投冷宫里饥饿的某人。
  对于夏绥远来说,有这么一个哥们儿实在是不容易啊,一定要倍加珍惜。哪怕对方是出了名的小心眼儿,脾气烂,嗜酒如命,阴险,喜(…提供下载)欢揭人伤疤。
  他没什么文化,平时又不愿意太认真读书,想认真了又没人肯好好教了。瞧见人家长得像女孩又在家中排老二,于是绞尽脑计起了个外号叫“孙二娘”。
  至于孙童鞋,显然是受过高等教育的,起的外号自然文绉绉的,让夏绥远有一段时间着实摸不着头脑。
  他叫夏绥远是“夏虫冬”。
  夏小王爷顶着这个外号迷茫着和他玩了许久,直到长大了认识了那种叫做冬虫夏草的药材,才明白了这厮其实早就爱他在心口难开。
  什么“夏虫冬”,孙童鞋每次看见他都想狠狠的骂一个“草(操)!”字才是真的。
  比如说在太学遇见他时很关切的问一句:夏冬虫,您怎么又迟到?。这句话可以直接翻译成:操!你还能来呢?
  夏绥远有时会感慨,孙日恭究竟是多么爱他,才将那个隐藏的猥@琐动作埋进外号里一搞就是几年。
  这种类似于胡打小闹的友谊曾经一直延续到夏绥远被自己的老爹一脚蹬到西北,当时的两个人都已经是大小伙子了,总不至于像小时候冷宫相见时拖个长鼻涕抽搭搭的哭个没完,更不能弄出个什么十里长亭佳话千年之类的,所以最终还是夏绥远紧紧的攥住了他的手,依依不舍道:“二娘……”
  孙童鞋眼皮跳了跳,笑的那叫一个色如春花,很有涵养的冷淡回了一句:“滚!”
  这算是某种缘分吧,有时候夏绥远也会想,如果孙日恭真的是个女的,也许现在就没有静研什么事儿了,他肯定早把他娶回家了。
  不过也是,他这次回来,两个人的关系一下子冷淡了起来。偶尔在朝堂上碰面,还假惺惺的互相称呼“殿下”,“孙大人”。
  也许是都长大了,又或许是已经道不同,自然不相为谋。

  夏绥远忙活着坐在这儿追忆往事,冷不防若姑进屋,把饭碗什么的往他面前的桌子上一放,没好气的道:“小爷,吃饭!”
  林婆婆跟在后面,手里端着两个菜盘子。
  夏绥远想起自己要去做的事情,刚想摆手示意算了,想想又算了,一撩袍子坐下,示意屋里的几个人一起开伙。
  吃到一半的时候他数了数人口,发觉全家五口人里少了一个王贲。
  “马厩里喂草料呢。”若姑不咸不淡的满足了他的好奇心,继续细嚼慢咽。
  “哦。”夏绥远很爱惜粮食的把碗里最后一点饭吃光,这才用商量的口吻问在座的几个人,“过几天换个大点的房子,怎么样?”
  其他三个人面色各异,戴青淡定依旧,若姑皱眉瞧着他,只有林婆婆小心翼翼的开口问道:“殿下,钱够吗?”
  “恩。”夏绥远想了想,“您老就放心吧。”
  这事儿他琢磨了良久了,以后总得照顾一家子人吧,这么个破草棚子似的地方显然不行,况且也不太安全。
  过几日把静研弄出来,也总得找个稳便的地方安顿下来,这么个小地方都不够蹦跶着一圈的。
  没法子啊,夏绥远心底叹气,男人活得多累啊,公务多还得时刻琢磨着养家。
  真是,感到身心俱疲的某男人摸了摸下巴,晃晃悠悠的起身继续思索自己的泡妞事业去了。



  戏弄

  咣咣的梆子声回响在沉重凝结的夜里,惊动低飞的夜猫子,便传来几声难听的枭叫。
  静研猛的惊醒,身上已是一层的冷汗,黏住里衣,很不舒服。
  她抱着膝盖,朝着刑部牢房一股霉味儿的墙角里又缩了缩,将自身蜷成一个小小的团,仿佛这样就会觉得安全。
  偶尔会有几只不知名称的虫类生物从发了毛的稻草堆里钻出来,也不怕人,摇头晃脑的到处乱爬。
  静研自小娇惯着长大,几乎没见过这种张牙舞爪还会咬人的爬虫,一见这东西吸血且面目可憎,更是吓得不轻,只恨不得挖个洞把自己藏起来。
  这里阴暗的很,视线所及均是阴渗渗的模糊一片,薄薄的墙壁根本隔不住声响,连旁边牢房犯人的咳嗽都能听得一清二楚。
  刚来的时候,她一直望着墙壁上开着的一个小小的天窗发呆,偶尔撑不住了便会郁郁的昏睡过去,但不多时便会被别人的惨叫声或者自己的噩梦吓醒。
  牢房的另一端就是刑室,就常有浑身是血的人被架回来,静研初时捂着耳朵躲着不敢看,后来渐渐的有些麻木,除了漠然,就再也没有其他的感觉。
  那些人被拖走的时候身上还往下淌着血,滴答答的在她的牢房口留下小小的一滩一滩,就像是奇异的脚印,这时血腥的味道会短暂的盖过霉味,刺激的她阵阵的恶心。
  她从来都不知道这世上还有这么黑,这么吓人的地方,平日里阿爹从不与她说,原来刑部就是如此,用强势与权力压榨着血肉。
  就像现在,她只能睁大双眼,面上惊恐闪烁,等待未知的命运将会加诸在她身上的一切。
  牢房外侧的过廊内似乎传来了一阵脚步声,静研惊魂未定,尚是抚着胸口粗喘,侧耳倾听。
  又过了一会儿,有烛火的光亮照了进来,静研习惯了在这乌吞吞的环境中视物,乍一见光,眼睛一阵刺痛,便本能的抬手遮蔽了一下。
  有光总不会是好事,那说明又有人要被拉出去。
  她的另一只手紧紧的攥着衣角,纤细如雕琢的手指拧成了几个白玉小结,止不住的颤抖。
  那火光从牢房门口飘了过去,静研悬着的心放了下来,倏忽长出了一口气。
  然而牢门上的铁链哗啦啦的响了起来,紧接着一道黑影闪了进来,挺拔的背遮蔽住了突如其来的光线。
  静研抬眼望去,逆光看不清楚那人的相貌,只感觉到他俯□,伸手就要来抓她。
  她唬了一跳,躲着那人胡乱拉扯的手,想要挠他。
  那人对这种没什么攻击力的抵抗并不以为意,抓小鸡似的把她往起一拎,呵呵的笑了起来。
  听见他的声音静研愣了一下,随即扭着身子挣扎的更厉害了。
  “别乱动。”夏绥远可没功夫在这种破地方陪她扭着玩,没什么耐性的将她的手腕抓紧扣到后面,掐住她不盈一握的腰,强迫她下巴抵在他胸口处,抬头望他。
  这一仔细打量不要紧,夏绥远心底一软,瘦了,几天的功夫怎么就瘦的这么明显?
  下巴尖尖的,摸样瞧着越发可怜,原本就不太大的小脸更是没了肉,再一摸,连身上都缩水了。
  不行,这得赶紧补,她本来身量就小,又不丰满。
  夏绥远这么一琢磨,倒忘了当初是自己想让她吃点苦头这回事儿。
  静研被他掐着腰箍的难受,脖子又直愣愣的被迫仰着,俏脸涨得通红,被逼的急了,索性一口朝他唾了过去。
  夏绥远没料到她耍这种小孩儿把戏,有些狼狈的侧身躲过去,谁料这一动怀里还抱着一个人,一个收势不及,双双滚在了地上。
  静研吓得不由自主的往他怀里一缩,紧紧的闭上了眼睛。
  想象中的疼痛一点都没降临,静研抿着唇,脸苦巴巴的皱成了一团,等了良久才发觉自己身下还是比较柔软的。
  她怯怯的睁开眼睛自他怀中抬头,发觉自己正趴在某个人的身上。而夏绥远一只手安安稳稳的搂住她,咧嘴一笑,露出一排整齐的牙齿。
  他的目光有点奇(提供下载…)怪,直钩钩的盯着她胸口处看着,不似欲望,倒如好奇。
  静研一低头,吓得一声尖叫,想要伸手去捂,两只手腕却还被那人紧紧的攥在背后,动弹不得。
  夏绥远也不着急,专注的盯着她胸襟处被扯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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