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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部分

为君-第52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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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昭被这一连串的变故也弄得有点蒙,在还没反应过来,就发现自己的健康值从85降到80。与此同时,系统面板上浮现出一条提示语。
  五点健康值不是白花的,系统噼里啪啦出现一长段关于白虹贯日天相的科学解释。彗星有很多都是冰构成的,之所以出现白虹贯日,就是一颗彗星带着大量冰尘穿过太阳系,太阳光照射到冰尘上形成反射,就变成了这个特异天相,与吉凶福祸并无关系。但需要注意的是,白虹贯日之后那个夜晚,往往会出现令古代帝王胆颤心惊的另一天相——赤星。
  除开做出了准确的天相预报之外,系统还给出了历史上相似事件中人主的应对之策。
  楚昭看了几行,不由冷汗直冒。聂政刺韩傀、荆轲慕燕丹,都曾经出现过白虹贯日之象。这样的大凶之兆代表的是人主将危,通常的应对之策就是杀宗室以禳灾。
  而自己好死不死的,刚刚称赞过安靖帝如一轮红日普照大地。
  呵呵,叫你拍马屁!
  如果不是时机和场所都不对,楚昭真想扇自己两下。然而自责和后悔是没用的,楚昭当机立断,按照提示,朝着皇帝陛下扑过去。可惜刚冒出个头,就被韩起按了回来,紧紧扣在怀里。
  崔景深伸出的手抓了个空,他担忧的蹙起了眉头,劝谏道:“白虹贯日的天相非同小可,殿下还是不要任性莽撞为好。”
  楚昭在韩起怀里怎么都挣脱不开,简直快被这两个护住心切的下属急死了。
  “这天相不会伤害到我的,阿起,放我出去。这是命令。”
  注视着楚昭黑黝黝的眼睛,韩起顿了顿,终于还是放开了怀中之人。
  安靖帝完全处于慌乱之中。大约处于心理作用,他觉得自己浑身酸软,浑身颤抖痉挛地躺在地上,奄奄一息地大口喘气。这时候,卫霁来到他的身边,将他扶了起来。接着,他就感觉到头上一片阴凉,原来是一个略微面熟得侍卫以及崔景深一左一右举着两把罗伞,侄儿小小的身影就挡在自己面前。
  虽然少年的肩膀还那样单薄,却努力展开双翅,将自己护在身下。楚旭本来就不是铁石心肠的人,一滴清泪从他的眼中流出。他死死抓着身旁卫霁的手,像抓着一根救命稻草。
  “大家都不要慌。”楚昭大概是场中少数并不畏惧这天相的人,他神态自若的呵斥住那些乱跑的宫人,将他们组织起来,勉强形成一只仪仗队,将皇帝陛下护在中间。
  在他的带动下,本来就对天相无所谓的韩起和崔景深也回过神来,很快控制住了一度失控的场面。一队人在内监的带领下,迅速朝着最近的宫殿行去。
  最近的宫殿就是正在修缮中的太子寝宫——昭阳殿。这个名字此时看来,充满了不祥的意味。
  楚昭安顿好皇帝陛下,见他满面的惶恐之色,又闻到一股尿骚味,知道这位伯父刚才大概是被吓尿了。
  皇帝的笑话不是好看的,于是他不动声色的就要退开,却被安靖帝反射性的拉住了袖子:“阿昭,你不许出去。很危险,很危险。”安靖帝反复叨念着,活像个神经病。
  楚昭心里又是好气又是好笑,却也知道现在不能刺激对方,便温言道:“儿臣只是出去叫个内监过来伺候陛下。”
  楚旭声音有些尖利地说道:“今日伺候的内监和侍女,统统杖毙,让阿霁过来伺候我,只要阿霁。”
  卫霁和楚昭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对着世子殿下示威般笑了笑。
  楚昭急着出门,根本没注意,倒是旁边的崔景深敏锐的感受到了这种敌意,对着卫霁的背影眯起了眼睛。
  是个狠角色。崔景深再次清醒地认识道:在安靖朝的权力角逐中,如果必须争个你死我活的话,卫霁肯定是世子殿下最后一块绊脚石。
  走到门边,就看见刚从应天门外传旨归来的刘顺和满头大汗地跑进来,楚昭拦住了他,小声道:“刘公公还是等等再进去。”
  刘顺和愣了一下,然后反应过来,冷汗直冒:“这都是什么事呢?外头那帮子大臣更要闹腾了。”说着,他趴地上对楚昭行了个大礼,便转身溜着墙根,匆匆离去。
  太后那边也有些不好,他得赶紧过去报个平安。
  
  第54章
  
  因天公不作美,事态急转直下。卫霁一直在内室伺候安靖帝,楚昭也从容地坐在那里,暗中查看控制面板,思索下一步怎么办。崔景深不知道从哪里翻出一套茶具,居然还煮起了茶,韩起警惕地站在楚昭背后,他的刀虽然被收走了,但是匕首还在。而群臣,依旧沉默地跪在应天门外……
  换好了衣服,安靖帝挥退众人,只留下卫霁伺候。他独自在昭阳殿内沉吟良久,便传旨召见钦天监监正高恭和大护国寺的乌见禅师,又命人去蓝田王府传旨。
  关在屋子里商议了半日。安靖帝终于传召楚昭入内,问他:“皇伯父现在有危险了,如果阿昭能救皇伯父,但是会有一点牺牲,阿昭愿意吗?”
  楚昭扫了一眼控制面板,又看了看瑟缩成一团的蓝田王,便肃容回答道:“雷霆雨露,皆是君恩。能为陛下而死,死而无憾。”几句话虽然平静,但这平静中却蕴含着无穷的力量。
  原本浑身紧绷的崔景深一听这句话,便陡然放松下来,他知道世子殿下算是安然度过这一劫。接下来的事情,端看各方本事罢了。
  安靖帝点点头,再懒得看平素疼爱的弟弟一眼,漠然道:“端妃和淑妃在宫内施行厌胜之术,导致今日有此天相,现杀二妃以平上苍之怒,二妃之亲族皆贬谪流放。蓝田王君前失仪,降为郡王。王成胜传朕的口谕,既然南边的天师道叛乱已经大体平定,便请喻王即刻进京。”
  宫中妃子一夜之间全都失了宠,不明真相者便在深宫内请来尼姑和尚做法,端妃甚至以祷神为名义,在自己的宫殿内建了一间内室,供养神明。这些事情原本安靖帝并不在乎。今日却以此为借口大肆杀戮,甚至夷二妃之亲族。楚昭怀疑是内宫争斗的结果,但因为他对这两位妃子不熟悉,也不甚关注内宫之事,所以一时还看不清楚其中玄奥。
  但是楚昭观察到卫霁那一瞬间的表情,发现他明显很高兴。难道这两位妃子和卫家有仇?
  楚昭并没有在卫霁身上浪费太多精力,他的目光移向旁边的蓝田王,发现他并不因为自己的爵位被降低而难过,反而非常的开心。楚昭心里咯噔一声,暗道糟糕。
  看来安靖帝是决定用自家没见过几面的便宜老爹禳镇这次的异象了。只是喻王手握重兵,羽翼已丰,真的会引颈就戮吗?而喻王一旦造反,留在宫中的自己便是最危险的。这也是当初外祖谢晋坚决不让楚昭进宫的原因之一。
  正在思索间,薛振忽然带着一个侍卫推门而入,径直来到御前,伏在皇帝陛下耳朵边说了些什么。
  楚昭只模模糊糊听到几位大臣的名字,似乎是名望很高的中书令联合群臣上了一道奏折,世家上了一道,李党的残余势力也上了一道。
  安靖帝的面容扭曲起来,他咬紧牙关问道:“听清楚了,外面真的这般传说?”
  薛振道:“正是。陛下现在切忌不能出去,若是被不祥的阳光照射,只怕于龙体有恙。”
  楚旭一阵冷笑,声音也寒得好像腊月里的井水一样:“好好好,一个二个全部都来和寡人作对!”
  楚昭偷偷打量安靖帝的面部表情,试探着问道:“皇伯父,外面又发生了什么?”
  安靖帝仿佛无比疲惫地递了一份奏折过来。韩起出手接住,恭恭敬敬呈给自家主人。
  楚昭展开一看,洋洋洒洒一大篇古文,看得他眼冒金星,好在有系统贴心地给翻译成了大白话:白虹贯日两重是不同寻常的灾异,是老天愤慨的表情,是对人间的预警。预警什么呢?预警人主有灾殃,所以臣恳请皇帝诛杀身边的小人,或者将其流放。如今这天象,正是对人间的警示。皇帝如果不改正,我们作为臣子将会开始更大规模的伏阙行动。
  看来因为天象的原因,本来只是几个寒门小臣小打小闹的死谏吸引了更多重臣的加入。而且斗争矛头也不再是那条荒唐的诏令,而是要求“清君侧”。
  大臣们的说法既有理论支持,又有现实证据,无可辩驳。
  安靖帝闭了闭眼睛,缓缓呼出一口气,道:“朕还记得安靖元年,初登基之时,因为重用李尚全父子,当时的尚书令是父皇给我留下的顾命大臣杨复,也是我的太傅之一,杨尚书率领九卿‘伏阙’,列出李尚全十大罪状,要求朕将其罢黜,可朕当时听信太后和国舅之言,坚持己见,杨复便“乞休”明志,终生未再出仕。如果杨复在,如今朝廷绝不是现在这个模样。”显然,安靖帝已经有所松动了。
  楚昭趁机劝道:“伏阙这种事可大可小,有时候可以不去理会,有时候却必须要谨慎。这一次与天象纠葛,还望皇伯父三思,事缓则圆。”
  伏阙很可能是臣子们最后一道杀手锏,一旦不成功,臣子就会对皇帝彻底失望,或者归隐,或者转为反对者。比如谢晋和崔阶两位,年轻时也做过伏阙这种事,反对立楚旭为太子。那时候还算是庆正帝和士族关系的蜜月期,伏阙抗争失败后,天子与士族的关系急剧恶化,谢晋和崔阶两位也挂冠归隐,成为庆正帝的在野反对派。
  眼见着在楚昭的劝说下,安靖帝目露彷徨之色。
  事关自己的安危,卫霁心中暗恨,面上却只做出一副忠诚像,趋前恳切地谏道:“陛下既然打定主意要重整河山,这一次就必须强硬到底。”顿了顿,他又道:“陛下且放宽心,便依早先计划而行,些许小事,交由微臣与金吾将军处理即可。”
  安靖帝还是拿不定注意,他原是和卫霁等人商量好了,这是他们夺权的第一步——用割唧唧的缺德法门测试出哪些是真正的忠臣,哪些人有私心。原本都商量好了,凡是参与到这次静坐示威活动中的人,五品以下者悉下诏狱拷讯,四品以上及司务等官姑令待罪,等时机成熟之后再一个个谪戍。
  从这个角度来看,看似荒唐的政令背后也有其合理性。毕竟,楚旭只是精神有问题,并不是白痴。
  不管多么可笑,在安靖帝握有兵权的前提下,只是阉割新任进士,最后还是很有可能实现这出人间闹剧。可惜天公不作美,一场白虹贯日之后,参与伏阙的大臣比预想的要多得多,而且数量还在持续上升中,许多举足轻重的老臣也加入了这一如火如荼的运动中来。
  思索良久,安靖帝声音沉重地下了一道命令:“今日提前落锁。巨卿,你带一路御林军前去把手宫门,没有朕的令牌,谁都不能任意出入。至于那些臣子……”安靖帝犹豫片刻,道:“只要不闹事,要跪就跪吧。”看来楚昭刚才的一番话,安靖帝还是听进了耳朵里。虽然没有明说,但是因为先前楚昭的奋不顾身,安靖帝对他更信任了几分。
  “诺。”薛振领命而去。
  好容易熬到日落时分,安靖帝在侍卫的环绕之下回到寝殿,楚昭紧紧跟谁在安靖帝身边。这个时候他自然是不能出宫的。
  崔景深的眉头深深蹙起,心里忧虑起来。如此大好的形势,若自己是喻王就不会错过。如果喻王起兵反叛,世子便危险了……这么想着,崔景深便稍微落后了一些。
  一行人出了昭阳殿,三十六人抬着的步辇刚升起,又听到应天门那边传来咚咚作响的声音,群臣忽然爆发出一阵哀哭,声震阙庭。
  “皇……皇上……,翰林编修马怀撞死在宫门前了。”刘顺和跪地禀报道,吞了一口口水,他战战兢兢说了第二句话:“薛将军和大臣们……打……打了起来。”
  也是薛振这货欺人太甚。本来皇帝都说让群臣爱跪跪,可是薛振打算把事情办得更漂亮一些,于是他仗着有皇帝的谕令,居然呵斥群臣,让他们立刻滚。
  马怀就是上次那个被皇帝阉了的倒霉蛋。被阉之后,他虽然被降了品级,但皇帝并没有撵他回家,所以他还继续在朝廷任职。想不到当日忍辱负重的活了下来,今日被薛振推攘几下,居然一头撞死在了宫门前!
  因为安靖帝早前发布的律令和如今的天现异像,群臣的情绪本来就在爆发的边缘。众人心中都充斥着一种国将不国的悲观意识,儒臣们不敢怪罪皇帝,自然将所有的愤怒集中到薛振和卫霁二人身上。偏偏这时候薛振还要出去找死。
  够了,真是够了!我等受到士族蔑视也就罢了,你薛振算个什么东西?也敢爬到我们头顶作威作福。
  也不知道谁最先开始的,愤怒的群臣扑了上去,就像地痞流氓打架那样,用手中的朝笏劈头盖脸朝着薛振打去,接着,众大臣一哄而上,扯头发的扯头发,抓脸的抓脸。
  薛振也被马怀这怂货忽然之间爆发出来的烈性震住了,大臣打他,不过是些花拳绣腿,他也怕自己下手重了,再打死几个,不好交差,于是只好扔了刀干捱打。
  这时候,有个叫牛竑的侍卫站不住了。他本来就是薛振上位后提拔起来的小兄弟,一直对薛振忠心耿耿,此时见老大被群书呆子打,自然不肯袖手旁观,要上来帮忙。
  一旁的御林军早看不惯他二人,见牛竑加入战团,便在现场乱哄哄的氛围中拉起了偏架。挨了牛竑几下后,干脆抄家伙加入战团。御林军可就和文臣不同了,而且他们的身后隐约有四大家族的影子,下手更加无所顾忌。
  政客也是人,请不要把他们想的多么高大上。虽然正常情况下,他们的确城府很深,但是某些场合中,他们也会暴露自己的本质——流氓无赖。
  一时间,威严庄重的应天门外混乱不堪,场面颇类斧头帮和大刀会街头互殴。
  “开应天门。”楚旭听了内侍哆哆嗦嗦的禀报,面上好像覆盖着一片片厚重的乌云。
  楚昭本来要劝,可是他看了看楚旭的面色,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安靖帝被气晕了头,双手乱抖,手指不停的弹动着,下御辇时还差点摔倒。
  楚昭想要上前搀扶皇帝陛下,却被他一把推开,喝道:“去你的侍卫身边。”目光扫过韩起几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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