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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5部分

糟糠之夫不下堂-第85部分

小说: 糟糠之夫不下堂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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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子,有中意的书 ?''”店里的伙计笑嘻嘻的问道。

“没什么,就是进来看看。”弯月的眼睛,在书架上扫过,带着几分漫不经心。

看到弯月的神情,伙计忽然露出了一个暧昧的笑。他悄悄对弯月说道:“公子莫羞,您是第一次来这儿的吧。我们这里的客人啊,其实大多都是冲这本书来的,不怕不怕。”

一本厚厚的书,被塞到了弯月的手中,扉页上赫然印着——御女七七四九式。

弯月的脸颊立刻绯红,不用翻,她也知道里面画的是些什么。

“公子啊,这本书可是汇集了我朝最好的画师,七七四十九夜做出来的呀。公子切莫错过了,这本书出自名家之手,看在公子初来的份儿上,五吊钱,不能再低了。”

一阵风拂过,眼前的公子已经不见了踪影。惟独手中的书,依旧。

弯月面色绯红的走出了书局,直至家中方平定下来。羞死人了,那小二怎么会推荐那等书给自己,还好没有遇到熟人。

白妙早已蹲在门口等她了,见她回来,忙钻到弯月脚下亲昵地擦着。弯月抱起白妙,拍了拍它的头道:“又在等我啦?”

白妙“嗯”了一声,头在弯月的胳膊上蹭了起来。

弯月宠溺地抱着白妙,进了屋。然而,进屋后的白妙,立马跳了下去,叼起床底的一样东西,讨好的给了弯月。

弯月接过白妙嘴中的东西,在翻弄了一下之后,面色大变。

天,竟然是本春宫书,翻开扉页,上面赫然印着七个熟悉的字——御女七七四九式。

弯月忽然间有了想哭的冲动,这本书,自己明明是没有买的,怎么就跑到了白妙的口中?

冤孽,一定是冤孽。弯月忙跑到箱子前,打算将这本书锁死,省的被相公看到了,自己抬不起头。

然而,一场萧瑟的秋雨却在黄昏时候,不期而至。冷冷地打在了屋檐上,打出了几许凉意。

抱着白妙的弯月,倚在躺椅上,听着落落的雨声,眼睛不时地瞅向门外。心中,隐约升起了一股不安,总觉得这雨下的太安静了,少了几分电闪雷鸣。

白妙眯着眼,蜷缩着趴在弯月的身上。小小的身子如同火炉般烘烤着弯月,为她驱走秋日的寒意。

迷糊中,外面的雨声忽然小了很多。可一直贴在身上的温暖却不见了,白妙……

弯月睁开眼,不期然对上了狐狸那双暗黑的眸子。

“相公。”弯月低呼了一声,伸手围住了他,却发觉他身上冰凉的厉害。

“相公,你怎么了?”弯月忽然间清醒了,狐狸的身子,怎么会这么寒凉。

狐狸轻轻地将弯月放到床上,一双眼默默地注视着她。这只狐狸,又发了什么疯。

弯月忙下床,取出了一套干爽的衣裳,换下了狐狸身上的湿衣。大冷天的还淋了雨,不着凉才怪。

在擦去狐狸身上的水渍后,弯月伸出手,点了点狐狸的脑袋:“那么大了,还做这种糊涂事。”

狐狸的手,紧紧握住了弯月的皓腕:“娘子是在生为夫的气?”

“生气自然是有的。今天,刘二将军叫你过去,可有要紧事儿?”弯月一只手擦着狐狸的头发,一边打探道。

狐狸的眼睛,疲倦的闭上,他一把拉过弯月,再睁开眼时,嘴角已经挂着盈盈的笑意:“娘子,能娶到你,真是三生有幸。”

“相公,发生了什么事?”心中的不安愈来愈强烈。

狐狸将弯月搂在怀中,头埋在她的发髻里,感受着她的发香。这是他的女人啊,终于娶到了的女人,就这样作别吗。

不甘心啊,不甘心。虽说男儿理应为国捐躯,可他如何舍得下她一人孤苦伶仃。

一声轻咛,从房中发出,点点呻吟,终是消散在了凉凉的秋雨之中。

欢愉过后,弯月靠在狐狸的臂弯上,柔声说道:“相公,明日陪我去西山看枫叶吧。”

狐狸睁开眼,微微地摇了摇头:“明日,是不可能了。”

“为什么。”弯月平静的问道,心中的预感再次升了起来。

“娘子,相公明日,要跟随大军出征了。”狐狸抚着弯月的发,似是在说一件平淡的事情。

柔然人,半月之内连破五城,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向京城袭来。出乎意料的是,一向主张守内的四皇子,此次竟然主动请缨,带着刘二将军上了战场。做为刘二将军麾下的参军,他自然也要跟去。

然而,此次柔然人来势汹汹,且有妖人助阵,屡战屡胜。听闻前面失守的五城,尸横遍野,见者都言乃修罗道场。

此次离去,还能再见到她吗?即便他侥幸回来,她还会在原地等他吗?

欢娱在今夕,嫣婉及良时。征夫怀远路,起视夜何其。(苏武《留别妻》)

当年,苏武牧羊,在极寒之地挨过了十九年,归来时头发都白了。然而,他苦守的发妻却已另嫁他人。据说苏武死时,家财都散给了乡里,因为他的身边,已经没有了值得守候的人。

心已死,心已灰。

“我跟你去。”弯月愣了半晌,说道。

“傻瓜,上阵杀敌是男儿的事,你去掺和什么。”狐狸的声音中,略有责备。

“当初,我在江州军中,不也隐藏的好好的吗。这次,带我去吧。”弯月的声音中,多了几分迫切。

“此时非彼时。你可知,在前线,一个不小心,就可能招致灭顶之灾?”狐狸的口气严重起来:“四殿下已经不是往日的四殿下,况且女子不得出入军中,违令者斩。傻丫头,不要让我分心。如果我回不来,找个好男人,嫁了吧。”

弯月眸子紧缩,曾经,也有个男子这样对她说过,可一年后,他头也不回的走了,而她也萧郎另嫁。

那段无法忘记的过去啊,宛若心头的一根根刺儿,一牵扯到,便有鲜血从中流出。

好痛……

弯月忽然捂住了狐狸的嘴:“狐狸,你一定要平平安安的,我不管战况如何,谁胜谁败,但我要你活着,无论怎样,都要活着。”

她伸手,从枕头底下摸出两个锦囊,其中一个,递给了狐狸。

“这是……”狐狸打开锦囊,从中摸出一个头发做的结,诧然的问道。

“我昨夜里,取了你我的头发,做成的结。”弯月毫不害羞的看着他,答道。

结发为夫妻,恩爱两不疑。

狐狸的眼角微微湿润。他抱紧了弯月,感受着离别前的最后一片暖意。

窗外,秋雨潇潇,打碎了多少春闺梦里人。

作者有话要说:那本春宫图,其实是狐狸落下滴,在此为弯月解释清楚……

☆、君行且路帝薄情

在狐狸临走的那天早上;一个人的到来打破了狐狸与弯月话别的气氛。

“君儿。”右相低低地叫道;同时眼睛不由自主地扫向了弯月。

“你来做什么。”因着婚礼上右相的压场;狐狸对他;终于少了几分冷漠。

“听说你要走了,我从庙里为你求了一个平安符;务必挂在身上。”右相递过了一个黄色的方形符;手悬在了空中,等待狐狸来接。

弯月拉了拉狐狸的袖子,劝道:“相公。既然有这份心思,就收下吧。”

狐狸看了看眼前的男人;眼中晦暗不明。终于,他伸出手,接过了右相手中的符,戴在了身上。

右相看了看他,低沉地说道:“一路小心,务必要安全的回来。”眼中,饱含了太多的愧疚与不舍。

狐狸转头,看向其他的方向,三人间一阵尴尬。

“大人,进来坐会儿吧。”弯月见状忙说道,同时拉了拉狐狸的袖子。

“不必了,本相手头还有些事,江姑娘,以后你若在京城有不习惯的地方,不妨来我府里坐坐吧。”说完,便铁着脸拂袖离去。

这对父子啊,果然不是一般的倔强。而那句江姑娘,更是摆明右相对弯月的态度——不承认。

看来以后在狐狸家的日子,任重而道远。

“别理他。”狐狸狠狠地亲了弯月的额头一口:“以后不用为他说话。”

“狐狸,他好歹是你的生父。”

“傻丫头,只是血缘罢了,他那个府邸,哪里还是我的家。”

“有你的地方,才是家啊。”

看着狐狸上了马,弯月强忍着酸楚,对他轻轻的摇手,说道:“狐狸,一路小心。”

狐狸双腿夹了夹马肚,马儿立刻跑了起来。然而,下一刻,他又调转马头,直直捞起弯月,在光天化日之下,与她拥吻起来。

周围的人,全部知趣的转过头只当没看见。而狐狸则意兴阑珊地放开弯月,半威胁道:“如果你敢出墙,小心我回来把你压死在床上。”

弯月脸刷的红了,她回嘴道:“如果你回不来,我……我就出墙给你看。”

“你敢。”狐狸面色一沉,昨夜那番慷慨的说辞,此时全部抛到了脑后。当着众人的面,他狠狠地咬在了弯月的脖间,直到,见红出血。

“除非我死,否则,你别想改嫁。”撂下这番话,狐狸放下了弯月,策马奔驰而去,独独留下怅望中的女子,目送狐狸离去。

摸了摸脖间流出的殷红,弯月的脸上,露出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这只狐狸啊,至情至性,她没有看错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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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房中,弯月翻出伤药,为自己小心的敷上。血,不再流出了。而这个牙印,怕是要永远留在她的脖子上了,为的是向其他人宣告狐狸的所有权吗?

一番苦笑。就在此时,门忽然被人敲响了。

是狐狸回来了?

弯月忙跑出去开门,却不想见到两个小厮打扮的男子:“可是贺夫人 ?'…'”

“是,你们是?”

“夫人,我们是燕洲王府的家丁,我们王爷请夫人过去一趟,越快越好,并带话给你,家姐有难。”

家姐,宛仪?

未作多想的弯月,忙跟着二人到了燕洲王府。一进门,压抑的气氛就扑面而至。

发生了什么事?

“王爷。”小厮将人带到了宛仪居住的院子,在外说道:“贺夫人到了。”

“请她进来。”屋内,传来了五殿下心力交瘁的声音,一个侍女忙掀开帘子:“夫人请。”

弯月点了点头,在侍女的引领下进了屋。一股浓浓的安神香扑面而来,走到深处,五殿下正抱着宛仪的头,轻轻地摩挲着。宛仪身上盖着一床锦被,脸上泪痕尤在,即便在梦中也睡不安稳。

“江半夏?或者我该叫你,江弯月。”宇文胤然抬起头,看向弯月,眼中隐隐带着几分薄怒。

“殿下恕罪,臣并非有意欺瞒殿下,两次乔装,都是想为国家出力,请殿下明察。”弯月扑通一声跪下,说道。

宇文胤然摆了摆手:“罢了,这些事,我不追究。过来看看她吧。”在看向宛仪的时候,眼中一抹柔光流过。

“我三姐?”弯月狐疑地看向躺在床上的宛仪,却不期然的看到了她脖子上的青紫,登时愣住。

难道是五殿下,欺负了她?

“宛儿去你那儿观礼之后,就没有再回来。两天后,我的手下在花楼里找到了她,已经这副样子了。”宇文胤然闭上眼,丝毫不愿回忆那日,他和手下冲入青楼时,所看到的场景。

如果不是有人暗中送信,他大概不会知道,宛仪身陷青楼。可是去了又怎么样,她的名节已毁,那个蓝眸的男人……

手,不由自主的握住。到底是谁,设下了如此狠毒的局。

“殿下,”六子的声音在外响起:“陛下宣见。”

长长呼出一口气,宇文胤然起了身:“她一会儿就会醒来,只是她的情绪很不稳定,你们是姐妹,多少劝着她些。”

一身织金龙纹袍,宇文胤然从容地进了御书房。房内,风皇抚着头坐在龙椅上,头上的白发一夜间有多了无数。

“儿臣见过父皇。”宇文胤然麻木地跪倒在地,拜倒,心中所想的,依然是那副绝望的模样。

“儿啊。”风皇抬起头,颤巍巍地看向他的儿子,最有出息的儿子,宇文胤然,眼中一片欣慰。

“过来,让父皇看看你。”

宇文胤然低下头,靠近了些。看着他的眉眼,风皇依稀看到了,自己过去的影子。

“儿啊,你也不小了,在你的兄弟之中,你是唯一一个令父皇放不下的孩子。”

“父皇……”宇文胤然低着头,似乎猜到了风皇下面要说的话。

“娶个清清白白的女人吧。我的儿啊,值得一个好女人。”

清清白白……宇文胤然的眼,仿佛被什么东西扎了,忽然间模糊了起来,那个影子,早已占据了他的脑海,如何能忘,如何能忘。

“今日,没去送你四哥吗?”

“父皇,儿臣很奇怪,四哥为何此次主动请缨。”

“还记得上次柔然人来袭,你四哥受伤的事吗?”风皇靠了靠椅子,拉家常地说道:“那日,他不仅受了伤,还中了寒毒。虽然大夫救回了他的命,可他再也不会有子嗣了。”

“他比你,还恨哪。”

宇文胤然惊愕的抬起头,四哥,他竟然不能有子嗣!

一个君王,没有子嗣,必定是他的致命伤。

“儿啊,从你出生的时候,朕就知道,你肩负的,是整个天下。”风皇眼中迸出精光,他的五子,他一直暗中关注的五子,退南诏,收失地,定豫州,终是没有让他失望。

“父王,儿臣……”宇文胤然看向风皇的眼睛,一些事情,忽然明了起来。四周,传来了火炉“噼里啪啦”的声音,但他却仍觉得很冷,很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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失魂落魄的回到了燕洲王府,他将自己锁在了屋子里,闭门不出。耳边,似乎又传来了宛仪的叫声,他一见钟情的女人啊……

心痛的捂住眼,却止不住手中的温热,自从母妃死后,他再也没有流下眼泪,可为什么,为什么他的宛仪……

半个月后,成安郡主,还会有更多的女人来到他的身边,但他最爱的人,却没有这个资格了。

作为一个君王,首先要灭情绝爱,可是,情已生,如何能灭,如何能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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弯月守在宛仪的身边,已经两天了。期间,宛仪苏醒过,哭泣过,一见到生人,她就躲到墙角捂着被子,双眼恐惧的叫道:“魔鬼,魔鬼。”

俨然,疯了。

弯月心痛不已,如果那日,三姐没有参加她的婚宴,是否就能躲过一劫。

更让她心寒的是,半个月后,燕洲王将迎娶定海王之女成安郡主,到时,她的三姐,又当如何自处。

“殿下。”弯月寻了一个空挡,跪倒在宇文胤然的面前:“小的恭贺殿下大婚之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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