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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9部分

杯具俏丫鬟:腹黑少爷太惹人-第29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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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司徒景烈喝着月上清,暗自一叹,刚走一只老狐狸,又来了个装白兔的……敢情,今天不是他出门的日子不成。




原来大哥什么都知道了

司徒景容不动声色地看了一眼司徒景烈,笑道:“这事我也听说了,听闻今年只要和桃子有关的生意都赔得很是惨烈,不少底子薄的商户都已经关门歇业了。而一些底子厚的,也都做起了其他买卖。”


    顾青衣也是感慨,嘴角的笑意却是加深了几分,道:“今年赔的何只是桃子,但凡和雨水沾上边的买卖都做不成。比如下个月要到京的海盐,据闻也是大减,比上个季足足少了近百石。”


    话落,不少人怔愣。这盐可是人的活命药,一日不可或缺。而且‘天下之赋,盐利居半’,盐的产量若是少了,那盐价势必就愈高,反之,则私贩愈多,禁私愈严,私贩之利愈厚,利愈厚则制贩私盐的活动愈不能禁。


    看来不久后,官私盐一战避不可免了。


    司徒景容目光似有深意,盯了司徒景烈半晌,才道:“说起来,最近的漕运也不太平,这世道是个生意都不好做。”他顿了一顿,又道,“不过,既是官盐,那自是有重兵保护,想来不用太担心。”


    司徒景烈抬头看他,心知他是为自己帮腔。


    大哥一早就知晓一切,知道他的月上清因桃子收成锐减不可能多酿,没有月上清,他手底下的客栈酒楼生意势必大受影响,加之前几日被人陷害一事,他自然拿不出十万两银子去打点三弟的事情。


    可如今,他不仅拿出来了,而且还用的如此坦荡。


    真是失策。


    “砰”地轻轻一声,顾青衣放了手中茶杯,“说到盐,我刚好想起一事,听闻景烈你寻到了门路,最近走了批官盐,不知此事是不是真的?”


    司徒景烈下意识摸了摸尖俏的下巴,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


    “有这事?我自己怎么都不知道?”他一笑,话里调侃味十足。


    顾青衣闻言,也有些不自在,干脆转了其他话题。


    杜小小从头到尾安静的站在一旁,越听越是糊涂,什么桃子荷花,官盐私盐的,她怎么一句都没听明白。


    她皱了皱眉,想到上次那个周老板也跟三少爷打探过盐的事情,脑海里一下字闪过什么,却是快的根本抓不住。


    杜小小挠头,继续想,可是脑海里已经什么都没有了。




你这又是何苦……

夏日凉风微微袭来,带来一阵清新荷香,房内一时气氛愉悦,众人天南地北的闲聊,只是各有各的心思罢了。


    一顿酒足饭饱过后,除了杜重楼脸上有明显醉意外,其余三人都是面不改色。


    司徒景容本就不善饮酒,因此喝得极少,只偶尔实在架不住杜重楼和顾青衣的劝酒,才浅浅啄了一口。


    司徒景烈喝了不少,但面色甚是平静,风轻云淡地摇着扇子,视线不时落在窗外,也不知在想什么。


    顾青衣嘴角淡笑,实为苦撑,不断用内劲逼退酒力以免出了笑话。


    没一会,一名顾家小厮模样的人寻来,在顾青衣耳旁说了几句,惊得他脸色大变,当下起身告辞离了开。


    顾青衣走了,杜重楼醉了,司徒两兄弟更是没什么话要说,一下房内静的无比诡异。


    杜小小纳闷的大气都不敢出,不知怎地手心都出了汗。


    司徒景烈被她这茫然不安的模样逗笑,收起了扇子,就起身招来小二付完了帐,也预备起身回府。不料,杜重楼的酒劲却在这会上来,软瘫成烂泥,倒在桌上怎么都起不来,嘴里还一声声的喊着司徒景容的名字,场面一下尴尬。


    “大少爷,要不要给杜公子叫碗醒酒茶?”杜小小皱着脸,非常吃力地扶着杜重楼,没发觉周围气氛变的怪异。


    司徒景容叹了声,从她手里接过人,将杜重楼重新安回位置上,“不用了,你们都先回去吧,我留在这陪他醒醒酒,他酒劲上来了,一般人都不好招架。”


    司徒景烈拧着眉,虽然不乐意看见眼前的情形,但想想又缓了脸色,只沉声道:“竟然如此,那我们先回去了。马车留给大哥,我与小小步行回去,我也顺当醒醒酒。”


    司徒景容半垂了眼帘,视线全然落在杜重楼那张满脸涨红的秀气脸上,声音比往常来得都要柔和,“景烈,我不爱对你使心思,但是你也是该好好醒醒了,若不及时收手,回头叫爹知道,我怕谁都保不了你。”


    司徒景烈本已迈步,因这话停了下来,侧过脸,桃花眼半挑着,眼里依旧带着笑,“有劳大哥关心了,我心里自然有数。”


    司徒景容无言,心知他是在搪塞,却也奈何他不得。


    “笨丫头,走了。”司徒景烈只瞥了一眼,打起了扇子,大步迈出。杜小小还在纳闷两人之前的话,听到被唤,便也不再想,很快跟上。


    掀起帘子,又放下。她在转身要出去的同时,下意识地回眸望了里面一眼。


    里头的司徒景容正端起杜重楼手边的月上清,喝尽了剩下的半杯,嘴角轻动,似说了什么。


    杜小小微怔,倒不是因那话,而是他在看杜重楼时,眼里既无奈又惆怅的温柔,让她整个人都愣住。


    “你这又是何苦……”他扶着他的脸,轻念。




这样的二少爷真奇怪啊

杜小小兀自沉浸在刚才感受到的震撼之中,浑然未觉已经和司徒景烈走出了御龙阁。


    御龙阁外,热闹非凡,不少商家小贩都是抢着占块好地,一图人气。


    司徒景烈来到一卖琴的摊边停下,目不转睛地看着眼前摆放的木琴。心思突然一动,他的手指轻轻的抚过琴弦,一阵清越的琴音从他的指尖缓缓流淌出来,如同清谷流韵,珠玉叮咚。


    手指轻动,琴声悠扬,惹得卖琴的姑娘看红了脸,引得不少路过的行人纷纷伫足。


    杜小小业已回神,微微的抬起了目光,静静的看着离她不远的司徒景烈。


    不若刚才的轻佻,此时的二少爷娴静若水,仿似一掬清泉,带着说不出的惬意和闲适。


    可是她总觉得哪里怪怪的。


    “二少爷,您是不是心情不好啊?”杜小小停在他身边,猜测问道。


    “我就这么藏不住事情么?”司徒景烈一怔,收回手指,言语清淡,听不出是喜还是悲。


    “当然不是。”杜小小急忙摇头。她只是突然想起胖胖说过的,二少爷只要一不开心整个人就会很安静很消沉,那样子就好似平常不说话的三少爷,清冷的让人无法适从。


    “你倒是个藏不住事的。”司徒景烈微微笑着,“我心情没有不好,只是什么都被人掌握着,的确有些不痛快。”他长叹了一声,离了摊子,走到了街中心。


    杜小小没听明白,只是联想起刚才的事情,心想可能是与大少爷有关,就识相地闭嘴不语。


    “小小,陪我走几步吧,若是累了,等会再叫顶轿子回去。”司徒景烈看着路上几对结伴回家的行人,突然脱口说道。


     二少爷不叫她笨丫头了?杜小小奇怪看他,很是顺从的跟在一旁,她下意识伸手要扶,急忙想起不对,猛然地将手缩回。


    “小小,你进府多久了?”司徒景烈微转过头和她闲聊。


    “快满三年了。”杜小小老实回答。


    “家里还有亲人么?为什么会进司徒府?”


    “还有我娘,至于为什么进啊……”杜小小挠头,“因为那时候家里缺银子,而且司徒府待遇好,月俸高,娘说起码不饿肚子,就把我卖进来了。”


    “你娘把你卖了?”司徒景烈有点意外,皱起眉道:“怎么会有这么狠心的娘?”




笨丫头,别对我使心思

“不是不是,我娘一点也不狠心。”杜小小忙摆手解释,“我们家很穷的,小时候经常吃了这顿没下顿,而且有阵子娘伤了嗓子,没有场子开,日子过的很艰难。可是我娘宁愿自己饿着,也都让我喝上地瓜粥……说白白胖胖的姑娘有福气,怎么都不能饿着我……”说着,她鼻子发酸,眼泪就要下来。


    司徒景烈有些无奈又有些心疼,低头看她,少有的认真口吻,“我看见眼泪就头疼,你能不能别哭了。”


    “少爷,你这还是人话吗。”杜小小瞪他,抿着唇,倒真强忍住了眼泪。


    司徒景烈微微松气,随后拿扇子敲她,“好大的胆子,竟然敢还嘴。”


    杜小小哀怨地瘪嘴,这次没有再出声。


    见她一副吃痛却不敢反抗的样子,司徒景烈的心情不知怎地一下豁然,大步继续向前,手里的扇子已经徐徐打开,“天天喝地瓜粥,你也能喝出一身肉,以后谁娶了你,只怕非被你吃穷不可。”


    “长肉又不是我愿意的,我也很烦恼啊。”杜小小站在原地,轻声嘀咕。其实她已经很克制了,都好久没半夜和胖胖一起吃零嘴了,可是即便不吃,该胖的地方还是会胖,比如胸前这两团。


    杜小小看着自己越发圆润的体形,很苦恼半年前领的奴婢服又好象小了。


    前头,司徒景烈听到话,不由得侧过头去看,却被她既苦恼又憨气的样子逗得大笑不止。


    “二少爷,您又笑什么呀?”她有些发恼问他。


    司徒景烈没有回答,只忍着笑,好半晌,他才恢复了平静,咳了一声。


    “笨丫头,千万别对我使心思,对我使心思的人太多了,我可不想最后连个说话的人都没有。”


    杜小小看到他的表情,听到这话不禁涨红脸,结结巴巴解释:“奴婢知道自己身份,才不会对少爷有什么非分之想。”


    真是个笨丫头。司徒景烈眼神一暗,嘴角有些失笑,只是很快又一点点抿起,恢复了往日的戏谑。


    “没有最好,主子我可养不起你。”他取笑,摇着扇子,继续朝前走着。


    “我本来就没有,是少爷你自己想多了。”而且她又不是吃很多。杜小小瘪嘴嘀咕,心有不甘,但见距离被拉大,还是决定老实地小跑跟上。


    暮色一点点沉了下来,给人一股归家的惬意。


    一把桃花扇,一身桃色衣,男子容貌俊美,气质卓绝,让路过行人忍不住多看了几眼。只是在视线触及那男子神情后,都纷纷怔愣,皆不由自主地顺着男子视线过去,想看看是什么样的人会让这么出色地人露出全神贯注的表情。


    只是,本是期待的目光一下失望,皆叹自己想多了,原来是个小丫鬟啊。




他想问,却一直寻不到机会

三日的时间过的很快,几个日出日落间就已经过去。


    乡试第三日,司徒府上下几乎全员出动,来接司徒景轩回去。


    本以为要等到日落,不想在正午前,那道白色身影已经缓缓出现在众人眼里。


    “少爷。”杜小小东张西望,最先发现人,她欣喜跑去要搀扶。


    司徒景轩脸色难看,几乎没有半点血色,模糊的视线里见是她来,眉眼微笑。随后心头绞痛,脚步虚浮,“杜……小小……”声未断,人竟已经晕厥过去。


    “少爷——”杜小小惊叫,大脑当下一片空白,吓得没命地跑去扶起白影。


    尖声划破了考场外一片宁静,现场顿时慌作一团。


    入了夜


    司徒府依旧进进出出很是忙碌,直至杜重楼收了针,吐了一句,“没事了,睡一觉再好好补补就没大碍了。”众人听闻,悬着的担忧才放下。


    这时,司徒景容迈步进来,交代下人在院里点上木檀香,好作夏日驱蚊之用。


    杜重楼安静地收着药箱,听着他温和有度的交代,心里很是纳闷。三日前他们明明还把酒言欢,如今见了面却没有半分热拢,真不知道是那里出了问题。


    他想问,却一直寻不到机会。若不是景轩今天晕倒,景容指不定还要躲上他好几天呢。


    耳旁是司徒老爷重复又重复的感谢,杜重楼随口应了几句,心思全放在与他只有几步远的司徒景容身上。


    司徒景容自是看见,也不逃避,神色很是平静地与他对视,一言不发。


    “伯父,景轩的身子已经无恙,那晚辈就先回去了。”杜重楼抿着唇。双手一拱,作了告辞。


    “那好,回去的路上自己小心,景容,你帮我送送重楼。”司徒信德见天色的确晚了,便也没多作挽留,只拍拍杜重楼肩头说道。


    “是,爹。”司徒景容轻轻应了声,随后很客气地做了个请的手势,笑道:“杜公子,这边有请。”


    “你……”杜重楼彻底沉下脸,恶狠狠地瞪着他,眼里的愤怒清晰可见。


    司徒景容瞧见,不禁苦笑,但依旧没多说什么,只径自出了房门。后面,杜重楼自是快步跟上。


    夜转深,来探病的人陆续退去,兰轩阁里又恢复了往日的沉寂。




看了一准要倒霉的

月下无息,一叹寂静


    阵阵疲倦袭来,杜小小实在困得不行,却又不敢睡,只无聊的在桌前折腾灯芯,看着忽明忽暗地烛火,她的脑海里突然浮现少爷晕倒前的样子。


    那个笑,似真似假,让她都有些糊涂了。掏出怀里保管了三天的玉佩,她脑海里全是少爷三天前说的那句话。


    杜小小,你最好记得自己是谁的奴才……


    她嘟嘴,实在不得其解。为什么三少爷是这样,二少爷也是这样,一个让她记得自己的身份,一个提醒她不准对他使心眼,好象她很不知好歹一样。


    可最气的,是她明明没忘记也什么都没做啊,为什么还要被告诫。反倒是他们,老做出些让她误会的举动,害得她总在别人面前丢脸。


    想得多了,杜小小心头越是烦闷,玩累了灯芯,她收好玉佩,打了个哈欠,索性推门出去打算透口气。出去前,她仍不放心地来到床前,检查了被子有无盖好,免得夜风会吹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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