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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66部分

山河破.绝妃天下-第166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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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个屋子中便是只剩下他们三人。
上官清上前,一把揪起慕容夜玄的衣襟,恨不得吃了慕容夜玄,道:“你到底对她做了什么?为何顷刻之间,阁主体内的灵气散尽。如今,回天乏术。”
慕容夜玄甚是惊诧。他一把推开上官清。自己去瞧卿笛得到的不过是一样的结果。颓丧地坐在床边,一只手紧紧地握住卿笛逐渐冰冷的手。
躺在床榻上的佳人,脸颊上挂着还未来得及消失的泪水,一双眼肿的像一颗桃子。唇角的悲伤还未褪去。额角的花羽花仿佛是感受到了主人的悲戚,呈做枯萎的模样。
慕容夜玄颓丧地将卿笛抱在怀中,不停地呢喃着卿笛的名字。宛若咒语,仿佛只要他能多说几遍便可将怀中人唤醒。
上官清动作粗鲁地将二人分开。
一串子璎珞掉在地上,幻化做一个美丽的少女。她瞧见上官清拉扯着卿笛,先是用灵术将上官清给定住,不解恨地瞪了眼上官清。小心翼翼地将卿笛从上官清的“魔爪”中救出叫她平躺在床榻上。璎珞又看了眼慕容夜玄,无奈地摇了摇头。她用软软糯糯地声音说道:“你们这是在做什么呀。殿下本就没有大碍,若是再叫你们这样摇晃下去,怕真的是命不久矣。”
璎珞上前,唇齿度气给卿笛。
卿笛的面色慢慢地红润起来。眼眸缓缓地睁开,却是不复方才那般的柔情,那般的悲戚。
璎珞笑嘻嘻地跪在床沿,道:“殿下。”
卿笛惊诧,道:“璎珞,你怎会在这里?”
璎珞便是嬉笑着将方才的事情解释了便。上官清红着一张脸,怒瞪璎珞。慕容夜玄早已在他们谈话时便已经复了常态。他瞧着卿笛无事,悬着的一颗心这才算是落下了。
卿笛起身,璎珞起身搀扶。瞧着窗子外面,院子里一片狼藉。卿笛默念灵术,顷刻之间,院子又同先前一样。她转身看着身边的璎珞,道:“回去吧。本宫无事。”
璎珞这才收起了笑意,神色有几分焦灼,道:“殿下,您的灵体已经……”
“怎样?”暗夜中,那双眼眸愈发的锐利。看向你时宛若一把剑要在你身上划出一道道伤口。
璎珞垂首,道:“无事。”自然,声音中带着几分委屈。
卿笛放缓了神色,道:“回去吧。”
璎珞应了一声便回到卿笛的体内。
夜,本就是计谋悄然产生的摇篮。
卿笛觉着自己的灵体恢复了七八成,撇下那争吵的两人去了书房。看着那堆成小山的折子委实是有几分无奈。却也是叹息,被关这一个多月也是不知东程究竟如何。也是容不得他人在这夜里得了好眠。卿笛差遣软玉秘密地将傅盛和裴剑叫来。
甫一进门瞧见并无大碍的卿笛,二人着实是被吓得不轻。
卿笛瞧着他们那极为吃惊的表情,没好气地说道:“怎的,瞧见本宫安好,二位大人倒是有几分不愿。”
裴剑最先回过神来,作揖,道:“殿下说下了。”
傅盛哼了一声,面无表情地坐在桌案前的椅子上。冷冷地看了一眼卿笛,又撇过头去。
裴剑无奈地摇了摇头,便是将这一月来他们的计划同江殊的一些动作同卿笛详细地说了一遍。可是将江殊和江萱儿的身份绘声绘色地说了。
倾城的容颜难得露出赞许。卿笛合上手里的折子,道:“极好的。这下子本宫倒是要看看,这位异姓的王爷要怎样招架。”
皇室的名誉在江萱儿传出私通之事时便已经所剩无几。倒不如这一次,毁得更加彻底一些。卿笛随手拿出一张宣纸,提笔便在宣纸上写下几字交给裴剑。
卿笛继续道:“静廉王很快便要过六十大寿了。这算是本宫给王爷的一份贺礼。裴相明儿可是要亲自将本宫的这份贺礼送到王爷的府上。”
裴剑作揖领命。
傅盛道:“可是有什么要我做的么?”
“自然是有的。本宫,要扶持新帝登基。傅大人,那时,你可是辅相。大人可是莫要叫本宫失望。”

☆、第肆拾伍章 权倾之立储(2)

废帝,宣岩继位。
不过六字,宛若一个咒语萦绕在姜府的房梁之上。
姜晨拿着纸的手不住地颤抖。徐氏在一旁看得很是焦急,顾不得规矩将纸一把拽过来。瞧见纸上落款之处的印鉴委实是叫她笑的合不拢嘴。
徐氏已是年老,依旧风韵犹存。她看着裴剑,掩面浅笑,道:“裴相快坐。倒是方才妾身失礼了。叫相爷看笑话了。”
裴剑笑笑,谢绝了徐氏的好意,道:“若是王爷觉着殿下的建议可寻便是同本相说道说道。本相也好回去给殿下复命不是。王爷这是一话不说,倒是叫本相为难。”
姜晨额角冷汗直冒,战战兢兢地擦去,道:“殿下此言何意?”
裴剑道:“王爷为何还明知故问。”
姜晨唯唯诺诺地应了一声。思量了许久,道:“若是本王不应殿下的旨意……”
“那王爷可是得想一想这侧妃和贤妃娘娘的性命。如今贤妃娘娘已经被殿下接到了锦绣别苑。这侧妃娘娘可是还同皇子住在襄安殿。这安全可就是?”裴剑打断姜晨的话,偏偏又是要吊着姜晨的胃口。
这下子,姜晨更是如同惊弓之鸟。
许久,裴剑大笑,道:“瞧,这话未说完可不就是本相的不是。王爷放心,殿下手中的兵权足以对抗江王爷。鹿死谁手尚未知晓,殿下掌控东程这样多年,王爷为何不弃暗投明呢?本就见不着阳光的路,走下去只会有更加惨烈的下场罢了。王爷,三思而后行。”
裴剑说完此番话便作揖告辞。
徐氏在姜晨身边骂骂咧咧。不外乎说些姜晨的软弱,姜环的无能罢了。
好生生的王府,偏偏是笼罩在乌云之下。
裴剑出了王府,在王府前的街道转了一个弯便瞧见在铺子里吃茶等他的卿笛。
卿笛的身子恢复了些,身上的伤痕也已经消失了去。今儿易了容叫碧玉陪着出来。瞧见裴剑带着极为自信的笑走来,卿笛唇角也勾勒出小小的弧度。她道:“如何?”
“小姐妙计,何时有失手过?”裴剑夸张地给卿笛鞠躬,“今儿姜晨可谓是吓破了胆子。怕是最晚明儿一早,小姐便会得到消息。”
看着路旁抽了新芽儿的柳树,卿笛的神色变得慵懒,道:“他不过是一只被人牵着鼻子走的狗。以为攀上宣岩和江萱儿便可以扳倒我,这如意算盘他算是打错了。”
不只是错,且是大错特错。
裴剑在一旁笑笑,给碧玉使了眼色叫她将卿笛带回去。自己则是跟在二人的身后。
新春,一切都应当是生机勃勃的模样。唯有这锦绣城中的皇宫笼罩在血雨腥风之中。好似有什么破茧而出继而疯狂的生长,却也有人在它破茧而出之前便将它杀死在茧中。
卿笛同碧玉和裴剑分别后并未直接回别苑,而是去了皇宫。
如今的皇宫同牢狱并无差别。卿笛和碧玉二人找了后门偷偷地溜进去。
本应当谱写出一曲曲繁华而悲凉的乐章的皇宫,此刻宛若一个乞丐,收着地上那些破败不堪的东西。它静静地凝视着自己的荣华被他人剥夺地一干二净,却无能为力。风卷起地上物体的残骸,浅吟一首嘲讽的歌曲。
卿笛俯身拾起地上的一片布子,上面绣着的东西仍旧能辨别的出来。卿笛冷声吩咐道:“碧玉,去给本宫查。这一月里究竟有多少宫人死于非命。待来时平息了这一切,本宫要厚葬他们。”
碧玉领了命,身姿矫健地离开卿笛的身边。
卿笛隐了身形,穿梭在各宫之间。那里有昔时的欢声笑语,她们离去,留下了一室的悲凉与哀戚。屋子里的陈设乱七八糟的在地上,好似嘲讽,嘲讽你没了繁华,嘲讽你没了尊贵。
走完这些屋子已经是暗夜十分,卿笛听见身后有脚步声,心中生了几分警惕。碧玉习武多年,来去无声。倒是这般晚了,谁还会来这里。
脚步声的主人似乎能够十分准确的把握住卿笛的位子,每一招,招招致命。
轻风吹起了破败的帘子,带着月光闯进屋子。照出两个缠斗的身影。卿笛只是在不停地躲,那人则是在不停地追赶。他将卿笛逼到墙角,卿笛无路可走,唤出短剑,几招之下便将那人制服。短剑泛出冰冷的月光。即便是在怎样熟悉的容颜,如今都不再吃惊。
卿笛冷笑,道:“本宫说着江殊怎会这般厉害。朝夕之间便将本宫的计划了若指掌。原来是请了帮衬的人。蒲涯,多年不见,你便是这样给本宫见面礼的?”
蒲涯嘲讽一笑,道:“倒是旁人都传言镇国公主命不久矣。倒是今儿,看殿下风采未减当年。”
卿笛道:“是吗?蒲涯,倒是这义彦怎样你了,你竟是投靠了人界。看来,义彦对你大抵比不上当年的本宫。”
蒲涯冷嗤一声,定定地看着卿笛一言不发。
卿笛道:“怎的,蒲涯,倒是不知你可曾后悔?”
“怎会?”话未完,那把冰冷的剑插进蒲涯的胸膛。鲜血喷涌。健硕的身躯倒在地上,蒲涯的脸上却是带着笑意,看着卿笛的目光也变得柔和。捂着伤口,目光再不敢移开,“唯有这样,你方才会吝啬地将你的目光分给我些。”
卿笛呵斥道:“闭嘴。你明知道,小雅喜欢了你这样多年。你倒是负了她,心中何安?”
蒲涯咳出血来,道:“自从在云雾山见着的你第一面,师妹,我的心里便再也装不下其他人。倒是陪着你这样多年,亦是足以。师妹,师妹。”
卿笛紧咬住下唇,提着短剑离开屋子。
偌大的屋子,蒲涯躺在地上,笑凝固在脸上,捂着伤口的手缓缓垂下。此生,最终定格地眼中只有你的身影。

☆、第肆拾伍章 权倾之再见(1)

05
卿笛提着剑,失神地走在大街上。幸得碧玉及时赶来跟在她的身后才没有出什么事情。
回了锦绣别苑,碧玉先是同慕容夜玄说了卿笛的状况,又暗中唤来秦唯,在别苑四周安排了前余名死士。想着这别苑大抵是安全了才放心的回屋子歇息。
卿笛自打进了自己的闺房便一直是呆滞的模样。坐在窗边,静静地看着院子里,却又不晓得她究竟是在看什么。一个夜晚,慕容夜玄想尽了法子逗卿笛说话,忙活了一个晚上什么结果都没有。天明十分,慕容夜玄委实是没了法子才用灵术将独孤无崖和上官清唤来。三个男子在屋子里用尽了法子都不能叫卿笛说出半句话来。
璎珞大抵是感受到主人的心绪,又偷偷地从卿笛的体内跑出来。她皱着眉头看着卿笛,动动卿笛这儿,动动卿笛哪儿。半晌惹来卿笛怒瞪她一眼。璎珞嬉笑一声又回到卿笛的体内。
慕容夜玄上前,握住卿笛的手,分外担忧地说道:“昨个儿你究竟去了那里?”
却是异常地冷静,恍若方才那般失态的人并非是她。卿笛抽回手,道:“无事,不过是去了一趟皇宫罢了。遇见一位故人。”
独孤无崖脸上也是嬉皮笑脸,道:“是谁?倒是介绍给我们认识认识。”
卿笛的眼神凌厉,看向独孤无崖叫他自己噤了声。她唇角扬起一抹弧度,无比诡异,道:“已经赴了黄泉,倒是不知无崖公子可是还有兴致去见一见?”
独孤无崖干笑几声,把上官清拽过来做了挡箭牌。
慕容夜玄道:“你去皇宫做什么?这几日裴相便是要进行下一步计划。若是这时叫江殊知晓你已被人救出,怕是要乱了裴相的计划。”声音中自然是有几分责备。他的心中委实是有几分忐忑,卿笛一向是谨慎之人,今儿这般冒失着实是叫慕容夜玄大吃一惊。
“我自然是有分寸的。既然蒲涯在皇宫里都能准确的找到我的位置,江殊怎会不知我已经逃走?这一次,我要同他一决高下。叫他看清这东程的天下究竟是谁的。”
蒲涯?
慕容夜玄又看了眼那一把剑上干涸的血迹心中大抵是知晓在皇宫里发生了什么事情。面对卿笛的冰冷,他也不再说什么。默默地看着卿笛完美的侧颜,心中陡然有几分不祥之感。
七日后。
裴剑和阮洪下了朝就匆匆来锦绣别苑。二人的神色皆是焦灼。瞧见卿笛在院子里浇花,阮洪上前将水壶一把夺过来,掷在地上。
卿笛无奈地说道:“舅舅,你这是在做什么?”
阮洪冷哼一声,瞪着卿笛的眼中带着几分怒气,道:“这都什么时候了,你竟然还有兴致在这里浇花儿?你看看你现在都是什么样子?那年,为东程力挽狂澜的镇国公主去哪儿了?卿儿,若是你不想再理会这东程之事,那便莫要再管。这东程变成什么样子都与你再无干系。你现在这样,还不如一刀杀了我。”
听君一席话,卿笛哭笑不得。命人捡起地上的水壶,道:“舅舅,如今江殊掌控了大半个东程,倒是扳倒他并非朝夕之事。你总得给本宫一些时日才好。”
阮洪被卿笛回的话堵得一时语塞,只能看着卿笛冷哼一声不再理她。
裴剑听着二人拌嘴,疲惫的面容上浮现一丝笑意。看着二人笑有些无奈。他将这几日收集的江萱儿的罪证一一讲给卿笛听。
如今的东程民间,流言蜚语颇多。皇室的声誉早已被毁的干干净净。卿笛却还迟迟未贴出皇榜坦言如何惩治江萱儿。百姓也是议论纷纷。都已经拖了这样久,大抵也是到了要交代的时候。
卿笛用娟帕拭去手上灰尘,道:“明儿,把盛宇交给宣墨。看看他要如何处置。至于淑妃,暂且先留在这别苑里,莫要外传便是。”
裴剑领了命便急着要走。
卿笛又想起了什么,叫住裴剑,道:“裴相,这一次,这是要给江殊送上一份大礼才是。”
裴剑心领神会地笑了笑,作揖告辞。
微风轻抚,扑面而来的是初春特有的泥土芬芳。院子里的树都已经抽了新芽儿,不少的芽儿都长大了不少。卿笛瞧着就觉着甚是欢喜,一面瞧着一面吩咐人多添几种花儿。身后的人小心翼翼地听着,默默地记了下来。
阮洪瞧见卿笛的悠闲无疑是在方才还未灭下去的怒火上又添了一把柴火,叫这火烧的更旺些。他一跳起来就怒气冲冲地走向卿笛,眼瞧着那一只手就要揪住卿笛的耳朵。卿笛灵巧躲过。瞧着阮洪这般的孩子气,也是有几分哭笑不得。却也不能对阮洪动手,只能在院子里陪着他玩着躲藏的游戏。又是吩咐人叫阮夫人过来才叫这游戏停了下来。
卿笛在一旁气喘吁吁地看着阮洪在夫人面前讨好的笑。阮夫人并不买阮洪的账,她心疼地看着卿笛。前几日,卿笛被江殊掳去,阮夫人也是有所耳闻。她急忙拉着卿笛翻过来翻过去地看看卿笛可是有什么大碍。
卿笛笑着握住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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