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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4部分

梦里依稀共采薇-第74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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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见他真心喜欢,一扫之前惘然若失的感觉,自然也是高兴的。他把孩子交给奶娘,侧了身子坐在床沿上,把我的头抵在他的胸口,叹息着道:“你受苦了。”
  我道:“嫔妾不苦,只可惜是个女孩儿,只怕太后和皇上不喜欢”
  萧琮轻笑:“老人家是喜欢男孙一些,不过朕喜欢女儿,福康身子不好,宁妃不让她出来走动,如今你生了女儿,也算是朕的幸事。”
  我仰起头,定定望着他,一时四目交汇,忘了今夕是何夕。
  云意笑道:“小公主还没有名字呢,请皇上赐名及封号。”
  萧琮悟过来,开怀道:“正是呢,今日兵部上书,南粤叛乱平定。公主的封号就叫永定。至于小字”
  他瞥我一眼,“玉软云娇,意真高洁,唤做玉真吧,萧玉真。”
  玉真仿佛听到我们在说她似的,忽而哇哇大哭起来。萧琮立即起身去乳娘手里抱过她来哄着,那样子当真疼爱的紧。
  我斜倚着床柱,目光笼罩住萧琮。他看玉真的目光那样的温暖坚定,全无半点不耐,周身笼着如愿以偿的光晕,似乎这一切就是梦寐已久的幸福与希望。

  第六十四章 安稳锦屏今夜梦
  御前行走内监将玉真的封号小字记在玉牒上传了出去,一时间馆内的宫人和萧琮随身的内监们在殿外黑压压的跪了一庭院,齐声给萧琮贺喜。萧琮高兴,便百金千贯的赏了起来。
  听闻我醒转无恙,后宫众人原是要来看看我和玉真,但萧琮怕人多了吵闹让我受惊,便明令头三天一概不许闲杂人等靠近慕华馆,只许御医御膳等进出。
  直到三日过后,崔钰言明并无大碍,萧琮又点了头,一众妃嫔才敢跟了过来,连宁妃也架不住福康撒娇,带了她一并过来。
  郭贵人逗着乳娘怀里的玉真,笑着对众人说道:“永定公主额头饱满,浓眉大眼,端的是粉雕玉啄。”
  裕妃凑过去看,拿手在玉真脸上轻轻一捏笑道:“好滑腻的皮肤——最难得是不哭闹,这一点比福康小时候可是好多了!”
  我见宁妃脸色一暗,忙漫声道:“裕妃娘娘别夸她,适才还哭闹个不休呢,想是这会儿累了才止了哭。嫔妾还想着,永定长大了若是有福康一半乖巧就谢天谢地了。”
  裕妃噗嗤一笑道:“福康乖巧?你是没见着她两三岁皮实的那样儿,和野猴儿似的,永定要是像她,不把慕华馆翻过来不算完呢!”
  众人都笑起来,连宁妃也嘴角含笑,想是忆起了福康小时候的样子。
  正吃着茶,和妃道:“宝婕妤,等永定满了月,抱她去紫宸殿给皇后磕个头吧。你发作时尚不足月,皇后担心你和孩子有个好歹,亲自去灵符应圣院给你们母女求了平安签,还发愿一年茹素。这份恩典,总该是要去谢恩的。”
  我还不及答话,裕妃接口道:“正是呢,连那位生皇子的也没有这份儿殊荣,皇后倒是对公主上心得多,确是应当去磕个头谢恩。”
  云意听到“皇子”“公主”二词泾渭分明,当即拉下了脸,我忙笑道:“娘娘说的是!”又吩咐宫人端上栗子糕,酥炸奶油卷,陈皮梅,九层桂花糖等吃食上来,才算岔过去。
  陶映柔向来温顺娴静,又跳得好一曲胡旋舞,很是讨萧琮喜欢。听说前几日刚晋了她为才人,此时她也与众人一起说笑,忽然“咦”一声道:“怎么不见裴充衣?也不见陆充华?”
  从她们一进来,我已经瞥见莺莺燕燕里没有媜儿,想必她也不屑与众人一起来我这里锦上添花。
  宁妃道:“陆充华在乐成殿你们也知道,珍淑媛的性子是不放心别人的。”
  我正惊异陆彩莺何时得到刘娉如此信任时,裕妃又笑起来:“裴充衣虽然是宝婕妤的亲妹,可是两人性子真是天差地别。果然嫡出和庶出的就是不一样,这样的场合也使小性儿,当真是不识大体!”
  和妃扬声道:“裴充衣病了,别混说。”
  我也宁和微笑:“妹妹差人来过,确实是病了,是嫔妾让她安心养着,不必拘于一时。”
  裕妃撇一撇嘴,捻起一枚腌渍梅子入口,不置可否。
  众人未走,萧琮又来了。当下一片花团锦簇将他拥住,唧喳不停。
  萧琮摸了摸福康的头,问了宁妃几句闲话。转身对我道:“朕还担心你这里太过冷清,想不到慕华馆地气如此旺盛。”
  永定刚吃过奶,沉沉睡去,萧琮想抱又怕惊醒了她,疼爱之情溢于言表。和妃含笑道:“也是皇上来得巧,嫔妾们叨扰了宝婕妤半日,正说去乐成殿看看珍淑媛并小皇子去呢。”
  萧琮眉间一动,道:“正是,朕这两天为着毗沙门天王一案头疼,倒把这茬给忘了。”
  裕妃嘴快:“毗沙门天王不是菩萨座下的神将么?怎么犯下案子了?”
  萧琮不语,康延年察言观色回道:“京城出了个能人,会些个呼风唤雨撒豆成兵的把戏,便说自己是毗沙门天王转世化身,要众人供奉于他,不光吃喝嫖赌样样不落,还让人找齐一百个童男童女说是要炼化仙丹。”
  我闻言当即道:“这就可见是假的了,神佛一类是最慈悲的,怎么可能荼毒生灵?”
  众妃也道:“阿弥陀佛,这不是伤天害理么,哪有菩萨拿活人炼丹的?”
  萧琮在蟠龙紫檀椅上坐了,嘴角漫起一抹凉意:“尔等妇孺尚知此人不实,朕何尝不懂?虽然罪证确凿,但擒获那人虽易,惩治却无从下手。”
  我不禁奇道:“这是为何?”
  萧琮道:“那人周身纹满了毗沙门天王像,便如护身符一般。每每将其擒获,他都撕破衣衫露出天王纹身,官吏无人敢亵渎神灵,竟至无从下手,眼睁睁看着他大摇大摆离去。”
  东秦世人历来崇尚佛道之教,也有精怪妖魅之说,对于菩萨画像或是雕塑,往往顶礼膜拜,生怕有一点不恭,连带虔心礼佛学道的人也跟着地位尊崇起来,国师便是最好的例子。
  郭贵人咋舌道:“天王宝像确是不能亵渎,这可如何是好?”
  云意冷笑:“纹身不过是一件死物,难道这样便束手无策任由那人无法无天吗?”
  萧琮瞥一眼她,沉声道:“依你怎么着?”
  云意道:“趁他不备,绑起来扔进大牢,该如何惩治便如何惩治。”
  萧琮听完,冷哼一声再无言语。众妃嫔见他不悦,也不敢多嘴,一时间殿内便静的怕人,只有福康吃糕点的声音间或传出。
  我心下喟叹,云意的性子快意恩仇,原是极好的。但萧琮既为一国之君,处事便不能不三思而后行。
  毗沙门天王,也传是北地多闻天王。寺庙中供奉的多为身穿甲胄,右手持宝伞,左手握神鼠的神将形象。“毗沙门”意译即“多闻”,比喻福、德之名闻于四方。座下有夜叉及罗刹,用以制服魔众,保护普天下黎民的财富,有的时候被视作统率魔族的鬼神之王。
  东秦笃信鬼神之说,若是按着云意的法子办,虽然简单,但却隐患重重,一来那些捉人的官吏难免不会为那人身上的天王像胆战心惊;二来此人既然已有了小气候,难保拥趸不四下里捅娄子生乱;第三,恐怕也是萧琮最担心的,便是某些食古不化的朝臣会用君王暴戾,亵渎神灵之由在朝堂上给萧琮出难题。
  我见众人不敢出声,萧琮又满脸不豫,便打破僵局笑道:“皇上南征北战,什么时候被难倒过?况且这等鸡鸣狗盗之辈,何须皇上费神,不过拈指之间便能收拾了他,咱们这些女流之辈才真是多虑了呢。”
  有人附和起来,凝固的气氛稍稍流转,萧琮又想起刘娉和小皇子,便俯身坐在榻旁对我道:“你好好歇着,想要什么只管说。”
  我含笑望住他道:“世上的好东西嫔妾都有了,还要什么呢。皇上只管去瞧小皇子,嫔妾倒是想去乐成殿贺喜,只是去不了。”
  萧琮淡然一笑,正准备直起身子,我低声问:“您晚上还过来吗?”
  他身形一滞,唇角勾起笑意,也低声道:“来,只要你开口,自然要来。”
  一行人出去的时候,卷起厚厚的棉门帘子,我觑见漫天飞舞着轻盈洁白的小雪朵,随风轻扬复落。室内却热气袅绕,仿若两重世界。

  第六十五章 闲坐小阁看新晴
  月上中天,庭院内一地月光如泄,更添清冷。
  萧琮进殿坐下,我见他坐下,才在他身侧的花梨木椅上虚坐了。
  萧琮抚了我的手道:“你刚诞下孩儿,何苦起来迎朕,搞这些虚套。”
  我微笑道:“哪有那么娇贵,听闻珍淑媛诞下皇子第三日还挣着为皇上鼓瑟逗趣,嫔妾这又算得了什么?”
  萧琮一哂:“你足不出户,消息倒还灵通。”
  锦心呈上茶来,萧琮皱眉道:“这么晚谁想喝酽酽的茶?”
  我轻笑道:“看也没看便以为是酽茶,您当真觉得嫔妾会这么没眼色?”
  萧琮揭开茶盅盖,里面是用首乌藤和红枣泡制的茶水,首乌藤性味甘平,能养心安神,通络祛风。他也不禁笑了:“果真,朕是想当然了。”
  “一杯茶水,皇上想当然不要紧。若是那毗沙门天王案皇上也落了窠臼,只怕当真有进退维谷之虑。”我抿了一口茶,试探道。
  萧琮手势一顿,抬眼看我。我神色如常,屏退了身边诸人。一时间宫人都在外间候着,寝殿内唯有我和萧琮。
  “爱卿似乎话里有话。”萧琮收起笑容,“有话不妨直说。”
  我宁和道:“嫔妾有心为皇上分忧,只是怕落了牝鸡司晨的话柄。”
  萧琮嘴角漫起一抹笑:“你连朕都不怕,还怕这个?快说,不要吞吞吐吐。”
  我见他直截了当,不禁莞尔,越性道:“嫔妾愚见,那人纹了毗沙门天王宝象在身上,正是利用了我东秦子民尚佛的心理。若是贸然抓捕,只怕众人不服。”
  萧琮道:“嗯,是这个理。”
  我道:“世人尊敬畏惧的不过是天王宝象,并非旁的。若是让他没有法子露出宝象震慑他人,要抓要杀岂不是容易得多?”
  萧琮沉吟道:“这个朕也想过,只是此人在拥趸心中已有不凡地位,若是抓捕惩办,最好师出有名。”
  我道:“用童男童女炼丹,难道不是最好的罪证?”
  萧琮叹道:“自古也有用人来炼丹的,虽然大恶,在教众心中却算不得什么。”
  我略一思忖,拊掌道:“既然如此,便用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他不是自称天王化身么?咱们宫里可还有一位菩萨呢!”
  萧琮恍然大悟道:“你是说国师?”
  我拿起一柄玉轮在腿上滚动,婉转道:“俗话说兵来将挡,天王是菩萨的座下,任他是谁,也逃不出这个套。况且不是传说那狂徒还有些撒豆成兵的本领么,让国师出面降住他当真再合适不过了。”
  萧琮忽而又道:“但那纹身始终是个隐患”
  我含着一颗紫姜,满嘴的甜辣,道:“遣些身手好的将其捉拿,在九门里连着衣服一顿乱棒,务必将皮肉打得稀烂,看不出纹身为止。然后再行审讯之事。虽然狠辣了些,但跟他伤天害理的罪孽相比,也算是轻的。”
  萧琮逐渐有些喜色:“这算什么狠辣,只是朕投鼠忌器,原本简单的事倒束手无策,现放着国师不会去找,还为这事伤脑筋这些日子。”
  我柔声道:“您是太忙了,什么事都堆在您身上,怎么能不焦心呢。”
  萧琮望定我,略略有些痴迷道:“朕不过随口一说,难得你记挂着为朕分忧。今时今日,朕才觉得离你近了些。”
  他又靠我近些,笑意煦煦道:“朕今晚留在慕华馆陪你。”
  我推搡他道:“嫔妾又不能侍寝,您陪我做什么,没得让人腹诽嫔妾贪多嚼不烂。”
  萧琮揽住我的肩头,戏谑道:“还说,除了侍寝你脑子里就不想别的。朕愿意多陪陪你和玉真,谁敢多嘴多舌?”
  说话间,他拉过我的手放在唇上,那种浓浓的眷恋之意让我心神荡漾,连含在嘴里的紫姜也忘了,萧琮见我沉醉,嗤笑一声,我才回过神来,兀自羞红了脸。
  二日清晨,天际浓云密布,颇有黑云压城城欲摧之势。
  乳娘抱了玉真在偏殿喂奶,我自觉身子无碍,也撑着慢慢过去看她。玉真吃的吧唧有声,活像个奋勇的小战士。
  锦心笑道:“还别说,咱们公主的做派真像个皇子!”
  嫣寻忙“嘘”一声道:“千万别在沈芳仪面前混说,你没见昨儿个裕妃娘娘说了一句,沈芳仪脸上便不好看起来?”
  我微笑道:“姐姐对玉真的确比我这个亲娘还要上心十分。”
  嫣寻道:“沈芳仪对娘娘和公主真是很好,就是脾气冲了些。奴婢看皇上其实也不在乎娘娘生的是不是皇子,公主仿佛更好些。”
  我望着玉真因为用力而显得通红的小脸,自觉心满意足,含笑道:“女儿何尝不好?不用争权夺利,更不必担心皇嗣之争,只要金尊玉贵的长大,适一个匹配的驸马,人生美满,未尝不是幸事。”
  耳旁忽有人道:“你这样想就对了,本宫先前还担心你会因为珍淑媛诞下皇子而闷闷不乐,如今看来倒是本宫妄自揣度,妹妹果然豁达。”
  扬眉间薛凌云已蹁跹而至,我忙扶着嫣寻拜倒,皇后疾步上前搀起我道:“妹妹无须多礼。”
  我盈盈起身,才发现她身后还列队着一群身穿异域服装的女子。
  皇后笑道:“她们是高昌国使者带来的乐师舞者,本宫已经看过几次,确是有些新意,不比咱们宫里的木讷。今日特意带来给妹妹逗逗趣,你别怪本宫自作主张扰了你的清净才好。”
  我含笑道:“皇后有心照拂嫔妾,嫔妾感激尚且不及,何来的抱怨?”
  皇后颔首,温和道:“本宫还派人去飞寰殿传唤裴充衣到此一同观赏,妹妹不介意吧?”
  我神色不变,唇角噙笑道:“嫔妾自然没有异议,只是媜儿患病,未必肯来。”
  皇后牵了我的手,微一努嘴,娟姝会意,屈膝呈上一个雕花捧盒。
  我不解其意,皇后打开捧盒,从明黄缎料上取出一枚莹润美玉:“你生了永定,宫里的赏赐是宫里的,这枚玉坠是本宫私物,在灵符应圣院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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