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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1部分

唐朝公务员-第111部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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沉声说完这些后,唐成肃容对兰草道:“告诉小桃儿趁早死了这份心,不管是为了她自己还是家人,这事情都干不得”。

“嗯”,闻言色变的兰草点了点头。

“只要她安心在那儿住着,就没关系”,唐成安慰了兰草了一句,“对了,那个来福最近如何?”。

“他还在马府干着,许是最近忙的很,有几日没去小桃那儿了”。

“再见着他的时候跟他说,让他在别驾府里好生干着,年前刚跑了一个小桃,他现在要是也跑了,这戍就大发了,好歹也得等个半年一年的再说”。

兰草点头应是,不一会儿李英纨回来了,说到饭食已经准备好。

唐成正自吃了一个胡饼,伸手去拿第二个时,便听花厅外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响,扭头看去时,却是丫头领着一身鲜亮公差服地张相文走了进来。

“二弟,你怎么来了?”。

“大哥,走吧,使君大人传你问话”,张相文嘴里说着,手上已将唐成刚刚拿起的胡饼接过去狠狠咬了一口,含糊道:“这都忙了大半天了,水米没沾牙,饿惨了“二叔坐下吃,兰草,你去吩咐高家的一声,让她加几个菜送来”。

“嫂子不用忙了,我这就得走”,张相文拦住了起身的兰草,“大哥,走吧,万福楼那边催的紧哪!我是跟别人换差过来通知你的”。

“慢点吃,别噎着”,这时候唐成也没问是啥事,伸手拿过一瓶温酒并又拿了一块胡饼塞进张相文手里后就起身往外走去。

张相文看来也真是饿的狠了,就着那瓶温酒还没到唐家大门时。便已将两个胡饼给吃完了。

吃完之后顺手用袖子抹了抹嘴,张相文说到了他此来的原因。

作为州城内最好的酒肆。今个儿迎接于东军地酒宴就安排在万福楼,张相文等两班十六个公差正好被安排在此地负责安全护卫。

“啥球安全护卫,莫非在这金州城里还有人敢行刺观察使不成?”,今个儿实在是忙翻了,当着唐成地面,张相文忍不住的抱怨。

“人好歹也是个观察使,总不能吃饭地时候外边儿一个公差都没有吧。行了,说正事吧”。

“开始的时候挺好,后来上面就传话下来说要找大哥你去,这本是老刘地职差,因听说是传的大哥你,我就把这差事给揽了过来”,走出门外的张相文边翻身上马边道:“来前我先使人把在上边儿侍候的小二换下来问了问,好歹先搞清楚到底是咋回戍,观察使大人当面,总不能任大哥你啥也不知道的一头撞上去”。

金州万福楼的东家就是张相文的幺叔。此事再方便不过地。

唐成闻言也没说话,边上马与张相文同行,便听他细说。

原来这戍还是关涉着修路。只不过事情本身却与姚使君等人的意思有了很大的偏差,姚使君原想着这条道路该是贯穿金州而过,如此以来,他自当尽心竭力承当此事,办好了这件差事,观察使大人这里还是小戍。陛下那里的赞许才是金贵。毕竟按照这条线路的话,从道城过来到房州的话,中间也只经过两个州,如此情况下,怎么着也抹煞不了姚使君的功劳。

谁知道观察使大人选定的路线却与姚使君盘算的路线全然不合,那条路更为偏东,如此以来,中间还是只经过两个州,却堪堪擦着金州过去了。而其所擦到的范围最长也不到三十里。

不到三十里!与整条路比起来简直就是九牛一毛了。就是任姚使君累死累活,这么点子距离又能捞到什么功劳?只怕全路修完。于东军上荐功折子时,提都不会提到他地名儿。

如此以来,姚使君的心顿时就跟外边的稳一样冰凉冰凉地,若仅是如此也就罢了,偏生擦着金州的这块地方是处于两道交界之地,似山南东道这样山大林密的地方,交界之地往往就意味着是穷山恶水的刁民窝子。

就这三十里不到的距离,功劳是一点没有的,但真要做起来地话麻烦且是少不了,如此以来,滑溜溜的姚使君就自然而然的想起了“务清简,尚无为”,当面顶撞非议此事他自是不敢,但凭借在皇城里多年历练出的推手功夫,一样又一样的现实困难就被他笑吟吟的摆了出来。

想做事难,不想做事单找借口还有什么不容易的?更何况那块地方的民情本来就复杂,姚使君嘴里没说一个“不”字,但困难却也是硬邦邦的,这样地困难不说是于东军当面,便是当了朝堂上,陛下面前也尽说地过去的。

山南东道新任观察使于东军本就是个技术官僚,论起玩儿推手地本事比之姚荣富差得远了,两造里说到最后,话题就指向了同一个人——金州州衙司田曹判司唐成。

修路要占地,而金州的田亩山川河流统归司田曹管着,若要询问详细情况的话自然得找唐成。

“大哥,姚使君摆出的困难就是这么几条,你待会儿上去的时候也照着这个说就是”,张相文嘿嘿一笑道:“没准儿啊,于大人的手指再偏一偏,这修路的戍就跟咱们金州没关系了”。

张相文说完之后却不见唐成答话,扭过来看时才见他骑在马上正自想着什么,“大哥”。

“嗯?”,唐成扭脸过来。

“我刚说的那事你记住了没?”。

闻言,唐成莫名一笑,“放心吧,我知道该怎么说”。  

第一百四十七章 观察人事不通,唐成毛遂自荐

 唐成与张相文一路策马赶到金州万福楼时,却听到一个令人讶然瞠目的消息,酒宴已散,观察使于东军与州刺史姚荣富都已经走了,楼外的那些公差自然也撤了个干净。

听到这消息,张相文有些懵了,抬头看看天色,这还早嘛,他走的时候可是连歌舞都没上,再怎么着酒宴也没有这么快就散的道理,“这算怎么回事

“我怎么知道”,唐成也不明白这是怎么回事儿,太反常了,“把侍宴的小二找来问问”。

这一问的结果更让人瞠目,据那小二说,观察使大人是因为修路的事情与姚刺史说的不投机,被使君大人的水磨功夫给磨的没了脾气后,居然就此起身寒着脸拱了拱手后就走了。

唐成闻言,与张相文对视了一眼,讶然问道:“于大人就这么走了?”。

“走了,观察老爷走得可快”,那小二往左右瞅了瞅后,凑前一步低声道:“估摸着使君老爷也没想到于大人竟然就这么走了,脸上的笑意都没收下来,在雅阁里愣了好一会儿”。

“后来呢?”。

“当时雅阁里静的落根针都能听见,使君老爷有些下不来台,愣了一会儿后也沉着脸走了,再然后那些个本城乡绅耆老也跟着走了”。

“我不是问这个,我是问使君大人去了那儿?”。

“回堂少爷话,这个小的不知道”。

“行了,你去吧”,唐成摆了摆手,那小二转身去了,唐成看着张相文摇了摇头,“咱们这趟算是白跑了”。

“嘿!长见识了。这回咱又好好开了一回眼”。

闻言。唐成跟张相文一样苦笑。还真是长见识了。谁能想到堂堂方面大员地于东军能干出这样地事儿来。居然在金州地欢迎宴会上撂脸子说走人就走人!这太不合情理了。还不说他是一道观察使。就是个县令啥地也做不出这样不符官场惯例地举动啊。

虽然早在扬州地时候就听张亮说过于东军这人迂阔。其实并不适合出掌方面。但唐成实没想到于东军竟然就能将满座宾客都晾着地说走就走。这下子别人且不说。姚荣富地脸面算是掉大了。

既然如此。两人也没再留地必要。转身出了万福楼。到了大门口刚刚上马。就听前方一阵儿泼剌剌地马蹄声传来。

策马而来地是个身穿七品官衣地中年。与唐成两人错身而过时。那人瞅了瞅张相文身上地公差服后。便勒马停步。便扭头喊了一句。“唐成”。

唐成闻声回头。那人见状拨转马头过来。“你就是金州司田曹判司唐成?”。

“某正是”使大人要见你”。话刚说完,他已策马当先而去。

“大哥,记着我刚才跟你说的话”,唐成点点头,两腿一叩马腹追上那七品官衣去了。

唐时驿传体系异常完备,内陆道州中不拘旱路还是水路。每隔三十里设一驿站,专供来往公干的官员休息及替换船马,因是设在州城之内,是以金州驿馆修建的就份外气派些,于东军一行便住在这里。

由大门进去,一连穿过三重院落到了最为安静雅致的里院时,唐成终于见着了在大唐地方观察使中堪称异数地纯技术官僚,他早在扬州时就已闻名的于东军。

于东军大约五十多岁的年纪,但身体看着却好。头发乌黑。身形也没有如马东阳及姚荣富那样微胖发福,看着很是干练。

唐成进来时。于东军正伏案看着一份硕大无比的山川地理图,远远看去这份地图绘制的极其精细,比之司田曹所藏简直不可而语。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在这个时代,地图是一种极其重要的战略机密,不同的级别享用不同精度的地图,譬如这于东军若要卸任,必然交割的事物中首先就是这份精工绘制地羊皮地图,像这样的物件朝廷都有登记,是万万不能流出的。以唐成而今地位份,注定就只能看那种粗糙的简易货。

“你就是金州司田曹判司?”,于东军手指继续在地图上移动,没抬头也没回身的问了一句。

“正是”。

“恩,金州辖下郧溪县黑虎地方有多少田亩,多少人

金州下辖四县中以郧溪最靠近房州,从二龙寨再往前行百余里就是黑虎,正是金州与房州交界处,但是要经黑虎到房州的话,因周遭山势限制就必须从郧溪穿县而过,这却与开始听来的消息不符了。

“莫非他想改变线路?”,唐成心下寻思,口中却无半点停顿,“黑虎是个两山夹持的漏斗型缓坡地,据去年田亩核查之结果,此地有田亩三千八百六十五亩零七分,其中水田四百三十九亩三分,均在缓坡底部。其余三千四百二十六亩四分都是坡地。至于人口,因户籍是由户曹管着,是以属下并不清楚”。

“嗯!”,听到唐成清朗声音地回答,手指依旧按在羊皮地图上的于东军讶然回过头来,他没想到唐成的回答竟然精准到了亩下的分地,及至他看清楚唐成的长相之后,眉头动了动,一个惊讶连着一个惊讶,这个司田曹判司竟然是如此年轻。

细细将唐成打量了一遍后,于东军又扭过头去,地图上的手指也继续移动起来,“此地官田数目有多少?”。

“八百八十四亩,都是高坡地”。

闻言,于东军的手指重重点在了地图上,“三千多亩地,官地数量刚到五分之一,其余近三千亩都是私田,即便坡地瘠薄,此地各家拥地数量多些,这三千亩地至少也分属七百余户人家所有,按户部数字一家均成六人计算。这七百余户就牵扯到四千余人,这还仅仅是黑虎一地”。

于东军的手指顺着刚才重重点下的地方往郧溪县城回溯着。话语又快又急,“黑虎一地已是如此,若此路真从金州走地话,又要占多少地?涉及多少人地生业?这姚荣富好没道理,本使旁设路线正是照顾金州生民之举,他身为本州刺史不仅不支持,反倒多方掣肘”。

听到这话。唐成彻底晕菜了,到现在他总算是知道于东军为什么能干出刚才那事儿了,合着这位大人简直就有些人事不通,以此看来他在工部多年必定是纯乎负责修路的技术官员,跟地方打交道地事儿肯定都是别人办好后他再接手儿施工的。要不然也断然说不出这样的话来。

纯技术官,这个于东军还真是名副其实啊!

唐成也不明白这么浅显地道理怎么于东军身边就没人告诉他,但这修路事宜实是牵涉到他的切身利益,是以这时也就顾不得巨大身份差距下“上官不问,下官不答”地惯例,开口道:“大人。账是不能这样算的”。

于东军乃是算科进士出身,从小就是跟算数打交道,自打高中进士后经吏部关试分派到工部任职。这么多年来他都没动过窝,硬是凭借着一条条路,一座座桥的实际功绩从普通从事干到了郎中,员外郎,后来在司官的员外郎任上一蹲就是十多年。

虽说是负责一司事务的主官,但他依旧还是埋头修路。司里的其他事务尽数丢给了两个副手郎中,如此无心插花,倒为他在工部赢得了一个“不揽权”的好名声。

说起来也算他运气好,本来凭着他地脾性在官场里混到这一步就算顶天了,赶巧先朝的则天武后也是个异数,还就喜欢像他这种没什么心思,只知道埋头苦干的官儿,加之又有当时贤相狄仁杰举荐,是以于东军就出人意料的由员外郎升任为工部副堂。当日圣旨下来的时候。工部里多有闻信儿后瞠目结舌,不敢相信的。

修路是于东军的最爱。也是他的老本行,此番这条路又是陛下亲自交办,是以于东军接了圣旨之后,满脑门子心思都在山川地理图上,都在路上,连他从京里带来的班底也几乎都是这么多年用熟手儿的部属,在脾性上这些人跟他也没多少差距。按后世地话就是智商极高,情商惨不忍睹。

到了山南东道赴任之后,应有的官场酬酢于东军竟是全然都免了,天天都在琢磨刚刚领到手儿没多久的山川地理图,手下也被他尽数分派出去勘探地形。

新任地观察使大人这般古怪,纵然有人有心巴结,时日太短之下也不好深说什么,等他们想再等等看看的时候,在道城衙门屁股都没坐热的于东军已经带人下来了。

简而言之一句话:于东军这个官场异数自打到山南东道上任以来,行事上几乎就没一件是按官场规矩办的。

以前在工部时还好,其它事项自有人料理,他只负责施工就成,而今到了地方全权负责这条路的修建时,还真就让他感觉到事事别扭,处处掣肘。

刚才那句他也就是发姚荣富的牢骚,却没想着唐成会接话,闻言站起身转过头来看着唐成道:“噢,那你说说账要怎么算?”。

“大人请坐下说”,堂堂观察使大人呆着地屋里竟然连一个侍候的下人都没留,看来指望于东军指座并让人奉茶是不可能的了,唐成只能亲自动手,走过去给于东军你满斟了一盏茶水后又自倒了一盏,“自打大人上任一来,如今满山南东道俱知大人是为修路而来,也都知道这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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